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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守护恩人】

在舒宁现在的手机微信里,邵江淮和许慈心两人都排在列表靠前的位置。

可见这两人都经常联系她。

只是不同的是,邵江淮是嘘寒问暖的同时勾勾搭搭,说些有的没的,许慈心则是真正的在关心,尤其关心最近高校自主招生的笔试和面试。

如今考试结束,一直记挂着这件事的许慈心自然打电话过来再关心一下。

舒宁接通电话。

许慈心果然很关心考试的事,问完舒宁考试的感觉,便笑笑说:“好了,现在考完了,也能稍微放松一下,这几天不用去学校上课吧?要不要来我这里玩儿?”

舒宁现在的房子在学校附近,许慈心住的地方则在跨过大半个城市的另外一边,考完叫她去玩儿显然是好意,舒宁想了想,应声同意。

顿了顿,还问了一个问题,“姐姐,你是一个人在家吗?”

许慈心有丈夫这件事原主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毕竟是以企业家夫妻的身份在学校里捐赠大楼资助学生,只是原主上高中的时候一直不知道许慈心和邵江淮之间的关系而已。

如今的情况和原剧情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现在就去许慈心家里玩,势必会和邵江淮碰到,所以舒宁还是要先问问情况,有个准备。

结果许慈心回说:“啊,我老公吗?你姐夫最近不在家,出差去了。”顿了顿,“没事的,你过来家里住好了,他不在家很方便,他在家我反而不好叫你一个小姑娘住在家里。”

原来不在。

舒宁想了想,应下道:“那好,我收拾一下就坐车过来。”

许慈心:“我叫司机开车去接你吧,挺远的。”

舒宁:“不用啦姐姐,你把地址给我,我坐地铁过来很方便的,也不会堵车。”

许慈心想想也是,司机过去一来一回再堵车得耽误半边,遂同意。

挂了电话,舒宁边收拾包边思考起来。

原剧情里原主知道邵江淮和许慈心的关系是在大一下半学期,那时候邵江淮已经成功泡到了原主,两人你侬我侬难舍难分。

假扮“张辉”的邵江淮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告诉原主他和许慈心的关系,准备等关系平稳一些再说。

结果一次吃饭,许慈心没和他打招呼就直接把女孩儿带过去了,饭桌上两人碰头,原主才撞破真相,当时只有许慈心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那顿饭结束之后,猜测到一切的原主相当崩溃,她想要分手,却被邵江淮哄住了,甜言蜜语一番,还信了他对许慈心没有感情的鬼话。

出于愧疚和自责,原主什么都没有对许慈心说,而出于私心和爱意,原主依旧和邵江淮搅合再一起。

一步错步步错,原主在知道真相后没有选择甩了男人告知恩人实情,便注定了往后的悲剧。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舒宁不但蹬了那渣男,还参加了A大的考试,如今还要在高考之前和许慈心在家里见面。

刚好邵江淮不在,可以打探点情况。

舒宁收拾好包便出门,转了一趟地铁走了小半条马路,终于抵达许慈心家。

这位恩人如今是货真价实的总裁夫人,家境优渥很是富足,住在高档小区的独栋别墅楼里。

像接人这种小事本来根本不需要她做,许慈心却亲自到小区门口来接,领着舒宁进小区,再带着她回家。

舒宁全程默默观察,现这位总裁夫人虽然长相普通,却极有气质。

这种气质不是被高档化妆品和富足的身价烘托起来的贵气,而是一种成年女人经过一定阅历之后特有的气场。

这还真没什么奇怪的,好歹人家退下来之前是公司真正的一把手。

到家后,许慈心便拉着舒宁喝茶吃水果闲聊,关心学业关心考试,还关心她对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舒宁想了想,说:“先等通知吧,考上再做下一步打算,没考上就借着复习准备高考。”顿了顿,又说,“等专业定下来,暑假的话,我还是想先看看专业方面的书,以后早点把学分修完好出来实习找工作。”

许慈心对她踏踏实实一步步的规划很满意,觉得女孩子就是应该这样,条件如何是一方面,至少脑子里都明确自己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两个相差十岁多的女人闲聊,没一会儿自然是聊到一些家常方面的事,许慈心又提到她给舒宁买了两条春天的裙子,拉着她去衣帽间。

上楼的时候,舒宁余光撇见了放在楼梯拐角处高脚桌上的一张合照——许慈心和邵江淮。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现,跟着许慈心上楼——现在显然还不是戳穿渣男真面目的时候。

到了衣帽间,许慈心把买的裙子拿出来,比在舒宁身前观赏着,点头笑道:“我就知道你穿这种长裙最好看,本来是想过几天去学校看你的时候顺便给你一起拿过去的,你来就直接给你啦。”

舒宁能够感觉到许慈心的关心都是真切的,于是礼貌应下表示感谢。

许慈心摇摇头,:“这不算什么啊小姑娘,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给你是我自愿的,我买你穿,看你穿我买的衣服我自己也很开心啊。”

说着催舒宁去换上。

等重新站到衣帽镜前,舒宁看着镜子里身着长裙、长披肩的漂亮女孩儿,自己都不得不感慨原主这硬件条件有多棒。

别说许慈心,要换了舒宁,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她也愿意资助,真的是太好看了,像一幅画似的,令人赏心悦目。

许慈心站在一旁也是满脸微笑,“早知道给你多买两条了,个子高穿裙子就是好看,特别显身材。”

接着,许慈心就带着舒宁参观二楼房间。

两个大卧室、两间书房、一个衣帽间,还有一个大露台。

参观书房的时候,许慈心只带舒宁进了其中一间,另外一间只是推门略微做了一下介绍,“这个是你姐夫的书房,他工作用的,里面就是点书和家具,我就不带你进去看啦。”

邵江淮的书房。

舒宁下意识叫22.2对这间书房进行扫描,“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22.2效率极高,很快便道:“书架某一层后有一个隔板,隔板后藏有一部手机。”

手机?

难道是用来和她联系的那部?

难怪邵江淮和她联系的时候总是神出鬼没,有时候频繁联系,有时候隔着很多天都没有消息。

本来她还以为是躲着许慈心不方便,现在想想,邵江淮能婚后在外泡那么多女人,关键还是因为自身比较小心。

而这么小心翼翼的男人,却还能胆儿肥地背着老婆泡她资助的女学生……

看来邵江淮这男人是没有免俗地也拜倒在原主的颜值下。

“这就是主卧啦。”许慈心一句话把舒宁拉回到现实。

回过神,面前卧室的门已经打开了。

其实私密空间不便向外人展示,但许慈心并不是个多拘泥于细节的人,既然都大大方方展示自己家了,看看卧室也没什么——反正也就床和柜子,没什么私密物品。

然而舒宁注意到的,却是挂在卧室入门处的有一副合照。

也是她今天唯二看到的照片。

照片里,装束温婉的许慈心坐在椅子上,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她背后,两人均面带微笑的目视前方,看起来恩爱登对,鹣鲽情深。

而那个男人,正是邵江淮。

这下想当做没看到都不能了。

见舒宁进门后一直盯着照片看,许慈心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凝视照片,笑笑道:“当初结婚的时候赶上创业,忙得连婚纱照都忘记拍了,所以家里都没什么两人的合照。”

许慈心:“也是后来去补了这么一张照片,我挺喜欢的,就挂到卧室来了。”

舒宁静静看着照片,语气低沉下去,缓缓问:“姐姐,我记得……姐夫是姓邵吧?”

许慈心回头,奇怪她为什么有这么一问,点头道:“是啊,叫邵江淮。”又回过头去,看着照片上的丈夫,深情地望着,笑笑道:“其实他原名不叫这个,是后来大学的时候自己改的,说是男人得有大志向,要像江河湖海那样川流不息,后来就改了名字,叫邵江淮。”

舒宁:“那他原名是?”

许慈心:“邵辉。”

哟哟哟哟,原来他泡妞用的假名还有原名的影子呢。

旁边许慈心自顾笑起来,“要我说,什么男人要像江河湖海那样,什么大志向,他不就是嫌他爸妈取的名字太土才要改的嘛。”

然而他却拿这么土的名字来泡妞。

许慈心笑看夫妻合照,长久的凝视,显然是回忆起很多年轻时候的趣事。

好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转头看去,才现身边的女孩儿看着照片的脸色非常不好,嘴唇都开始白。

她吓了一跳,“织月!你怎么了?”

没怎么,切入戏魂状态。

只见舒宁暗暗深吸一口气,睁大的眼睛用力眨了眨,明显是在拼命的忍耐,又故作坚强的模样,扯出一个干巴巴的微笑,“我,我没什么。”

许慈心看看她这表情就觉得不对,立刻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指尖却触碰到一片冰凉,“你怎么这么冷啊,脸色也这么不好?是不是病了?来的路上吹到风了!?”

许慈心满口关切,伸手要去拉女孩儿的手,却被对方抬手躲开。

舒宁避开许慈心的手,朝后退了一步,回视面前女人的眼神闪烁不定,神情中掺杂着茫然、无辜、痛苦,又慌忙错乱地往外走,“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许慈心一愣,满脸不解,还是追出来,“怎么会没什么?你脸色非常差啊,是不是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舒宁脚步匆忙地往楼下走,“真的没什么。”

那她跑什么?!

许慈心即便再心大,此刻也现了女孩儿的异常,她追下楼,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进了卧室就不对了?

许慈心回忆刚刚进卧室的全过程,没现任何不对,只想到年轻姑娘是在看到照片之后脸色忽然变的。

许慈心脚下一顿,怔住,照片?

抬眼看向一楼大厅,女孩儿匆忙跑下去之后便直奔卫生间的方向,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里,只听到啪一下用力合上门的声音。

许慈心在楼梯拐角处站定,目光缓缓地落向刚刚女孩儿离开的方向,眼神微沉,她心里有了某个在她看来简直可以称之为异想天开的猜测,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直觉还是告诉她——

没有什么不可能。

她手腕轻轻颤了一下,把被感性压制的理性提上来,想了想,觉得不可以靠猜想做判断。

可忍不住又想,如果那些猜测都是真的呢?

如果不但是真的,情况还比她想的要更严重呢?

不要再想了!

许慈心立刻命令自己。

她闭了闭眼睛,柔软的心肠不容许自己去这么怀疑一个才成年的女孩儿。

她收回视线,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腿要下楼,忽然看到楼梯拐角处放在高脚桌上的一张她和丈夫的合照。

她看着照片里邵江淮的脸,忍不住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不可能的,她告诉自己,绝对不可能,他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也绝对不会这么伤害自己。

卫生间内,舒宁抱着胳膊坐在浴缸边沿。

刚刚感情戏外露的那么多,可以说是个很明确的提醒了,她相信以许慈心的智商情商,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

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把更明显的蛛丝马迹呈现到她眼前。

直接拿着自己的手机到许慈心面前坦白从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的做法等于把邵江淮这个渣男至于一个相对有利的位置。

自己坦白了,然后呢?

等邵江淮回来,夫妻俩对峙,男人难道还会承认?

他根本不可能承认!

想想也知道,一个出轨多年、为了泡妞能潜伏多年做网友而不被现的男人,肯定早把能想到的蛛丝马迹清理干净了。

扣扣、微信账号?

谁能证明那两个账号是他的?

电话号码?

显然也不是他名下的号码,他更不会承认。

舒宁甚至想到,为什么邵江淮会在出差的时候把联络她用的手机偷偷藏起来?

有一个可能就是利用一个反向思维——

正常男人出轨都是在出差或者离开家的时候用手机撩骚。

那如果出差的时候反而不联系呢?

等到对峙的时候,这男人大可以辩驳,说他要出轨肯定找出差或者工作在外的时候,这些时候反而没有聊天联系记录,不就可以说明这些扣扣和微信账号都不是他的么?

就算许慈心到时候把她叫过来和邵江淮当面对峙,两人见过是没错,她是认识邵江淮也没错,可邵江淮一样可以赖账。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是认识的。

所以,把手机上的消息记录拿给许慈心看也没用,邵江淮可以轻轻松松撇干净关系。

那到时候许慈心又会怎么想她?

不过,就算她的手机没用,不是还有邵江淮自己的么。

他书房书架的隔层上不是刚好有一部么?

舒宁从系统界面上的“购物商场”里翻到了一个【物品的时空挪移】外挂,花钱买下来,当场使用。

22.2:“已购买【物品的时空挪移】,购买费用已从资金账户里扣除。叮——!购买成功,使用中。”

话音刚落,舒宁脚边忽然多出一部手机。

她低头看到,捡起来,解锁屏幕,有密码。

舒宁:“小二子。”

22.2:“密码已解。”

舒宁:“谢谢。”

然而解开后的手机里干干净净,毛都没有半根。

别说聊天记录,微信和扣扣APP都没有。

舒宁很服气,这男人可以的,出轨出得这么干净,难怪许慈心这么多年都没现。

她当然不信这手机很无辜,肉眼看上去是什么都没有,22.2在她拿到手机后扫描过,早确认这就是邵江淮用来和她聊天的手机。

删得这么干净啊,舒宁哼笑。

这时候就能体现出22.2的价值了。

“小二子。”

22.2:“在。”

舒宁一手托着自己的手机,一手邵江淮的手机,“来吧,聊天记录复制一下。”

22.2虽然还只是个两位数的系统,但目前已经拥有了复制两部手机聊天记录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两秒后——

22.2:“复制完毕。”

舒宁点开邵江淮的手机,微信和扣扣APP都在手机界面第一页,聊天记录里,知心大哥哥所有的对话也都一清二楚。

成了。

舒宁用刚刚那个【物品的时空挪移】外挂再把手机送了回去。

弄完之后,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调整好表情,用指头沾了点水在睫毛上,再用纸巾在眼睛上压了压。

搞定!

转身出门。

刚走出去,就见许慈心站在客厅里看着这个方向。

她露出一副故作坚强的表情,笑了笑。

许慈心脸上已经没了刚刚那副不明所以的急切,人很淡定,显然是已经有了某些猜测。

她望着从卫生间出来的女孩儿,关心道:“你还好吗?”

舒宁立刻摇摇头,“我没事,真的,我没事。”

许慈心拍拍身边的沙,“过来坐吧,我们再聊会儿天。”顿了顿,“要是因为生了什么事难受,你可以告诉我,我毕竟比你虚长几岁,也有社会经验,可以给你开解开解,分析分析。”

舒宁避开她的眼神,走到沙边,拿起包,“我没事的姐姐。”

顿了顿,鼓气勇气似的抬眼看向许慈心,“姐,我忽然想起来了学校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许慈心沉默地和她对视,一秒两秒,却又很快扯了扯唇角,淡笑道:“那好吧,既然学校里有事,你就算走吧。”说着站起来。

舒宁拎起包,“那我先走了。姐你别送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一向对她关怀备至的许慈心这次没有坚持,点点头,目送她出门,“路上多小心,到了给我个消息。”

舒宁:“好的,姐姐再见。”

许慈心:“再见。”

等女孩儿那几乎可以称之为强做镇定的身影离开后,许慈心脸上那同样强撑起来的淡然也紧跟着消散了。

她直接转身往楼上快步走去,到了二楼,先是直奔卧室,在卧室门口看了两眼挂在墙上的合照,又紧跟着走进房间,伸手四处摸寻了起来。

卧室没找到什么,又去衣帽间,在存放男人物品的几个柜子里翻找,又没有翻出什么,这次她直奔书房。

其实家里的书房夫妻两人都不常用,邵江淮工作更是多在公司,回家也只处理一些简单的文件,所以从书柜到书桌都是一目了然的清晰简单。

许慈心沉默地翻找,人看上去很冷静,可一直颤抖的手腕已经出卖了此刻的心境。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但她凭借女人的直觉认定自己一定能找到什么。

终于,她在四层书架的一个挡板后摸出一部手机。

两天后,邵江淮出差回家。

他这趟出差忙得昏天暗地,人都块脱掉本层皮,本以为回来就能吃到一口热饭,结果进门之后现餐厅桌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看向厨房,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烧锅饭的烟火气息。

再看客厅,人影子也没见到半个。

邵江淮有点生气,眉头皱起来,不悦地脱掉身上的西服外套。

忽然,他听到背后二楼传来的脚步声,以及一声——

“张辉。”

邵江淮浑身猛地一颤,整个人钉在原地。

他缓缓扭头抬眼,正见许慈心一脸阴沉却异常冷静地站在楼梯最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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