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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165.它目的明显野心勃勃,是要抹去厉戎的不安

“哦。”

厉戎明显失落的语气惹来祁蓝师掐她脸的指尖,不过那指尖也没舍得下多重的手,温柔地捏了捏她娇嫩脸颊就放开了,“走吧,我牵你过去。”

“不用,就那几步路哪里要牵呢。”

假装看不见她伸过来的手,小厉戎眯了眯眼,笑她的太夸张。

那张白色毯子搭在一对小巧双肩,两边微微倾斜到踝骨上方,毯子边缘的弧线也因为垂坠着形成了波浪状,从身后看,就是一个不规则的扇形。

因为毯子偶尔从厉戎的圆润肩头滑落,而祁蓝师每次都勤快地将它提起来盖上去,所以还是一个灵动的不规则扇形。

见祁蓝师无数次帮自己盖毯子又执意要牵她,厉戎故意把双手藏进长长的白毛毯,还忍不住调侃,“你忙得过来么。”

不过似乎越长大越不会拒绝,在这样已经是大人健健康康吃饱喝足的状态,祁蓝师还没说完半句“走吧我牵你”,厉戎就已经把手伸过去了。

明明走在平坦地面,也不清楚有什么好牵着的。

“等等。”

走出几步,厉戎忽然想到什么,从祁蓝师卷起将她包住的手心里抽回手,顺势将散在眼前的几缕金发挂到耳后。

正要向前走时手心突然被抽空,祁蓝师急切回眸,双眼抓住那个转身就像披了一件金色薄纱金光闪闪的女人,“怎么了?你要去哪里?厉戎。”

厉戎太过专注自己心里想的那件事而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和问话。

知道再问一遍结果也和现在没差,祁蓝师便不再问了,紧跟在厉戎身后,明明她是大人,明明周围并不拥挤,明明这个早餐店挺小,还是怕她走丢了。

厉戎和祁蓝师一前一后绕过几张空石桌几桌客人,又回到了刚刚点餐的那个地方。

老板娘眼尾余光瞥见那两抹形影不离身影的意外出现,她惊喜地停下手中动作回眸笑问,“怎么又回来啦?还要吃些什么吗?”

“嗯……啊,”厉戎刚想回答,忽然愣了一下,从老板娘的眼神中得知祁蓝师就站在自己身后,她便转身伸直纤长手臂把祁蓝师推远,似乎还不满意这个距离默默嫌了一会儿自己手太短,“你站远一点。”

猜不透她在打什么主意玩什么游戏,祁蓝师挑了挑眉,听话地后退一步,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西装衣领上那十根纤长手指,“好。”

伴随她好听的回应,厉戎收回手,目测了一下她们之间的距离,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推开了祁蓝师的厉戎回过身来,她双手撑着台子,恨不能把整个身子都探进里面去。

找了好一会儿,厉戎终于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朝站在旁边的老板娘招了招手,等她走近自己,才悄悄指了指旁边那笼包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阿姨,我想要那一笼包子。”

“好,”不清楚她想要做什么,但总能知道与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那位假装不想听不在意又很努力在偷听其实很在意的人有关,老板娘了然地笑了笑,遮遮挡挡地把那笼暖呼呼的包子递到厉戎手里,故意问她,“怎么,没吃饱啊。”

“饱啦,你送了那么多,怎会吃不饱呢。”

厉戎俏皮地眨一眨眼尾,用那句话当做谢谢。

老板娘唇角下不去地叹了叹气,抬起手摆了摆假装不耐烦地赶人,又在她们走开时叠起手臂靠在台子上津津有味地看戏。

厉戎端着那笼包子走的时候不忘把另一只手盖在上面,掌跟碰到蒸笼边缘,五指微张成一定角度牢牢扣住竹笼外那一圈弧线,似乎这样她还觉得不够,厉戎便往远离祁蓝师的方向走,绕了好大一圈才回到她们刚刚吃早餐的那个位置那张石桌。

祁蓝师跟在她身后不远兜兜转转,把她走过的路线又走了一遍。

厉戎回眸去找那道修长身影,确定了祁蓝师此时的位置后才回过头。

趁祁蓝师还没有走到自己身边,厉戎拿起蒸笼里三个中的其中一个粉红色的包子,两颗指尖捏住粘在它底部的桃红色点心纸,怕它破了一般小心翼翼地撕下。

拿着撕下的点心纸和与点心纸分离的包子,厉戎把那粉红色包子放在一旁,自己则专注地撕起了那张点心纸。

不久,手巧的厉戎就把它撕成了一件桃红色小裙子,铺在那白色扇形旁边。

祁蓝师终于走到厉戎所在的石桌旁边了,抱着好奇她垂眸一看,看见与像极了厉戎的白色扇形并肩躺着的是像极了她的桃红色裙子。

祁蓝师不自觉地唇瓣就勾起了一抹极深的弧度,见厉戎要把多点的包子吃掉,有些心疼地夺过她手里的包子替她吃下,“饱了就别吃了,你这是哪里来的仪式感。”

“与生俱来的吧。”厉戎眯了眯双眼表达骄傲,然后走到井边固定的某个地方从许多袋子中扯下来一个袋子,将剩下的那两个粉红色包子装进去绑好,还扯了扯袋耳,“这两个打包走吧,车上什么想吃就什么时候吃。”

“好,走吧。”

祁蓝师最后瞥一眼桌上那白色和桃红,然后抓起厉戎手腕,朝城中村外停车的地方走去。

看见那两道美好身影互相牵着渐行渐远,老板娘知道她们的游戏或是其他什么事情已经结束了,这次她们是不会再折回来的,便恋恋不舍地收起看戏表情,走到她们待过的那张石桌去收拾残局。看见像小朋友手工作品的一白一桃红,忍不住笑出声来,还不禁有些恍惚,刚刚坐在这里吃早餐的真的是二十几岁的女人么?

走出村子来到停车的位置,厉戎和祁蓝师短暂地分开,走向两边车门。

上了车,她们系好安全带,祁蓝师把车缓缓开离那儿,渐渐离开了C城。

厉戎注意到了,透过后视镜看渐渐后退的那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大城市,心情忽然隐隐有些复杂,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祁蓝师。

手握方向盘的大美人立即感受到那道来自身边人的复杂目光,她偏头冲厉戎微微笑了笑,这笑容绝美但不像她之前的那些笑容那么没有原因突如其来,它目的明显野心勃勃,是要抹去厉戎的不安。

接收到笑意,厉戎再看向后视镜时景色没变,心里却变得空旷舒坦,像多年前离开那个家的时候,看了一眼父亲,便觉得安心。

怎么会有人让她有那么大的安全感,若是以后被抛弃自己不就很惨?

厉戎趴在降到最低的车窗上,随意一想,随即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惹得轻笑出声,她不是在笑自己荒唐,这并不荒唐,毕竟她有轻尝过那个滋味。

驾驶座上的大美人不清楚那笑里为什么带着一丝苦涩,她倾斜了身体,伸直手臂揉了揉厉戎后脑勺的头发,手腕后方一段藏起来的白皙都从西装衣袖里露了出来。

那只纤长的手仿佛一把有特殊功能的扫帚,它扫走了厉戎突然而来的伤感。

趴在车窗上的美人回眸朝握着方向盘的大美人粲然一笑,将所有思绪抛到身后车后,她们开始了这段名为找寻灵感的流浪。

晚上,厉大设计师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手指习惯性在上衣口袋勾出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把它按进锁孔里,转动一下,门开了。

他推门走进去,感觉到安静得不似平时模样,那个时而喝着奶茶时而捧着零食罐时而卷着杂志走过来迎接他的女孩或女人没有出现,家里面也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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