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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

琇莹却有些犹豫:“七娘,奴婢知晓你待四郎君的情谊,可若是被阿郎和娘子知道了,又要说你不守礼数了。”

“阿耶和娘子每日事务繁重,怎么顾得上我这点小事。”

林杳杳神色稍稍冷了下来,林吟渊虽说是她的亲爹,她却打心底反感这个人,当初迎娶王氏进门是林吟渊自己的决定,可娶了王氏后他又不好好对她,任由自己的表妹景氏骑在她头上。

不但苛责王氏所出的子女,还亲手将林效逼到男宠的位置上。

呵,臭渣渣!

琇莹见林杳杳难得愿意出门,也不再劝,替林杳杳穿好紫绫子如意半臂,两人提起点心篮子出了门。

卫国公府府邸精致,墙头上朱雀衔环,红杏攀枝,杨柳在风中摇曳生姿,到处都是一派暖意融融的好春景。

林杳杳本来还有些郁郁,看见这明媚春色心情也好了起来,她嘴里随意哼唱着乱七八糟的调子,打量着这古色古香的华丽府邸。

这府邸是女帝为了林效特意赏赐下来的,她突然又想起梦中女帝迟疑在半空中的那只手。

女帝对林效也是付出了真感情吧,不然以她的性子,又怎会容许阿兄在眼前作乱?

她忆起梦中那支飞向阿兄的冷箭和射箭那人决绝阴冷的眉眼,看他站在女帝身后,应该是什么不同凡响的人物。

难道,那个人是男主?

林杳杳不由得埋怨起自己为什么不把小说看完,那样就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阿兄了。

如果想要保她和阿兄平安顺遂,首要的就是要阿兄摆脱掉女帝宠臣的身份,但女帝定不会轻易地放过阿兄。

不然她去找那个先帝遗留在外的幼子李卓洛合作,助他提早登基,可是李卓洛现在在哪呢?

林杳杳想着心事,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甚至都没留意有人朝她跑来。

下一秒她就与来人撞在了一起,两人同时摔倒在地,烟色襦裙散了一地。

琇莹忙扶起林杳杳,关切地问道:“娘子没事吧?”

林杳杳揉揉撞痛的屁股,慢慢地摇了摇头,撞上她的那人顾不上爬起来,膝行到林杳杳跟前拽着她的裙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七娘子,七娘子,求您救救九郎君吧!九郎君从昨日起就高烧不退,娘子还不让人出去通信,看样子非要让九郎君活活烧死不可!奴婢好不容易才偷偷跑出来,四郎君现在不在,求娘子救救九郎君吧!”

林杳杳这才看清眼前的是个身穿身穿靛蓝比甲,灰蓝襦裙的黑瘦小婢,小婢生得头大身子小,看起来跟颗豆芽似的。

琇莹冲过去将小婢的手从林杳杳裙子上拽下来,皱着眉看向那小婢严厉地说。

“你好好说话,不要拉扯七娘子,若是被旁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那小婢被琇莹训得愣愣的,看起来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林杳杳叹了口气,就算她再怎么迟钝,也想起了这个小婢口中的九郎,正是她的亲弟弟。

她阿娘王氏一共生了三个子女,阿兄林效,林杳杳,还有一个弟弟林辞。

但林辞在原书中七岁那年就病死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傻子,从小被林吟渊关在房中不许出门,死了之后也只有兄长林效含泪厚葬了他,从此也更疼爱唯一的妹妹林杳杳。

林杳杳穿过来好几天,一直没听说过这个林辞的消息,本来以为林辞已经不幸夭折了,没想到还活在世上。

“你别急,且慢慢说来,九郎怎么病了?”

林杳杳俯下身子,耐心看着那小婢,她虽然年纪还小,清澈的眼睛里却带着一种令人镇定的抚慰。

那小婢终于将脑子捋顺,看着林杳杳哭诉。

“前日九郎君不知被什么魇住了,半夜突然爬起来就朝外走,不料掉进了府里的那个湖里,奴婢察觉到不对跟上去,将九郎君从湖里捞了出来。”小婢越说越伤心,“从那时起九郎君就高烧不退了,娘子执意将此事闷下来,七娘若不救九郎,他可真的就没命了!”

卫国公府一向将林辞视为耻辱,平常都不叫林辞出去见人,林辞发生这事说不定不是意外。

景氏虽然当上了夫人,却一直活在王氏当年的阴影下,反正能让王氏在地下也不痛快的事,她就乐意做。

“九郎既然病了,为何不去请府里的大夫来看看?”

“回七娘子的话,奴婢方才已经去求过娘子了,娘子非说九郎病的不严重,现在大夫都在娘子的侄子那里照料着呢,娘子说大夫脱不开身。”小婢越哭越厉害,“奴婢想出去请大夫也出不去,娘子这就是故意的啊...”

林杳杳在心里摇了摇头,这景氏果然是商户之女,行事过于小家子气,她这么明目张胆地想将林辞推入死地,也不怕落下把柄,以后被人说嘴。

“你叫什么?”

黑瘦小婢愣了一下,不明白林杳杳这时候问这个做什么。

“奴婢惜茶...”

“好,惜茶,你先去九郎那儿伺候着,用湿帕子给九郎擦洗退热,”林杳杳拍了拍惜茶的肩,“你放心,我这就将大夫帮九郎请来。”

惜茶又愣了一下,一脸沉重地握住林杳杳的手狠狠点了点头,她本就长得像根豆芽,林杳杳都担心她这么点头脑袋会从细脖子上掉下来。

打发走惜茶后,琇莹上前一步满脸担忧。

“娘子,不如我们还是找人去找四郎君吧,既然出门请大夫不行,出门去寻四郎君总该让去吧。”

“你没听惜茶说,九郎从昨日就开始发热了,去找阿兄,阿兄再去请大夫,一来一回要用上很久,再说也不一定能顺利出去。”林杳杳笑了笑,“府里不是有大夫吗,直接去找府里的大夫给九郎看诊就是了。”

琇莹看七娘成竹在胸小大人似的模样,叹着气摇了摇头轻声说。

“七娘,你方才也听到了,府里的大夫在给娘子的那个侄子看诊,娘子的侄子是个病秧子,娘子肯定不同意大夫来九郎这里的。”

“景表兄一定和娘子一样雍容善良,我们将大夫借来一会也没什么。”林杳杳依旧笑得天真甘甜,“走吧,我们先不去阿兄那儿了,先去看看景表兄。”

琇莹感慨七娘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思单纯善良,但此时又没别的办法,她心里担忧着九郎,期盼着四郎君今日能早些回来。

少女绣裙翩跹,行走若舟行碧湖,笼一层霞光烟色,虽才八岁稚龄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琇莹在后面看着七娘,本来正心焦着,却恍恍惚惚地走了神,不知以后要何等英杰人物才能配得上她们家七娘。

卫国公府虽装潢华丽,却不是特别大,两人没多大会就来到了景氏侄子的住处,院墙里种满了牡丹花,花簇锦攒,芳香四溢,一扇楠木窗半遮不遮地开着,即使隔很远也能闻见里面飘出的袅袅药香。

两个小婢守在门廊,见林杳杳过来神色掩不住的惊讶,林杳杳像没瞧见她们一样,提着点心篮子就自来熟地走了进去。

两个小婢这才想起来阻拦,可没想到林杳杳穿着长长的襦裙,走得倒是快,转眼间已进了内室。

内室里玉砌雕阑,装潢华丽,连花瓶都是金镶玛瑙的,里面插着开得正艳的牡丹。

林杳杳在心里笑了一下,景氏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暴发户嘴脸,似乎生怕旁人不知她有钱似的。

黄梨木平头案旁靠了个中年大夫,头一点一点地都快要睡着了,他身后站着两个药僮,突然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娇美小娘子走进来,两个小僮不约而同地红了脸。

软榻上斜斜歪着个十一二岁的小胖子,小胖子靛蓝色的衣袍掀起,露出圆鼓鼓的肚子。

软榻旁放着一个小几,上面用青花葡萄纹盘盛着各种水果,小胖子一边捏水果,一边看一本皮上画着一对赤果男女的书,一边看一边咯咯吱吱笑,竟是没发现林杳杳进来。

林杳杳心里存了丝鄙夷,原来那个景小郎君竟是这副尊容,光天化日之下还在这里看黄书?

她脸上挂起甜甜的笑,将手中的小篮重重地放在案上,声音清脆地叫道。

“景阿兄,我来看你了!”

那个小胖子正看到精彩处,骤然被吓了一跳,骨碌碌地从软榻上滚掉了下来,小几被他肥胖的身子撞得一歪,里面的水果一股脑全砸在了他脑袋上。

小胖子顾不上酸痛,拽着手中的宝贝书就跳了起来,待看到眼前居然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娇美小娘子,小胖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素来逞凶斗狠惯了,给自己壮了壮胆就叉腰朝她吼道。

“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林杳杳被他吼得一抖,身后跟来的琇莹忙扶住了林杳杳的身子,朝小胖子弯下身满脸惶恐道:“六郎君,这是您的妹妹七娘,七娘听说景郎病了,特意来看望表兄的。”

六郎君?

林杳杳上下打量了两眼眼前的胖子,感情她认错人了,眼前的这个不是景氏的侄子,而是景氏的儿子,林六郎林煊。

林煊本来还有点底气不足,结果一听眼前的小娘子是他那个软弱无用的七妹妹,顿时来了劲,将手中的书故意朝着林杳杳一摔,鼻孔朝天蛮横道。

“原来是七娘,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居然把七娘都吹出来了。没看到景表弟在养病吗,你那么大声做什么,若是再将景表弟吓出个好歹来,小心我掀了你一层皮!”

作者有话要说: 男猪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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