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真的尴尬
咚咚咚。
咚咚咚。
“白合,是郁芷来了。”
赵一曾听见敲门声,于是匆匆披上披风,前去开门,这一开便见到郁芷。她扭头转向屋内,大声告知白合丁旒,可这一声,想必是故意的吧。
“哟,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真是扰了二位寻欢作乐了。”
郁芷进门便看见白合丁旒衣衫不整,放荡不羁的做在床上。一曾则坐在他一旁,二人此举一点也不低调。她随心所欲的坐在微高的四方桌上,脚挂在空中前后晃荡着,倒上一口凉茶,微微抿一口。
“知道来得不是时候,那你是要选择留下?还是离开呢?”
白合丁旒对郁芷有所防备,死死地搂住一曾的腰,深怕郁芷此次前来再一次刺杀一曾。
“许久不见,说话竟变得如此直白,连语气也变得妖娆冷艳。呵呵,我既来了,不与你们叙叙旧,实在对不起死去的胡悠畅,更对不起多年思念尹酒灵的皇帝皇后,最对不起的还是我自己。你说,我是选择离开呢?还是留下呢?”
郁芷拿出收纳袋,上面写着一“白”字,从那里面拿出一张粉红色的手帕,手帕上面绣着一朵白色的兰花和一个“白”字。用那手帕擦掉茶瓯子上残留的唇印,脚下的黑色裙摆也跟着脚踝的节奏前后摆动。
“俗语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请问公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无事请回,别打扰我与一曾的云雨之欢。”
郁芷立刻瞬移,左脚踩着床榻,右脚连接地板。手指掐住白合丁旒的脖子,势气逼人说道:“十几年前,你仗着我喜欢你,为所欲为。十几年后,我会仗着恨你的资本,肆意妄为!”
听到这话,他嘴角勾勒出邪魅的笑颜,一掌便将郁芷震开。
郁芷动用光羽夜明珠的力量接下那一掌,趁他一个不注意便瞬移到赵一曾身上,立刻掐住她的脖子。
赵一曾一个不留意便顺着这股力量,在郁芷的牵制下离开白合丁旒身边。
从进门到现在,郁芷看得出白合丁旒一直紧张赵一曾,此时挟持赵一曾可能会解决她这么久以来的疑惑。
就在郁芷稳稳抓住一曾脖颈的那一秒,白合丁旒也感到事情不妙,使劲抓住一曾尚未解开的披风。于是两人一左一右这么使劲一扯,事情就有些尴尬了。
一曾确实在郁芷手里,可披风在白合丁旒手里。
此时一曾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肚兜和一腰丝绸半身裙,细长的肚脐眼显现在千白二人眼中。
没想到赵白二人真的在......
郁芷以为那是白合丁旒不想见她,于是胡乱编造的谎言呢。
尴尬。
真的尴尬。
“一曾姐的身材真好,婀娜多姿,前凸后翘,老白你真幸福。”
话已出口,手忙脚乱,她心想:“天啊,我这是干嘛呢?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啊。天啊,我来得可真不是时候,淡定,要淡定。”
想完,便顺一口水,吞下去,此时正是靠演技的时候,一定要问出一二啊。
一身红衣霸气十足,至此之后便开始酝酿情绪。
突然,猛地转身眼中藏满杀气,像极了雪中饿狼。想着当时与琮柯染的白发,她悄悄动用灵力将自己一头黑发变白,看向白合丁旒,嘴角暗藏奸笑:“请认真回答以下这三个问题,答完我便将她还给你,若是答不完,我便杀了她。”
白合丁旒看着郁芷手掐着满脸痛苦的赵一曾,那口中含着“不要”二字的赵一曾。他怒斥郁芷:“你敢!千郁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杀了我的爱人,我必世世与尹琮柯作对!你要是杀了她,我必以我驮索国二王子的名义,血祭灵都皇宫!必将杀你全家陪葬!”
“你是驮索国二王子?”
正当郁芷陷入思考放松警惕时,他从收纳袋里拿出弓箭向郁芷射去。
郁芷迅速反应过来,立刻用一曾挡箭,可当箭头射中一曾额头时,那把箭立刻变成一个囚笼,把一曾包围在其中。她顿时晕了过去,靠在一曾的肩膀上。
这一刻。
水落石出了。
“原来是你,之前的频频刺杀我的,居然是你!”
这一刻的恨升华成雨,落地之后凝固成雪,冰冻了郁芷的心。没想到他一直希望她死,原来两人已经闹到你死我活的状态了。
要不是看在他现在的身份是使臣,她早就动手将他了结。
“给你!”
郁芷将晕厥的赵一曾丢在他怀里,他立刻用绒球衣裳将自己的女人盖住。
“少主,您没事吧?”屋外不停传来脚步声,有一人在门外问道。
没想到此时白合丁旒居然用心灵感通对郁芷说道:“快到床上来,盖上被子,在我和一曾身后。”
郁芷与他连接,手指着自己的脸,疑问道:“什么?你叫我上你的床?”
“快点!你在不上来,他们将要进来了。”白合丁旒见她迟催促道。
郁芷云里雾里,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去,恍恍惚惚的将被子死死盖住自己全身。
嘭!
就这么一瞬间,门便被撞开了。
“少主!听闻你屋内有白发刺客,如今可好?”一身穿袖口具有图腾的蒙面杀手问道。
白合丁旒手中抱着一曾,在床帘之内镇定自若的说道:“白发刺客?未曾见到,彼时正与夫人寻欢作乐,哪有心情去管什么白发刺客。你们退下吧,真是扫兴。”
“可我刚才亲眼所见......”其中一豆蔻年华以娇嫩的音调说道。
“治儿,放肆!小小年纪竟亲眼所见你王叔的私事,这怕是不合礼数。还有你们还不退下,难不成要查上本王子的床上来?”
白合丁旒见他们依旧不肯退下,于是将赵一曾除脸以外的所有肌肤都盖得严严实实。左肩稍稍倾斜,于是便露出他壮实的肱二头肌,动用灵力将床帘掀起。
众人皆看见他衣裳不整,还有一曾躺在他的怀中安然睡去,一时杵在原地慌里慌张,不知所措。
“夫人彼时有些累了,我舍不得将她放置在冰冷的床榻上歇息,抱着她睡,我会踏实些。怎么,还想守着我们睡着不成?还不快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今日再让我看见你们,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白合丁旒这一惊一乍将杀手侍卫全部赶走。
“噗!”
郁芷从棉被里面钻出头来,不禁傻笑,由于不敢出声,于是那笑声便像壶水烧开一般,时不时笑出一口气,时不时又笑出一口气。
“还笑,还不快下来,要是被我家一曾看到,她可是会吃醋的。”白合丁旒对着郁芷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