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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陶学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周了, 刚开始没有手机还很难过, 后来他们竟然逐渐找到了在这里生活的乐趣。

下午洗干净放锅里的土豆煮好了,陶学提着锅把土豆倒在篓子里,滚烫的水流流进下面的胶桶里, 旁边的乐时茂跟着去打了一盆凉水,然后把煮软了的土豆都放到里面, 端到桌子上。

这是他们今天的晚饭,直接把土豆剥皮, 然后蘸着调好的调料吃,调料是用醋和辣椒粉调的,闻着特别香,一天出去又是拔草又是挖土的众人根本不会嫌弃晚餐简陋。

闻着口水都要下来了好吗!

今天是第七天, 又到了决定住宿房间的时候, 带着帽子的导演又拿着牌出来了,他围着桌子转了一圈, 也不买关子, 直接把牌发给了他们。

大家都忙着吃土豆, 虽然奇怪导演这是在干什么,但都没有马上翻牌。

张辰嘬了嘬手指, 一边翻牌一边问道:“这又是干啥玩意儿?”他完全忘了今天是重新选房间的日子, 所以一看到那个红桃三的时候,简直是猛虎落泪。

“啊啊啊,我被分到这边的房间了,我终于不用一个人睡觉了!”

“你们看你们都是什么牌,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我和谁一起睡了哈哈哈。”

陶学看他高兴成那样,心里很是嫌弃,反正不要是他和他一间房就行了,张辰的睡姿谁睡谁知道,他可以从床头滚到床尾!

翻开一看,还是红桃二,他还是那个房间。

大家都把牌翻出来了,陶学发现他们都有配对,就他没有。

导演告诉他,这次的单间就选的是他那个房间,所以他不用换房间了,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住。

张辰贱兮兮的凑过来,道:“里面这么黑,你一个人睡会不会空虚寂寞呀,要不要哥哥陪陪你呀哈哈哈,只要你求求我就好啦...”

他叉腰大笑,颇有一番奴隶翻身把地主唱的幸灾乐祸感。

一边的花漂友无声冷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别人陶学会像他一样怂吗!

陶学睨了他一眼,道:“有本事你可以来试试,看看到时候谁抱着谁的腿叫爸爸。”

张辰被他说得干笑两声,眼睛一转,立马又靠到他身上去,一只手挽着他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哎呀,开玩笑嘛,我们陶哥怎么会怕呢你说对不对!”

陶学抚开他的手,和大家一起收拾桌子,然后从大锅里舀一瓢热水,刷牙洗脸和洗jiojio,晚上他一个人睡其实非常舒服。

床本来就没有多大,两个人睡着挨挤,一个人睡正好,节目组里除了两位女生,恐怕只有张辰会怕。

第二天中午,工作人员突然给他们上了一桌好菜,小鸡炖蘑菇,鸡蛋焖子,酸菜猪肉炖粉条,鱼香肉.丝可乐鸡翅等等。

张辰第一个扑到桌子上,只不过被人拉住了衣领。

陶学:“你冷静点。”

说完,自己也咽了咽口水,没办法,这几天虽然不至于吃不饱,但做饭水平和材料有限,所以他们的生活水平一直处于温饱状态。

陶学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导演,很明显他并不是这么仁慈的人,从某些时候来说,导演可能不在人类这个物种。

导演:“各位嘉宾你们好,今天中午,我们不打算让你们干别的事,因为这几天你们都太辛苦了,所以我们准备犒劳犒劳各位。”

他说的好听,事实上只有张辰『露』出了傻憨憨般的笑容,其他人都沉默的看着他。

果然,他又说:“吃完呢,你们可能要去玩一个小游戏,现在不剧透,先等各位吃完再说。”

那还等什么,导演一溜,众人都坐到了位置上,连一向很注意形象的柳初瑶夹菜的动作都飞快。

桌上仿若闪过无数刀光剑影,半个多小时后,众人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陶学正在盛粥,顺便帮旁边的齐荷舀了一碗,两个人正捧着碗慢慢喝,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工作人员,说:“谁最后吃完谁就去洗全体成员的衣服。”

语速之快,还有些人没有听清,但大都条件反『射』放下了筷子。

还捧着碗喝粥的陶学&齐荷:......

张辰拍腿大笑:“我的妈呀,哈哈哈陶学你也太惨了,你以后干脆改名字叫陶慢慢好了!”

陶学捏着勺子,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你可以试试。”

洗衣服的任务就这么无情的落到陶学和齐荷身上,齐荷是一个看起来就很温柔的女生,很年轻,一举一动都能看出良好的教养。

可能『性』格也比较温吞,路上陶学和她说了两句,两人就一直沉默的走到小溪。

这条小溪严格说来,也不算是小溪,从他们住的地方就可以看到这条小溪的主干,那条翻山越岭,从大山中央奔出来的河流,穿越了山里的无数人家,不知道源头在哪儿。

然后分了这条小溪流出来,晚上甚至能听见流水汩汩流动的声音。

陶学他们要沿着小路一直走,路过下面那户人家,这家人好像一直挺忙的,白天就没见到人在家里过。

他们踩着淌着溪水的碎石,选了一个深一点的水潭,把衣服从背篓里拿出来。

他们之前,一直都是自己的衣服自己洗的。

真的没想到今天的导演这么『骚』,想起走之前一直在笑他的张辰,陶学简直想把他也拖下来一起洗,但是他们已经被工作人员领走了,说要去做游戏。

想到临走前,张辰得意的笑容,陶学拿着一件碎花衬衫使劲儿搓,这么花哨一看就是张辰的,主人不干人事,就只有让他的衣服来偿还了。

齐荷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轻轻的笑了起来,道:“陶学,你再用力搓一点,张辰的衣服就要被搓出洞来啦,他现在能穿的衣服好像就这两件吧。”

张辰给自己带的衣服都是特别『骚』包的那种,这里破个洞那里破个洞,因为天气热,还专门带的冰丝的,但山里有时候气温会骤降,他这种自带降温的衣服就冷得他够呛。

最后只留了两三件,还有一件前些天跑林子里去的时候,被树枝划破了,差点没把他气晕。

陶学:“听说导演那里还有别的衣服,到时候叫张辰自己去要。”话是这么说,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下来。

也许是同病相怜的境地让齐荷产生了一种共同感,她主动提起话题,问道:“陶学,你今年多少岁啦?”

陶学扭干衣服上的水,道:“十八岁了。”

齐荷惊讶的看着他,也相处一个周了,她当时猜陶学很可能是个大学生,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要小一点,“所以你才高三?”

陶学:“高三毕业。”

他们这里聊着天,不远的马路上,几辆车停了下来,随即下来一群人,非常的引人注目。

而陶学看过去一眼,眼神就定住了。

这不是那天晚上来和他搭讪的那哥们儿吗?

秦冶正在打量这片地方,身边的介绍人一直不停的在说,这里的具体资料在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车上看完了,所以现在选择『性』过滤对方的话。

环境的确不错,就是太偏僻了一点。

秦冶眼神往下一晃,本来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下面那条溪流旁边的,是不是陶学?

站在他身边的钟伟国一看他停下了,心中大喜,以为是自己巧舌如簧,说得大老板都心动了,这么一想,脸上的笑容越发不得了。

他们这穷地方啊,有山有水不错,但差就差在哪里呢,位置太偏僻,以前也不是没有开发商来看过,结果一看他们这里被山围了一圈,平坦的地势也少的不得了,二话不说直接就走人了。

隔壁山头的,前几年被开发出来,还弄了个什么古镇,那可真的是赚钱呀,乡亲们都盼着也有这天呢。

这不,现在又来了个大老板,说什么也要留住呀。

秦冶站在这里往那下面看,他的眼睛稍微有点几十度的近视,这么看了一阵,还真不好确定到底是不是陶学。

而且哪有这么巧,一下车就遇到了。

他一边打量,一边听着旁边人说的话,无非是他们这地方有多好有多美,开发项目可不是看这里美不美的,还要看值不值得......

底下的人突然站起来,朝他挥了挥手,秦冶的手也有些蠢蠢欲动的想要抬起来,就听见从底下传来一声真真切切的呼喊声。

“路人兄!”

声音贼大,顺着风传过来,听得特别清晰,秦冶半抬着的左手顿了一下,放到了自己的右手上,他面无表情的『揉』了『揉』手腕。

陶学挥了一阵子手,觉得有些累了,赶紧放下来,心里还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对方不答应他。

一边的齐荷脸『色』有些奇怪,问道:“你认识他?”

陶学:“见过一次面,怎么了?”

齐荷沉默一下,低声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还是这个人就叫这么奇怪的名字?鹿什么,鹿仁熊?

陶学坦『荡』『荡』的说:“我不知道啊,我们就一起吃了顿烧烤。”他觉得对方人还可以吧,挺合眼缘的,上次忘了要联系方式,回去的时候想起来,还觉得挺可惜的。

没想到这次来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碰到一起,看来缘分也很足,陶学有点蠢蠢欲动,不过他要真这么积极的话,上辈子也不会一直都没找到男朋友了。

他喊这么大声,聋子也该听见了,对方没有回应,看来是不想理他,陶学也不执着。

正好衣服洗完了,他们把衣服放到干净的桶里,然后再把桶放到背篓里,打湿的衣服哪怕用力搅了水,也是很重的,陶学没打算让女生来背。

他背着都有些沉,瘦瘦弱弱的齐荷岂不是会被压折了腰。

齐荷当然没有这么脆弱,但也知道自己在力气方面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只能在路上扶着点,特别是过那种有些不稳当的石板的时候。

他们回去刚把衣服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又被工作人员带着往另一个地方走。

原来是张辰他们这里还在玩节目组布置的游戏。

张辰远远的看见了他们俩,差点没泪撒当场,大喊道:“陶慢慢呀,救命哟,你辰哥我快交待在这里了。”

陶学:“你今天要是不交待在这里,简直天理难容。”

节目组的人在旁边扛着摄像机乐呵呵的看着,什么也没阻止。

陶学站在田坎上,看见他们在水田里艰难的行走,前胸后背都是泥,手里还拿着气球,不知道他们这个游戏是怎么玩的。

张辰走了好久才走过来,趴在田坎上喘气,道:“导演太变态了,他竟然让我们在这里面『插』秧,说让我们体会一下农民伯伯劳作的辛苦。”

陶学已经换上了防水靴,一脚踩进田里,能感受到脚上一片冰凉。

陶学站稳,听到他的话一挑眉,唇角微扬,“不是说来做游戏吗?你们的气球拿来干嘛的?”

张辰哀嚎道:“就是做游戏啊,但是我打死也想不到,他们简直就是在玩儿我呀!”

乐时茂走过来解释了陶学的疑『惑』,他笑得肚子疼,“你们不是去洗衣服吗,我们这里就剩下七个人,分成两队还多了一个,导演就问谁想当游戏大王。”

陶学猜都不用猜了,宛然一笑:“所以是张辰自找的。”

乐时茂捧着肚子笑:“对啊,导演让他站在中间,叫他押宝,他压的队要是输了,他就会被惩罚。”

“你可以来玩一局,看张辰给我们表演,如何一屁.股把气球坐爆哈哈。”

陶学非常乐意,自动加入了乐时茂的队伍,齐荷一看,就去了陆源的队伍,刚好一边一个女生。

张辰非常有意见,他的运气一向挺好,没想到今天玩个游戏,屁.股都给他打湿了。

然而不管他如何不愿意,游戏还是开始了。

这游戏有点像接力,第一个人抓一把节目组发的绿油油的假秧苗,沿着直线种下去,一个人五米,然后传给下一个人,哪个队先结束,哪个队就赢。

陶学抓着秧苗和对面的陆源对视一眼,陆源额头上已经有了许些汗水,应该是刚才比赛动了真劲,一直掩饰着的厌恶和不喜就直白的摆在了脸上。

他的嘴唇微动,说:“陶学,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打听到我进这个节目的消息,也没有兴趣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源终于显『露』出他属于陆家人的那份傲气和轻蔑,他想了好几天,暗自观察陶学的一举一动,恍然间意识到自己竟然比以前更关注了对方,才醒悟过来陶学的打算。

“你不要以为,进了娱乐圈就可以讨好我,让我帮你在爸妈面前说话。”

“永远不可能。”

陶学双眸一抬,直视着他的眼睛,真情切意的建议说:“前辈,有空就去看看病吧,别一天到晚跟个傻『逼』似的。”

陆源压低了声音:“你父母就这么教你说话的吗。”

陶学故作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那对亲生父母在干什么吗,我以为你知道,毕竟他们应该还挺喜欢你的吧。”

他说的自然是陆石仁夫『妇』,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陆源嘴角往下一撇,脸『色』越发难看。

陶学发现自己自从来了这里后,可能被迫养成了一个不可说的爱好,就喜欢看人给他表演变脸,但他有什么办法,很多人都是给脸不要呀。

他现在就很高兴,还有心情开玩笑:“前辈,待会儿记得要手下留情呀,我可是第一次玩儿这个游戏。”

陆源都快被他恶心吐了,恨不得把手上的道具扔到他面上。

幸好多年待在娱乐圈,该带的面具还能稳住,他紧了紧手中的假秧苗,冷声说:“各凭本事吧,希望你待会儿还能笑出来。”

陶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笑不出来,他不仅要笑,还要笑得大声,笑得快乐,特别特别开心那种。

张辰手上拿着红『色』的气球,远远的问了句他们准备好没有,两人举手示意,他立马啪的一下,用捡来的草杆戳爆了气球。

碰的一声,两个人的动作很快,一溜儿秧苗在田里栽得整整齐齐。

五米很快就种完了,他们两个的速度差不多,陶学停下来的时候,感觉小脚趾的地方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他赶紧一手伸进泥水里。

陆源看他这样,喘了口气站在他面前,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他还想说:“陶学,你——”

一阵泥水被陶学哗的一下拍起来,角度问题,大多溅在了陆源身上,对上他愤怒的视线,陶学无辜回望,“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你还站在我面前。”

旁边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的情况,赶紧走过来,陆源作为影帝,形象的维持是非常重要的,已经成了习惯。

别的人一靠近,他脸上就只剩了衣服被弄脏的不悦,工作人员立马说带他去换衣服,陆源走之前看了陶学一眼,眼中全是警告。

陶学没当回事,继续弯着腰低着头在水里『摸』索,他刚才的确是在脚边『摸』到了什么东西,找找说不定能『摸』到个好玩的玩意儿。

也许是他弯腰的时间有些长了,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带着担忧的询问,他正想回答,结果一下子没有踩稳,身体晃悠了一下。

一只大手稳稳的扶住了他的腰,温热的触感透过t裇传过来,陶学还以为是帮忙的工作人员,他脸上一喜,一直在水里晃悠的手捏着一只小动物举起来。

“你看,这里面竟然有龙虾。”

红通通的虾子很大一只,现在被他捏住了背面的壳,两只大钳子在前面用力挥舞着,尾部蜷起,看得出来这只虾子恐怕也是虾中壮士。

他猛然举了这么大只东西出来,帮忙扶住他腰的人被吓得头往后一扬。

阳光明媚,修长的脖颈上沾上一些水滴,喉结上下滑动着,带着一丝『性』.感,陶学也是一怔,觉得自己怕不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秦冶低头,表情严肃,“你在干什么?”

他之前从陶学身后看过来,还以为他站不稳快栽倒在水里去了,连忙赶过来把他扶住,结果这人竟然在田里『摸』了只龙虾出来。

陶学比他更惊讶,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秦冶看他已经站稳了,松开放在他腰上的手,垂到身侧的时候,无意识的搓了两下手指。

“顺路。”

陶学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低头的时候才看到,对方擦得锃亮的皮鞋,已经有一半陷入了泥里,陶学还挺不好意思的,他想着干脆把这虾子送给他得了,又想起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已经有工作人员来询问了,陶学把还沾着泥的虾子放到水里『荡』悠几下,在田坎上扯了一根细长的草叶子,捆到龙虾狭长的螯上面,再递给秦冶。

“喂,送给你当晚餐。”

秦冶接过来,刚想告诉他,他不叫喂,陶学已经转身离开了。

节目组肯定不能未经允许,就把路人拍进去,与其让工作人员来叫他离开,还不如陶学自觉点。

自觉的陶学离开以后,没有发现导演都走到这位路人兄旁边了。

导演心里也正奇怪,他选了好久,才选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做综艺,竟然还能遇到秦冶,该不会是他这两天踩了什么狗屎运了吧。

暗里这么猜测,导演表现的非常热情,把秦冶请到一边去招待了。

交流一通,才知道原来秦冶是来考察地方的,导演想请他去镇上吃顿饭,被秦冶拒绝了。

错过了和秦冶处交情的机会,导演心里直叹可惜,转耳就听见秦冶问他说:“你们有多余的住的地方吗?”

导演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当场愣住了,又马上在对方冷肃的注视下反应过来,道:“有啊,我们在镇上包的旅馆......”

秦冶打断他:“为了方便考察,我觉得住在山上会更方便一点,你觉得呢。”

导演干笑两声,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那您现在找到住的地方了吗?”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还不敢肯定,秦冶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怎么会看上素人明星之类的,这也太不真实了。

他刚这样想,就见秦冶摇了摇头。

导演:“......我们这里还可以挤一个人,秦总可以将就将就。”

李助理和介绍人分开后,走过来听见这话,满脸疑『惑』,他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在外人面前驳了老板的面子,等导演离开以后,他才问道:“总裁,我们不是今晚就要离开吗,明天你还有一个会议——”

秦冶:“会议改成视频模式。”

李助理还是不懂,还以为秦冶是把这块地给看上了,又说:“总裁,如果需要留宿的话,我可以马上去叫老刘把房车开过来。”

秦冶这次没有反驳他,只是默默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李助理:......

“好的总裁,我马上去把您的行李箱提过来。”

秦冶满意的收回视线。

陶学还不知道他们这里发生的事情,他过去之后,比赛都结束了,他们这队输了,原因是最后两个女生比赛的时候,齐荷突然爆发了,一下子就冲到了终点,栽上了最后一株秧苗。

张辰也输了,因为他这次赌的陶学这队赢。

陶学走过去,张辰抹着泪哭唧唧的想要扑到他身上,可惜被他敏捷的躲过了。

开玩笑,不是他嫌弃,张辰那一身可真够脏的,全是泥,被他抱一下还得了。

陶学还往他身上『插』了一刀:“你不是又赌输了吗,惩罚做完了?”

张辰鬼叫一声,冲上来喊道:“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陶学笑着躲开他,这游戏就在这么打打闹闹中结束了,他们晚上煮的面,陶学吃得飞快,打算吃完就去洗澡。

这地方只有一个洗澡的地方,就在后门那边,一个水泥砌起来的小房间,没有门,就一块布挂在那儿挡着。

每次都会先让两位女士去洗,然后才轮到他们洗。

陶学蹲在门口,捧着个大口的碗,刚洗完澡回来的柳初瑶脸上还有些蒸腾的热气,身上穿着松垮垮的黑『色』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腕。

陶学打了声招呼,便移开目光。

柳初瑶是个小花旦,最开始是有些看不起嘉宾里的这几个素人的,虽然都是些帅小伙,但这个世道,帅顶什么用。

后来,在这里生活的越久,除了做节目,其他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她反而越看他们越顺眼。

柳初瑶不喜欢郁简那种『性』冷淡,花漂友一看就不是个会疼人的,张辰就更不用说了,太轻浮!思来想去,她就像是守着一院子的花,挑来挑去,终于挑到了最好看,最合适的一朵。

她觉得,长相俊美又体贴的陶学,简直是不能更适合成为一个暧昧对象了。

这么想着,她越看越喜欢,哪怕陶学现在身上还带着的泥土味,都成了一种男人的气概。

陶学蹲累了,顺势坐在门槛上,却发现本该离开的柳初瑶跟着坐到了他的身边。

陶学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大概知道这些人的『性』格了,柳初瑶有身份加持,绝对不是平易近人的那个。

脑子飞快转动起来,陶学开始思考最近有没有得罪这个女人。

柳初瑶一只手放到陶学的肩膀上,轻轻搭着,说话轻声细语的,问道:“你喜欢这个节目吗?”

陶学假装不经意的拂开她的手,“当然喜欢了,柳姐你不饿吗,面都是煮好的,你可以去吃了。”

柳初瑶被推开了也不生气,她这个时候就很有耐心,感觉到陶学对她的不耐烦,柳初瑶甚至在心里想,这小子还挺纯,她就喜欢这样的。

“你别这样,叫什么姐姐,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岁呀。”

陶学没有接她的话头,使劲的吸溜着面条,他放了很多辣椒作料,个人又喜欢吃醋,面条闻起来又辣又香,让他食欲高涨,吃得嘴唇通红。

柳初瑶在旁边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无聊了,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那我先去吃饭,现在是陆源在洗澡,等他洗完了,你就可以去了。”

陶学吃完了面,又开始喝汤,抱着碗喝那种,脸都被挡完了,耳朵暂时失灵。

柳初瑶终于慢悠悠的离开了,陶学放下碗,松了一口气。

看着一点汤都没剩的碗,陶学苦着脸『摸』了『摸』嗓子,他好像把那些辣椒全都吞下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拿着衣服的张辰看到了他,立马走过来说:“陆哥已经洗完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呀,这都八点半了。”

陶学放下碗:“那行,你先进去,我去拿衣服。”

他去房间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到浴室的时候,张辰已经赤条条的站在里面了,本来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忌讳的,陶学看他坦『荡』『荡』的样子,心里别扭了一瞬,也就放下了。

张辰:“我的天,你好白啊。”

他自己的皮肤更偏向小麦『色』,和别人站在一起也没觉得有什么差别,现在和陶学一比,跟去挖了煤炭似的。

陶学捉住张辰往他身上戳的手用力一捏,张辰顿时啊啊的叫起来,陶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嫌弃道:“你干嘛叫得跟那啥一样。”

张辰笑嘻嘻的凑过来,捏着嗓子说:“大爷,你喜欢奴家的身体吗~”

说到一半,他自己又哈哈哈的笑出猪叫。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被忍无可忍的陶学舀了一瓢水从头顶浇了个透心凉。

张辰这下真的变成惨叫了,他赶紧捂着胸口蹲下,喊道:“陶慢慢,你疯了吗!”

陶学:“你再笑,我会让你再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疯上加疯。”

张辰当然没有这么容易就屈服,他想着想着就去弄陶学一下,虽然每次都会被陶学收拾,但后来反而越战越勇。

陶学心累,洗完澡出来,觉得自己的寿命都减少了一年,他低头把放在门口的脏衣服捡起来,张辰还在里面光着,大剌剌的掀开布帘出来。

“陶慢慢,你帮我把那里的——啊——”

陶学被他这一嗓子吼得一震,“怎么了!”

他抬头一看,瞬间就懂了,为什么张辰会叫出声,因为就在他们前面的小路上,突然多了两个人站着。

饶是陶学看到的时候,心都是一跳,一半是吓一半是惊。

怎么又是他?!

秦冶和导演就站在那儿,四只眼睛盯着陶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陶学的眉心微微一拧。

秦冶双唇抿紧看着他,可能是刚洗完澡出来,陶学脸上还带着不同寻常的绯红,身上换了一件比较宽大的浅黄『色』卫衣,称得他更显稚嫩,唇红齿白的,让人瞧着都觉得喜欢。

秦冶的视线在他的锁骨上一晃而过,表情越发正经。

张辰终于也提着裤子走了出来,嘴里还嘟囔着:“这年头还让不让人活了,洗个澡也有人偷看——”

“啊,原来是导演你啊。”张辰之前被吓到了,没有看清楚站在那儿的人,现在看清楚了,提着的那口气立马松懈下来。

张辰挠头:“导演你有事吗?”

好在他一向眼瘸,还以为秦冶是哪个工作人员,没把他当回事,当然也就没有问他是谁。

导演翻了个白眼给他,他看张辰才有事,现在这里有事要谈,他得想办法把这个碍眼的二傻子支走。

“小辰,你不饿吗?晚饭已经煮好了吧,你先去吃。”

张辰:“我不喜欢吃面。”

导演努力让自己很温柔:“那你可以去找小王,叫他拿点东西给你吃。”

小王是管工作人员吃的,张辰脸上一下子就笑开了,掐媚道:“导演你真好!”导演以为他就会离开了,没想到张辰转身就对陶学说:“陶学,我们一起去吃吧!”

导演:张辰你完蛋了。

陶学还看不出来他们有事找他吗,直接和张辰说:“我有事和导演说,你先去吃吧。”

张辰没眼『色』是真,还不至于讨人嫌,虽然好奇陶学有什么要和导演说的,但还是离开了,走之前还和陶学说会记得给他留好东西。

陶学:“导演,有什么事吗?”

导演非常慈祥的看着他,抬手想要介绍一下秦冶,被秦冶制止了,他想自己介绍给陶学,让陶学知道他的名字,而不是无名无姓的路人兄。

秦冶:“你好,我叫秦冶。”

这话落到两个人的耳中,有了不同的意味。

导演:果然是见『色』起意吗,可怜的陶学。

陶学则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他带着真真实实的疑『惑』问道:“你说你叫什么?”他神情中的诧异太浓了,还带着一点不知名的不喜,让秦冶的呼吸滞了一下。

这反应不对,于是秦冶沉默下来。

导演当然不会让他们冷场,以为秦冶在维持他该有的霸总的冷酷,主动说:“秦总来这里有事,现在没有住的地方,我就想着你能不能和他挤一挤。”

他以为这件事应该很容易达到,万万没想到陶学听到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陶学听到秦冶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不好,现在脑袋都有点疼了,更别说和这个人睡一张床上。

看到导演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陶学正『色』道:“导演,不是我不干,这位秦先生恐怕也不会习惯和别人挤着睡,而且我睡觉还挺能占位置的,到时候委屈了客人就不好了。”

导演心想前几天还听见张辰那傻小子夸你睡姿好呢,今天怎么张嘴就尽说些假话。

陶学又非常认真的强调了一遍。

导演还想劝劝,嘴里也发苦,旁边这位是真正的大佬,别说是陶学,连他在人家面前,也就是个连名字都没传过去的小人物,万一人家不高兴了,陶学以后还在不在圈里混了。

秦冶:“能说一下为什么吗?”

陶学直言:“就是不喜欢。”

两个人沉寂下来,秦冶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脑海里突然出现下午时,朝他笑得灿烂的陶学。

他也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嫌弃,关键是他还不知道原因,明明陶学之前对他都很正常,就是在......秦冶意识到什么,他深深的看了陶学一眼,转身离开。

导演也有点傻眼,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立马反应过来,嘱咐陶学道:“你先回去吧,秦总那里有我。”话音未落,就跟着秦冶追了过去。

等到他们的背影都看不见了,陶学才撑着洗衣台,『揉』了『揉』眉心。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

原主虽然去搅了陆淼和秦冶的订婚宴,但其实并没有看清楚秦冶长什么样,他当时眼里全是对陆家人的气愤和怨恨,哪里能看到站在陆淼身边的人。

导致陶学对秦冶这个人,也是只闻其名,不认其人,所以上次在酒吧,陆淼其实是看见了他和秦冶一起吃烧烤,而不是怕他发现他和‘秦冶’在卫生间的纠缠。

陶学:请让我原地爆炸。

门后出现一颗磨磨蹭蹭的脑袋,张辰悄悄打量一会儿,郁闷的发现只剩下陶学一个人了。

他走过去:“导演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和你说了我们明天的任务?”

陶学:“你想知道?”

张辰疯狂点头,陶学嗤笑一声,让他把头靠过来,张辰毫无戒心,直接把脑袋伸了过去。

陶学一巴掌拍下来,拍得他眼冒金星,“什么都想知道,你想当万事通啊!”

张辰捂着脑袋嘤嘤哭泣,还试图用小拳拳捶他胸口。

陶学被他这么一闹,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又看他两手空空,随口问道:“你不是去找吃的吗,说好给我留的东西呢?”

张辰眼神『乱』飘:“啊,有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啊,我脑袋好疼,我被你打失忆了!陶慢慢,你要赔钱!”

陶学呵呵一声,甩了他一个眼刀。

“行了,回去睡觉。”他现在还烦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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