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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

林效提醒完林杳杳, 又事无巨细地将她最近的生活全问了一遍,两人足足唠嗑了一下午, 林效见天色已晚, 才想起外面还有一个人。

“哦对了杳杳, 谢梦槐也来了, 就在外面等着呢,你们也说上几句话吧。”

“玉奴也来了?”林杳杳大, 埋怨林效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阿兄也好久都没见你了,想跟你多说说话。”林效有点怨念, “怎么,他比阿兄重要?”

“不不不, ”林杳杳慌忙否认, “还是阿兄最重要!”

她觉得自己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能吃醋,她还得挨个去哄, 真麻烦!

最好养活的一个, 大概就是谢梦槐了吧。

林杳杳看着从门外缓步而入的男子,他一袭白衣, 虽然比之前清减了些却不见憔悴, 林杳杳看向他,他也朝她温温笑着。

“七娘。”

他们已经快半年没见了,自从她从安庐街头救下谢梦槐之后,两人就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如今半载不见, 男子依旧仙姿如玉,林杳杳却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受这些苦了。

虽然她知道,谢梦槐不会怪她。

“玉奴近来可好?”

“本来不好的,可是见了七娘,就一切都好了起来。”

林杳杳脸一红,什么时候玉奴也学会花言巧语了!

她拉着谢梦槐坐下来,问东问西了一大堆,谢梦槐都耐心作答,她知道他即使受了委屈也不会跟她说,他这个人就这样,她决定还是回去好好刨问一下李卓洛。

“七娘光顾着问我,不知七娘近来过得可好,七娘可是瘦了不少呢。”

“哎我之前在安庐之时不注意,吃的太胖了,现在正在减肥呢!不是吃苦了哈!”林杳杳一脸不在意地说。

“那次圣人将你带回去,是不是惩戒了你?”谢梦槐却一点都没被她的轻松所感染,依旧一脸担忧地问,“七娘,有什么就告诉我。”

“他敢!你放心他可听我的了。”林杳杳心虚地吹牛,“我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那便好,”谢梦槐也不知到底信没信,垂下眼一脸温雅,“七娘嫌弃自己太胖,也是为了他么?”

“啊?”林杳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算什么,我才不会为他委屈自个...就是我想变美了而已!”

“七娘一直都很美。”谢梦槐笑了笑,“可惜七娘的十六岁生辰,我也不在你身边。”

林杳杳垂下头,虽然谢梦槐看起来没变,但她总觉得他眉眼之间染着淡淡的忧伤。

可她不知如何去安抚他,她根本不知他的忧伤从何而来。

她此时才惊觉,认识了这么久,谢梦槐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她却根本不了解他。

“玉奴,你还记得先前的女帝吗?”

“当然记得了,”谢梦槐有些好笑,“七娘怎么问这个?”

“她想害我你知道吗,她想让端王那个老色鬼强.暴我!”林杳杳一脸严肃,“真是太坏了!”

谢梦槐脸色一变,语气也冷了下来:“她站在高处久了,就自觉高人一等,七娘不要在意他们,都过去了。”

“若不是玉奴当初不让我喝下那酒,我也不可能躲过一劫。”

谢梦槐抬头看向她,林杳杳有些心虚,避开他的眼睛。

“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知七娘在说什么,怎么,那酒里有东西?”

“对啊,幸好玉奴阻拦了我,自从玉奴来到我身边,带给我的就都是好运气。”林杳杳亲昵地抱住谢梦槐的胳膊,“我真幸运。”

谢梦槐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还有端王那个死变态也被人大卸八块了!”林杳杳感觉很解气,“这个色鬼竟敢觊觎我,真是不要命了!”

“七娘别怕,以后李卓洛在你身边,会保护你的。”

“玉奴这话什么意思,”林杳杳不高兴了,“你日后要离开我了吗?”

“我也不可能在七娘身边一辈子啊。”谢梦槐又笑了笑,“七娘,其实圣人对你挺好的,你还记得那日宫变你丢下他时吗。”

“自然记得,”林杳杳闷闷应了,“我是挺对不住他的。”

“他那日其实也受了伤,以他的身手,大概是为了救谁才被伤到吧。”谢梦槐眉眼邈远,“其实你那日被他带走,我也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害你,他舍不得。”

“欸?”

林杳杳惊讶,突然想到那日他在自己背后传来的闷哼声,还有那日他一脸冷漠地叫她给他上药,她还奇怪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难道,他是为了救她?

所以他那日那么伤心,却在将她抓回去后只字未提为她受伤的事。

林杳杳心里面一暖,谢梦槐接着又说:“圣人只是性子躁了点,他儿时不幸,难免性子阴郁,若他肯好好对七娘,七娘不妨接受他试试。”

林杳杳心里突然掠过了一个念头。

“玉奴是不是早就知道,景执是李卓洛?”

“七娘为何这样问?”

谢梦槐的眉眼依旧波澜不惊。

“李卓洛说他曾在儿时见过你,只是他那时年纪小,但我知道玉奴心细如发,记忆也强,说不定你也认出了他。”

林杳杳越说越觉得事态诡异,看向谢梦槐的眼神里也有了生平未有的揣测。

“但李卓洛应该是你的仇人吧,是他祖父杀了谢家,你...”

“七娘是在怀疑我?”

“我只是觉得奇怪,还有你那日一身的血,是去干什么了?”林杳杳摇摇头,“我不会怀疑你,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我想知道真相。”

“我和七娘一样,不知道景执是谁。”谢梦槐云淡风轻地摇摇头,“我这残破之躯,就算恨他又能如何,我早就没了恨谁的资格。”

“对不起,”林杳杳垂下头,“我不该说这些的。”

“没什么,”谢梦槐又摸了摸她的头,“七娘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也会一直支持你的。”

和谢梦槐交谈了一番后林杳杳就回了永宁殿,如此这般过后她心中的疑惑反而更深了,这是她第一次试探谢梦槐,但什么都没有试探出来,她也可以心无挂碍无忧无虑地活着,反正谢梦槐不会害她,可她就是执着地不想像从前一样,对那些疑点视而不见。

人为什么要活得那么明白呢,除了会让自己更累。

还真是奇怪呐。

林杳杳回到永宁殿的时候天色已晚,宫女手里打着四方嫦娥宫灯,送她到白玉长阶前,宫殿里灯火通明,殿前青松在月色下投出翩翩错错的影子。林杳杳提起裙摆拾级而上,宫殿里伺候的宫人都屏息静气,垂首在一旁,林杳杳在这种氛围里感到了压抑。

她推开殿门,坐在桌案旁的少年听见响动,扭过头来朝她来一笑,笑容若三月里的阳光透着一种清冽和干净。

他面前的御制紫檀桌前摆放了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荤素都有,色泽明丽,看得人食指大动,林杳杳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黑透了的夜色。

“你怎么还未用膳?”

“等你呢,我觉得你肯定还没吃,”李卓洛笑得温温雅雅,找不到以前的一丝戾气,“还没有凉,快来吃吧。”

“下次不准这样了知道吗。”林杳杳板起脸,“你是圣人,每日操劳过甚,怎么能不按时吃饭呢。”

“知道了,下次不这样了。”

看着他乖乖认错的模样,林杳杳再也说不出什么别的,原本准备好要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不能一直在这里这么住着啊,这像什么样子,可是每次要走的话到了嘴边就说不出来,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又和他非法同居了这么久。

他好像也在逃避着那一刻,每天都像一直被捋顺了毛的小猫顺从听话,生怕她说出什么离开他的话似的。

林杳杳有时候真怀疑,这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吗,他是不是拿错了什么剧本?

她净手过后就坐到了他对面,他今日穿了月白色的长衫,配上他那精致俊美的眉眼,看起来宛若从画里走出来的佳公子,林杳杳一边吃东西一边走神。

他的领口为什么没有系紧,偏偏要露出锁骨来,是不是要故意引诱她...

“杳杳?”

“杳杳!”

林杳杳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看向李卓洛:“干什么?”

“我喊了你好几声,”李卓洛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口,“你老是盯着我脖子看做什么。”

“谁盯着你了,我是在发呆走神。”林杳杳吞咽了一口口水,“我见过的美男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也不过姿色平平。”

“哦。”

他听起来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反驳她,继续慢条斯理地用膳。

“你今日,跟谢梦槐都说了些什么啊?”

“没什么,”林杳杳看了李卓洛一眼,“就问了问分别后的情况。”

“其实我不想叫你跟谢梦槐玩,并非全然是出于嫉妒,他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我什么时候跟他玩了,你这个幼稚鬼!”

“什么?”

李卓洛皱了下眉,似乎没听懂。

“你上回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林杳杳想到谢梦槐对她说的话,带着歉意看向李卓洛,“你是为了救我受的伤对不对?”

李卓洛方才还平静的脸色,突然有些不自然。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为我受了伤怎么不告诉我,一定很疼吧。”

林杳杳放下筷子坐到了他身边,本来想掀开他的衣裳看看伤势,又突然想起这不太好,她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他肩膀旁。

“现在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他却握住她停在半空的手,手下用力将她娇小的身子扯进怀里,她猝然不及下就被他揽入怀中,他像抱小娃娃一样将她抱起来,放到他腿上,两人脸贴着脸,她能感到氤氲到她脸颊的热气。

“你...干嘛。”

讨厌,她怎么又脸红了!咱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小时候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个记号,让你永永远远都记得我。”他暧昧地揉搓着她的肩膀,“现在...咱们扯平了。”

她立马便想到了肩膀上被他咬出来的疤痕,以前那几日他不叫她穿衣裳,自然将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她大感窘迫,匆匆埋下脸不敢看他。

“我不会骑马没有骗你,上次你将我从街头抢走时,我真不会骑马,是后来才学会的。”

她红着脸小声说道,她虽然表面上不争不抢,活得很是懒散,其实背地里也挺争强好胜的,上次因为她不会骑马他那般欺负她,她就赌了一口气,非缠着玉奴教会了她骑马,好不在他面前落了下风,一直以来也忘了跟他解释,想必又叫他误会了。

“这样啊...”

他想起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也觉得不好意思,他是一个男人,不能跟小娘子一般见识,以后,他会让着她的。

他突然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她小巧的鼻尖。

“那,杳杳,咱们可不可以从现在起,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洛儿又表白了! (*^▽^*)

提前祝大家儿童节快乐!你们永远都是最可爱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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