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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砚寺

灵仙界,大砚寺,佛门圣地。距诛仙郡百万里,冰滦彻夜兼程竟也飞了一天一夜。虽修为有所长进,但长时飞行她还是第一次尝试。

宝殿雄伟,宝塔耸立,神像威严,殿外香火鼎盛。如此气派胜诛仙郡十倍百倍,圣地四周围绕着淡淡金光,神秘,神圣……

冰滦飞到宝殿上空,寻觅良久,最终决定在宝殿前落下。

栾雪飘进圣地,一扫院子的小沙弥好奇的望向天空,“下雪了吗?今年的雪还真是早!”

接过一片,放在手心,却又慢慢的化为星光飘散,然后又不知道在何处凝出雪花。

望着望着,发现了要降下的冰滦,连忙叫道:“施主……别……”

冰滦才察觉小沙弥,还未听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道金光弹飞。

“当”的一声。

声音惊扰了寺内的僧人。

“什么人?竟敢擅闯大砚寺!”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无数僧人飞起,手拿伏魔棍,合力向冰滦压来。

冰滦并未抵挡,发现僧侣的武器并无杀意,顺势而飞,直被压到山脚下。

一僧人脾气火爆,声音很大,用棍棒指着冰滦斥道:“来干什么的?”

冰滦后退两步,实在受不住他那么大的声音,双手合实,行了佛礼,“诛仙郡,冰滦,见过各位……”

“啊……?”

“是她……?”

众僧人皆是一愣,早就听闻诛仙郡外人有二,一人邑阳千,号称灵仙第一强者,就在前几日以一人之力,替别人渡得天劫。而另一人就是他的徒弟,孩童般的年纪,初到灵仙。

带头僧人继续道:“既然是名门……,怎如此的没有规矩?”

“规矩……?”

冰滦疑惑,听这僧人口气,我们诛仙郡连名门正派都算不上……可见世人对邑阳千,成见极深。

僧人又不削道:“你的师父是怎么教你的?我们大砚寺人若是去了别人的地界,定是徒步而行,通报过后方可进入,不像你们诛仙郡,如此的没教养……”

僧人的态度颇为蛮横,冰滦心中恼怒,原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笑道:“这位僧人说的极是……”

冰滦的恭谦让僧人颇为满意,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可冰滦的话并未说完,继续道:“可又有些不对……”

僧人一挑眉,“哦?怎么不对啦……?”

“首先,我们诛仙郡从未自成一派,万年前诛仙郡诛杀妖仙后,诛仙郡人从此便留在这,镇守诛仙台。依照规矩受四海八方供养,得以超群实力,以备妖族来袭……

再者,我修道法之人,向诸位施以佛礼,你们竟不还礼,依照辈分,我师傅与渃渴大师同辈,我与诸位罗汉同辈,而你是哪位罗汉的徒弟?你理当称我一声叔叔,而你是怎么做的?是不是你没教养?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你……你……”僧者哑口无言。

众守僧也都知晓备份悬殊,甚至不止差一辈,统统底下了头。原本也没打算与冰滦僵持,只因脾气火爆的僧人辈分较高,如今不知是谁理亏,骑虎难下,默不作声。

僧人没料到冰滦如此的牙尖嘴利,自知理亏,双掌合实,硬着头皮道:“小僧大黔见过,叔叔……”

“嗯。嗯。乖……”冰滦点着头,装作长辈样子。

孩童般的年纪,调戏几百岁的守僧大黔,众守僧想笑又不敢笑,苦苦的忍着。

大黔额头青筋直爆,碍于辈分只能认怂,狠狠的瞪了师弟们一眼,说道:“请问,冰滦前辈来有何事?”

冰滦心中有事,也无心计较,淡淡道:“我想见你们佛门至尊,关系救人性命,劳烦通报……”

大黔一听,关系人命,也不敢怠慢。“稍等……容我禀明师父。”

“好。”

大山脚下,冰滦等了许久未见大黔回禀,天空中飘零的栾雪纷飞,一群小和尚惊奇的探头望着天空,只有刚才扫地的小和尚,直直的盯着冰滦,冰滦向他一笑,小和尚连忙施礼。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大黔禀明师父,师父又不能定夺,所以禀报了寺内长老渃渴大师。

事关人命又如何,诛仙郡的人渃渴不想再见,上次侥幸从天罚中逃脱心有余悸,冰滦大伤不死受天主眷护,记忆犹新,诛仙郡再无旁人,定是为了邑阳千而来,难道他的伤势太重?

最近佛门有重事,只有少数人知晓,渃渴也无心理会冰滦,若是邑阳千重伤不治那更好,最终打发守僧大黔回复冰滦。

山脚下,大黔回复冰滦,“长老和至尊有事,不便相见,前辈请回吧……”

大黔说完,与众师弟守在山脚下,目送冰滦离去。

连佛门至尊的人都没见到,冰滦岂能这样就此罢手,冰滦不肯走,苦想着办法。

最终,冰滦跪了下去,满眼含泪,说道:“大黔师父,麻烦你再次通禀,若见不到至尊,我便长跪不起……佛家积德行善,此来关系人命,求你……”

冰滦拜了下去,比起紫阳的性命,什么尊严傲骨,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若是能救她性命,这又算得了什么……

“前辈,你这是……咳……”

大黔受惊,又不敢扶,长叹一声,又向寺内跑去。

时过半晌。

大黔再次回来,摇了摇头,冰滦的心苦涩无比,冰滦想硬闯,但天底下求人,哪有用强的。

跪了整整一天,原本就万分疲乏,此时冰滦竟自封了修为,山风刺骨,霜露如冰,腹中无谷饥渴难耐。

扫地小和尚探出脑袋,手中拿着一张大饼,悄悄地从人群中走出来。

“站住。”大黔喝到。

小和尚回头憨笑,“呵呵……师叔。”

“干什么呢?”大黔问道。

小和尚指了指冰滦,有指了指手中的大饼,笑嘻嘻的说着:“呵呵呵……师叔,这施主在这里怕是饿坏了,我给她拿一大饼。”

“去吧……”

大黔脾气虽不好,但人不坏,他深知孩童般的年纪腹中无谷是什么滋味,并未阻拦。

小和尚蹲在冰滦身旁,将大饼塞给冰滦,笑嘻嘻的说道:“师奶奶……你肚子饿不饿啊?这大饼可好吃了!”

冰滦看了看小和尚,六七岁的样子,长的白白胖胖,很是可爱。摇了摇头,“不饿,小朋友你留着吧?”

小和尚疑惑道:“明明听见你肚子的叫声,你却说不饿,师奶奶你骗人!”

冰滦被这小和尚给逗笑了,摸了摸他的小光头,笑道:“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叫我姐姐就好,叫奶奶都把我叫老了。”

小和尚得意洋洋的从腰间取出一把小扫把,口念咒语扫把变大了一号,说道:“我没有名字,是师父捡来的,大家都叫我小扫把!我扫地可干净了,师傅师伯们都夸我能干……”

挥舞了几下小扫把又道:“叫你姐姐也可以,看上去你也没有多大……呵呵呵……”

二人的称呼变了,让大黔听了,眼皮一阵跳动,口中默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冰滦随小和尚笑了几声,脸上又挂满了忧愁。

小和尚见冰滦这样,又问道:“姐姐……姐姐,你为什么跪在这里啊?又为什么流眼泪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

胖嘟嘟的小脸,纯真无暇的大眼睛望着冰滦,突来的关怀让冰滦心中微暖,摇摇头,“姐姐没事,天太晚了,这里冷,你回去吧!”

“可是……”

“小扫把,回去了!”

小和尚还想和冰滦说些什么,便被大黔和尚叫走了,小脑袋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冰滦向他微笑挥手,小和尚也学着冰滦的样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摇了摇。

看着小和尚留下的饼,想起紫阳整日为她煮饭做汤,照顾起居,自己时常吃过便匆匆的走了,紫阳给予的照料形以为常,而自己从始至终没为紫阳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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