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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吃醋

螺蛳粉工序复杂,配菜也极为讲究,其中最为重要的一味配菜是酸笋,经过特殊腌制处理,香脆中带着另类的臭,是螺蛳粉区别于同类小吃的关键。

但很快,程斐发现自己丰衣足食的路上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碍——酸笋这货,需要腌制至少一个月才可食用。

他试着做了一锅没加酸笋的螺蛳粉,但刚尝第一口就吐了出来,没有酸笋的螺蛳汤如同没有气泡的常温可乐,没有灵魂!

偏偏就让人魂牵梦绕的就是那股子酸爽。

程斐只能老老实实腌了一缸笋。

制作方法简单,把切成大块的笋装进缸子,倒入矿泉水没过笋块,再撒把盐,他还额外加入一点辣椒增添风味,密封好静静等待一个月便可食用。

做笋的时候还开着直播,但观众都不明白他在做什么玩意,弹幕寥寥无几,偶尔飞过几条只是在夸他颜值。

这缸笋等得挠心挠肺,梦里的小蛇敲碗声震耳欲聋,偶尔它敲累了会淘气地盘成一团,雪白的身子落在饥渴的程斐眼中,简直跟软糯白润的粉条儿一样可口。

他的胃口越发作妖,有时候挑嘴挑得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明明前一秒疯狂想吃牛排,下一秒就想吃西红柿。甚至有一次特地让外宿同学打包烤串,人家辛辛苦苦跨越两个城区送过来,一到手他就食欲全无,白让人家跑腿。

这变化隐隐有哪里不对,但生为一个活了二十几年的2k纯爷们儿,程斐的思维还没发散到能想明白某些事。

正在他郁闷时,一通救命的电话打了过来。是之前思雨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员。

“程先生,冒昧打扰,上次跟您提到了您资助的一个学生,得知您不愿接受他的当面感谢十分难过,一直很积极地想争取机会,现在更是来到我们的办公室,还带了一大堆特产。我们也是看孩子实在诚恳,就冒昧地想再次询问您的意见。”

程斐皱起眉,原主结下的“前缘”他其实是不太愿意碰的,因为原着炮灰男配太多了,很多名字他都记不起来,担心哪天不小心踩雷。

但希望工程的人苦苦哀求,他想了想,人家特地跑去希望工程办公室也不容易,索『性』就点点头:“好吧,我跟他说几句。”

电话那头随即有些嘈杂模糊的对话,片刻后,里头传来一个十几岁男孩子的声音:“程、程先生,您、您好,我叫柯树,很感谢您长达十年的帮助。”

这个叫柯树的男孩子明显非常紧张,说话应该是背过稿子,饶是如此也说得磕磕绊绊。

柯树在电话里说自己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多亏他的资助才能顺利上学,因此他肩负着全村的希望特地来答谢他。但村民太穷,没有拿得出手的谢礼,于是让柯树千里迢迢背了些特产过来。

农村娃子在电话里羞涩解释:“有些果子,还有大家亲手做的腌笋,只有俺们村有,别的地方都没……”

柯树口音很重,前面的内容听得不太清,可最后一句,程斐却是真真切切听到了。

“腌笋?!”程斐声音都激动起来,“什么样的?用什么料做的?”

柯树被他吓一跳,磕磕绊绊道:“就、就是笋和盐,还有我们老家的高山泉水,都是俺……我亲自上山挑的,可甜了。”

程斐深吸一口气,突然有种山前水复柳暗花明的惊喜。不仅是现成的酸笋,还是用山泉腌制,这品质可太高了!

“小柯,”程斐说这两个字都口水泛滥,忙咽了咽,“我现在就去找你。”

挂完电话后,程斐接连几日的颓唐一扫而空,整个人仿佛注入灵魂,风风火火抓起手机就要出门。

迎面撞上邵听风,正慢腾腾地往书房方向走,不出意外的话,这邵小公子大概是又要看那些没营养的直播。

程斐突然跟他对上眼,眸子闪过期待的目光:“小邵邵,有空吗?”

邵听风:“……没有。”

“少来,”程斐贼笑,“跟我去个地方,我就做一个比『奶』油蛋糕好吃一百倍……哦不,好吃一万倍的东西犒劳你。”

邵听风将信将疑,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奶』油蛋糕更美味的食物。

程斐如意算盘打得哐哐响,集全村之力的酸笋肯定多到一锅放不下,他得拉个苦力帮忙。

正查路线怎么坐公交过去,那边邵听风就拎了一串车钥匙下楼。一分钟后,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驶到跟前。

程斐目瞪口呆,就算他不认得牌子,也能看出这车很贵。

果然一路开出校门,路人频频围观,还有人吹口哨,俨然是豪车待遇。但考虑到邵听风的背景,程斐并不相信这辆车是他的,只当是邵家为了不丢脸,才借给他充场面。

一个小时后,豪车载着两人到达目的地。思雨希望工程办公楼的铁门前已经有一个黝黑的农村娃子等他们。

男孩身上一个土气的大背包,脚边摆着几个同样土里土气的蛇皮袋,怀中则是一口透明玻璃罐子,身旁还停着一辆破破的二八大杠。

等到程斐下车走到他跟前,自我介绍自己就是程斐时,朴实黝黑的土娃竟是脸红得说不出话来:“您,您就是程先生?”

程斐的外表太出『色』,早在刚才下车他已经注意到,只是一心一意等程先生没想太多,现在得知资助自己的人就是这个好看到炫目的男生,村娃子一时都不敢看他了。

“我是啊。”程斐比划着两人的年龄差,“你叫我哥吧。”

“程、程哥。”柯树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句,一张脸黑里透红。他平时就腼腆不擅交际,跟普通的城市学生交流都经常面红耳赤,更别说跟程先生长得比在电视上见到的明星还好看,是那种雌雄莫辨的漂亮,他有点头晕目眩。

程斐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注意力全放在他怀中的玻璃罐上。

柯树把罐子递给他,不好意思地解释:“不值什么钱,但这是全村的心意……”

罐子有磨损的旧很,却擦得晶亮,显然很用心。程斐低下头凑近闻了闻,鼻尖隐隐嗅到那熟悉的、久违的淡淡酸臭味,顿时仿佛得到家财万贯,开心得一双桃花眼都灿烂如满天星辰。

邵听风坐在驾驶座上,斜昵看向正在说话的两人。他还从没见过程斐这么高兴过。

再看那个土娃子,一边想偷瞄程斐一边又不敢,每次偷偷看一眼,黑黝黝的脸就红得快要盖不住。

心中泛起些许不耐,邵听风等了会,长指微微一用力,按响喇叭。

响亮的声音让那两人同时看过来,程斐眼角眉梢的笑意还没收,美滋滋道:“小柯,加个威信,以后多多合作。”当然吃完了再找他买的意思。

柯树受宠若惊地交换了联系方式。

邵听风:“……”

他好像还没有程斐的号。

从老家带来的特产太多,柯树想帮忙抗上车。可当他刚走近一点,车门就突然打开,邵听风一脸冷淡地下了车,一声不吭拎起地上的几个蛇皮袋,自顾自搬进车尾箱。

依据程斐对他的理解,绝对不是热心肠,而是——别碰我的车。

邵小公子的这点“洁癖”,早在刚搬进宿舍时程斐就领教过了,他仿佛在内心深处对人际关系设立了一个窄小的圈,只有被圈到的人才可以触碰他,其他闲杂人士莫挨老子。

但柯树显然不知道邵小公子的『性』子,自卑地以为是自己的东西太拿不上台面,一时手足无措。

“没事,他没有恶意。”程斐一边宽慰,一边瞪了邵听风一眼。邵小公子无知无觉,关上车尾箱就飘回车上。

柯树老实巴交地点点头,坐上自己的二八大杠自行车,挥挥手正要跟他们告别,冷不丁那二八大杠就突然掉了链子。

程斐看他满头大汗修车,便过去帮忙。

一问之下,这二八大杠竟是柯树驮着那些特产骑行了几百公里,从乡下一路骑到城市,只为了给资助人报恩。

程斐感动得又给农村娃子塞了个红包,让他买车票回去。柯树红着脸表示不要,程斐不想跟他推搡,便不由分说往他口袋里一塞,快速钻回车里。

“快,快点开车!”程斐对邵听风使眼『色』。

邵听风嘴唇抿紧,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一脚踩上油门。豪车很快把朴实的娃子甩在后头。

程斐终于舒了口气:“那孩子真实诚,骑了这么远就为见我一面,可真招人心疼。”

空气瞬间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车里空调开得太低,程斐觉得有点凉。

他也没在意,乐颠颠地抱起放在座位上的酸笋罐。透明玻璃罐里泡着几筒大笋,笋块莹润如玉,微微泛着一点黄,一看就是正值风味最好的时候。

“这可是乡下地地道道的手艺,用的还是山泉水。”程斐美滋滋道,“小邵邵,你有口福了。”

邵听风不为所动,车却是越开越快。

哐当一声不知道撞了哪块小石子,吓得程斐紧紧抱住罐子,生怕里面的笋被晃坏。

邵听风抿了抿唇,又默默把车速降下来。

他看着像新手司机一样不靠谱,但车开得却是极稳,程斐渐渐地打起了瞌睡。

昏昏沉沉之间,突然听到邵听风低声道:“车不是我的。”

程斐眼皮懒懒地掀开一小条缝:“嗯,我明白,炮灰小可怜哪来的豪车。”

邵听风:“……”

炮灰他不懂,但小可怜听懂了。

沉默片刻,邵听风又幽幽开口:“我也有自行车。”

程斐闭上眼睛:“嗯,骑车好啊,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邵听风:“……”

为什么反应跟刚才不一样?

他皱起眉,认真思考一个问题,自己那辆beru fator 001,怎样才能在一夜之间历经沧桑,生锈爆胎,最好再掉掉链子。

回到学校时,程斐已经睡着了。

邵听风把车停在宿舍楼下,自己先把车后尾箱的东西拎上去,见他还在睡,就伸手到他怀里想抱他的罐子。

结果昏睡中的人一下子惊醒,桃花眼警惕地睁大:“这个你不能碰!”

邵小公子打翻碟子的光辉战绩历历在目,这笋目前是他的救心丸,不容闪失。

邵听风默默收回手,木然的表情隐隐透着一丝忧郁。

回到宿舍,程斐立即抱着酸笋厨房里忙活,他甚至等不及开直播,只想着马上饱餐一顿。

他用清洗得干干净净无油无水的筷子夹取一大块笋块,随着笋块浮出水面,厨房立即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程斐嗅到这股味道,满足地哼起了歌,把笋块切成薯条粗细的笋条儿,放入烧得红旺的锅中快速干炒。

他对笋味甘之若饴,浑然不知随着煸炒,那股味道如同火山爆发,地震海啸般迅速扩散开来……

·

邵听风回宿舍后沉默地去了书房。把门一关,帘子一拉,远远地隔绝了厨房的动静。厨房锅铲哐当声传入耳中,他自然知道是程斐在做好吃的。但他此刻并不期待,某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梗在心头让他心中莫名烦躁。

手中的手机页面正显示着现在很流行的社交软件,通讯录上有很多人,唯独没有那个人的名字。

程斐,没有跟他交换过联系方式。

……却加了那棵傻了吧唧的树。

邵听风按灭屏幕,眼底晦暗不明。没有什么能比得过『奶』油蛋糕。他一点都不期待,不会有比蛋糕香甜的东西。

这么想着,他吸了吸鼻子,却真的嗅到一股不香不甜,还有点臭的怪味。

邵听风:“……?”

一分钟后,他捂住口鼻,怀疑卫生间是不是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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