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前任现任位置颠倒
“小琮子,从此你的生活在无我,我的生活再无你,再也无人像你那般爱我护我宠我了。不过,芷儿一定会坚强,勇敢,笃定的活下去,直到事情真相水落石出。”
她将那白皙无比的,熠熠发光的婚纱装进自己准备好的收纳袋中,系在自己红色婚服的腰间,她想着“就当做香囊用吧。”
宫女们在她头顶找到一个支点,以至于支撑凤冠,可达到一个稳固的效果。
金叶子耳环挂在耳垂处,她拿起口脂纸微微抿嘴,一举艳色红唇。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任由宫女们拿捏她的每一根秀发,妆容淑丽,着装典雅,从头顶到脚跟都散发着高贵。
菱形盖头中间绣着鸳鸯,四边镶满藏青色流苏,盖起来惊艳无比。
这盖头做得也是精美绝伦,只盖得住上半边脸,露出那百般诱惑的红唇,甚是巧妙。
“从古至今,每个新娘子出嫁都是嘴角扬起笑容,可二王后您却笑不起来,难道是我们准备得不够好吗?”
宫女们为她准备好一切,只等时辰一到,红娘来接新娘子去婚姻的殿堂行礼。叁宫看着郁芷愁绪万千,终于忍不住问她一句。
“是应该笑笑了。”
郁芷嘴角勾勒出几分笑容,露出四五瓣牙齿,宫女们这一看都乐开了花。
“二王后一直都是美人胚子,如今这一笑,容颜威震八四方,怕是连二王子都招架不住二王后的美色。”壹宫忍不住夸赞。
她还是扬起发自内心的假笑,红盖头下的那一张脸写上两种情绪。
嘴巴是雀跃的,眼睛却是悲凄的。
不知不觉,恍恍惚惚间便红娘拉着起身。壹宫到拾贰宫分别排成两对,六个在郁芷前撒花,六个在郁芷后打杂。
后面六个也十分有讲究,离新娘子最近那俩个负责理裙摆,离新娘子最远那两个抬酒杯,而中间两个手中一人提一酒壶。
这场婚礼办得可谓盛大,是栩栩如生的,是光鲜亮丽的,也是五彩斑斓的,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时光匆匆,光阴似箭,她的手被红娘拿起,拿起又放在白合丁旒的手上。
这是她刚来灵都时最想要的结果,牵着他的手,她依旧能够感受到往昔的温暖。
“既来之则安之!”
她提起心底那份激动,也紧握老白的手。
此时人声鼎沸,她能感受到场面的热闹。走了两三步,音乐响起,立刻步入烂漫的乐章。
“一拜天地!”
“二班高堂!”
“夫妻......”
“吁!”
这时,场面一片哗然,似乎有什么比新人拜堂成亲更重要的事情发生。
突然,片场安静,郁芷以为这只是虚惊一场,不料却有一声——芷儿。
这一声“芷儿”穿透力极强,只在霎那间便穿透入郁芷心房。
琮柯走向走向郁芷,边走边深情并茂的说着,字字带着铿锵,句句发自肺腑,诉满爱情不易的摧枯拉朽。他说道——
我愿做守护樱花的叶,
从其第一瓣盛开,
便悉心陪着你。
直至最后一瓣,
看你远行。
你尽管释放你的美丽,
直至落英缤纷。
起先,
你在春尾夏初之季,
为爱化作尘中春泥。
而后,
我在秋意阑珊之时,
为爱化作根之棉袄。
往后余生,
一同与你,
在这片广阔无垠的土地里,
融为一体。
念完之后,郁芷泪流满面,心底那一份脆弱满满的写在泪珠里。
此刻,她只想掀开盖头,纵身一跃,手系他的脖颈,腿系他的腰间。
两人去一个没有眼泪,没有仇恨,只有他和她的地方。那里鲜花开满,那里满园稻香。
郁芷的那股看似清澈的泪水淌至嘴角。
有二分之一潜进舌尖,尝其苦涩。
有二分之一滑向半空,丢其甜蜜。
正当郁芷准备掀开盖头时,琮柯反疑道:“怎么还哭了?是我念的赠婚词不够好?你皇兄我还是有一些拙作可以拿出来的。”
郁芷摇头,瘪着嘴哭泣,不知所措地擦着滑过脸颊的泪水。她挣脱老白的手直搂着琮柯的脖颈,头上沉重的凤冠让她的下巴不好靠在他的肩上,严重的影响发挥。
“你的赠婚词写得很好,只不过是我想你了,所以才哭。”
郁芷哽咽,脸颊上扬,憋回那些不争气的眼泪。她微微用力吸气,吸允着鼻涕,耸耸通红的鼻尖。
他笑着看了老白一眼,说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我,可你夫君还在呢?”
郁芷松开手,在尹白之间张口狂笑,自己像夹心饼干里的夹心浆料一样悲哀。如果两片饼干分开,那么她该紧贴哪一边呢?
“你的头纱落在灵都了。那日看你对那套婚纱甚是欢喜,想着你来这边可能要穿,于是便给你送来了。”
郁芷隔着盖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眉一眼。他手拿头纱递给郁芷,郁芷也悉心接过。
“谢谢小琮......谢皇兄。”
她欲言又止,止了又言。
习惯这东西能唤起每一个人对过去的思念,好的坏的,悲的喜的,脑袋里面都会在一瞬间显而易见。
“继续吧,别误了时辰。”说完便远远离去,他的面带微笑,不含一丝悲凄。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腾腾兀兀中被送入婚房中,她她的灵魂还停留在琮柯来的那里,坐在婚房之中,眼里心里都是窃喜。
即使两人相爱而不相得,但他能来见她最后一面,她的心也真是欣喜若狂。
“嘟~”
肚子发起一阵狂叫,她摸了摸自个儿瘪瘪的肚皮道:“肚儿啊,难道你也觉得我好笑吗?”
她主动掀起盖头,走到梳妆台镜子前,宫女们都纷纷组织:“二王后,这使不得,使不得,不吉利啊!”
“有什么不吉利的?成婚当天,本来婚房之中就只能待着新人,你们迟迟不肯出去,早就不吉利了!”
她一脸无所谓,打开妆奁将头上戴的一切都卸下,缓缓起身走向桌边。
行不露足,笑不露齿,矜持从容,默含风度。
品着小茶,喝着小酒,吃着果子。
“等待,是需要限度的,我已经等到极限了。而且今天你们的二王子肯定不回来的,他这么喜欢赵一曾,怎会屈尊来我这里?呵呵。”
她坐姿坦荡,一屁股砸在椅子上。右脚跟踩檀木椅,右脚尖触地,还时不时的抖腿。她想着今晚再去湖中瞧瞧,许会有很多收获。
“夜已深,你们回去歇息吧,我自己洗洗也该睡了。”她一脸无所谓的对宫女们说。
宫女不敢,颤颤巍巍的对此强加解释:“二王后,我们还要等王子回来,然后将一切的睡前事宜备好才能走。”
“行行行,我一个人等他啊,你们先出去,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们吃狗粮,回去吧,都回去吧。”
见宫女都被她撵走,于是便起身关门。可抬头那一刻,她又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