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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家庭伦理剧第二幕 兄弟战争

树海。

交错的红线之上立着清冷如月的男人,宽大的月白袍袖随风飘动,殷红的血顺着他垂下的左手滴落在地,男人开口道:“继续,直到你开口为止,我不会停手。”

“开口?”莫酩随意的倚靠在某颗树下,白暂的脸上沾染上一抹血迹,胸口处有一道约三寸左右的伤口。

上衣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嘴里不断的有血渗出,他斜睨着莫笙,勉强扯起一抹笑:“哥哥真是说笑了,我何时不曾开口过。”

“你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莫笙淡淡道,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感,好像坐在下面那个惨不忍睹的人与自己毫无瓜葛,连在眼中的倒影都虚化到快和背景融为一体。

莫酩看着他,疼痛中恍惚想起了那一天,莫笙也是这个神情,无悲无喜,看他的眼神,看他们的眼神,淡漠的如同蝼蚁。

不,连蝼蚁都不如。

怒意和恨意一起自心底爆发,一瞬间席卷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理智快被淹没,他狠咬下唇,右手抚上了胸口那道伤口,不着痕迹地摁了下去。

疼痛传来,解救了快被淹没的理智,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垂着头。

他的余光瞥向了在许愿树下的齐一一,隐约见她胳膊上的伤口在逐渐消失,挑了挑眉,他开口道:“哥哥想听什么,我当然知道,可这里人这么多,总不好当着小辈们说吧。哥哥不妨下来,让我悄悄说给你听~”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莫酩这话的暧昧,也不知有意无意,可安静做背景板的少年屈诚,就听得很纠结了。

传闻中莫笙、莫酩性格不合,相看生厌,在君父眼皮子底下也能打起来。九天对这二人的关系猜测纷纷,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但最为流传的一种说法,却是这二人之间存在着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才会以厌恶掩饰,表面争锋相对,实则,互生情愫~

屈诚本就性子鲁莽,成了成愿师也快一百年了,也没改掉少年冲动的心性。当下听了莫酩这模模糊糊的话,犹豫了片刻,还是扯了扯秋华的袖子,压低了嗓子问道:“秋华哥,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啊?”

秋华:“……”

这问题问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幽幽地看着屈诚沉默良久,内心也在疑惑当中。

在他的情报网里不乏有一些小道消息,三人成虎,听得多了,也就容易被蛊惑了。在他幽幽的视线下,屈诚不解地眨巴着眼睛,还是在等待着崇拜的前辈回答。

秋华暗叹了口气,知道这实诚孩子不会好糊弄过去,想了想,他抬起手给了屈诚一个爆栗,先以武力震慑一下,在以严肃口吻开口,“没有。刚刚打成什么样你没看见?就那样的打法,能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以后少听些没根没据的消息,多大人了,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吗?”

作为一个刚见识了那两人战斗的背景板,这番话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实诚的少年当下决定以后要少听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边莫笙已经开始行动了起来,他走在红线之上,一步步朝着莫酩的方向走去。

四周静谧如夜,偶有微风拂起,吹的树叶簌簌作响。他从月白袍袖中取出了一块洁白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这些血里有不少是莫酩的血,还有一些来自于他肩膀上已经愈合的伤口。

脏污的血迹被擦干净,他走到了红线的尽头。肩上的袍袖裂了道不短的口子,只剩下一点距离用来连接固定袖子,他伸手扯下了那截断袖,将虚空点开了一个口子,把手上的袖子连同手帕一起扔了进去。

有几声微弱的猫叫从这道口子中传来,莫笙挥手合上了虚空,从红线之上一跃而下。

安静。

周围没有一点声音,空气好似就要凝固。

莫笙缓缓前行,不怒不喜,一如既往的淡漠,浑身却散发着可怖的威压。秋华和屈诚本能的退在了一旁,低着头躲避着这股压迫感。

错身而过的瞬间,屈诚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只能调动着身上所有的灵力抵抗着,不至于太过难看地转身而逃。

不过是压迫感,紧紧是错身而过的压迫感,就能把自己逼到如此狼狈。秋华低垂着脑袋,黑色的刘海挡在了他的眼前,让人看不清神情。

莫酩嗤笑一声,伸手抹去嘴角沁出的血迹。莫笙已来到了他的身前,浑身散发着恐怖的威压。这是一种警告,说明眼前之人已经不耐烦了。

恐怖的威压刺激着莫酩的每一根神经,身体本能的在劝告着离开,离开眼前之人。莫酩笑了笑,强忍住威压带来的恐惧,瞥了一眼齐一一。

齐一一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莫酩挑挑眉,朝着莫笙招了招手。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翠绿的叶子从半空飘落,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莫笙俯身侧耳在他唇侧,清脆悦耳的声音之中,他听见莫酩带着笑意地说道:“哥哥,你还真是个混蛋啊。”

莫笙无喜无怒,抬手掐住了他喉咙,淡淡道:“你答错了。”

莫酩被掐的脸色通红,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笑意的几个字:“呵,是吗。”

莫笙轻笑一声,手上用力,掐的莫酩直翻白眼。

在千军万马之刻,本文就要完结之前,女主角终于回了场,她大喝一声:“手下留人。”不知道从哪抓了把沙子,几个健步朝着那边生死场上扔去。

这一招堪为绝招,以出奇制胜闻名,可以迷惑敌人视线,即可脚底抹油。

就是缺点不太好,容易敌友不分。

准确的说,只有被掐住无法躲避的友军中了招。

莫笙侧脸避过,这一招他虽没中,但分了心手中的劲自然也松懈了。他朝着齐一一幽幽看去,不言一语。

齐一一刚从许愿树空间里出来,又见“生死与共”的莫酩马上就要over了,一着急胆子就大了起来,从地上抓了把沙子扔了过去,末了才感觉到了一阵恐怖的威压,吓得她差点不能呼吸。

于是她飞速躲在了一颗树后,瞪大了眼睛不住地喘气。这个位置离莫笙有些距离,感受到的压迫感却还是令人压抑。

齐一一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黑色腰牌,像是背书似的干巴巴道:“成愿师齐一一,请求觐见君父。”语毕,她闭着眼,心一横,转身将腰牌扔了过去。

莫笙瞥了眼落在地上的黑色腰牌,腰牌上用红色颜料刻写了齐一一三个字。一旦成为成愿师,即可跳脱轮回,而在轮回册上对应的那个姓名,脱离册,单成牌,这是每位成愿师的身份证明。

他收起了散发的威压,放开手下的莫酩,走了几步捡起腰牌,看着躲在树后露出颗脑袋的齐一一,将腰牌扔了回去,淡淡道:“可。”

莫酩被掐的昏昏沉沉,又被友军的急中生智正中靶心,一股气不上不下,在原地咳嗦连连。

威压散去,齐一一伸手接过空中的腰牌,小心的放在校服口袋里。她拿起口袋里的一颗小丸粒,从树后探出脑袋悄咪咪地观察着莫笙。莫笙一动不动,视线偏向了她所在的方向,吓得齐一一缩回了树后。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莫酩如果不吃下那东西的话……

现在可是个好机会啊!

齐一一深呼一口气,低着头避开莫笙的视线,从树的另一旁拐了个弯跑到莫酩身旁。莫酩正调整着气息,见她来了,也并不在意。齐一一就在他顺气的时候,将手中捏紧的小丸粒塞在了他嘴里。

这丸粒入口即化,莫酩想吐也吐不出。丸粒的味道有点熟悉,带着些血的腥气,融化在了口腔。

莫酩的身体一阵发热,大脑空白了片刻,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血液中游走,停在了他的心脏处。

见东西被送了进去,齐一一终于松了一口气。莫酩骇人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齐一一想了想,决定还是遵从内心,朝着莫酩的肩膀踹去。

下一秒,她的脚踝就被一只沾了血迹的手给抓住了。

齐一一:“哈哈……挺精神啊……”

莫酩冷笑一声,露出了几颗满是血迹的牙齿,抓住脚踝的手微一用力,拉的齐一一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在莫笙身上。

成熟的怂包应该具有良好的危险预判,眼看自己就要摁下某个不可预知的开关,齐一一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赌莫笙的反应为好,也不知哪来的技巧,硬生生的将自己在空中偏转了轨迹,摔倒在地面上,连快泥巴都没溅在莫笙身上。

莫笙的手指动了一下,在刚刚那一刻,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他想要接住齐一一。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脱离他的掌控。他的眼中闪过了一瞬的杀意,却在下一秒恢复了原本的平静无波。

有意思。

莫酩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微动的手指,一闪而过的杀意……是光环产生的影响,还是说……

不管哪个,都是令人期待的走向啊。

莫笙轻点虚空,紫黑色的漩涡缓慢的一点点出现。莫酩晃晃悠悠的起身,活动活动了下手脚,一把拉起揉着脚踝的齐一一,朝着漩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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