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果实#Z试剂进入临床#
左甜哇哇哇呜, 宋真呜呜呜哇，两个人又哭又笑。
二组剩余两个成员陈业和曹帆，闻声而来, 看的就是这么……好像人精神不大常的一幕。
“怎么吗？”
“发生什么情？”
两个男实验员，进门第一句就是着急询问。
然后两个人就看，现场唯一的常人是他们科长，穿着一身白『色』军装, 抱臂靠在实验室桌边，嘴角带笑看着宋真和左甜。
嗯，问科长应该是没错。
就在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竹岁，竹岁和他们视线相碰, 也会意解『惑』之际, 左甜一把拽住大学还差点毕业的陈业，激动嚷嚷, “成成, 调和剂的实验，成功。”
陈业懵一，紧接着，意识什么，也是激动得一把反握住左甜，“真的？在哪儿？实验呢？数据呢？？”
“这这这, 数据刚记，结还在呢, 快看快看。”
陈业什么都顾不得，跑过伸头就往培养皿中瞧。
跟着他一起的，是听消息后知后觉的曹帆，他凑作一堆, 挤培养皿前……
“啊啊啊啊啊成功！真的真的！！”
“好！”
于是刚才进门还觉得左甜宋真夸张的陈业，瞬间尖叫着加入她们，抱作一堆，也跟着激动中降智debuff般的蹦蹦跶跶。
陈业抹泪，“呜呜呜好，我们成功，z试剂最后的成分好，呜呜——”
曹帆『迷』『惑』：“小伙子你怎么还哭上？”
左甜和宋真就不说，毕竟两个都是创始人，从立项走现在，z试剂对于她们是不一样的，是才来没一年的实验员也跟着哭，还是男生……年纪小难道这么感『性』的吗？
“曹哥，我激动，真的，激动，没，真没。”
“呜呜呜，一子就感觉我这大半年来的努力都有回报，别自豪。”
陈业来的时间短，是曹帆是一路跟着这个项目过来的，中间的艰苦他也是最清楚的那一批，本让陈业收敛的，结两句话后，反而被陈业的情绪所感染，也觉得莫名哽咽。
陈业说着说着还开始细数这半年遇的困难，从进附属实验室，二组成立，卸布朗夫人的重担……今天没他还能证调和剂的成功。
调和剂成，z试剂补上最后一块拼图，自然也就要成，曹帆当然也是极其开心的，听陈业说这一通，他顿时也变得感『性』起来。
不容易啊。
真的不容易。
尤其他们腺素科二组都是beta，宋真不在意，左甜虽然是beta，是家其实不差，也不在意科研院同们的目光，感受最深刻的，还是当属曹帆和陈业，陈业年轻忘『性』大，曹帆年长更懂道，自然觉得周围的ao都把他们这科研院的异类小组盯着。
没成，最后是他们这组先出成。
真是感觉，扬眉吐气一番。
一屋子疯子里面，最后剩个常的竹岁，抱臂笑看着他们。
于是当来通知情的荣院把实验室门打开后，第一眼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荣院愣愣，意识又把门关上，过上一会儿，才又打开。
面前的场景不变，一屋子人仍旧哭哭笑笑的，旁边站个格格不入的冷静竹岁。
emmm，看来不是梦。
荣院艰难道，“这是，怎么吗？”
其他人都没留意荣院，唯有竹岁走过，接过荣院手头的资料，不骄不躁道，“调和剂实验成功，高兴呢。”
荣院第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跟嘴点头，“哦，调和剂成功。”
竹岁看看资料，会意，“您是来送这个的啊，我知道，等会儿我让宋老师填完，我审过您送过办公室。”
“好，那我就……不打扰。”
“您慢走。”
荣院被一屋子人叫的头疼，完资料关上门，在竹岁的挥手中，毫无留恋转身离开。
走几步，荣院脑子清净一些，咂『摸』着竹岁的话，调和剂成功……
中间成二组都一贯这么夸张庆祝的吗？
不对，等等！
什么成功？
调和剂？？
调和剂！！！
荣院登时顿步，脑子转过弯儿，意识什么，立刻往回跑。
拉开门，荣院也有些失态，高声道，“是调和剂成功？调和剂？我没听错吧？”
“没有没有，就是！”
“您没有，是调和剂，实验第一次做成。”
组员们杂七杂八开始跟声。
宋真已经冷静来，红着眼眶走门口，对荣院重重点头，“您没听错，我之前和您保证过的，是调和剂成功。”
顿顿，说完道，“等我们反复进行实验，确认成功后，z试剂就能进临床。”
荣院看着宋真，久久说不出话来。
脑子莫名的回起二组成立的时候，宋真保证的样子，说最多半年，最少三个月。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很信。
现在，二组成立也差不多要三个月。
这……就成？
看着宋真笃定的笑脸，还有实验室里面一群疯狂的实验员，荣院提着的心又放回，也对宋真点头。
难掩激动道，“恭喜你们。”
说完自己没忍住也笑起来。
是，成！
*
宋真她们调和剂成功的消息，在一天之内小范围的传遍科研院关注的人群。
又用三四天，反复做实验，成功率达国际认可的概率，调和剂式宣告成功。
距离初次实验一周后，宋真式配出她三年前，写的她计划书里的，z试剂成品。
至此，z试剂前期所有『药』物研发，在二组，宣告一个段落。
而同一天，z试剂研发阶段结束，即将进入临床试验的消息，式传遍第一科研院，同时以小道消息的形式，也飞向第三和第五科研院。
*
程琅听这个消息的时候，人在医院输『液』。
请病假不过半个月时间，她消瘦得厉害。
当时她拿着一本书百无聊赖的看着，着晚饭吃什么，请假这么久，要不要换一套房子之类的情，副手敲门进来。
听完副手的话，程琅放手中的书，眼中失焦点。
副手惴惴不安，双手绞紧，“程博士，二组成功，我们还是没进展，您看……”
后续也是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消息突然，一组听的时候，全组成员都是宛如死寂般的沉默。
程琅也很是默好久，缓缓坐起来身，叹口气。
程琅道：“你让我主治医生来一趟吧，说我决定接受运动疗法，要出院。”
副手自然希望程琅快回科研院，忙不迭的应声。
副手一走，程琅看着窗外，面上神情无甚波动，只是身侧的手，缓缓的，捏起来拳头。
*
佟向『露』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人懵。
不说她，佟柔知道的时候，也很是恍惚一。
阿尔法一直卡在调和剂的问题上，十多年这一步迟迟迈不出，头来，反而是一区赌博式尝试立项的稳定剂项目，两个毫无根基的新人科研人员，率先进临床。
这对于钻研稳定剂将近一生的佟柔来说，无异于是一记狠辣的耳光。
讽刺又带着无奈。
而对于佟向『露』，则是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怎么可能，那我们呢，第一只稳定剂难道要让一区，那我们这么十几年算是……”
佟向『露』颠三倒四的话没说完，被佟柔打断，“闭嘴，慌什么慌！”
加上佟芸，母女三人相对沉默好久，佟柔深呼吸，“谁说是第一只稳定剂？”
佟向『露』讷讷，“她们都进……”
“进临床，毕竟还没过临床，你自『乱』什么阵脚！”佟柔眯眼，“庄卿的实验当年那么多人看好，吹捧，也进临床，不是还是失败吗？”
找主心骨，佟柔又冷静来，笃定道，“只要一天不过临床，那稳定剂，也就一天还没完全的成功！”
深呼吸，长出口气，佟柔心里有打算，“兹体大，z试剂马上也要进临床，第五科研院恐怕也很关注吧？”
佟芸愣愣，便听佟柔吩咐她道，“买票，明天我们五军区。”
*
七月初。
第一科研院式发文，由腺素科二组研发的z试剂，研发阶段式结束，不将进入临床试验。
#z试剂进入临床#的话题那天迅速登顶国内外热搜头条，受广泛的关注。
同时。
#第一只稳定剂面#
#z试剂会不会步a试剂的老路#
#z试剂临床会不会成功#
等相关多条词汇，也先后登上热搜头条，受华国群众广泛的讨论。
而它的创始人对外界的这些热议一概不知，埋头在一大堆资料里，生不如死。
“啊——为什么？！我、我不行——”
左甜崩溃着，颤抖着对着自己的杯子宛如一只丧尸的样子伸出手。
手颤抖着，在空中，碰竹岁看不过，帮忙递来的水杯。
左甜感动，“谢谢科长，您真是个好人！！”
竹岁：“……”
话是好话，听着总不对味儿。
摇摇头，竹岁转手把宋真的水杯也放眼睛熬的通红的宋老师面前，“喝口水休息吧。”
宋真愣愣，依言。
骨碌碌的水入喉，陈业和曹帆也都看渴，跟着喝水休息。
临着窗子，五个人就只剩竹岁一个肩背笔挺着，面不改『色』的，继续填写那繁冗的《试剂成申请临床试验报告》资料。
华国一项『药』剂进入临床试验会如何，宋真不知道。
是这几天二组全组上都知道的是，这个申请流程要填的资料，真是让人崩溃啊！
不止他们崩溃，荣院也崩溃，总是填又被打回来，打回来又重写后又重新审核递交……如此反复之后……宋真看看左甜，嗯，眼一片青黑，和丧尸片里面的小丧尸真没两样。
她在看左甜，左甜在看竹岁，感动得哭，“嘤嘤嘤，科长真是全能啊，虽然不是科研人员，是填这些表格她怎么一点都不烦的，呜呜呜，不愧是我第一科研院所有omega的梦中情a！”
宋真愣愣：“梦中情a？”
左甜也惊，“你不知道？”顿顿，挠头，“也是，你不关注八卦哈！”
“那什么，就字面意思，你知道的嘛，年龄长相家摆在哪儿，换谁谁不喜欢啊！”
说着说着，左甜又夸奖道，“况且脾气还那么好，对谁都笑眯眯的，喜欢的肯定更多呗，就是最近腺素科情多，大家还不好来。”
宋真默默。
竹岁，脾气确实好。
甚至不只是脾气，为人处，三观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被很多omega喜欢，也……理所当然吧。
就是不知道，以后竹岁会喜欢上谁，看她的样子，或许不会拘泥于『性』别，有孩子之后应该次择偶条件会很宽泛吧，或许，是个beta也说不定……
说不上来的，宋真觉得这儿，自己心境不平静。
像是，有点别扭似的。
“宋老师，这儿我不懂，你来看看呢？”
宋真尚没搞懂自己的法，竹岁遇困难，抬头叫她。
宋真拍拍头，休息好，又度加入申报资料大军。
就是这次，时不时的，抬眼垂目之间，偶尔那么一两刻，宋真的目光会在窗户坐的笔挺的竹岁身上停留，有时候看她如缎的中长发，有时候看她纤长的眼睫，像是小扇子般，宋真会看得失神。
失神后，『揉』眉心，自嘲笑道，不愧是梦中情a的魅力呢！
……
资料终于全部上交那天，二组上都像是脱层皮。
左甜连连摆手，表示原来做科研不是最苦的，做科研的资料是才最苦的，领教！
然后又是漫长的等待。
在荣院来通知结的那个早上，宋真罕心慌。
等荣院来，皱眉道，“审核资料暂时被压住。”
心慌的宋真又奇异的平静来。
第一只稳定剂，还有三区在虎视眈眈呢，有坎坷才是常的，顺，反而不对。
如今坎坷来，不一帆风顺，宋真心里反而踏实来。
对方出招，她才好反击嘛。
“为什么？”反问的是竹岁。
荣院一本经道，“阿尔法试剂当初进临床的情，必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这次z试剂要进临床，严格来说，是普适『性』稳定剂第二次进临床，举国上都在关注着呢！”
竹岁扬眉，“所以呢？这和资料被压住有关系？”
荣院：“这就是我接来要说的，三区带头，以阿尔法试剂的失败作为警示，要求第一科研院对z试剂进临床试验这个儿，进行三个科研院的统一会议的资料审核，商讨决定z试剂该不该进临床，什么时候进入临床，已经临床试验怎么做等相关宜。”
宋真没说话，垂垂眼。
竹岁抱臂，点头，“稳定剂这么高的关注度，研发最后阶段，在三个军区科研院的共同监督进行临床试验，也合理。”
“所以，是每个科研院派代表开会吗？”
荣院点头，“是这样。”
“什么时候的呢？”
“周。每个院各派代表，在第一科研院开会。”
“哦——”
拖长调子，竹岁翘翘唇角，眉目张扬道，“那我们就在这儿，恭候大驾！”
笑容不减，竹岁也垂目，来就好，她还怕不来呢！
来，她陷入瓶颈的任务也便该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