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王宴、王道
英雄王在对此事下了定论之后, 直接走人,顺便还把恩奇都抢走了。
立香表示,您开心就好。
但是——
“什么?不是, 爱丽丝菲尔,王宴是什么『操』作?他们不是已经决定退出了吗???”立香接道saber的通知的时候还是非常的崩溃。他和玛修两个还在远坂宅照顾着小樱,突然就被这个消息整蒙了。
这才离哄好某位最古中二王几个小时?不到三个小时吧?
“征服王在搞什么啊!”
韦伯也头疼的捂住额头, “还真是够任『性』的啊。立香,就是在这次的王宴assassin死在王之军势下,只剩下最后一骑,尽可能保持不再有英灵退场的情况吧。还有, 该准备净化圣杯的术式了, 然后直接回收。”
“了解。”
于是跟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成年人告别之后的少年少女不得不再次踏上前往爱因兹贝伦的路程。
“王宴的话,是和在迦勒底一样的那种吗?”
立香『摸』『摸』下巴,“估计要简陋一些。而且,这里可只有三个王,论数量的话,哪里比得上咱们迦勒底。光吉尔伽美什王就三个,更别提其他的王者了, 奥兹曼可是对于被凡人瞻仰有着莫大的喜好。”
由于caster的提前退场,lancer归到己方阵营, 爱因兹贝伦的城堡没有毁坏。宽阔的客厅中,华丽的吊灯给客厅带来明亮。
光滑的木制餐桌上,rider把在市场买的的一大木桶的红酒墩在了桌子上。
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嘴角一抽,切嗣为什么不在这儿……
女仆负责任的给他们盛上了佐酒的食物。
saber和rider相对而坐。
立香赶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
rider豪爽的喝着葡萄酒, “我听说圣杯注定会有最合适的人得到,而决定这个人是谁的意识,就是在这冬木发生的争斗。但如果只是要决定这个人是谁的话,根本不需要流血。只要英灵们都能了解到彼此的格局孰高孰低,那么自然会找到答案。
虽然已经答应了立香,给他一个证明圣杯被污染的机会。但是,果然还是先要在王道上一决胜负才行。”
rider拿木勺舀了一勺酒递给saber,saber一口喝光了它。
“所以,你想先给我比一下格局吗,rider?”
“没错,既然你我都自称王不肯退让,那么这场比试是免不了的。可以说,这只是圣杯问答,看谁的器量更是和‘圣杯之王’这个头衔。只要问一下酒杯就一目了然了。”
立香不由黑线,“这个样子……还真是熟悉啊。”玛修也跟着点头,“之前大家非要互相争自己的王道,迦勒底可是闹出不小的麻烦来。”
立香的令咒缓缓发烫,恩奇都过来了的话,archer还会远吗。
金『色』的灵子下,吉尔伽美什的身影浮现,还有他身边的绿发青年,勾勒完美的容颜,缓缓地向立香走去,“master。”
“恩奇都!”立香咧开笑容,“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
吉尔伽美什瞥了这边一眼,“胡闹就到此位置吧,杂种。”
saber:“archer?你怎么会在这里?”
rider:“这个嘛,我在路上遇见了这家伙,姑且邀请了他。你来的有点晚啊,金闪闪。”
吉尔伽美什仰了仰下巴,“你们竟然选择在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举行王者之宴,劳烦本王到这种地方来,你们要怎么想本王谢罪。”
立香侧头,“恩奇都,吉尔伽美什王是不是看上了远坂宅?明明都差不多啊。”
恩奇都悄悄勾了勾唇角,“不是的,master,吉尔只是觉得这里太昏暗,无法彰显王的格局。”
立香:“……我该想到的。”古巴比伦王城中的宫殿,恢宏而明亮,就算总是被伊什塔尔给钻个洞,但是修修补补还是很有看头的。
rider:“说话别这么正经,来,迟到的罚酒一杯。”
吉尔伽美什看了有一会儿那个舀酒的木勺,才慢慢的拿起,做了些心里建设小口的尝了一下,满是嫌弃,“这是什么便宜的酒。你们觉得靠这种货『色』能够衡量英雄的格局吗?”
rider有点委屈,“在本地市场里这已经是最好的酒了。”
吉尔伽美什冷哼,“你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酒。杂种。”金『色』的涟漪下,吉尔伽美什在自己的巴比伦宝库中拿出了珍酿,又拿出了三个杯子,“看清楚了,这才是王者之酒。”
saber和rider尝了一口,眼前俱是一亮,确实是非常好的酒。
吉尔伽美什晃着酒杯,慵懒而骄傲道,“无论是酒还是其他的,本王宝库中只有最好的财宝。”如此说着,又拿出两个杯子,恩奇都无奈的走上前去接过,给了立香一杯。两个人也坐到了这次王宴的坐席上。
立香对此表示非常的认可,因为他曾经被幼吉尔拉进了巴比伦宝库,说什么,既然master拥有了我的宝库中十分之一的财宝,自然要清楚一下这些财宝是怎样的。
继而话锋一转,“这样一来,王的格局孰高孰低就已经确定了吧。”
立香捧着酒杯,鼻子微微抽动,嗅着酒香却一口都不进嘴。
在他们争论的时候,自觉地把自己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盯着他们以防万一。
“archer啊,你的就确实配得上至宝之杯,不巧的是圣杯不是酒杯,你必须先告诉我们你究竟在圣杯上寄托了怎么样的宏愿?”
“你没资格命令我杂修,而且这种问题已经脱离了圣杯这一前提。归根结底那本来就是本王的东西。世上一切宝物的起源都可以追溯到本王的宝库。”
“那就是说你曾经拥有过圣杯吗?你也知道圣杯究竟是什么?”
吉尔伽美什淡淡的瞥了眼立香,“不知道,别用杂种的标准来衡量本王。本王财宝的总量早已超出了本王的认知。”
立香:“我来说!圣杯其实并算不上什么万能的许愿机,它其实只是一个纯粹庞大的魔力的集合体。你认为它是什么样子的他就是什么样子的。”立香举着手说完之后,确定吉尔伽美什再看向他的时候不是那种冷笑的神态中后松了口气,“王啊,您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闭嘴,杂修。”吉尔伽美什继续说道,“只要是宝物,那绝对是本王的财宝。竟然想把它从本王的宝库中盗走,厚颜无耻也要有个限度。”
“我不是!”立香求生欲爆棚,“就算您不知道,但确实是您同意的!”
“闭嘴,没有说你!”吉尔伽美什脑门青筋一蹦,吼道。
“哦。”
立香这才不皮了。
saber:“你说的话毫无根据。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神志不清了。”saber说完后抿了口酒,不再看向archer。
rider:“哎呀哎呀,事实究竟如何呢。我对你这个金闪闪的真名有一些头绪了。”rider阖着一只眼,似乎是确定了archer的真名。
能够如此放言天下财宝尽归于其宝库,身边又有另一个青年相伴,除了那位最古英雄王之外,不做其他了吧。
“哦?本王的名讳居然到现在才猜到,还真是比那个小子慢了不少。”吉尔伽美什略微升起了兴味。
吉尔伽美什的王道是法,是他作为王所颁布的法律,贯彻自己的法律。
伊斯坎达尔的王道是掠夺,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抢到手的霸道。
一个是触犯法律由王者制裁,没有辩解的余地。
一个是不介意刀剑相向的征服。
阿尔托莉雅的王道则是骑士道,是希望能够让自己的臣民拥有更加幸福的生活,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即使是亲手否认掉自己的统治,亲手否认掉自己亲手书写在历史上的行为。
理念不同。
立香捂住脑袋,不想再听他们争执。这可比之前在迦勒底的还要剑拔弩张。
明明只有三个!
玛修握住了立香的手,“前辈……”
立香叹了口气,要是是自家的阿尔托莉雅,十二个一起早就直接直接揍上去了,啊,说不定始皇帝还会协助,然后武则亲凑热闹,“可是王道这种自己所贯彻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评述吧。”
“哦?”两个刚刚否认了骑士王的王道的王者望过来。
立香坐直了身体,“我不是王,但是我曾有幸见过规模更大的王道之论。他们或是暴君或是贤君或是明君。他们有的耽于自己的享乐,但是有的也为了自己的臣民呕心沥血。他们或是施行的苛政,或是贯彻了仁治。他们或许孤高或许亲民。
横亘整个泛人类史,成为王的太多了。身为王者而成就的伟业也太多了。”他曾经在经历过中/国特异点之后特意去了解了种花的历史,每个王者都有各自的特点和功绩。华夏史浩如烟海的朝代更迭,帝王更是数不胜数。
“正因为认识、知晓众多为王者的存在,也因此更能体会到,任何一个铸就成绩的王者都值得赞颂。但是他们同样拥有遗憾,同样有后悔的地方。曾经有一位王者告诉我,王者众多,故而王道众多。王业如何成就,成就何种王业,任何一位王者都不会给你相同的答案。
开拓疆土为王,守成国家亦为王。将自己完全奉献给国家的贤治为王,将整个国家作为自己的财产随心所欲同样是王。高高在上俯瞰臣民为王,与民同乐也是王。谁能有一个真正的界限解释何为王?
那位王曾跟我讲过上至三皇,兢兢业业不以自身利益出发,被人称颂;武则亲也说她生前毁誉参半曾经立下无字碑,功过后人评述。王者的作为,可以不认可,可以反驳,但是谁都不能否认。
saber是不列颠的红龙,她带领他的臣民走向富饶,她是王。
在我家,还是那位给我讲述三皇的王给阿尔托莉雅说过,孤高又有何妨,理想化又有何妨,只要你成为王,你的选择便永远不会有错。哪怕是承认自己错这件事也同样没有错。saber啊,不用让这两位王影响你的王道,你可以听,但是你同样可以选择听完就扔还是接受建议。”
立香此时看向saber微笑着,恍若包含一切的天空,温柔又舒缓,又仿佛最明亮的太阳,耀眼而动人心魄。他说出的话,令英雄王和征服王都感到惊讶与诧异,令骑士王在被抨击的『迷』茫下重新坚定了自己的王道。
正是由于那一番话,吉尔伽美什对立香有了更浓厚的兴趣,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能够听到这样的言论,他大笑起来,“藤丸立香,那你呢?”
立香有些不解,但他很快明白过来,他依旧是笑着的,是经历过无数战斗生死之后,仍能够开怀的温柔和乐观。
“您居然会问起我,这还真是让人惊讶。”立香的手不自觉的转动起金杯,他敛下眉眼,带上了回忆的追索,缅怀着曾经见过的经历过的一切,“我不是王。只不过是在众多王者的教导下形成了自己一番见解的普通人。”
“但是。正因为有他们相伴——”
立香抬头,那双眸子中是炽热明亮的信念,“我愿意不断前进,只是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毫末可能。”
“为了人理与希望。
为了守护身边的人。
为了让自己能够不后悔此刻的选择。
为了让大家能够处于一个随时能够开怀大笑的世界。”
这就是藤丸立香,此间人理的守护者。
明知善意却能做成恶行,身为善者却能容忍恶意,为恶所虐却能贯穿善心。
即便是恐惧前面也绝不放弃希望,信赖着自己的从者。
吉尔伽美什这次笑的更加放肆,“藤丸立香,你可真让我感到惊喜。明明恐惧着一切,却又承担起了一切。”
遥远而分辨不出方向的声音传来,刚毅冰冷的女音冷嘲的意味十足,“是啊,明明说着自己的享受才是最高的,偏偏最后却成了过劳死的贤王。还有脸在这里评价master ,呵……”
saber·alter本来只是偶然路过一次,却偏偏听到了某位王的‘疯言疯语’,于是她直接开始暴击。
众人来不及深究是谁说的,全都望向了喝着美酒的金闪闪。
所有人的眼神中全部透『露』出同一个意思:这不可能是真的啊!紧接着下一个想法: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王——
某个真的是过劳死的王者脸『色』阴沉的可怕,立香自然听出是谁的声音,二话没说捂住自己手腕上的联络仪,贼啦乖巧。
怼完金皮卡之后神清气爽的saber·alter,在三个守在监控台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不就不说了吧但是还是想说句干得好的表情下,大踏步的离开。
“杂修。”吉尔伽美什望向立香,金『色』的涟漪慢慢『荡』漾而起。
恩奇都一人捆一边,“吉尔。还有你master,乖一点。”前者的语气包含威胁,后者的语气瞬间柔化。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assassin,这样的僵局可能就打不破了。
在场的人中,最弱的就是韦伯维尔维特和立香,assassin的攻击主要是对着他们两个来的。立香将卢恩符石掷出,玛修迅速的将盾牌立在了少年身前,“master,请在我的身后。”
rider的王之军势下,百貌哈桑正式退场。
七骑从者中,退场三个。还剩四个安然无恙。
archer在看完了这最后一场不错的戏码之后带着自己挚友扬长而去,rider也带着他的小御主离开。
只留下saber组还有立香和玛修。
saber对着立香欲言又止。
立香:“别这样看我啊saber,刚刚说的那些也都是听别人说的,也不是我想出来的。”
“谢谢。”
“……额……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