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城堡
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很快消失在了广场的尽头。城堡安静地矗立在广场中心,一大群鸟儿飞跃过城堡尖耸的塔顶,煽动的翅膀发出清脆的声音。莫酩的视线落在了其中的一只小鸟身上,这只小鸟有着深蓝色的羽毛,落在了摆钟之上。
“那个‘脚趾,要被腐蚀掉了’是什么意思?”疼痛散去,齐一一站起了身子,男人的话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活动活动了脚腕,朝着莫酩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莫酩说道。视线里深蓝色的鸟儿,在摆钟之上化成了一缕蓝烟,缠绕着表盘。
一道紫光从城堡内发射,直击向缠绕着的蓝烟。蓝烟被击的粉碎,在空中散去。莫酩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地看着齐一一。齐一一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emmm,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蓝烟如星光般点点散去,一只淡蓝色的鸟儿不知从哪飞来,接住了一点散去的蓝烟,朝着远方飞去。
与此同时,城堡内。
戴着花环的女人静静看着手中的水晶球,水晶球里是一只淡蓝色的鸟儿和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她开口淡淡说道:“还是被偷走了啊。”
一袭红裙的女人站在了她身侧,焦躁的揉着自己微卷的褐发,说道:“啊啊啊,那个混蛋!”
“只被偷走了一点,真是幸运呢。”头戴花环的女人毫无起伏的说道。
红裙女人沉默了两秒,说道:“……讽刺不要说的这么平淡啊白!能怪我?那个混蛋有多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然后在花环女人平静的注视下,她低下了头,说道:“是,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蓝烟已经全部消散,莫酩伸手嗯了一声,伸手拂过齐一一脸颊,一颗泛着淡淡蓝光的碎片出现在他的手指上。红色的火焰从指尖冒出,将泛着蓝光的碎片烧的一干二净,待火光熄灭,莫酩笑眯眯的说道:“你中毒了哦~”
齐一一:“……???”
“脚趾。”他指了指齐一一方才疼痛的脚,“是植物系的能力,花毒腐蚀。”
植物系……腐蚀……
齐一一想起了之前不小心踢到的蔷薇花,所以脚趾的疼痛是因为蔷薇花的腐蚀能力啊。Emmm,等一下,腐蚀掉的意思……该不是整个脚趾都没了吧?!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莫酩说道:“放心~只是大拇指而已。影响不了什么的,小朋友。”
“何况。”他抬起了眼,瞥向了一只朝着远方飞去的淡蓝色小鸟,说道:“不是有人替你解了毒吗?”
齐一一:“……”
……这是你见死不救的理由???
哇这个人果然没把自己当回事!
……还好给他喂了共存亡。
齐一一动了动脚趾,谁知道脚趾是不是已经被腐蚀掉了一部分,好在还能感觉到脚趾的存在。她呵呵笑了两声,将手中的传单折成了飞机的模样,将纸飞机尖锐的一端朝着莫酩扔去。
……戳你!
纸飞机飞出的瞬间,齐一一就给自己找到了后路,她浮夸地哎呀了一声,说道:“哇,风好大啊,飞歪了!”
正好微风拂过,吹动了她的发丝,地面上的落叶在这微风下纹丝不动。纸飞机在空中突兀的拐了个弯,直直朝着来时的街道飞去。
齐一一:“……???”
一个纸团砸在了她的脑袋上,莫酩的声音随之传来:“真的耶~风挺大啊。”
纸团从她的脑袋上掉落,在离地面30厘米的时候突然停住,随后也朝着纸飞机飞往的方向飞去。
齐一一转过身,莫酩还保持着扔纸团的动作,她忽视掉眼前明显故意为之的扔纸团行为,指着远去的纸飞机和纸团,呆呆的问道:“那个……难道也是成愿师?”
莫酩:“……”
随后他愉悦地笑了起来,这笑声很纯粹,只是单纯的觉得有趣罢了。末了,他揉了揉齐一一的脑袋,微微低着头,说道:“挺有意思嘛,小朋友~”
“那个,只是个能找到主人的纸道具而已。听起来,是不是挺环保呀~”
这语气,是在嘲讽吧混蛋!
然而昨晚的经历让她深刻的了解到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于是她在心底安慰自己道:“有什么没办法呢~智障儿童欢乐多~原谅他了。”
这么想着,她忽略掉头顶上的那只手,用充满怜爱的眼神看着莫酩,说道:“对对对,那我们是不是该去见城主了?”
某个城堡内。
一袭红裙的女人舒适的窝在了沙发,微卷的褐发散漫的落在黑色沙发背上,有几缕落在白皙的脸颊边,被主人随意的拨开。女人低垂着脑袋,怀里抱着个熠熠发光的粉色玩偶熊,有些委屈地捏着玩偶熊的熊掌。
她的身旁是一个戴着花环的女人,女人穿着到膝盖的白衣,这白衣有些破破烂烂,但完美的遮住了该遮住的地方,颇有古老神秘的西方神话感。她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正在面无表情地修剪着身前的一束花枝。
一袭红裙的女人将下巴抵在了玩偶熊的头顶上,小声嘟囔着什么:“好过分啊,不就被偷走了一点嘛,至于拿走我最喜欢的粉钻石吗……”
“好过分啊……日子还过不过了……”
……
女人时不时的瞥向身旁的白衣女人,声音一点点的在加大。白衣女人置若罔闻,一心一意修剪着花枝,仿佛身旁的女人是个空气。
突然,她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红裙女人被吓得一激灵,将手中的玩偶熊藏在了身后,说道:“我不说了白,小熊就别没收了吧……”
“不是。”白衣女人淡淡说道,“来人了。”
“呵,还有个故人……”
走上了五个阶梯,齐一一和莫酩站在了城堡的大门前。大门由两扇门组成,材质看上去像是深色的木头,上面雕刻了许多繁复的花纹。齐一一抬起了手,准备礼貌地敲敲门,一声咔擦声却突兀响起。
门,被打开了。
出现了一张中年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