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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98.吻痕

“是,知我者倾城也。”

祁严墨继续着他的翻炒动作,顾倾城比他矮一些,他原本就浅浅低着头,现在稍微偏过脸,便能看见她生得极好看的眉眼,可惜却不像某人可以拨动他心弦。

顾倾城切菜的动作一顿,叹了叹息,“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天舒就快要度完蜜月回来了,你就不担心姑姑看见天诚那小家伙会有所怀疑么。”

“担心啊,可是我忍不住会想……”

祁严墨望着顾倾城,浅浅的笑容里有那么一丝苦涩。

“你还在怪我。”

顾倾城边将切好的菜倒进祁严墨手中的平底锅里边说。

“小心衣服,”祁严墨眼疾手快地拉起她差点儿垂进锅里的袖子,才松了一口气,“没有。”

“我恨不得你一直怪我呢。”

顾倾城放下装菜的盆子,站在祁严墨身边看着他翻炒,淡淡地说道。

“别怪自己,你没有错,我也就是以前不懂事的时候会怪你而已。”

祁严墨翻炒的动作慢了一些。

顾倾城摇了摇头,垂眸叹息了一声,“没有为你的感情努力过,我就错了。”

“你再这样有人得心疼死咯。”

祁严墨坏笑道,试图将沉重氛围赶走。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便也配合。

不久之后,菜完成得差不多了。顾倾城端着热腾腾的盘子摆上餐桌,仔细空出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后扯开身后活结脱下围裙,将它搭在一张椅子的椅背上,然后长腿迈出餐厅,向客厅走去。

“菜都做好了?”

以一种极舒适的坐姿坐在沙发上的祁蓝师瞥见从餐厅走出来的顾倾城,问道。

“嗯,吃饭吧。”

顾倾城走到沙发边,牵住祁蓝师举起的双手,将人从沙发上拉起来。

在顾倾城的帮助下脱离沙发,祁蓝师顺手关掉电视,边走向餐厅边问顾倾城,“你们做了什么菜,有没有我爱吃的?”

“没有,都是我和严墨爱吃的。”

顾倾城故意逗她,预料之中地招来祁蓝师一记眼刀。

她们笑闹着走进餐厅时祁严墨恰好端着一小锅汤从厨房出来,他将锅放在顾倾城刚刚留出来的那个位置上,转身拿起她随意搭在椅背上的围裙挂回厨房,然后也脱下自己身上的围裙挂在它一旁。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到什么爱吃的菜之类的?”

祁严墨拉开椅子坐下,边给祁蓝师和顾倾城盛汤边问。

顾倾城托着小脸笑道,“姑姑问我们有没有做她爱吃的菜,我说没有,做的都是我们爱吃的。”

“倾城没说错,就是没有啊。”

祁严墨附和,也遭到了祁蓝师一记眼刀。

“那这些是什么?”

祁蓝师指了指面前两道她爱吃的,明知故问。

“我们爱吃的。”

坏笑着的两人一同回答她。

被逗到没脾气的祁蓝师突然眸光一转,伸手摸了摸顾倾城锁骨某处,“倾城,你这贴的是什么?”

祁严墨也看向顾倾城锁骨,他在祁严卿家里见过,所以马上认出了这个小东西,“这是止血贴。”

“哇,这是止血贴啊,还有这样子的止血贴么。”

第一次见这样小巧而且是藏青色的止血贴,祁蓝师惊讶道。

顾倾城摇了摇头,一脸欠揍模样,“啧啧,没见识。”

虽然祁严卿拿出它来的时候她内心也这样惊叹过。

被挑衅的祁蓝师随即弯起眉眼,指尖放在那方止血贴上面狠狠地按了下去。

见小美人神情淡然没有丝毫变化,“不疼?”

“不疼啊。”

顾倾城如实回答,而且她也没有印象她这里受过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祁严卿要拿止血贴给她贴上。

“你这是怎么受伤的?”

祁严墨边夹菜边关心地问。

顾倾城怎么知道,便心虚地笑了笑,“不小心刮伤的,很小的伤口而已。”

“小伤口不用止血贴才好得快啊。”

祁严墨隔空给祁严卿翻了个白眼,他那位弟弟也太紧张过头了吧。

“你这是做什么?”

顾倾城拍掉祁严墨伸过来的手。

祁严墨揉着被拍疼的手背委屈道,“帮你撕掉啊。”

“不用。”

顾倾城紧紧按住那个止血贴拒绝,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撕,而且想想祁严卿当时的神情,那一定是比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伤口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为什么?”

祁严墨又试图去撕了几遍,都被她警惕地躲过去后宣告放弃。

“因为我喜欢。”

顾倾城边夹菜边回答。

祁蓝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倾城,你对藏青色已经到狂热的境界了么?”

“或许吧,快吃饭,”顾倾城弯起狡黠眉眼,给祁蓝师和祁严墨夹了许多菜,迅速结束这个话题,“纠结这些做什么。”

吃完晚餐,祁蓝师出去散步,祁严墨在厨房洗碗筷,顾倾城整理餐厅。

说是出来散步,可散着散着就散到小洋楼前面了。

她这是怎么了呢?大概疯了吧。

祁蓝师在小洋楼前面的大草坪上兜兜转转几圈,低低骂了自己一声之后准备往回走。

“祁大小姐要走?”

身后忽然传来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祁蓝师回身,方才看时还紧闭的精致木门现在正大开着,换下制服的女佣一身复古长裙,纤瘦的身影被框在门框里。

很美,很像她收藏的古典油画,祁蓝师想这样赞美,又怕吓到她,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淡淡一笑,“准备走。”

“你为什么来这里?”

“散步。”

“我刚好要去浇花,祁大小姐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

女佣问。

会邀请人了,有进步啊,祁蓝师笑了笑,“好啊。”

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闪过女佣唇边,她说道,“稍等一下。”

看着她转身的身影消失,祁蓝师走到门边靠着,将洋楼某个温馨角落收进眼底。

许久女佣才拎着两个花洒走出来,祁蓝师双手交叠在胸前,轻轻挑了挑眉,唇瓣微扬,“你这不是刚好吧?”

“……”

女佣的神情难得地有了些许变化,又很快被她压下。

祁蓝师伸手接过女佣手里的其中一个花洒,“走吧。”

“嗯。”

她提起长裙,知道祁蓝师不知道花园在哪儿,便走到祁蓝师身前带路。

顾倾城整理好餐厅,走进厨房帮忙,突然想起祁蓝师来。

“姑姑去哪里散步?以前怎么没见她要散步呢?”

“不清楚,不过放心,那么大一个人了,不会走丢的。”

祁严墨边刷着碗边说道。

“也是。”

想想祁严墨说得有道理,顾倾城的担心少了几分。

“帮我拉一下袖子,要碰到水了。”

祁严墨把手抬了抬。

“好。”

顾倾城伸手将他滑落的衣袖折到手肘上方。

洗得差不多了,祁严墨对顾倾城说,“你上去洗澡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嗯。”

顾倾城又将他的衣袖往上拉了拉,确保它们不会再掉下来,才离开厨房和餐厅,向楼上的自己房间走去。

她推开浴室门,在镜子前撕下锁骨上的藏青色止血贴,渐渐露出一抹粉红来,在她白净盛雪的肌肤上更加明显。

它果然藏着匪夷所思的东西。

是他要的奖励吗?顾倾城用纤长玉指摸了摸它,仿若晶莹指尖开了一朵花。

看到这个吻痕时她竟然觉得开心,因为不像他之前要的奖励,所以终于让她有了这是各取所需的交易的实感,才让她觉得自己不那么混蛋,可是却忘记了去想,他为什么要吻她。

顾倾城洗完澡换上睡衣,睡衣衣领可以遮住她锁骨,可万一呢?

她站在镜子前想了一想,还是拿起祁严卿下车前给她的那小方止血贴,撕开来贴上锁骨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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