第119章 第119章除夕
精致的房中有着一张柔软的大床, 帷幔遮住四面，里面一个貌美的姑娘正闭眼熟睡在其，似乎还在坐着什么好梦。
虽她此刻乃仙人之躯, 本不需睡觉, 但还有什么比在大冬天躺在被窝里做着美梦更舒服的事情呢？
就在这时，房, 条细长的身影迅速急『射』而来, 原来一条小黑龙，加一条小银龙正从个不同的方向过来。
只条小龙的关系似乎并不太好, 对视一眼后立刻龙尾一甩加快速度朝着姑娘房的窗台处飞去。
最后小银龙的胡须绷直了最先碰到窗台，当即得意道。
“哈哈哈, 我第一个到！”
紧随其后到达窗台处的小黑龙不乐意了。
“这不算, 你只仗着胡须比我长最先碰到的窗户, 你作弊！”
此刻的小黑龙已经有三米长了, 可惜对比比他大好几岁的小银龙来说, 还不够看。
“那有怎么样！长得威猛雄壮本来就我的优势！”
小银龙一挺胸膛。顺便得意的瞄了小黑龙一眼。
“就你还想和我比？哼,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你才比我大几岁？吃那么多盐你也不怕齁死自己！”
小黑龙不服气的也挺起胸膛。
“再说了，你那算什么威武雄壮，细溜溜、银闪闪的一条, 知道的明你银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海里捞上来的带鱼呢！知道什么叫威武雄壮吗？就像我一样孔武有力, 黑得深沉！”
“你敢骂我带鱼？”
小银龙气急怒骂。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比我短那么多, 矮胖还黑, 就跟大水缸长了爪一样！”
小黑龙：“你才大水缸！”
小银龙：“那你才带鱼呢！”
条小龙气急败坏当即忍不住冲上去打作一团。
“你敢骂我，看我不把你这臭带鱼的牙打掉！”
“你这大水缸还想打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这带……我敖蒙的厉害！”
“吃我一招龙抓手！”
“好啊你，竟偷学凡人的武学来对付我？那你也吃我一招黑龙掏心！”
“那我……那我就龙亮翅！”
“哈哈哈, 你这带鱼脑子坏掉了吗？鹤才有翅膀，你哪来的翅膀亮？亮你的咯吱窝吗？”
条小龙纠缠在一起，你扯我的龙须，我就扣你的龙鳞，你啃我的龙角，我就咬你的龙尾。打得那叫一个难解难分，滚一团。
因为龙族的防御力，他们打起来自己倒没伤到什么，只窗台边上的花草树木可就遭了殃，砰的一声，窗户被猛地打开。
一张杏眼桃腮却阴恻恻的脸出现在窗户处。正大清早被打搅美梦的顾云初。
顾云初黑着脸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条小龙，咬牙切齿道。
“什么让你们一大清早起来，第一时冲到我的窗打架的？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把你们打蝴蝶结挂在我的窗户上！”
条小龙迅速分开，指着对方异口同声道。
“他先出手的！”
“他先骂我的！”
条小龙话音刚落，立刻对着对方瞪过去。
“不对，你先骂我的！”
“才没有，你先打我的！”
条暴躁小哥说着说着，竟又动手，好在这时，只听邦邦声。条小龙的小脑袋瓜立刻各挨了顾云初一拳头。
她黑着脸假笑道。
“这就你们说的全了吗？”
条小龙隐约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赶忙解释。
“我不故意来打架的，我来叫你出去玩的！今天除夕，听说凡人那有驱傩，有傩戏，我们一起去看啊！”
“我来找你玩的！今天除夕，有蚌女说今天凡人的街上有好多好吃的，有漂亮的大红灯笼，还有爆竹！我们一边玩一边吃好吃的!”
并不有龙族都热衷于过春节的，以小银龙才这个时候来洞庭湖玩。
而小黑龙则因为还没找到父母，以暂时住在洞庭湖，不过听闻似乎已经有他父母的消息了。
其条小龙若能在一起玩，那也算好事，只可惜这条小龙似乎有些不对付，他们异口同声的再次说完，立刻又瞪向对方。
“不对！她和我去看傩戏！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傩戏有什么好看的，总之她就和我去！”
“和我去！”
“和我去！”
顾云初臭着脸恶狠狠的表示，她谁都不跟，她顾傲天今天只想在睡大头觉！
谁知条小龙崽子跟听不懂人话一样，当即仇视的瞪向对方。
小黑龙：“都因为你，顾云初才不和我去玩的！”
小银龙：“才不，分明你太闹了，才吵得顾姐姐不和我去玩的！”
“都怪你！”
“都你的错！”
【我滴个亲娘嘞。今年的最后一天就不能给我一个清净吗？】
顾云初头痛的『揉』了『揉』额角。
她宁愿去给凡的小孩讲故事都不想带着个小屁孩。
毕竟这条小龙的脾气都算不上乖巧，恰恰相反，一个比一个骄傲臭屁。最麻烦的，这条还小龙崽子，以龙族的身体素质，可想而知他们熊起来的杀伤力有多么大，条小龙凑在一起，岂止一加一等于那么简单？！
顾云初眼看着吵着吵着又开始，你敢掐我脖，我就薅你后颈的小龙，阴沉着脸恨恨的想。
【果还把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崽子做蝴蝶结挂窗框上吧！】
系统妹妹赶紧劝她。
【不至于，不至于。还小孩子呢。对待小孩子不能那么粗暴，有爱心！】
顾云初想了想，深以为，严肃道。
【那就打爱心结挂在窗框上！】
系统妹妹：……她不这个意思。
就在这时，条赤红的锁链飞来，把条打一团的小龙分开捆了起来。随后敖焱才缓缓走过来。
他之前用的赤红锁链其就锁龙环。当年在洞庭湖底吃大碗牢饭五百年的时内，他倒也没彻底躺平，好歹琢磨出了一点锁龙环的用处。
而大概几百年的时光就算对于他来说，也占了龙生的三分之了，于当锁龙环被天帝拿走后，他还有些不适应，不知从哪给自己又找了几条赤精锁链收入袖中，用着倒也还算顺手。
敖焱严肃的扫过条被捆『毛』『毛』虫的小龙。
“大清早的，吵吵闹闹何体统！”
条小龙都怕他，顿时安静下来，缩了缩脖子。
敖焱随后看向顾云初，见她此刻还穿着寝衣，顿时耳根一热，偏开头垂眸道。
“今乃除夕，人有傩戏看，还有各『色』的节令吃食，街市上想必很热闹，你可和我一起去逛逛？”
本来还想睡个回笼觉的顾云初动作一顿，看着敖焱那微红的耳根不一笑。
“好啊！”
谁知她刚刚答应，被赤红锁链捆着的小银龙就蛄蛹着抬头。很不服气道！
“我们叫你去你不去，敖焱叔叔一叫你去你就去了！”
自以为看透事的小黑龙小眼睛一斜。
“呵，女人！”
顾云初：……
他们话音刚落，又邦邦声。
敖焱剑未出鞘，直接对着小龙的脑袋来了下。
“不许胡言『乱』语！”
小银龙嘀嘀咕咕。
“还不承认。”
小黑龙：“呵，男人！”
眼看皮糙肉厚的小龙崽子不怕打，敖焱只能黑着脸把他们的嘴巴用锁链捆住。
顾云初顿时乐了，对着敖焱眨了眨眼。
“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随后她关上窗户，手微微一抬，屏风上挂着的衣服就飞了过来，那她昨天穿的衣服，毕竟仙人身上不染尘埃，自不需时常换洗。
不过系统妹妹见了这情形却道。
【等等！你不就准备穿这套去吧？】
【穿这套怎么了？】
顾云初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衣服，青『色』的衣裙，一点也不寒酸，更没有破洞。
【你去和敖焱约，你总打扮打扮吧？】
系统妹妹严肃道。
【明明说馋人身子，但你最近怎么一点争取的意思都没有，别告诉我说，你因为亲过人了，占过便宜不打算负责啊！】
哈？
那一次分明敖焱亲她，又不她亲敖焱，占便宜的敖焱才对吧？
怎么搞得好像她始『乱』终弃一样？
顾云初嘴角微抽，不过想到那天在幻境中的情形，她不自在的『摸』了『摸』唇，最终还换了一套衣服。顺便坐在了梳妆台那。
梳妆台上有着几个瓶瓶罐罐，乃她曾经帮龙君夫人做的胭脂，不知怎么，龙君夫人做好后总不顾她的推拒非送她几盒。
说起来，那个时候的龙君夫人看她的眼神似乎就热情的不像话。现在更经常以看弟媳『妇』的眼神看她。
呃……她不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顾云初拿起胭脂，迟疑的在自己的唇上点了几下。
*
敖焱在面等着，因为条小龙毕竟加起来还没他年龄的零头大，以敖焱很快就松开了绑在他们嘴上的锁链。
不知等了多久，忽，不远处的门被打开，里面的人缓缓走了出来。
敖焱下意识的扭头，顿时呆愣在原地。
只见顾云初穿着一身月『色』的云纹纱裙，云鬓之上玉簪斜『插』，平里本就漂亮的脸庞多了一抹胭脂『色』，平添了几分娇艳。
顾云初挑眉。
“我这打扮如何？”
“咳……甚好。”
敖焱回过神来，明知自己不该一直盯着顾云初看，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很……好看。”
被赤红锁链捆『毛』『毛』虫的小黑龙不知何时已经蛄蛹到了小银龙的边上。对着他嘀嘀咕咕道。
“你看，你叔叔眼睛『色』眯眯的！”
“才不！”
小银龙严肃的小声辩解。
“他才不我亲叔叔，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你不胡『乱』攀扯我！”
小黑龙小眼睛一斜，鄙夷道。
“你说的不对，我之前听鱼姥姥说了，龙族之大多沾亲带故，你和那老『色』龙之肯定有血缘关系！”
小银龙气急。
“那你也，你也龙，你也有关系，他老『色』龙，你就小『色』龙！”
邦邦！
本以为小银龙帮自己辩解的敖焱握着剑鞘恼羞怒的给这个小崽子下子，顺便。赤红的锁链再次把条小龙的嘴巴捆起来，缠得紧紧的。
顾云初噗呲笑了一声，眼见敖焱幽怨的眼神看过来，赶紧绷起脸安慰他。
“咳，毕竟小孩子嘛，对待小孩子不能这么粗暴，有爱心。”
系统妹妹：……这话听着不有些熟悉。
大清早闹了一阵后，顾云初和敖焱就准备去往人了，本来他们打算去过人界的，但奈何地上的条小龙崽子太过缠人，哪怕此刻他们不能说话，但被他们一双乌溜溜含泪的大眼睛一看，哪个人能迈得开腿？
更何况认真说起来，确这个小伙先来找的顾云初。不带他们玩的话，对于个小屁孩来说在有些太残忍了。
敖焱无奈，只能黑着脸松开了锁链。
“我们可以带你们去玩，但你们必须听话！”
得到许可的小黑龙快活的在空中盘旋，闻言当即掷地有声道。
“我保证听话，你叫我往东我不往西，你叫我偷狗我绝不撵鸡！”
敖焱：……
他一时不知该该警告小黑龙，遇上这种事绝对不能这么听话，还该问这小子，为什么觉得他堂堂钱塘君让他这一条小龙崽子去偷鸡某狗。
谁知小银龙紧跟其后，爆出一个大料。
“我也，我最听话了，前几天我爹爹不小心打坏了我娘最喜欢的琉璃瓶，让我别告诉我娘，我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娘！”
东洋龙君打坏了夫人最喜欢的琉璃瓶？
等等，重点不这个吧？
顾云初先一愣，随后忽想到了什么，深深的看了小银龙一眼。
“呃……你这话还对谁说过？”
小银龙眨眨眼。掰着龙爪开始数。
“大哥、哥、三哥……大姐、姐、三姐……丞相伯伯，还有丞相伯伯的女儿，萍萍姐姐……”
“停停停。”
眼看着小银龙数着数着，五个爪子都快不够用了，顾云初面『色』古怪道。
“以你除了没告诉你娘，其他认识的人都告诉了一个遍对吧？”
小银龙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脆生生的开口。
“对啊。”
顾云初一脸复杂道。
“你爹之后……就没揍你吗？”
小银龙疑『惑』道。
“揍我？我那天之后就来洞庭湖了，这和爹娘说过的，又不偷跑来的，我爹为什么揍我？”
“没什么。”
顾云初忍不住『摸』了『摸』这大聪明的小脑袋瓜，很慈爱的开口。
“这几天你就别急着回了，哎……能躲几天就躲几天吧。”
小银龙：？？？
*
因为除夕，很多人都不用干活，以今天大街上格的热闹。街上的店铺不少倒还开着的。酒楼茶馆热腾腾的香气不断往飘。
而小摊子上则大多卖着关于除夕的东西，比如红纸、桃符、门神画等等。
当，除夕这一天也少不了驱傩，乃让人戴上面具，换上服装，装扮门神判官，又作钟馗、土地灶神等等打扮。跳着独特的舞蹈，把城内的街道逛个遍，意为驱除城内的邪祟。
这种大型的集体活动自热闹无比。若城镇人多，近百上千人一起参演傩戏都正常的。一群人都带着或赤面、或靛蓝或青黑的凶恶面具。跳起特殊的舞蹈嘴里还呼呼喝喝的喊着什么，总之怎么凶恶怎么来，怎么吓人怎么来。就和把门神画得越凶越好一样，他们这样做都为了吓退邪祟。
百姓们平里可没机看这种傩戏，一个个把街头巷尾围了个水泄不通，跟着傩戏后面使劲的看。
而人群的最前面，顾云初和敖焱一手拉着一个小孩，正在好奇的张望。
他们拉着的小孩，一个才五、六岁的模样，另一个更仿佛才刚学走路。正化形后的小银龙和小黑龙。
不过小黑龙穿着的衣服比较多，还带了一个小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的，倒难得的可爱，当，这并非因为他怕冷，而因为他还小，化形对他来说还太难，以至于脑门上顶着龙角未褪。屁股后面还比常人多了一条龙尾巴。
小黑龙起先还觉得变人形不舒服，但一看到那吹吹打打，呼呼喝喝走过去的傩戏队伍，顿时就顾不上其他了。
“哇，这就傩戏啊？好厉害！”
作为一个时刻想长凶猛大龙的小黑龙，他表示十分欣赏此刻这些凡人的装扮，并且默默的点了个赞。
顾云初也看得目不转睛，毕竟她可也第一次看傩戏。
说话，傩戏的装扮确很凶恶，那些呼呼喝喝的喊声加奇怪的脚步动作也让她无法理解，分开来放在别的地方更让人觉得奇怪。
但这些东西组合起来，却莫名多了一种特别的味道，她说不出来什么，却忍不住跟着周围欢笑的人们一样沉浸其中，并且深受震撼。
放眼一望，整条街早早的就已经挂起了红灯笼。
跳傩戏的人们缓缓从人群分开的道路中，从红灯笼下走过，
被父母抱起来，骑在肩头的小孩手拿糖葫芦，嘻嘻哈哈的笑着。
噼里啪啦，这远处爆竹的声音。
驱除邪祟，企盼来年的生活，这顾云初上辈子从没感觉过的浓重年味。
系统妹妹疑『惑』：【那你之前过年都怎么过的？】
顾云初叹息。【我孤儿嘛，出了孤儿院后，自都一个人过的。】
系统妹妹心里一堵。
【一个人躲在里吃年夜饭吗？】
【不，比这更惨。过年的时候我反而最忙的。】
顾云初回忆起当初还有些辛酸。
【上大学的时候，我过年兼职，毕业上班的时候，我过年加班。每次都孤零零的一个人，等到过完年只能一边度假一边拿着超级加倍的工资，吃着火锅喝着『奶』茶，可怜兮兮发个朋友圈等同学或同事们点赞。】
本来还可怜顾云初的系统妹妹：……
果，她就不该同情顾云初，顾云初这伙到哪里都能让自己过得好。同情顾云初还不如同情一下总被顾云初忽悠的自己呢！
逗了一下系统妹妹的顾云初脸上挂起一个笑容。
大过年在公司加班的时候她确不觉得孤独，不过……现在有敖焱的陪着，似乎也很不错。
“敖焱。”
敖焱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就见人群中顾云初对他笑靥如花。
“明年除夕我们再来看傩戏吧？”
敖焱：“好。”
把傩戏看完后，顾云初和敖焱带着个小屁孩一起逛街。大概被年味感染，顾云初走到了一处小摊子前，拿起了摊子上的桃符和门神画看了看。
桃符就桃木板上写上神荼、郁垒位神明的名字，用以辟邪。而门神画像同样也辟邪之用。
敖焱一愣，还以为顾云初买这个。
虽洞庭湖正在准备过年，但谁也没有买这些的，毕竟他们本身就神仙，进行这一活动也就为了图个乐，若买来门神画像挂上，真有厉害的妖魔打上洞庭龙宫，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他还没开口，卖货的个老大爷倒先说话了。
大概喜庆的子人也比较活泼，抬头看见顾云初和敖焱的模样笑着道。
“公子真好福气啊，有这样好相貌的夫人，还有个麒麟儿！”
这话一出，敖焱动作一顿。
夫……夫人？麒麟儿？
他耳根一红，慌忙的想解释，结果边上的顾云初却笑道。
“这位老人，你怎么知道我们夫妻啊？”
老人闻言笑了。
“这位夫人莫说笑，我虽年纪大了，但眼神可还好使的很呢，你们携妻带子的出来逛街，个人都能看出来了！”
简而言之，他又不瞎！
随后他又积极的向顾云初和敖焱推销起了自的货，一口一个吉祥奉承话。
一儿说敖焱有福气，有这么漂亮的媳『妇』。
一儿说顾云初有福气，有这么气宇轩昂的丈夫。
一儿又赞叹个小孩可爱，鼻子眼睛和夫妻个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顾云初倒还好，毕竟上辈子什么没见过，但老龙敖焱却耳根发烫，看似面『色』如常，则脑子沸腾的快爆炸了。想解释又因为顾云初的话不好解释，更因为顾云初刚刚的话心『乱』如麻。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那个小摊子，手里还拿着刚刚买下的桃符和门神画像。
顾云初笑眯眯道。
“你这人真，你买这些东西打算贴哪啊？”
个小屁孩交头接耳道。
小黑龙：“你看你叔叔，人一说他和顾云初夫妻，魂都飞了，说买什么就买什么，真没出息。”
小银龙严肃的划清界限。
“都说了我东洋那边的龙，和敖焱叔叔没有血缘关系的！”
以骂敖焱叔叔没出息就好，别牵扯到他！
没出息的敖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