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折磨
“在宫里,你很多时候就是本宫的门面,在宫里,要慎言。”
清儿低头,“回娘娘,奴婢明白了。”
海兰珠看着段离奕的背影渐渐的被黑暗代替,心中一痛,可是也带着淡淡的快意,“清儿,一时之争只会让人在后宫之中覆灭的更快。”
“只要皇上在她那,本宫永远都是胜利者。”海兰珠说罢便回去仔细照顾着太子段夜。
“回娘娘,还有一件事。”清儿低着头说道。
“说。”
“冷宫中,二皇子得了水痘。”
海兰珠皱眉,“安排一下太医去看下。”
清儿惊讶,“娘娘···”
海兰珠冷笑,眸子里的暗光让清儿一颤。
“娘娘,何不···”
“皇上子嗣单薄,除了太子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出事了谁最得益?”海兰珠抚着段夜的脸庞淡淡的说道,“再说,你忘了二皇子是怎么来的。”
清儿心一颤,不再言语。
“清儿,你还是太不了解女人了。”海兰珠嘴唇不禁勾出一定幅度,“特别是上官芷这种女人。”
离哥哥,任你对她倾尽所有,她都不会再属于你了。
······
待我醒来,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也无所谓了,被囚的金丝雀哪还会计算时辰呢。昨晚段离奕回来的晚,可是他回不回来,我又不在意,可是他却硬是要我回应他。时间多了,我总会想,我现在跟段离奕算什么。或者他其实是爱我的,可是,我却早在一年前就放手了,再见,我深刻的清楚了我已经不爱了的事实,为什么要一起这样互相折磨呢。
身边的宫女侍候我穿戴整齐,也侍候我吃了一点东西,今天段离奕没有来烦我。这样也好。这样我更轻松。正这么想着,段离奕就来了。
段离奕接过宫女手中的碗,一勺一勺的喂着我,“芷儿,抱歉,我今天来晚了。”
我点点头,也摇摇头。
“芷儿,我以后都早点过来陪你。”段离奕喜出望外。
我有些黯然,吃着清香的粥也没有了胃口。我想段离奕应该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不用对我抱歉,其实他来不来都无所谓,不来更好。
“芷儿,下午要不陪我批阅奏折?”段离奕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你以前经常这么陪着我。”
我摇摇头,我不想再谈以前。
“那要不我把奏折拿到霜华殿来陪你,你就在旁边陪着我。”段离奕急急的说道,生怕我再拒绝,急忙让人把奏折搬了过来。
段离奕喂得我差不多了,就这我剩余的粥急急忙忙吞了下去,随即拉着我陪他批阅奏折。
我看着段离奕的侧脸,这是一张多好看的脸,好看到我当初也深深的痴迷过。
“皇兄。”段离尘匆匆而来,而我装作没有看见一般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不言不语。
“老四,有什么急事需要你来霜华殿找朕。”段离奕眯着眼沉声道。
段离尘稳定心神,随即说道,“皇兄,东陵和亲,本王不想娶东陵公主。”
段离奕沉着声,“和亲是国家之事。”
“皇兄,你之前说过本王的嫁娶自由的,皇兄忘了吗。”段离尘不退缩。
“老四,那你想娶谁?嗯?”段离奕拿着手上的奏折摔在段离尘的身上,眼神中一片火花。
“皇兄,你知道的。”段离尘低着头,黯然的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娶了那个东陵公主。”段离奕手握成拳。随手将上我拉入怀中。
我稍微皱眉,也就那么一会平静了下来。躺着也中枪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能感觉到段离奕看着我的眼神冰冷的如冬天的冰块。段离奕反复无常的性格,我也应该差不多习惯了。
“皇兄,本王是不会娶东陵公主的。”段离尘说着突然的指向了我,“皇兄,你看看你把皇嫂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我心底稍微有些温暖,这傻子,还跟之前一般喜欢为我打抱不平。
“你还记得她是你皇嫂。”段离奕沉沉的声音,就犹如从地狱来的声音一般,这生生让我打了个寒颤。
“东陵公主,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段离奕冰冷的声音传来,“以后议事在御书房等着就行了,下去吧。”
“皇兄,你还是之前我的皇兄吗。”段离尘神情低落,“你不是喜欢海兰珠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皇嫂。”
段离奕暴怒,随手拿着茶杯甩在了段离尘身上,“朕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好好做着你的本分,下去吧。”
“皇兄···”
段离尘还想说什么,却被段离奕打断了,“老四,朕希望咱们兄弟一直跟之前一样。”
段离尘黯然,他就是在乎他这个皇兄,才····
“皇兄,我希望您能开心。”段离尘说罢看了我一眼黯然转身。
段离奕抬着我的下巴,眼神犀利,“芷儿,老四不想娶东陵公主,你怎么说?”
我淡淡的看着段离奕,不说话。他是不是忘了我不能说话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在折磨你?”
我···
“你知道老四想娶的是谁吗?”
我看着段离奕暴怒的神情,颇为无奈。但是我也不想做任何回应,毕竟我跟他无话可说。
段离奕捏着我的下巴,传来重重的疼痛。我蹙眉,淡淡的看着他。或许他想起来了我不能说话,只见他紧紧的抱着我,“芷儿,别离开我。”
我听到这话,只觉我好笑。我想离开,可是他让我离开了吗。时隔一年多,我不想对他有任何回应,没有任何必要。看,段离尘都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海兰珠,他现在这么守着我是什么意思。
“我想出去走走。”我淡淡的在他手掌上写着,但是还是满怀期待。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能坐以待毙。之前霜华殿一些暗道都被他封起来了。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还是想为我自己搏一搏,毕竟我现在这个身体才二十岁。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真的很难受,我也尝试着得过且过,可是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