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狡辩
顾长安在看了虞婉喝过药之后，转身去了正堂。
“把端嬷嬷三个带过来。”他气势逼人。
何风应声而去，“是。”
孙晓丰也沉着脸站在顾长安身后，实在是端嬷嬷欺人太甚，才过了一天就把王妃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走！”
“快点儿！”
两个侍卫推拉着端嬷嬷三人。
“你们，你们竟敢这样对我！”端嬷嬷身上被踢了一脚。
她跟着敬德太后几十年，早养尊处优惯了，极少受人脸色，如今被两个小侍卫这样对待，难免心气难平。
“端嬷嬷，在宫里颐指气使惯了，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忘记自己奴才的身份了？”何风嘲讽道。
“哼，我可是太后的人，就不怕太后降罪与你们！”端嬷嬷抬着下巴高傲的说道，然而她狼狈不堪，这副做派实在是诙谐搞笑。
“端嬷嬷，这是煜王府，不是太后的延康宫。”何风好声提醒她。
太后？抱歉，煜王府可不怕。
把她们三人带到正堂庭院前，婢女仆从都立在两旁，周围围着一圈的侍卫。
“跪下！”两侍卫粗鲁的推着她们。
何风进了正堂，顾长安冷脸端坐在堂前。
“王爷，端嬷嬷带到了。”他说道。
顾长安起身，来到堂外，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台阶下的端嬷嬷，细雯和阿媛三人。
“端嬷嬷，你还有什么话说？”顾长安冷声说道，眼神冷漠，如看蝼蚁。
他五岁的时候，冬季严寒，他的房间冰冷，被褥单薄，去找端嬷嬷要炭火，端嬷嬷说什么来着，太后怕冷，宫里的炭火供应紧缺，如今宫里已没剩多余的炭火了，只说还剩些劣质煤球，他临走前，端嬷嬷的房内温暖如春，炭火荼荼。
“煜王爷，奴婢不知犯了何事。”端嬷嬷跪在地上，嘴硬的说道。
细雯和阿媛吓得连话都不敢说，战战兢兢的跪在端嬷嬷的身后。
“端嬷嬷，你借教王妃礼仪之事，折磨王妃，乃至殴打王妃，还说你不知犯了何事？”孙晓丰上前斥责道。
“王爷明鉴，奴婢并未折磨王妃，只是按规矩教煜王妃礼仪，这也是奴婢的职责所在。”端嬷嬷镇定的回答道。
“奴婢受太后懿旨教煜王妃礼仪，时刻不敢忘责，谁知王妃这般体娇虚弱，奴婢确实不知何错之有。”
端嬷嬷巧舌如簧。
“你撒谎！昨日上午王妃还没吃饭，你就让王妃站了一上午，中途也不准动，吃了饭，连歇息一会儿都没有，就接着让王妃训练，下午那么大的太阳，让她在太阳下暴晒，顶着装了水的花瓶走路，花瓶碎了十来个，衣裳湿了又湿，也不让换！今日王妃发烧定是因为这个，今早更是天蒙亮就让王妃训练，比昨日更嚣张了，但凡一点儿不对，就拿板子打她，王妃手上现在还红肿着呢，更过分的是，你教王妃跪拜之礼，你站在王妃面前做什么，你应一个奴才也配让王妃跪？”水珠一轱辘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顾长安面色冰冷，盛气凌人，不置一词。
“水珠姑娘，你这就冤枉奴婢了，知道你心疼王妃，但也不能这样含血喷人，我们对王妃只是严格了些，若是真如你说得那般，煜王妃早该责罚我们了，哪还能继续听话的训练，王妃发烧，只是她自己被虞家娇惯坏了，体质虚弱，她发烧难受，也不没和我们说，你身为王妃的贴身婢女都没发觉，我们怎么知道？”端嬷嬷反驳水珠说道。
水珠气的半死，“你，你狡辩！你们看王妃性子良善温婉，不但折磨王妃，对王妃也多有不敬，一直嘲讽奚落她，尤其是细雯！”
她恶狠狠地看了细雯一眼！
跪在地上的细雯被突然点了名，身子陡然一颤。
“王爷，您一定要为王妃做主啊！”水珠说着就跪在了地上。
“请王爷明察！”端嬷嬷跪得直直的。
“请王爷明察！”阿媛和细雯也跪在地上说道。
顾长安冷声道：“端嬷嬷，本王最后问你一次，你可认错？”
“奴婢只是对煜王妃略严苛了点，并无过错，还望王爷秉公处理。”端嬷嬷拒不悔改。
她坚信，只要自己死咬着不松口，煜王爷就拿她没什么办法，她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动她就是在打太后的脸。
“不见棺材不落泪，早上你拿板子打王妃的时候，本王看得可一清二楚，昨天你对王妃做了什么，本王也知道。”顾长安说道。
端嬷嬷脸色微微变了下，煜王爷竟然派人监视她！那他昨天怎么不出面？
虞婉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翠荷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王妃，还难受吗？”翠荷问道。
虞婉动了动身子，笑着说道：“我头不太疼了，嗓子也不疼了，就是身体疼，应该是昨天站得太久，太累了。”
“那就好，王妃，下次你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和我们说，你今天上午晕倒时，可把我们吓坏了。”翠荷想起上午的场景还一阵心悸，她有愧于二夫人，说好要好好保护三姑娘，结果才来几天就状况不断，她和水珠也完全帮不上什么忙。
“知道啦知道啦，诶，水珠呢？”虞婉马上转移话题。
翠荷神色渐冷，“王爷正要惩治端嬷嬷三人呢，水珠也过去了。”
虞婉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我们也去看看吧。”
她就是想问问端嬷嬷为何要对她苦苦相逼。
翠荷出言就要反对，那些人有什么好看的，但转而一想，她也该经历这些事情，要是再像以前那样被保护着，永远也无法长大，再被人欺负依然无力反击。
“好。”她点头同意，“我替你梳头。”
“嗯，快一点儿。”虞婉催促道。
端嬷嬷有恃无恐的跪在地上。
“端嬷嬷，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拿你怎么样？”顾长安神色冷静。
“王爷，奴婢并无过错，您不能惩处奴婢。”端嬷嬷说道。
“很好，希望一会儿端嬷嬷还能这么气定神闲。”顾长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