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同枕而眠
京都靖北候府。
小莲匆忙走进沈婉吟的院子,下人们正在撤去刚刚基本上是没有动过的一桌子菜。
“夫人。”小莲一脸惆怅的神色,“侯爷刚刚带荣姑娘出门了。”
沈婉吟翻书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继续手上的动作道:“知道去哪了吗?”
小莲忧心道:“向着城门的方向去了...”
见沈婉吟不为所动,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小莲上前给她添了一杯茶,又拿了一个暖炉放在她的腿边,道:“夫人,您不忧心吗?”
沈婉吟连头都没有抬一下道:“我忧心有何用,我忧心侯爷便能回来吗?”
沈婉吟打小便是有主张的,满身高门贵女的骄傲,偏偏遇到陈潜的事情,就变得一再退让。按照沈婉吟的话便是说,人生在世短短数载,难得遇到一个心悦之人,便是倾尽一切又有何妨,只要看着他好,自己便觉得快乐。
小莲不懂,小莲只觉得这样委屈极了。
“对了夫人,沈大人又递了拜帖,送来了许些布料、首饰,还有东街铺子的胭脂来。”小莲为沈婉吟铺着床铺,准备沈婉吟就寝的事情。
沈婉吟有些不喜爱别人动自己贴身的东西,所以一直以来铺床都是小莲亲自做。
沈婉吟放下书,“等我回了沈府再见哥哥吧,这些日子叫哥哥莫再来侯府寻我,阿潜不喜欢哥哥,莫叫阿潜看见他。”
小莲无奈,自从嫁进陈家,沈婉吟一向是能不回娘家便不回娘家,以免落人口舌,在朝堂上对陈潜不利。如今陈潜回了京都,竟然只是因为陈潜与沈桉早前有些过节,两人互相看不顺眼罢了,便不再见沈桉了。
这要是让沈大人知道了该多伤心啊,沈大人一向宝贝他这个妹妹。
小莲接着道:“沈大人此番想必是在外面听了风言风语,来问问夫人吧。”
沈婉吟不解问道:“什么风言风语?”
小莲停下手中动作,走到沈婉吟身边,犹犹豫豫道:“还不是小荣掌柜,京都人人都知道了小荣掌柜住进了侯府,前段时间侯爷又在倚云楼一掷万金,不过是为了让小荣掌柜醋上一醋,随后又重金在妙善坊请舞姬青檀为小荣掌柜一舞,他们都说...都说....”
“说什么?”
小莲咬咬牙道:“都说侯爷是着了小荣掌柜的道,夫人...夫人无能,不能掌控自己的夫君。”
听到这沈婉吟点点头,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
“嗯,有道理,侯爷可能是着了荣晚月的道,小莲
你说这荣晚月到底有什么好是我没有的,叫侯爷这样痴心与她。”
小莲不屑道:“她能有什么好,不过是在侯爷最落魄的时候陪了侯爷几年罢了。”
“这便是问题所在。”沈婉吟拍了下桌子,“若那些年陪着阿潜的是我,那侯爷如今倾心相待的便是我了。”
啊?
小莲不解,“夫人他们那样说,你不生气?”
“气什么,他们什么都不懂,侯爷去倚云楼是为了秦成傅罢了。”沈婉吟忽然想起什么,问小莲道:“对了,瓦伦公主什么时候到京都?”
小莲回想了下沈桉说过的话,“应该就是这两日了,那瓦伦公主曾想着嫁给侯爷呢,夫人要小心了。”
沈婉吟却冷冷一笑,“傻小莲,从小到大你见过想嫁给阿潜的人还少吗?若是想想便能嫁给阿潜,这侯府早就妻妾成群了。”
小莲想想,确实是有道理,这么多年想要嫁给陈三公子这样多,最终还是沈家小姐坐稳了陈三夫人的位置。
算算日子,瓦伦使者是该到京都了。
城外望溪山。
看着地契上“荣晚月”三个字,晚月高兴地满屋子乱转,也不顾及在意这间屋子如何了,口中不断呢喃着“我有一座山头了。”
陈潜硬是叫了晚月好几声,她都没听到。
“晚月!”
“嗯嗯嗯。”晚月回过神来,将地契小心翼翼的折好揣进自己怀中,生怕有谁抢了去一般。
陈潜一边无奈摇摇头,一边庆幸早知道一座山晚月便能回心转意,便不必费这样大的周折了。陈潜忽然开窍了一般,虽说晚月不是那样贪财的俗气女子,但是多送她一些东西准没错!
“你刚刚说什么啊时元?”晚月装好地契问道。
“没什么。”陈潜挠挠头,自然不好意思再提成亲的事情。
晚月点点头道:“咱们走吧,明日再来看这望溪山。”
陈潜问道:“走哪里?”
晚月一脸疑惑道:“自然是回城啊,这大晚上的山有什么好看的,明日再来吧。”
“回不去了。”陈潜满脸担忧的神色,“城门关了,如何回?”
那你来的时候怎么来的,城门不也已经关了吗?你还是一副“挡我者死”的样子吗?怎得来的时候好好的,会就回不去了呢?
晚月质疑的话还没说出口,陈潜便接着道:“天色已晚京都回不去,看来只能留宿在这了。”
那一脸无奈与忧愁的样子,晚月险些要当真以为
他是因为回不去而懊恼了。
“啊?”这里怎么看怎么像是只有一张床的样子啊,晚月疑惑道:“这就一张床,你睡地上吗?”
还不等晚月反应,陈潜便走到晚月身边,将晚月横打抱起。
晚月惊呼道:“你做什么!”
陈潜将晚月放在床上,晚月甚至来不及挣扎坐起身,就再次被按到床上。
不等晚月破口大骂,陈潜便欺身上前,唇也跟着凑了上来。
唔...
晚月只感觉到一阵凉意,便陷入一个满是清冷香气的怀抱,陈潜一只手托着晚月的头,一只手揽着晚月的腰不容她挣扎。
一阵头昏眼花,晚月无暇思考其他,只觉得陈潜的唇瓣又软又凉,一下一下的轻啄着自己。
忽然晚月感到吃痛,轻嘶一声,陈潜便顺势而来,一番攻城略地。
晚月紧张的双手死死抓着陈潜的衣服,指甲恨不得将他的衣服穿透扣破。
没过一会晚月鼻腔之间只余下陈潜的味道,思绪逐渐飘忽不定。
周遭空气也渐渐意乱情迷。
晚月报复般地狠狠对着陈潜的下嘴唇回咬一口,陈潜吃痛却不曾放开她。
等晚月逐渐感受到嘴里轻微的腥甜,才渐渐松了口。
陈潜以手撑床俯身看着晚月,笑着为她整理了额间的碎发,轻轻擦去她眼角一滴眼泪。
陈潜语气轻柔地问道:“出气了?”
晚月憋着嘴瞪着陈潜,摇摇头。眼眶中水汽氤氲,却格外动人。
“没有就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