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大获全胜孟西洲:我是不是变成了某种
可能是这个时候的交通讯息都不发达, 一连过去了两周,那高官那里还是没什么消息。反倒是这车祸爆炸事件,渐渐地平息下来。
大院里的气氛, 又渐渐地恢复了轻松和谐。
也可能是因为缓和下来了, 一个月中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风老爷子又喊她过去吃饭, 估计是想顺便关心一下她这个事情。
毕竟, 她也是被惊吓到的路人之一。
风知意等得不耐烦了,就直接给那高官送了点委婉的线索去。不然太明显的话会显得太刻意, 反而引起怀疑。
然后, 再跟孟西洲带着孩子去风家吃饭。
又隔了一个多月再次来到风家,发现沈母带着她三个孩子也在。沈母那个才9岁的小儿子, 居然还哥俩好地跟那黒瘦小男孩玩在一起。
所以, 这是什么家庭和谐大团圆吗?
风老爷子见孟西洲又两手提满了东西来, 嗔怪地瞪向抱着孩子走进来的风知意,“怎么又提了这么多东西来?这不年不节的!”
风知意不以为意地笑笑,“这都是单位里发的, 我们又吃不了那么多,想着爷爷您能帮个忙呢!”
这自然是客套话,哪会有人嫌好东西多的?风老爷子知道是她的一片孝心,也没多说, “你单位里的福利倒是好。”
风知意抱着孩子坐下时, 眼角余光瞄到许梨香和沈母都目光不着痕迹地瞄了那些礼品好几次,眸光隐晦地微亮, 就提醒道, “单位的特殊『性』嘛,都是一些保健补品。爷爷您以前元气有所亏损,得好好补补回来才是。”
风老爷子听得眸『色』微微动容, 神『色』温和了些许,“你有心了。”
随即又马上关心起,“前段时间忙,你不来,我也没寻着空去问你,之前大院里车祸那事,听说你也在场?还差点被车擦着?没事吧?”
说着,目光往又长大了不少的小胖墩身上落了落,“孩子没吓着吧?”
风知意对老爷子解释的这话不置可否,不过她也不在意就是了,“没事儿,当时有人提醒,我们及时闪开了。孩子也第一时间抱在怀里,挡住了他视线、捂住了他耳朵,没受到什么影响。”
虽然如此,但风知意当时还是挺担心孩子会吓得晚上梦魇发高烧之类的,所以夫妻俩守了他一夜都没怎么睡。
谁知这小胖墩没心没肺地睡得一夜香甜,丝毫没受影响,孟西洲就笑话这小家伙以后肯定是个胆大的。
风老爷子微微点头,“那就好。”
然后正了正神『色』问,“楚家的帖子你收到没有?”
孟西洲坐下后接过孩子,风知意就轻轻捶了捶抱孩子抱得有些酸的手臂,听到这话愣得顿了顿,“什么帖子?没有收到。”
“楚家老太爷九十大寿,也就是你血缘上的曾外祖。”风老爷子解释,然后眼神也不知是什么意味地看着她,“估计过两天就给你送过去了。”
老爷子这是在试探她?风知意暗自挑眉,事不关己地平静、甚至有些莫名地道,“哦,他们家为什么给我送帖子?我又不认识他们。”
风老爷子和在场所有人顿时:“……”
亲外祖家居然说不认识,可以的。
许梨香神『色』复杂地看着风知意,她是被风父科普过,才知道风知意如今的身份地位:比风父还高,跟风老爷子都不分伯仲。
更重要的是,风父风老爷子的职位都可以换人,可她的却无人能取代,可以说巍然不动、稳如泰山。
难怪她现在不屑风家,也不屑楚家。
没想到她费了那么大、赔进了一切才爬回来,以为终于可以踩回去打脸,却不料连人家的脚鞋底都够不着。
现在,她只能默默地咽下暗恨和耻辱,总归……以后是一家人,不如就让她拼死拼活地为自己“卖命”好了,她舒舒服服地享福也不错。
就算现在不认,以后也得认。
不然,不赡养孝敬亲爹,再位高权重也要被人戳脊梁骨。
沈母却是有些佩服地看着风知意,这是个人有本事有底气才不用攀附任何人,也敢拒绝任何人的攀附。
风父则默默地垂下了头,心里诡异地平衡了点:很好,他这个女儿不仅不认他,连亲妈那边也一个不认,是真正的六亲不认。
风老爷子见此识趣地道,“他们可能不是以个人名义邀请你,而是以你现在这个职位身份往来交际。”
楚家人也不是耳聋心盲,风知意怎么对风父风家的,楚家人自然清楚。这亲生父亲都不认,那些亲外祖、亲舅舅、亲表兄弟姐妹什么的算什么?他们自然有了“自知之明”,不敢再打着亲情血缘的缘由和借口上门。
风知意明白了,是官场来往是吧?但那又如何?
“哦,不去。”风知意还是想都不想地拒绝。
风老爷子:“……”
然后语重心长地劝,“虽然说现在的环境不适合大办,但到底是九十岁难得的高龄,在自个儿家里低调地跟亲朋好友聚聚也是无可指摘的。楚家往来无白丁,你不要为了一时的意气,碍了自己的前途。这人际关系,该处的还是要处,还得好好处。你是个聪明的,应该懂得独木难成舟。”
“今时不同往日,爷爷。”她现在又不是什么风家家主,需要顾及这些人情交际。她现在没有名权拖累,想怎么活都行,“您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而且,上面也不会喜欢我浪费心力在这些人际关系上。”
她现在这个身份职位又不是谁都可以取代的。就算可以,她也不在意,她又不靠国家养。她要做什么事,从来都不是为了这些名利权势。
她现在认下这些,只是因为这一帮人就喜欢畏惧权势,能让她少很多麻烦。
而且,她就算处人际关系也不跟这些人处啊,这些人肚子里绕着什么弯弯她还不清楚吗?才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
风老爷子想想也是,“那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话落,周阿姨过来提醒可以吃饭了。
风知意这才注意到,这次许梨香没有以女主人的姿态忙上忙下,她现在不草温柔贤惠的人设了吗?
等坐到了餐桌前,许梨香不知道闻到了什么味道猛地扭头呕吐起来,风知意才看出了些端倪。
风父忙扶着她给她轻轻拍背,边还扭头责怪周阿姨,“周姐,我不是说了吗?小梨她怀有身孕闻不得鱼腥味,你怎么还做了鱼?”
周阿姨一愣,随即有些窘迫为难地看了看风老爷子,“啊这个……”
其实是风老爷子特意交代她做一道水煮鱼的,说是风知意喜欢吃。
“闻不得就自己单独去吃!”风老爷子很不待见许梨香的语气,“难不成还要这一大家子迁就她一个吗?要不要一家子都吃孕『妇』餐?”
顿时把风父给呛得不行,许梨香也忙道没事没事,一副懂事体贴、却隐隐委曲求全的样子,把风父看得心疼得不行。
沈母之前应该不知道,听到这事神情怔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明显阴沉下来,皮笑肉不笑地嗤笑,“哟?你这是坏了?几个月了?”
许梨香带着微微得意胜利的羞涩笑笑,“没多久,一个多月。”
风父他们都回来三四个月了,这明显就是回来后怀上的。
沈母当即脸『色』震惊又难看,有些冷脸、也有些怨恨也有些看向风父。
而能理直气壮让妻子怀孕的风父不知为何,却有些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
风知意看着这些眉眼官司,心想着这平静了两三个月的风家怕是也要不平静了。所以一吃完饭,就跟风老爷子辞别了。
回去后的没两天,楚家果然送了请帖来。
还是楚凌和顾寒音夫妻俩亲自送来的,可能是为了表达楚家的看重,也可能是想风知意看在顾寒音她这个“朋友”的份上给楚家一个脸。
毕竟风知意连亲生父亲和祖父的脸都一点都不给,让他们心有戚戚。
但没想到风知意提前打过招呼,警卫员拦着两人院子都没让进,根本就没见到风知意的面不说,请帖都直接拒收了,据说把楚家气得够呛,说风知意太过无理狂妄。
孟西洲晚上回来把这事给一说,说外面都在传风知意目中无人什么的,就有点小人得志就太过张狂的意思。
风知意听后也只是笑笑,“那就如何?我就是目中无他们又怎么样?他们还不是有不服憋着、有不爽忍着?有本事来咬我啊!去举报我啊!我倒想看看,我不搭理他们是不是还犯法了!”
孟西洲看着她“欠打”样,失笑地忍不住抱着她重重亲了一下,“你悠着点,别把人给逗狠了。”
“哎不是,”风知意真心觉得冤枉,“我又没主动去逗弄他们,他们把我当做不存在,不送上门来自讨没趣,不就不会自取其辱了?我只是不想搭理他们,哪里就狂妄了?他们是天皇老子吗?不搭理就是狂妄目中无人?那我改天买个香案每天三炷香地把他们供起来成不成?够谦逊吧?够恭敬吧?够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吧?”
孟西洲听得轻笑不已,“但人家不会这么想的,他们肯定觉得你是心里有气,故意折辱他们。”
“自作多情!”风知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谁对他们有气了?随他们瞎七八『乱』想去!不用理。”
说着,想着差不多到喂孩子的时间了,就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伸手往旁边『摸』去,却『摸』了空,惊得一下子坐起,“宝宝呢?!”
孟西洲也赶紧坐起身打开灯,左右掀掀被子,发现他们躺下之前还好好睡在旁边的孩子,在他们小夫妻两抱在被窝里说了一会小话后,居然不见了!
大半夜的,小夫妻俩爬起来,满床找孩子。
最后在他们脚下的床尾,找到孩子跟着小猪似地趴着,撅着小屁股睡得正香。
风知意哭笑不得地轻轻拍拍孩子的屁股,“小兔崽子,吓我一跳!”
说着把他抱起来,坐回床头准备喂睡前一顿。
孟西洲也失笑,给他们娘俩盖拢拢好被子,“他现在怎么这么会爬?”
这孩子每天睡得早、也起得早,他都好几个早上,他们夫妻俩还没睡醒,就被他爬起来给一屁股坐醒。
“哎别说了!”风知意喂起孩子,说起来有些心累,“现在只要他醒着,我一个错眼没看住,就得满屋子找他。”
早在孩子四五个月会翻身活动的时候,孟西洲就特意布置了一间铺满『毛』毯等软装的房间,让孩子练习活动玩耍。
为此,风知意每天追着他跑就累得不行,“找到他,他还以为你跟他闹着玩,乐得噌噌噌地愈发爬得飞快。这要是来个手脚不利索的老太太,估计都追不上他。他精神又足,陪他玩一天,比下地干一天的活儿还累。”
特别是二狗子还纵容他,说小孩子就该自由发展、野蛮生长。说反正有它看着,保证孩子不会有事。
孟西洲失笑,“他这么活泼好动,以后指不定皮得上房揭瓦,现在是不是得好好束束他的『性』子?”
风知意想了想,微微摇头,“才八个多月呢,还早,再等等……”
话还没说完就猛地轻“嘶”了一声!
孟西洲立马神『色』一肃,“他是不是又咬你?”
风知意轻轻捏捏孩子的下巴,让他好好吃,“他现在长牙,可能是牙龈痒还是怎么地,老喜欢咬东西。”
孟西洲听得皱眉,“是不是可以给他断了?他现在不是肉泥都可以吃吗?饿不着他。”
风知意却舍不得,“等他过了周岁再说吧。”
孟西洲有些酸地抱着她,“你也太宠他了,你不是说我才是你的大宝贝吗?”
风知意失笑地侧首亲了亲他,“那一会就宠你。”
孟西洲听得眼眸一亮,刚想凑过去想回亲,大腿却被他儿子翘着小腿蹬啊蹬。
低头一看,见小臭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吃着“饭”呢,还斜眼瞅着他,似乎很不爽地手脚并用地连连蹬他推开他。
孟西洲顿时气乐了,捏捏他的小脸,“你什么意思?!我还不能亲我媳『妇』了?!小心我把你的饭给抢了!不让你吃了!”
风知意失笑地拍他的手,“你多大了,还跟他计较?!”
孟西洲抱着她蹭着在她耳边暧昧旖/旎地轻哼,“不是我每天把他吃剩的吃掉,他能每天吃到新鲜的?”
风知意脸红地轻啐他,“闭嘴!”
孟西洲埋首在她耳边轻笑,“那你快喂他,我也饿了,你都饿我三天了。”
风知意嗔了他一眼,目光看向床头柜的抽屉,“还有吗?”
孟西洲明白她在说什么,立马去打开抽屉看了一下,看到空空如也的抽屉傻眼了,“没了?!”
风知意顿时乐了,“那你今晚还是饿着吧!”
孟西洲闷了闷,“我明天去领至少一百个来!”
反正现在这玩意儿不要钱。
风知意笑,“你领得到那么多吗?”
孟西洲关上抽屉回过身抱着她轻哼,“我厉害不行吗?”
风知意“切”了一声,惹得孟西洲上下其手地撩拨她,“我不厉害吗?我不厉害吗?”
非『逼』得她承认他厉害才作罢。
风知意被撩得有些意动,喂好孩子放进摇篮里睡了之后,扑进他怀里,“其实,不用那个也行。我现在在安全期,应该没那么容易中招。”
孟西洲抱着她摇摇头,亲了亲她额头,“不行,万一中了呢?生孩子太辛苦了。”
他犹稀记得他媳『妇』儿大着肚子晚上怎么睡都不舒服的时候,『尿』频老起夜的时候,腿抽筋肿胀的时候……那辛苦,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而且他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都帮不上什么忙,心疼得他不行,所以他决定,“咱们要一个宝宝就行了。再说了,咱就一个孩子就分了你一半去。再来一个,我媳『妇』儿还有我的份吗?”
风知意失笑在他怀里,“你不是想要个女儿吗?”
孟西洲认真地想了想,“也不是很想。当初孩子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只是期盼是个像你小时候一样的女儿。但我都有你了,也不是非要不可,做人不能太贪心。”
“可我想要一个。”风知意是真心想要一个女儿,“我怀孕的时候,特意学缝纫机做了那么多漂亮的小裙子呢~现在都没法给宝宝穿。”
孟西洲听得一怔,“你很想要吗?”
风知意眼巴巴地点头。
媳『妇』儿想要他能不给吗?孟西洲心下柔软地抵着她额头,“那晚几年好吗?现在一个孩子都把你累得够呛。而且,你才生完孩子没多久,身体才刚复原呢!等过几年小臭崽子长大了些,不再这么累着你了,老公再给你好吗?”
风知意笑容羞涩地点头。
“真乖!”孟西洲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睡吧!等老公明天领了“战衣”,再来疼你。”
风知意:“……那我把孩子抱上来睡。”
说着,就滚出了他怀里。
孟西洲有点意识到他是不是变成了某种工具人?“……行吧。但三岁之前就给他分房睡吧,小臭崽子要早点独立,不能太娇气。”
风知意笑睨他一眼,也不戳穿他的小心思,抱着儿子舒坦地躺下。
被撇在一旁的工具人·孟西洲只好委屈巴巴地抱上去,一家人才跟叠汤匙似的,一个抱着一个睡了。
至于两天后的楚家寿宴,风知意自然是没去也没理。
但她没想到,她没去的九十高寿宴,大家居然会这么不给楚家面子地好戏连连。
风家因为儿女婚姻的事,跟楚家翻脸成仇。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恩怨也淡了许多,但风老爷子和风父都不太乐意去楚家『露』脸。
特别是,风家现在已经翻身在慢慢崛起,而楚家却在渐渐颓势,自然要端着点。
但烂船都有三千钉,更何况楚家还没有倒呢!如今他们又一副尽释前嫌地给送了请帖,风家父子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斤斤计较,显得没度量,就让风家现任“女主人”许梨香作为风家代表,前去道贺。
而沈母也不知以哪层关系也去了楚家,遇到许梨香居然代表风家出席,自然眼红不忿。再加上许梨香话里话外地炫耀挑衅,就难免起了争执,继而激烈成推搡,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得许梨香摔得当场见红,被急忙送去了医院。
在这九十高寿的寿宴上居然见血,楚家人气得脸都黑了。
祸不单行的是,女儿认养的干女儿——“干外孙女”杜若兰在嘴甜贺寿时,被闯进来的高官毫不给楚家面子地当场抓走,说她涉嫌谋害他儿子,有可能是特/务/坏分子,还暗示楚家也可能脱不了关系。
连遭踩脸的楚家,全家都脸黑得不行。
那九十高寿的楚老太爷,更是心肌梗塞得差点厥过去!
风知意因为有让智脑实时监控杜若兰和高官,所以寿宴的好戏,她坐在家里跟看全息电影似的,从头到尾看了个全。
智脑看得啧啧称叹,“这许梨香可真是大获全胜啊!既斗垮了沈母,又搞坏了风家楚家好不容易准备冰释前嫌的关系,降低了原主父母复合的可能。可谓是一箭双雕、未雨绸缪!”
风知意微微点头,如果许梨香的孩子没了,肯定会死咬着沈母不放。
但许梨香这么大费周折,不惜自损八百,能不伤敌一千会作罢吗?所以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管当场有没有摔掉,许梨香都会想办法弄掉。
这样,才能重创沈母。
果然,没过两天就传来许梨香孩子掉了的消息,她哭着喊着是沈母杀了她的孩子,要她偿命!
沈母因为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但风知意因为监控的视角,倒是看清楚了,明明是许梨香先抓着沈母用无比低劣的言语激怒她,沈母气不过甩开时,许梨香才顺势摔的。
多低级的手段,但那又如何?
管用就行。
哪怕沈母看出了许梨香的用意,她也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关系。
至于风家父子有没有看出许梨香的手段,风知意不知道。但事已至此,只能趁机争取权益,要沈家那三个孩子回归风家,沈母跟风家断绝关系,不得再有异议,这事儿就私了。否则,就依法办理,送她去坐大牢。
可谁都没想到,沈母和沈家也是个狠的,宁愿去坐大牢,也不愿意让风家称心如意。
三个孩子也在沈家的提醒和教唆下,以为是风家为了始『乱』终弃他们母亲,无耻地算计陷害他们母亲,对风家恨得不行。当场反目成仇,跟风家断绝关系,死都不再认!
风家父子篮子打水一场空,倒是许梨香大获全胜,她儿子成了风家唯一的独苗苗,她也坐稳了风家女主人的位置。
智脑啧啧惊叹,“这许梨香也是个狼人,自己的孩子说杀就杀了。即便才一个多月还是颗刚发芽的小种子,但那也是个生命吧?”
说完回过神来,“哎?我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女表?”
风知意没说话,沉默了良久,然后拿出颗小『药』丸,让智脑『操』控小虫子,找机会给下到许梨香的饮用水里去。
“哦!”智脑倒是不问是非对错黑白,立马执行命令,完了之后再问,“那是什么『药』?”
风知意神『色』有些冷,“绝育。”
她知道那是人家自己的孩子,人家要不要,她管不着。风家的是是非非,她也没兴趣『插』手。她更知道她没资格去神判谁,也不是想要去代表正义。但是,可能是做了母亲的原因,她就是看不惯拿孩子的『性』命来算计,这让她心里实在堵得慌。
既然许梨香不想要孩子,那她以后就别再有孩子了。免得下次她再想要什么,又踩着孩子的血骨往上爬。
孟西洲晚上一回来,就发现自家媳『妇』儿看着孩子无比疼爱怜惜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稍一想,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赶紧抱着他媳『妇』儿安抚,“你若觉得恶心,咱们以后就不去那边了。想看爷爷的话,可以把爷爷请到我们这边来。”
风知意回过神来,缓了缓情绪,“爷爷心里估计也不好受。”
孟西洲想了想,“你是说,那沈家三个人跟风家反目成仇的事?”
“嗯。”风知意微微点头,“爷爷不是没有看出来许梨香的手段,一来他毕竟隔了一辈不好『插』手,二来可能是也没想到沈家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狠、这么绝,宁愿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孟西洲倒是看得清楚沈家的意思,“沈家估计是看攀附不到好处了,干脆也不让他们好过。毕竟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有许梨香这个对自己孩子都能下手的人在,沈家那三个孩子放回风家也没多大用,说不定还会折损在她手里。”
“现在三个孙子就这么被许梨香给作没了,还作成了仇人,”风知意觉得风老爷子现在,“爷爷现在估计要恨死许梨香了。”
孟西洲也轻叹一声,“他老想着周全,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而且你生父……不是,他儿子那个『性』子,爷爷说不定得为他收拾一辈子的烂摊子。”
风知意也有些感慨,“爷爷这辈子最大的冤孽,估计就是生了这么个拖累。”
“儿女都是债。”孟西洲点点她怀里自家儿子的小脸蛋,“咱们儿子可得好好教,可不能让他长成那浑样。”
风知意低头看着孩子,深以为然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