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折磨
“有太后呢，你怕什么。”端嬷嬷说道。
怪不得来之前，太后和她说，煜王妃胆小如鼠，让她放心。她还不信，现在看来，确实如此，这么好拿捏，就别怪她心狠。
太后这些年受得煎熬，对虞家的恨，她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万一煜王爷……”阿媛说道，煜王爷可不是好惹的，这万一惹怒了他，她们就完了。
“煜王爷都没和煜王妃同床，煜王妃也是个不受宠的，他哪里会管这些小事。”细雯不在意的说道。
她想到顾长安俊美无双的容颜，心里一阵荡漾。
“上午凝玉楼怎么样？”顾长安问道。
何风站在殿中，回答道：“端嬷嬷让王妃站了一上午，早上也不曾吃饭。”
还不够。
“继续盯着。”顾长安说道。
来到花厅吃饭，虞婉到的时候，顾长安正好到了。
她白衣飘飘，娇娇软软的喊了声：“王爷。”
“吃饭吧。”顾长安说道。
虞婉早上没吃饭，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坐下就吃饭。
顾长安见她急促却依然小口的吃着饭，心里清楚她这是真饿了。
他很快就吃完饭，从她身边离开时，衣袖突然被扯住。
“王爷，先别走。”虞婉急忙说道。
顾长安看了看被扯住的衣袖，娇小白嫩的手与他的黑衣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他站在原地，望着她无声询问。
虞婉放下另一只手中的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双手，从怀中拿出一方丝帕递给他。
“这是昨天你借给我的帕子，我洗过了，还给你。”她说道。
顾长安盯着面前的帕子，他早就忘记了，昨天不过是因为她一直哭，他随手丢过去的，本来就不打算再要回来的。
他本想说，不用还了。看到她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的伸手接了过来。
“谢谢你。”虞婉眉眼弯弯的说道。
“不用。”顾长安垂了眼眸。谢谢？真是个单纯的女人。
手里的帕子带着些温度，带着她的体温，成亲那日背后的柔软感觉突然涌入脑中，手里的帕子瞬间变得异常灼热。
虞婉吃过午饭，还没来得及歇息半刻，端嬷嬷带着细雯和阿媛又过来了。
“王妃，避免您忘了上午教过的内容，现在您先站半个时辰，过后我们再学习其他的。屋子里施展不开，不如我们去院子里如何？”端嬷嬷不容质疑的说道。
水珠和翠荷不满意了。
“外面的太阳那么大，我们王妃皮肤娇嫩，晒伤了怎么办。”水珠说道。
都六月下旬了，正午的日头毒辣，他们王妃如何受得住这般暴晒。
“王妃，依老奴看，您的这个婢女也需要调教调教。”端嬷嬷说道。
“水珠姑娘，上雍那么多的贵女们都受得了，偏偏煜王妃就比她们娇贵些，不就是在日头下站一会儿嘛，昔日太后与先皇体察民情时，可是在酷夏的时候，站了一天的。”细雯说道。
虞婉看了看室外的烈阳高照，她说道：“无事，端嬷嬷，走吧。”
水珠有些着急，王妃也太能忍了。
细雯冲她挑衅了看了一眼，冷哼一声。
翠荷拉住水珠的手，“水珠，别冲动。”
“可是，可是你看他们，明显在欺负王妃，王妃还得受着。”水珠说道。
翠荷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端嬷嬷本来就是敬德太后故意派来为难王妃的，王妃性子本来就软，若不顺从些，她更得有理由刁难王妃，王爷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她们哪里有抗争的能力。
“煜王妃，您可站好了，这要是站不好，您可得再站一下午。”细雯站在虞婉的面前，笑容灿烂的说道。
手里拿着帕子，装模作样的挡在额前。
虞婉双手交握在胸前，衣袖直直垂下。
白皙光滑的脸在阳光下更加璀璨，肌肤吹弹可破，细密的汗珠在额前和鼻尖。
细雯嫉妒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廊下。
端嬷嬷搬了把椅子坐在堂前廊下，阿媛站在她的身侧一边。
“端嬷嬷，今日下午教煜王妃什么？”细雯讨好的问道。
“站好了，那自然是走路了。”端嬷嬷说道。“这也是我为什么非得到院子里的原因，屋子再大，也不如院子里敞亮。”
水珠和翠荷绷着脸，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下午走路，虞婉头顶着加了水的花瓶。
“为什么要加水？”翠荷问道。
“这也是为了煜王妃好，加了水，花瓶不容易掉下来。”细雯笑着说道。
但是也更重！她刚进宫的时候，有一位老嬷嬷就是这样折磨她们的。
“煜王妃，您可千万要顶好了，这花瓶万一掉下来，水泼到您身上事小，万一这碎片割破了您娇嫩的皮肤可不好了。”端嬷嬷说道。
虞婉顶着十来斤重的加了水的花瓶，摇摇晃晃的。
水珠和翠荷心里揪着，担忧的看着虞婉。
“王妃，您的仪态要端庄，步调要一致，不要摇摆。”端嬷嬷坐在椅子上，悠闲的说道。
虞婉脸上的汗珠滴落，背后的衣裳都浸湿了，脸蛋也被晒的发红。
她努力走着，一不小心，花瓶就掉下来，砸在地上，摔成碎片。
里面的水迸溅到她的身上，肩膀手臂湿了一片，凉意瞬间贴上皮肤。
“王妃，你没事吧！”翠荷和水珠马上跑了过去。
翠荷给她擦着脸上的水，睫毛上面都沾了水珠。
“阿媛，再去拿一个花瓶，记得，捡便宜的拿，我看煜王妃还要砸不少呢。”端嬷嬷随口说道。
“是。”阿媛答道。
“你们干什么？”细雯看着水珠和翠荷扶着虞婉准备踏上台阶。
“王妃衣裳湿了，我们扶她进去换件衣裳。”翠荷说道。
“不用换了，一会儿还要掉下来的，还要换衣裳，这一下午还练不练了，现在太阳好，站一会儿不就干了么。”端嬷嬷说道。
虞婉强忍着说道：“就听端嬷嬷的。”
“王妃，您可得小心些，得亏碎片没划到您的皮肤，不然，我看着都要心疼呢。”细雯说道。
虞婉只看了她一眼，眼睛纯粹干净，她听得出来，她语言里的不善。
偏偏这一眼，让细雯没由来得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