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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信

沈香葶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所以人都说没有办法……都说这毒解不了!”

画颜没想到花挽青中的毒竟这么厉害,难怪沈香葶会如此举动,“主女切莫伤心过度,花主子还没好起来,主女你又倒下了!”

“我不会倒下!我要照顾花挽青的!我不会让自己倒下!”

第二日,花邶游还得照常去圣宫早朝,出门前,去了花挽青房间。

自沈香葶知道花挽青出事后,可以说是一直守在花挽青身边,所以花邶游来看花挽青时,沈香葶也在房中。

沈香葶知道花邶游来此是因为不放心,“花三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花挽青的!”

花邶游看着床上的花挽青,点了点头。

朝堂之上,圣主慰问花邶游,“昨日主女将圣医院都给搬去了,不知花挽青现下可好了?”

“多谢圣主关心,家妹还在昏迷之中。”花邶游知道自己在朝堂之上告假有些不太妥当,但还是开了口,“圣主,臣想告假一月,回去照顾家妹,还请圣主成全。”

圣主不是很情愿,但一想到花楠溪与花栋泽此时还在外打仗,也就同意了,“好,本圣准了。”

花邶游竟要告假一月,想来花挽青这次是病的不轻,退朝后圣主就让拂华去了圣医院,了解花挽青的情况。

拂华回来后,脸上表情有些着急,“圣主,这次花挽青主子怕是熬不过了!”

“花挽青到底如何了?”

拂华道:“圣医院的人说花挽青主子中了毒,且毒性极为猛烈,怕是只能撑的了半月左右!”

拂华这话真是惊到了圣主,花挽青的两位哥哥还在溯洄打仗,此时一定不能从中脱身,还有青与赤,圣主亦是知晓他对花挽青的爱慕之情,“拂华,给本圣暗地里拦截一切信鸽,此事还不能让花楠溪与花栋泽知道,尤其是青与赤!”

拂华明白圣主此举是为何,可若封锁消息,花楠溪他们怕是会见不到花挽青最后一面,“可是……这……”

“照本圣说的去做。”

圣主态度坚决,拂华只得照做,“是。”

不知是谁,特意给沈子箫送去了一封信,沈子箫看见信的内容后很是着急,立刻就想离开,谪心拦下沈子箫,“六主公,谪心不知你是为何事要离开,但六主公绝不能现在走,作为帅,此举岂不临阵脱逃!”

“花挽青命都要没了,我还在留在这里做什么?”

原是花挽青出事了,但谪心仍旧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沈子箫就这样走了,“就因为一封来历不明的信,六主公怎么能随意选择轻信!若花挽青真的出事了,国师能不知道?花楠溪能不知道?花栋泽能不知道?为何偏偏就六主公一人知道?难道这不是有人在故意算计六主公吗!”

沈子箫细细想了想,谪心说的确实有道理,是自己情绪太激动了,“这次我可以不走,可若我一旦确定此事是真的,不管怎样我都会走。”

“谪心绝不拦六主公。”

平日里,沈子箫与谪心的相处中,谪心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既然谪心向沈子箫保证,沈子箫便暂时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花邶游的信送到时,花楠溪还在战场厮杀,几次缠斗后,花楠溪拿下了西王宫,抓住了欧羽。

被花楠溪抓住的欧羽仍旧傲气不减,“你抓住了我又能如何?杀掉我吗?然后再让两国之间的怨气更多?”而后一阵笑。

花楠溪看着欧羽,“我不会处置你,结果如何还得待圣主定夺。”

花楠溪将欧羽关在西王宫的地牢中,而后便去与楚沚一道处理军中其它事物。

因已拿下西王宫,所以花楠溪与将士们皆住在西王宫。

回去时,天早已黑了,花楠溪一入屋,便注意到了停在窗户上的信鸽。

花楠溪瞧了一眼信鸽脚上的标志,而后将信鸽上的信件取下,“家里的信鸽。”

信鸽没有飞走,仍旧停留在窗户上。

花楠溪不知家中何事,竟还特意送来了信,打开一瞧,一惊,信就从花楠溪手中滑落,花楠溪的声音带着颤抖,“挽青……挽青她……”

花楠溪不能再安心的呆在西王宫,无论如何,花楠溪都要想办法回去。

欧羽还被关在地牢,花楠溪便借欧羽的由头回圣宫。而后便立刻去找楚沚。

入屋后,花楠溪直接说事,一刻都不愿耽搁,“楚沚将军,欧羽一直关在地牢中也不是办法,所以明日一早我亲自押送欧羽回圣宫。”

花楠溪想今晚就启程,但如此实在太过匆忙,楚沚亦会起疑,便选择了明日。

楚沚觉得花楠溪说的也在理,便没有多想,“行,但荣丹将军一定要早日回来,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荣丹将军处理。”

“好。”

第二日,天才微亮,花楠溪就去了地牢,将欧羽押入囚车。

欧羽不知花楠溪这大早上的什么意思,“你这什么意思?”

“押你回圣宫。”

欧阳不屑一笑,“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拿我去邀功呢!”

花楠溪不想理欧羽,一心想着花挽青,所以一路上一直不停的赶路,能有多快便多快。

青与赤早上一醒,便瞧见了缔尘殿豢养的信鸽,青与赤便起身去取。

一打开信件,就是两行醒目的大字映入青与赤眼中:花主子中毒,命不久矣。

青与赤抛下这边的一切,使用法术回到了圣城,出现在将军府花挽青房中。

花邶游虽没有再去早朝,但府中都有些事物要处理,此时花挽青屋内就只有沈香葶与阿水。

阿水只打了一个盹儿,醒来便瞧见了屋内的青与赤,“见过国师。”

沈香葶以为阿水在说胡话,“阿水,你刚刚又做梦了啊!”一扭头,便瞧见了向床边走来的青与赤,“国师何时回来的?国师现在不是应该在两军阵前吗?”

青与赤坐在床边,眼中只有花挽青,“挽青如何了?”

“没有好转,许医者的药虽是有用,但也只有轻微压制作用,花挽青的身子还是一日不如一日!”

看着花挽青此时脆弱的模样,青与赤很是心疼,多么希望花挽青所以的苦与难都应在自己身上。

青与赤自己的医术很好,便亲自为花挽青把脉,花挽青的脉象极为紊乱,且脉象很弱,无力……这所有的症状都告诉青与赤,花挽青是中了地狱之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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