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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孰为真相

这里还真就她一个旱鸭子,怀夕的嘴角动

朗月初倒是对他的提议无甚异议,毕竟他是皇上,君要臣为,臣不能为也得为。正当他准备率先落脚之际,入口处突然蹿出来一个敏捷娇小的白色身影。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清亮婉转的吆喝声:

“小月亮!等等我们啊!”

小雪貂蹿到主人肩膀上,吱吱叫了两声,又咬住他的发丝往入口处的方向拽了拽,朗月初抚慰地逗逗银白小兽的下巴,眉宇间带了一抹柔色:“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鹿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亲和温柔的一面,跟刚才刻薄疏离的模样几乎判若两人,这待遇,简直是人不如兽啊!

“小月亮,等等……”

有人跟随小雪貂循着光亮一同找了过来,众人回身望去,恰好与走进来的二人撞上了目光。一见卫垣在此,李渭枫顿时火上心头,又碍于人多不能发作,只能冷着脸给他行礼:“见过皇上。”

卫垣心虚地颔首:“嗯,在外面,不必拘礼。”

待二人行完礼,沈绪一个箭步走到晴芳面前,神色担忧地问道:“晴芳,你们怎么过来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可有受伤?”

“这个……”晴芳下意识地偏头去观察李渭枫的反应,有了方府和大牢时候的前车之鉴,她已经不太敢当着他的面去回应沈绪的关心了。

卫垣跟着她将视线落到了李渭枫身上,这才注意到他胸口处还有双手上透着血的层层绷带:“发生何事了,你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

李渭枫,只淡淡地撇了他们一眼,应道:“皇上,外面的情况待出去后再说不迟,臣进来是想通知您,此地不宜久留,外面暂时已无危险,您先跟我离开此地。”

卫垣正要将此处的发现说与李渭枫听,朗月初突然插了一嘴道:“皇上,恐怕我无法陪您下水一探究竟了。”

“你们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跟了条尾巴么?”

话音刚落,涤邪已经自他手中甩了出去,扇面擦过李渭枫的侧脸直直地冲向入口处,斩落了他额间的一缕鬓发。

众人回头望去,视线追逐着飞旋的折扇,落在从入口处突然窜出的一支带着火苗的箭矢上,那支剪很明显是直冲着卫垣的眉心去的,却被涤邪抢先一步挡了下来。

若不是朗月初反应及时,只怕小皇帝此刻已经命丧于流矢之下了。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李渭枫一把将晴芳扯到身后,转头吩咐道:“望山,保护好皇上!”

沈绪注意到方才的火矢跟那伙儿追杀他们的人用的一模一样,看样子他们今天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竟然能一路追到这里面来。

“糟了,他们是跟着我们进来的!”晴芳猛然反应过来朗月初所指的尾巴是什么意思了,“可是他们究竟是谁?”

“问得好,朕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如此锲而不舍地想要朕的命!”

卫垣

说话间,又有几支火矢飞了进来,这回好在提前有了防备,李渭枫挽了两个剑花,便将它们一一打落。只是对面似乎完全不想给他们松口气的机会,越来越多的一刻不停地

鹿竹被沈绪拉着躲到了入口一侧的墙边上,晴芳和卫垣则被李渭枫他们护在身后,朝着另一边奔去。电光火石之间,一支漏网之鱼正好击中了晴芳的裙角,过快的速度直接扯得她失去了重心向后仰倒而去。

“救命!”

李渭枫被流矢所扰分身无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直直地摔入了身后的清潭里。

“晴芳!”

她不会凫水,而且对水有着极大的阴影,几乎没有经过任何一丝犹豫,李渭枫直接随着她一同跳了进去。铺天盖地的凉意从四面八方涌进了她的身体里,晴芳呛了一大口水,挣扎着扑腾了几下,感觉自己正越陷越深,离水面愈来愈远。

李渭枫使出内力扎了几个猛子,好不容易才碰到了她的指尖,潭底突然涌上来一片巨大的漩涡,将晴芳卷了进去,李渭枫别无他法,只能随她一同钻入其中,好不容易才拉住了她的衣袖。

晴芳紧闭着双眼,感觉肺里的空气正在逐渐减少,大脑变得一片混沌,她甚至听到水里传来了弄春的声音,她好像在哭,又好像在喊着什么。

上辈子她大概是被火烧死的,这辈子才会屡次三番地跟水过不去。看来命中注定她是要葬身水里了。

只可怜了腹中孩儿,到底是与这山河人间无缘了。

弥留之际,晴芳感觉有人拼命抓住了她的手,唇上传来一阵温凉的触感,似乎是那人在给她渡气。

李渭枫一手搂着晴芳的腰身,一手带着她向漩涡底部的光亮处划去。

晴芳清醒过来的时候,眼睛疼得像是要炸开一般,她抬起手使劲揉了揉额间,甫一睁眼,却被一阵炫目的白光刺激到眼泪狂流。

一双大手轻轻地盖在了她视线的上方,李渭枫那低沉得令人心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先别急着睁眼,慢慢来。”

缓了一会儿,直到眼睛终于可以适应眼前的亮度了,晴芳这才在李渭枫的帮扶下坐起了身。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李渭枫的一头青丝湿哒哒地搭在肩头,为他冷峻严肃的气场平添了一丝柔和。

晴芳活动了下四肢,确定自己还活着后,才往四下打量了一番:“我们这是在哪里?”

眼前是一片只有两栋民居大小的湖泊,岸边光秃秃的,只有几块堆靠在一起的大石头,四周被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包围着,只有头顶能够看到一小片湛蓝的天空。

李渭枫道:“我也不清楚,从未来过这里。”

“皇上他们呢?”

“大概还在原来的地方。”

“侯爷……你,”晴芳“你是跟着我一起跳进来的?”

晴芳的心里涌入一股甜丝丝的暖流,她靠在李渭枫的怀里,听着他勃发有力的心跳声,幸福到眼眶都微微酸涩起来:“傻不傻,什么人就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了?”

李渭枫回拥着她,吻了吻她泛红的眼角“你不是我的什么人,你只是你,况且,我不会让你死的。”

晴芳,一垂眼瞧见散落在地上的几块带血的布条,霎时紧张道:“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快给我看看!”

李渭枫活动了下手腕,又将掌心翻过来给她瞧了瞧:“放心,不知为何,从水里出来之后,伤口便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背上的呢?”

晴芳不由分说地动手扯起他的衣领来,不亲眼查看一下她是不会安心的。

“应该也不怎么要紧了…”李渭枫抓住她乱动的手又补充了一句,“大概。”

“给我看看!”

,二人正拉扯着,岸边忽得传来一阵男人的呛咳声,李渭枫警惕地一把将晴芳护在身后,拿起轻雪剑

“皇上?你怎么也来了?”

卫垣,从水里走出来:“别提了,关键时刻我被朗月初一脚踹了下来,说是让我来找你们。”

“他怎么知道潭底另有出口?”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李渭枫在岸边捡了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枯树枝,堆到一起,生了火,三人围坐在火堆前烘着暖。卫垣将之前几人在洞内的发现与推测大致地与李渭枫说了一遍,而后问他:“你还记不记得父皇留给朕的那半张羊皮地图?”

“朕一直就在想,那上面画的那些箭头和鬼画符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我进了这里,只可惜朕手里只有半张,上面还有什么东西都还没弄清楚。”

“对了,你可知道追杀我们的究竟是什么人?”

卫垣脱下外袍,拧了拧里面的水,靠坐在湖边的巨石上,伸出手一边烤火一边回忆道:“方才你们掉进去之后,朗月初一怒之下炸掉了洞口,本以为能有所消停,没想到他们竟然挖开碎石硬闯了进来,打斗之间,有人藏于隐蔽之处用箭偷袭朕,好在国师反应及时,一脚把我踹……”

“咳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卫垣连忙转移了话题,“我的意思是,落水之际,朕恰好瞥道到了偷袭之人一眼,你们猜那人是谁?”

“是谁?”晴芳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好奇道。

“这个嘛,其实当时那人戴着面具,朕也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从他的身形以及来看,朕倒是觉得像极了……”

“方荐。”李渭枫替他说了出来。

“方大人?!”晴芳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怎么会?!他不是已经……?”

李渭枫摇了摇头,反问道:“你可曾亲眼看到烧死的人是他?”

卫垣接话道:“没错,实际上从得知咱们要找的人被半路截杀时起,朕就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从群芳阁道敬恩寺,方荐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只是朕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何目的,朕与他无冤无仇,为何非要加害于我?”

李渭枫拨了拨烧得不旺的火苗:“还记得初至方府时,您从方家府库里找到的那箱字画么?”

卫垣仔细回想了一番,不太肯定道:“你是说,李太白的那首诗?”

李渭枫点点头:

“当时我同您说过,有传言方荐的老祖宗,也是那位夏侯晚,乃前朝李氏文帝的七皇子李景延,虽说大齐治国开明,可若真是任用了前朝皇室的后人为官,多少还是得保持些警惕,为确认事情是否属实,我特意派江鹤调查过方荐的家世背景。

方荐一族祖上随的是母姓,而且方家祠堂里只供着一位姓方的老夫人,且并未与那夏侯晚并排放在一处,或者说,方氏祠堂里根本就没有那位夏侯老祖宗的牌位。

更奇怪的是这位方老夫人的牌位上,刻的也并非夏侯二字,而是李方氏。”

卫垣打断他道:“什么意思,朕怎么越听越糊涂。”

“意思很简单,关于方家的那些传闻是真的,这位李方氏应当就是前朝文帝的七皇子,李景延的发妻,而夏侯一姓,是随了他的养父夏侯一家。”

李渭枫:“至于那句诗——夏侯家的嫡子,也就是李景延的义兄,夏侯翊的化名正是‘君不见’。”

晴芳不解道:“所以,这与方荐的所作所为之间有何联系?”

李渭枫揉了揉她的掌心,耐心地解释道:“这其中缘由我也是刚刚才想通的,多亏了之前在藏经阁里见到的那名鬼童,倒是令我想起了一些早就遗忘了的陈年往事。

父亲当年流落扬州之时,害怕身份暴露便用的化名,结实了当时扬州有名的大善人,那个人,正是方荐的父亲,他收留了我们一家。

在他的资助下,母亲开了间绣坊,我们的日子过得也还算安稳。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平凡无忧地过下去了。

没想到有一天,找上门来,父亲将我送到了方府上,也是那次,方荐的父亲才得知了我们一家的真实身份,父亲把他当成挚友,将托付给了他。

只可惜,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将我卖给了一个鬼童人牙子,那个人的绰号我还有些印象,叫——“福童子”。

因为他是个侏儒,打扮像极了一个诡异的纸人娃娃。再后来,是父亲的旧部,也就是我的义父李昭,及时赶来从他手里救下了我。

义父救下我以后,一直在查当年谋害我父母的真凶,而卫氏龙脉的另外半张地图,应当也在他们手里。”

卫垣接话道:“这就讲得通了,假如方荐的父母真的是当面出卖皇叔的凶手,那方荐手里一定有着另外半张地图,所以他布置的这场局,其实只是为了请君入瓮,好利用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卫氏龙脉,而后将我们一网打尽…”

“所以他真正的目的,”晴芳脑子里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难道是……”

前朝皇室后人与当朝君主…

“那方才藏经阁里的两具尸体,又是谁?”

“方夫人又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和傅相势力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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