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离婚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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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这是什么绝！美！画！面！】
【酸鸡看看这么是要离婚的人吗！闻哥太爱声姐了吧呜呜呜】
【闻声永远的神啊啊啊！】
顾声站在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她面前低头。
——清晰的喜欢，明确的动。
顾声咔嚓一下，觉得完了。
为什么偏偏是在他们马上就要离婚的候, 闻衡放不下了呢。
薄唇贴合掌，有微微的凉意。
顾声却觉得更烫了。
闻衡眼有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让她整个人都烫, 以至于指尖微微蜷缩。
“知……知道了。”她头一生出退缩之感。
闻衡没有为难她，片刻后就克制地放开了顾声。然后转身，拜托场外的编导们去找消肿的『药』膏。
“啊没问题没问题！”
“呜呜呜我们这就去找！”
最后, 田地这一幕，还是在《幸福四定律》的最后一期爆成了一个经典名场面。
导演四周全都是嗑疯了的声音, 他本人一直在围观，看了眼爆炸的线上弹幕, 再看一眼凭着自然热度就冲上去的热搜。
顿感激涕零：谢谢谢谢, 谢谢闻声！
希望你们永远甜蜜蜜！
顾声拿到了『药』膏，自己往手掌涂。
刚才干活太上头, 确实没注意手都快破了, 这候涂上『药』膏凉丝丝又火辣辣的。
她一边涂一边偷偷看闻衡。
闻衡除了在掌一吻，没再有其他动作。
男人眉眼轻垂, 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闻衡在接收脑海中混『乱』动『荡』的信息。
这些过去还是不完整的，在他确认自己和顾声曾经认识，甚至有可能曾经相爱之后……更多的『迷』雾笼罩在身上。
他消失的记忆去了哪，为什么顾声全不记得，他们去过哪, 发生了什么……太多未解的谜。
而在短短几次震『荡』之中，闻衡已经模糊察觉到了危险因素。系统的电流声像是某种警告，暗示着他不要向前。
但是——向前是这个人。
闻衡压着光的瞳孔落在顾声身上。
他知道她现在并不喜欢他, 其实并不喜欢任何人。对她而言婚姻关系的解除是得到自由，能更地沉入事业之中。
但如果……
在离婚之前，如果他能找到答案。
这一次他们可以……不掉眼泪地在一起吗。
可以吗。
-
一天的劳作之后，到了晚上节目组再不敢亏待嘉宾——当然，本就是整季最后一顿饭，节目组还是要做个人的。
嘉宾们各自用劳动成果换来了丰盛的食物，而顾声因为干活太认真，以一己之力感动了全村，父老乡亲们又给他们送来了很多吃的。
篝火晚会的地点就在村头空阔的晒谷场上。节目组用木杆子搭支架，垒成一个垛，在底下放着易燃的稻草。
等嘉宾们到齐之后，就把火点燃，让他们围坐在火堆后，节目组和一整排摄影师在他们面前。
托闻声夫『妇』名场面和热搜的福，《幸福四定律》最后一期热度再次飙升，大量观众都来围观。虽然闻声夫『妇』离婚的消息还是在网上疯传，但是看样子他们依然是最热cp。
村中炊烟袅袅，有些早早吃过晚饭的村民，就远远地围观他们。
这顿“散伙饭”的确丰盛，不仅有鱼有肉，连于山北没能掏到的鹅蛋送上了他们的餐桌。硬菜就是烤鱼，很乡野地被夹在木棍上，撒了各种佐料，香味弥漫在整个村。
四组夫『妇』们就围坐在篝火旁，边吃边聊。点点火星飞扬在空中，还有飞虫不停地扑。他们面对着和远处的池塘，吹着秋日的晚风，看夜『色』一点点浸染下来，有种岁月静的感觉。
【呜呜呜现在是真的感觉要结束了】
【我不听我不听，还有表演没看呢！声姐闻哥冲冲冲】
“嘉宾们的节目准备了吗~在本季的末尾，希望大家能给观众留下美的印象~”
顾声和闻衡其实没准备。
经过白天掌一吻，她莫名有点不知道怎么和闻衡交流。
不过表演个节目倒不难，所以顾声决定观望其他嘉宾。
要表演节目，山路夫『妇』肯定是最积极的，他们俩本来就是爱豆出身，随便唱跳一个就能引起粉丝们的尖叫。但是今天他们俩不打算唱跳，毕竟在之前几期边已经展示过，总是唱跳没意思。
所以他们俩昨天晚上合计到今天，决定……给大家说一段脱口秀！
【笑死，一整季过去，北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11终于还是被他带入了沙雕的深渊】
顾声盘腿坐着，看着他们俩站起身走向前，还挺期待。
俩人对于这次的表演节目是真的花了些思的，虽然一整季下来他俩的狗粮没撒多少，但是收获确实很多，所以在他们俩的段子边讲的都是这几期下来他们遇到的一些趣事，其中不乏顾声闻衡的一些名场面。
荒野墅、影视基地的唐城、海滨莲城、盘玉山村、翡翠庄园、梧州大学……许多录制中的趣事被拿出来重新味，但并不煽情。
于山北表情生动，肢体夸张，用全身每一个『毛』孔带动着全场的气氛，顾声看得乐不可支。
她以后《溯》剧组拍戏的候，有于山北这个人在，应该会很有意思。
等了俩人讲完响声下来的候，现场和线上的气氛都非常活跃，现场嘉宾们非常给面子的为他们俩疯狂鼓掌。
他俩就坐顾声旁边，坐来之后眼巴巴问：“声姐我们俩演得咋样？”
顾声毫不吝啬夸奖：“很不错很不错！”
路依依期待地问：“你和闻神要表演啥呀！”
她还没过声姐的其他才艺呢！期待！
顾声沉默了一下，偷偷看了眼闻衡。
是啊，他们俩能表演啥？总不能真的演段戏吧。
下一个到王鹤和吕玉卓夫『妇』表演节目，他们俩合计过后决定给大家唱一段京剧。
虽然可能和年轻人们的节奏不太相配，但是两个人站在一起凝视对、一唱一和的候，莫名有种安宁悠长的甜。
【呜呜呜这就是恋综的意义啊！】
【看王老师夫『妇』总有种看父母爱情的感觉，希望我的cp能一直这样甜到老！】
再往下只剩晴天夫『妇』和闻声夫『妇』还没有表演节目。
宋晴栀主动问：“顾老师、闻老师你们要表演什么？”
顾声头皮一紧，不得不低头和闻衡商量：“我们表演什么？”
对面的导演笑了：“两位不会还没商量吧！”
闻衡看着顾声眼神躲闪，有一点笑。
他其实还没真正表达过，可顾声已经开始躲了。
闻衡点点顾声的手背，让她看向自己，然后道：“你来，这次我不影响。”
顾声一怔。
火光中，男人冷白的皮肤被映照出暖『色』。
他眉眼松散，含着一点只有彼此知肚明的意味。
顾声知道，他是在说上一次——她本来要才艺展示，结果因为闻衡随机的痛感失去行动力，然后搞砸了。
现在闻衡猜出了痛感和她有关，所以知道她会懂。
顶流不需要展示自己，他更看她表演。
顾声撇撇嘴。
“闻老师要不给大家唱个歌吧。”她说。
“闻老师不了，”闻衡笑起来，“顾老师唱吧。”
他很期待。
【呜呜呜不知道为什么，听他们俩互称对老师甜啊】
【谁唱都行！给我唱！呜呜呜】
于山北在旁边看乐子，以为闻哥声姐都不会唱歌，嘎嘎大笑：“没事！我们不会嫌弃的！”
宋晴栀挺奇，顾声这人怎么着应该有个短板的吧？总不能什么都会吧？
顾声这人有没有短板不说，但她最不能被人不看。
于是她地上坐起来，拍拍屁股，走过去站在麦架后。
“我给大家唱首歌！”顾声清亮的嗓音话筒传过来，『荡』在火光四映的晒谷场上。
“！加油声姐！”
“紧张放轻松！”
顾声了，选了一首很慢的抒情歌，点了吉他伴奏。
她开口，嗓音清越，旋律轻柔。人尾音婉转，明显是很会唱，像带了小钩子，磨得人耳尖发痒。
她扶着立麦，微微阖着眼，身子轻微晃动。声音的音符浮动在夜『色』之中，就连月光都变得柔和。
一曲终了，大家没什么反应。
“咋了，是不听吗？”顾声抬手蹭了蹭鼻尖。
于山北路依依都呆呆的，宋晴栀虽然酸，但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闻衡过神，鼓掌：“……不是。”
真的很听。依稀是他听过的。
其他嘉宾这才反应过来，跟着鼓掌，王鹤说：“没到顾声唱歌这么啊！”
于山北哀嚎：“不是，姐你一个演员为什么唱功，让不让我们活了！”
路依依托着脸：“呜呜呜更爱了！”
【呜呜呜姐姐太棒了真的什么都会】
【听啊啊啊老婆听】
【声姐活该是顶流啊啊啊啊给我红！】
顾声这才放下，她还以为太久没唱太拉胯了。
其实跳舞她会，但是肯定比不过当了么多年练习生的北子和依依。所以她换了条赛道——在演员比唱歌，这就比较能展现优势。
看起来效果不错√
场外的团队及跟进，常岩已经对他们声声的任何技能都不惊讶了，就是优秀！没有办法！
神们相当惊喜，觉得宝藏声声越追越爱。
#顾声唱歌听# 被粉丝们推上了热搜。
背后是篝火，静谧的山村，她的声线和月『色』融合，非常美。
常岩看着网上各种“卧槽”“绝了”“逃不过这个人的坑”，一边兴一边感叹。
他就算节目结束，签了离婚协议，顾声独自发展，一定能发展得很。她本来就是不是靠炒cp起家的种人，她肯定能成为巨星。
而他“为娘”的私是——
等到顾声耀眼的一天，他家两个艺人在顶峰相。
如果缘分未尽，希望候「闻声」的糖，都是真的糖。
能甜哭全世界种！
……
顾声唱完歌之后，晴天夫『妇』来表演。因为山路夫『妇』没有唱跳，所以他们给大家表演了双人舞。
他们俩作为一整季撒糖的主力军，虽然始终没掀起什么水花，但一直坚守着恋综的主旋律，秀恩爱一直到结尾。
一整季的光就这样在温馨中慢慢推向尾声。
篝火稍微弱了些，夜风吹起来有点冷，于是节目组给大家温了一点酒，让大家吐『露』扉，给节目升华一下感情。
当然，导演还是意画外音提示：“未成年人不能饮酒哦~”他们安排的是当地『色』的果酒，度数很低，可以当饮料喝。
顾声抱着杯子一点点喝，神情餍足。
又是一个工作要结束啦。
“我们《幸福四定律》的录制来到了尾声，一整季过后，相信大家对于爱情、婚姻都有了更深刻的思考。”
隔着火光，导演狗贼的脸都不是么狗了，堪称温和：“在节目的最后，不知道大家能否答得了我们最初的个问题——幸福，是否真的有定律？”
众人凝神思考。
线上的弹幕在激增：
【救命啊我到这一秒才意识到没办法每周嗑我cp了！】
【闻声cp粉不要怕！我们到溯去！气死传离婚的黑子！】
【呜呜呜呜真的舍不得】
【一般恋综会有辑的狗节目组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
幸福，爱情，婚姻，其实没有标准范本。
他们的爱都是由他们的经历造成的。
嘉宾们就着夜『色』交谈着感悟，顾声捧着杯子没有说话。
半晌后手中的杯子被人拿走，她猝不及防地转过头，对上闻衡的双眼。
“凉了。”他说。
顾声眨了下眼，“哦。”
其他嘉宾们都在升华上价值，他声音很低，视线却专注，像把他们两人单独隔离在了静谧的角落。
【呜呜呜有人看到闻哥声姐悄悄话吗】
【谢谢让我在最后还是嗑死了！我永远喜欢闻声！！】
【传离婚谣言的看看吗！就算闻声离婚是独一无二的美学！我他妈嗑一辈子！！】
闻衡在夜风看着顾声。
顾声没有，可一刻在其他人探讨“爱情定律”的背景音，像看懂了他的眼神。
——如果爱真的有定律。
——我希望是你。
……
《幸福四定律》正式收官。
当晚节目组推上了四五个热搜，全季度数据分析还在进行中，但结果其实显而易。
闻声夫『妇』cp粉无到有，超话增粉几十万，发帖近百万。节目期间连上无数热搜，爆梗、名场面、出圈神图无数，成为了当之无愧的顶流cp。
最让cp粉兴的是，两位正主还将在剧组延续合体，这意味着他们还能再嗑很久很久！
顾松看到了最后一期的“吻掌”名场面，当傅崇鹤就在旁边，一个大老爷们都鸡叫出来了——
“卧槽，我他妈看着都恋爱了！”他捶桌，“你确定他们俩要离婚？”
顾松抱着胳膊叼着烟，两边都谈了，不离是不太可能。但现在看着，闻衡这个人口中的“岭之花”，像是真的动了凡。
不过是，毕竟他妹这么有魅力。
但顾松是完全尊重顾声的意愿的，现在他妹眼看着一只冲事业，劲头让顾松都怀疑以前个恋爱脑还是不是她——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哪怕爱得交错有点可惜，但该离还是得离。
于是顶流cp到a市后，迎来了两份文件。
一是《溯》的通告单，过两天就要开机进组。
厚厚一沓通告，上边有按场景编号计划的拍摄地点，演员列表，剧组导演，还有灯光、服装、道具的要求……顾声一拿到手就觉得兴奋了。
是她的作品！她一定要完成！
而第二份文件——
“这是两位的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结合了两家联姻的许多条款，已经由双公司法务出面帮忙拟定，顾松代表顾家为顾声提的要求，都经过了闻衡本人的同意。
“这离婚协议书二位可以看着，有任何问题可以联系我们。”
律师并没有长留，留下联系式之后就离开了华庭。
奢华的大房子一有些安静。
顾声的手指滑向桌面，拿起了份协议。
闻衡的表情很平静，顾声这才大胆读了起来。
越看协议，越发现闻衡真是吃了大亏。
这怎么多财产都划分给她了？？她哥不愧是个生意人，确实很不厚道。
顾声都有点担他是呼唤她的良来阻止离婚了。
“个……”顾声聊聊这个财产划分的事。
闻衡却并不在意协议内容，他侧过脸问顾声：“明天有事吗。”
顾声拿着协议的手一顿，然后才道：“我要亲自去对一下黎霜的服。”
闻衡点点头，知道她对《溯》很上。
“晚上……早一点来。”闻衡深湖一样的瞳孔注视着她。
顾声尖莫名一抖，“有、有事？”
闻衡抬手，在她发顶轻轻一『揉』，“有事。”
很大的事。
……
顾声事业稳步发展，靳月瑶很焦虑。
她马上要进组拍戏，等明年定档开播说不定就是和《溯》对打，这让她怎么能安？
靳月瑶有种就算防爆防不住顾声的感觉，哪怕是放出离婚消息，这个人还是地在发展事业！甚至在综艺唱个歌都能吸粉！？
而且据她的经纪人说，闻声的cp粉在被他们推波助澜用离婚激了一次之后，竟然发展成就算离婚要嗑，be是闻声的独美学——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
李牧泽不让她发照片出来，网上就没有闻声离婚的实锤，眼看顾声就要顺利进组了，靳月瑶越来越不甘。
在对抗顾声这件事上，兰彤和她竟然成了塑料姐妹。
“没关系，还没到机。”兰彤说，“只要真的离婚，狗仔会帮我们扒出来的。”
兰彤已经渐渐意识到她穿的这本书和她象的并不一样，要当上这本书的主夺得气运，顾声无疑是横在中间的很关键的人。
她现在就在等，男主和协议妻子离婚的剧情到底会不会发生。
“而且你不到的手段了吗？”兰彤捂嘴笑笑，“他们剧组的服……”
兰彤被闻衡《溯》踢了出来，当然不希望爆起来。
防爆一部仙侠ip，服道具能起到的作用是无穷无尽的。
靳月瑶笑了起来，“我起一位老师，可以推荐给《溯》剧组。”
说不定能帮他们把仙侠变成网红影楼批发风。
……
“叶资平老师？”
顾声站在导演办公室，微微蹙眉。
“本来我们是有美术指导的，叶老师在外拿过很多大奖，他来帮忙指导，是件事。”王岩抱着茶缸，对顾声和颜悦『色』地说。
以叶老师的资历，能指导《溯》是给他们添光的事，海报上会做出宣传。
顾声很快翻到了这位老师的资历，的确很牛，是业内领军人物——但是以她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他对仙侠古装的设计过于艺术和“创新”。
披散的长发甚至刘海，淡『色』服饰和淡系妆容，长坠耳饰——有些造型甚至换件衣服就能拍现代剧。
王岩导演对剧情把握到位，但审美确实不行。顾声是不能让这种审美毁了她的作品的。
“这样吧，您把联系式给我，我约间去谈。”
王岩愣了愣，“你觉得不行？”
顾声点头：“是的。”
王岩下意识道：“要不和阿衡商量商量……”
毕竟闻衡是投资人和主演之一，和他商量过后定夺。
顾声态度不卑不亢，“我会和闻衡说明，但这件事我会亲自去谈。王导，我爱护《溯》正如您爱护一样，有候突如其来的“意”并不一定能锦上添花，我们都希望能在各面完美呈现给观众，不是吗？”
王岩又是一愣。
虽然顾声的演技有目共睹，但长久以来大家都还是以“闻衡的妻子”来看待她。
这一次，他却看到了顾声独当一面的能力。
果断，认真，又谨慎。
“，你聊，就去聊聊，”王导感受到了她的态度，“毕竟你是真的要穿这些衣服在身上的人。”
“谢谢王导，”顾声笑了一下，然后又了，坦诚道，“为了不影响往后的工作，我得告诉您一声，其实我和闻衡马上就要签离婚协议了。”
王岩这下吃了一大惊，差点被茶呛到。
就算他不怎么关注网络，知道闻衡和顾声现在很火——这怎么就真的要离婚了？！他之前还听场务说他们俩的cp粉要在溯拍摄地外边包月蹲点拍图呢！
工作的事聊完了，顾声绷着的股劲儿就松了下来。
王岩试探着问：“晚上有事吗？要不问问阿衡有没有空，一起喝个茶？”
他怀着一种长辈的情，还着能不能他这边撮合两句。
“下次吧王导，”顾声低头看了看间，“我今晚……得早点家。”
闻衡说他有事。
而她有种即将面临大考，十分紧张但又不得不考的感觉。
顾声婉拒王导，说了剧组，然后离开公司，让司机驶向华庭。
王岩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琢磨了半天。
最后不甘寂寞地约老朋友们出来，顺便还打听：“阿衡这几天都干嘛呢？”
“你不知道？这小子不是叫人空运了半飞机的玫瑰来？”
“阿衡这人平看着冷，玩起来是真太浪漫啊！”
王岩一边咋舌，一边更看不懂了——
这到底是离婚，还是求婚啊！
-
顾声坐在车子，手机加上了位叶老师的微信，然后闭目养神。
她和闻衡要离婚，以后肯定分局，但是还有随机痛感没解决。
在马上进组，她和闻衡都是能在剧组超长待机的演员，所以接下来的这段间解痛应该没有问题。
算算日子，痛感刷得已经过半，在剧组期间应该能刷完99次痛。
到候闻衡就自由了。
车子进了地库。
此闻衡站在华庭的落地窗前，看保姆车开进来后，视线放远，俯瞰整个城市的夜『色』。
身后已经布置，他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满是玫瑰的清甜。
是告白，是剖白。他。
离婚协议书就压在烛台下，但在最终决定之前，闻衡把他所知的一切告诉她，然后尝试着揭开更多谜底。
虽然有未知的风险，但他试试看。如果他和顾声是命定的两个人，他们能不能携手一起走出谜团。
……然后再次相爱。
顾声刷指纹走进来之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房子全是玫瑰，盛大而妖娆。
烛火微荧，满地玫瑰之中，男人夜『色』中转过身。
他的眉眼依旧英俊如雕塑，只是这雕塑如今不再清冷，眼底映出火光，和她的脸。
“你这是……”顾声半天才挪动脚，感觉脏跳得过快。
闻衡走到她面前。
“试试看，”他垂眸看着顾声，瞳孔深黑，“——试试看有没有宿命这一说。”
顾声一怔。
她还是懵的，没到闻衡会这样做。
而脑海的最深处，有种隐约模糊，像曾经历过相似的事……很遗憾的事。
她脑海中的cp系统没有声响，即使在这样浪漫的场景下，依然一片死寂，像是避免触碰所说的未知后果。
顾声有种直觉——如果再往前，会变得危险。
可就在这，系统提示音突然在两人之间炸开。
「滴！——」
大概是气氛和夜『色』烘托到位，两个人猝不及防，同一怔。
「爱的49次痛：掌穿刺。」
「痛感：9级。」
闻衡眼睫轻轻一颤，呼吸顿『乱』起来，是在忍痛。
这痛的吸气声在鲜花烛火中显得过于残忍，顾声晕头转向中下意识拉住他，掌不期然交握，“你还吗——”
这一下，却是终于暴『露』无遗。
顾声有系统，知道他的痛点，在闻衡视野之中再无遮挡。
这是闻衡一直在探究的，但他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这次，痛感消除之后，他的系统发出了更多讯号——
「确认。触碰到其他世界意识。」
「刺啦——刺啦——」
……
「试图融合。失败。」
「世界之间有被丢失的您的东西。」
……
「恭喜。已掉落。」
闻衡瞳孔缩紧，下意识紧握住顾声的手腕。
像是一颗被遗忘的彩蛋，骤然被打开。
陈旧的信息扑面而来。
系统最后声明：「注意。请刻警惕风险，不要重蹈覆辙。」
闻衡只是紧紧握住顾声的手，收获了一颗完整、沉痛的彩蛋。
……奇怪的相遇，只有他懂她奇怪的话，一起在世界中不安地生存。
爱意偷生，告白，泪水中分离——
都是他们。
闻衡终于明白了因果，原来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不是消失的某段光，而是整个世界的错位。
他暗自策划了很久的告白，却像是被某个按键重重地摁在了原地。
顾声察觉到了某种不安的气氛，她一无所知，却觉得眼前人的视线黑得可怕。
很久后她才整理思路，掐了掐掌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的我确实知道，”顾声坦白，“你以后可以找我止痛。但是闻衡，你知道我其实不会爱人……”
闻衡长久地看着顾声。
你曾经会的。
走进团『迷』雾的法比他象的简单，而他却……不敢让她走进来了。
在交错的世界中相爱的人，还是会被世界绞杀根感情的线。
然后……再次离。
他停下来。至少现在他还在这，还能看她。
“闻衡，我不会爱人，”顾声觉得艰难，但还是艰难地说了下去，“所以我们还是——”
口腔弥漫苦涩，闻衡攥紧拳头，终于点头。
不要让她爱我。
不要让她不幸。
“……离婚吧。”
最后是他说出口，舌尖已经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