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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渐变触碰轻柔,仿佛珍之又重

宋僵了, 整个人一动不动的。

竹岁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并没有把全部的道放在宋身上,但是呼吸之间, 那强烈的存在感却是忽略不掉的。

竹岁手指再从下往上滑动。

带子崩开了,指腹之下再没有阻碍,所抚一片光滑,带着丝绸独有的质感。

宋喉头滑动, 嗓子干。

她一动,就被竹岁双手压住肩膀,下巴磕在她肩膀上的人长睫下覆,垂目, 一字一句道, “别动,我帮你取。”

宋每个字都听得懂, 但是组合起来, 脑子就白了。

竹岁视线往下,她觉得锁骨边上也被拂上了『潮』`热的吐息,那热度要烙进她骨子里。

竹岁伸手勾住属于睡衣的肩带,往外拨拉,法式蕾丝的柔软内衣渐渐呈现在她眼前,黑『色』的, 镂空的,全是蕾丝, 没钢圈,轻薄。

从后面的扣子拆掉左边肩带,竹岁眼『色』发沉,忽然有些后悔。

宋在穿着上向来以舒适为主, 是她没想到了,如果知道是这种半透明的,她应该直接把睡衣褪下来脱才对,这种什么都遮不住的蕾丝,存在于宋身上的那两抹粉『色』,应该也遮不住吧。

半『露』不『露』的,欲拒还迎点缀在身上……

光是想想,竹岁就努力按捺住,给宋把内衣穿回去重新脱的冲动。

右边的肩带再被拆掉,竹岁的手捏着一边,轻轻一抽,从睡衣里,把宋的内衣抽了出来。

如她所料,全是蕾丝的,又轻又薄,遮不住什么的。

竹岁手指忍住在内衣上碾了碾,宋脑子懵的,也是傻了,问,“你、你干什么?”

问完差点把舌头咬掉。

她的脑子呢,脑子是也跟着内衣被竹岁一起拆卸掉了吗!

竹岁垂着眼,声音倒是平静,“我想感受下,上面姐姐的体温。”

顿了顿,竹岁问她,“如果我还想闻一下,姐姐觉得变态?”

想着竹岁把这一片黑『色』的布料放在鼻息下,宋窒息了,伸手要去抢,竹岁长手一扬,没抓到,宋整个人都泛起一层红绯『色』来,哀声求饶道,“放过我吧!”

竹岁没说话,知看到什么,又低下了头,这次,呼吸也沉了。

宋跟着对方的视线看下去,哑粉的睡衣上,两边凸出清晰,她……她……

竹岁轻声叙述,“姐姐,突起来了呢。”

宋最后的理智都被这句话烧掉。

宋伸手去遮,手臂还没抬起来,被竹岁从身后抱住了,限制住了所有的动作。

竹岁的视线就这样定在她身上,她……宋热的像是只煮熟的虾米,知道是羞的还是矂的,肌肤从内到外透出一层红绯『色』来。

竹岁把脸埋到宋的肩上,有些撒娇,又有些抱怨道,“好想尝尝。”

宋,可能,大概,要哭了。

眼里面憋着两汪水,好不可怜。

听不到回应,竹岁也过分,声音低低,又带着些诱哄,问,“那姐姐亲我下可以吗,主动的,我就放开你好不好?”

比起尝……宋当然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后者。

唇齿间水声细碎。

竹岁没『逼』宋,是个轻柔的吻,由宋主导。

竹岁说到做到,得到了一个吻,放开手去关灯,再回来,宋已经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竹岁进另一边的被子,把她那边的壁灯也关了。

被子大,宋担忧的事倒是没生,两个人泾渭分明,中间空出一个人的距离来。

竹岁脑子里像是有火在烧,一时半儿熄掉。

靠那个宋主动的吻,都觉得够,远远够。

两个人各有心事,宋过了儿倒是忘了这头,想到了这几天的生的,翻来覆去好一儿,蓦的出声,“你,睡着了吗?”

黑暗中,得到很轻的回复,“还没。”

宋心道:“这几天,麻烦你了,好意思。”

竹岁说话。

宋长出口气,手背遮住眼睛,继续道,“的感谢,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手足无措吧。”

竹岁仍旧不说话。

宋放下手,夜『色』里,杏眼晶亮,像是隐藏的星星。

“我爸就住几天,太久的,如果有什么打扰到你,千万和我说……”

说了好几句,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喋喋休,宋又有些尴尬,“是不是说这些挺没意思的,但是我就是,的想感谢你一下。”

顿了顿,声音很轻很飘,也知道是对竹岁说还是对自己,“有些时候,觉得遇到你就像是一场梦一样,难以置信。”

可不是像梦吗,竹岁救了她,避免了她被多个低级别的alpha争相标记。

后面在聚上标记松动时,又再遇了。

这种太过巧合的际遇,大概只能用缘分两个字形容了。

平时的宋也是很体面的,在军医大有一份令人称羡的工作,生活上也没什么忧虑。

偏生是在她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了竹岁,s级的alpha,世家子弟……

年纪轻轻的,未婚,长相出挑说,还军功煊赫,从少尉开始一路升到程琅都还无法匹及的中校,说放一般人家里,放在世家里头,竹岁都是同辈里顶拔尖的那几个。

竹岁本身就是带着些梦幻『色』彩的。

如果她顺应家里的安排,恐怕第一军区世家的少男少女omega们,就没有想嫁给她的吧……

竹岁好像是一颗亮眼的星星,就这么落在了宋的怀里,宋从第一天就晕乎乎的,到现在,即使明白的知道有交易在背后,但多时候还是会被对方的光芒闪烁到,无法赞叹这一份璀璨。

竹岁还是没回话,宋有点莫名失落了,再问,“你睡了吗?”

如果竹岁回,那也就过去了,偏生竹岁当即应了声儿,“没有。”

宋尴尬干笑,“我说的是不是很没意思……”

晚上说这些,是有点烦人来着。

竹岁又回了,“嗯,是很没意思。”

宋怔住。

睡姿周正的竹岁侧身过来,口齿清晰,带着些微沙哑问道,“我做这么多,姐姐光是嘴上感谢我,可不是没意思吗?”

啊这……

竹岁凑近些许,声音如诱哄般,带着些蛊『惑』问,“如果的想感谢,空口白牙说倒是无趣,有点行动才有诚意对不对,姐姐?”

“你、你想……”宋结巴了。

竹岁倒是也坦诚,脸皮厚的独此一家了,“我一直想着刚才的场景,忘掉……发`期的时候,我按着你腰,你还把它们往我嘴里凑过呢,哭着说舒服……”

宋想原地去世,这是什么公开处刑!

“我想的可太多了,姐姐肯定能满足我,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我都尊重你好不好?”

顿了顿,竹岁垂目,“我动,你过来好好,互相标记过的ao,喜欢对方的接触的,姐姐疼我一下呗。”

又带着些撒娇意味了,口吻软的来让宋无法拒绝。

须臾,宋凑过去,竹岁伸手,宋自然蜷在了她怀里。

仰头,主动去吻竹岁,又被竹岁反叼住舌,晕乎乎的。

竹岁的手落在她腰间,宋没拒绝,竹岁隔着丝绸『揉』了『揉』,宋由呜咽。

竹岁手还想往上,被宋按住了。

宋头额头靠在对方的锁骨上,混『乱』道,“就这样了。”

竹岁懂了,宋现在能做到的程度,就这样了。

竹岁也『逼』她,下巴抵在宋头上,竹岁轻声道,“姐姐你好香啊,味道好甜。”

宋释放了信息素。

宋被夸得羞赧,竹岁却见好就收了,揽着她,也舒适自如的释放少量的信息素,声音倦怠了,“睡吧。”

被清凉的味道包裹,就在宋『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声音很轻道,“遇到姐姐也像是一场梦呢,想沉睡不醒的美梦。”

宋想回话,但是太疲倦了,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也知道回没回话,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里,有谁在她额头落了个晚安轻吻,触碰轻柔,仿佛珍之又重。

*

“她呢?“

“二姐还把自己关房间里呢。”

得到回答,佟柔也惯着人,当即叫管家拿钥匙,强行打开了佟向『露』的房间。

刚从三区回来,就看到佟向『露』还在发脾气,佟柔也是心头鬼火冒。

房间打开,佟向『露』就坐在房间里,拿着游戏机在玩,一脸郁郁。

佟柔说话向来是春风细雨的,轻易火,因此从小到大,火的时候,姐弟三个也都很怵佟柔。

“还打游戏,饭也吃,让小康来担心你,出息了啊!”

佟向『露』放下游戏机,低头,没什么好脸『色』,“这是我的房间吧。”

佟柔:“也是我的家。”

佟向『露』一窒,佟柔管她心如何,直接道,“布朗夫人没事了,出院了,一区腺素科立了功,给颁二等功,『乱』子是你惹出来的,一区院长提了一句要要一起颁奖,你知道我可能要的,推了。”

佟向『露』陡然睁大眼,服气的样子,摔游戏机,“可明明是我让她怀到五个月的……”

“对啊,也是你让人家有生命危险的嘛!”

佟向『露』咬唇,说话了,满脸不忿。

“一区腺素科一直不和我们交流,我也知道他们进度到哪儿了,但是我去一区得到了另一个重要消息,腺素科的二组立的时候,给了保证,说是半年就能出成果,稳定剂到临床……”

“什么!怎么可能!!”佟向『露』不可置信睁大眼,反驳。

“别冲我吼,人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可能不可能!”

佟向『露』又哑声了。

佟柔背后的佟芸一直对佟向『露』使眼『色』,表示妈心好,让佟向『露』乖点。

佟柔捏了捏额角,直言道,“我们家养废人,只不过一项专利而已,布朗先生没起诉你就很好了,如果你看开,还要这么自暴自弃下去,就搬出去,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撒泼!”

佟柔:“搬出去,项目也用你了,直接交接给你姐,院里重新分配的。”

“到时候你想在哪儿颓废,想一蹶不振多久,都随便你!”

佟向『露』睁大眼,“项目可是我一直跟的,再说了,我这儿好容易……”

“那就振作起来,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一样,从小到大你天分最好,家里也没亏待过你,这次惹这么大的篓子出来,我们也帮你圆了,你还要怎么样!”

佟向『露』被呵斥得哑然。

佟柔深呼吸,一字一句道,“我就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甘愿被一区赶超,就起来,该道歉去道歉,该加班加点的,就把精力都给我用到科研上,再想点办法去探探一区的底。”

“如果你还想继续这样,就搬出去,我当没你这个女儿就是!”

话说的绝,佟柔的是被气狠了,说完也看佟向『露』,转身就走。

佟向『露』被说得难受,倔着神,抹泪水。

佟芸知道妹妹这段时间确实是受气狠了,佟柔一走,赶紧关上门劝起来。

*

程琅梦到了高中的宋。

小小的,皮肤白,眼睛是杏仁形状,人也娴静,她总喜欢捉弄对方。

要考试了,高一的时候程琅绩很一般,结果宋次次都是第一,期末给程琅开小灶讲题讲的嗓子都哑了,程琅心疼,才开始愤图强……

后来班上的一二名,总是她们两个轮着来。

运动会,她发烧了,宋那么爱运动的人,直接顶替她跑了一千米,跑完下来人去吐了个昏天暗地,和她一起吃『药』……

宋看起来很温柔,骨子里却极其有自己的主见。

高二程琅终于没忍住,给宋表白了,了第一封蹩脚的书。

只有一行字,的时候心实意,回头看起来总感觉羞耻——

【你是我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你来的酣畅淋漓,我淋的一病起】

递给宋,宋看完也脸红了。

后来,她们在一起了。

高三,程琅晚上非要逛『操』场,结果两个人被教导主任抓到了手牵手,谈恋爱第一现场。

请家长,让分手。

程琅担心,结果请家长那天宋有理有据,说是从高二就在谈了,也没影响绩,分了可能太伤心,从此一蹶不振,那是程琅第一次见识宋的执着,惧权威。

宋说辞头头是道,把家长和教导主任都唬住了,最后也没怎么处理,就说看绩。

她们绩一如既往。

家长和教导主任就都没再提过这事……

后来教导主任还抓到过她们一次,程琅想放手,宋牵着她从教导主任面前走了过去,那小模样,任是谁也想不到乖乖女宋有这么嚣张跋扈的一天。

上了大学,她们在同一所大学。

梧桐树下散步,月光『操』场上接吻,风雪漫天的冬日,并肩笑着跑回宿舍……

程琅醒来,带着一夜凌『乱』的绪,『乱』糟糟。

昨天,宋父知道了她和佟向『露』的事……

大半夜过去,宋和宋父的电话,程琅都没打通。

梦中往日甜蜜依旧,现实却破败凌『乱』不堪。

你是我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来的酣畅淋漓……

到现在,程琅的是在这场雨里一病起了……

如果连宋父都不行,她不知道,知道该怎么再挽回了,好像从回国开始,每次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举动,都把宋推开了,直到现在,程琅看到半点复合的可能。

高中时候宋对待教导主任的那不畏神,现在用来面对自己了。

她错了吗?

她错了。

她错的离谱。

到现在,程琅终于清醒的意识到了,除了心悔过,放下自己本就所剩不多的可笑尊严以外,大概她再没有任何挽回宋的办法了。

但是问题是,还有挽回的可能吗,还有哪怕一点儿能回头的……

她自是赴汤蹈火,在所辞……

但是,的可能吗……

程琅双手捂住脸,缓缓,指缝间渗出心中积蓄已久的,迟来的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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