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第19人。
菲尼克斯队回归, 预示着新校队甄选式开始。各班老师会选出一些有潜力学生，将数据资料提交给主教官，接着主教官再中挑18人开启集训。
最选拔出五个人组成新菲尼克斯队。
麦穗下午时问过姜朝阳, 得到对方嘿嘿一笑：“终于想通了？要打比赛了？”
倒不是想通了。
麦穗很一根筋, 基本上来说，她不兴趣也不准备做事，她关都不会关心一下, 哪怕那件事再怎么重要。但如她决定好做一件事，哪怕她再不兴趣, 也会拼尽全力。
既然话都撂在这了, 那她不拼命进校队，说不过去了。
“放心。”姜朝阳很欣慰，“数据我早提交上去了。”
于是麦穗有再关心。
她开始『操』心起吃饭问题。
如有被选进集训, 明天在学校里吃什么？如被选进集训，那在训练营吃什么？
——她积分已全部花光了。
思来想去, 麦穗给卓玲发消息。
麦穗：【有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们和学长学姐交流一下生活验？】
卓玲：【想交流什么验？】
麦穗：【赚钱验。】
卓玲：【？？？很穷吗？】
麦穗：【……】
卓玲：【去内网论坛上问问, 他们也许有做兼职地方。】
内网论坛。
麦穗思索一会儿, 隐约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入学那天在校门口登记时，学姐提到过。
于是她打开光脑找了半天, 终于找到个入口, 立即注册了个id登录进去。
刚一进去, 便看首页飘着一张帖子。
《来来来, 开盘了, 今年新生里哪些人有希望进菲尼克斯队？》
——总觉得好像和她有点关系。
麦穗点进去看了眼。
帖子已开了一个多月了，每次被顶上来都是因为不同讨论。
最新讨论是：
【本来听她们怼《自由之声》还觉得有点热血上头。结回来一看，一个是机甲师，一个不是免费生, 顿时觉被浇了一盆凉水。】
【其实我觉得那个不是免费生学妹，进菲尼克斯队可能『性』都比机甲师高。】
【不是高一点点，是高无穷。机甲师有进校队可能『性』好吧。哪个校队招过机甲师？】
【古至今，全星际，有任何军校校队招机甲师。】
【确实，前所未闻。】
【这都不叫前所未闻了，要是真找个机甲师进校队，这叫骇人听闻。】
麦穗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插』进去。
采到猫了：【我押机甲师。】
下面评论有理会。
于是她又发了好几遍。
采到猫了：【我押机甲师。】
采到猫了：【我押机甲师。】
过了几秒，终于有人回复：【？？？】
采到猫了：【我押机甲师，赌什么？】
采到猫了：【既然这是下注贴，一群人拿空下注意思，来点实质，我押50万积分，赌机甲师入校队，敢赌吗？】
采到猫了：【不用们赌具体谁，赌机甲师能进或者不能进，敢不敢，敢不敢？】
采到猫了：【不是吧不是吧，这怂了？】
『操』，还来劲了是吧？
下面回复再一次火爆起来。
【哪来傻子？】
【行叭，我押100万积分，赌机甲师进不了。】
【大胆点，我押300万积分机甲师进不了。】
【我押80万。】
【我也押100万。】
积分积分，都是积分！
论坛然是个好地方，学长学姐们都是好人，提供了大量生活援助。
麦穗严谨地将他们id截图记录了下来，心满意足地关上光脑。
她要努力去厮杀了！
第二天，全校集合。
主要是由上一代菲尼克斯队发表比赛想，做新生动员。接着宣布开启新一轮集训和竞选。
“介绍一下，这是新菲尼克斯队主教官，程非上校。”
队长说完往退了退，取代之由一个材高大男人站在了训话台中间。
下面响起了一点『骚』动，学生之间面面相觑，尤其是年级高一点更加惊讶。
上校？
这是什么概念——联邦授衔极为严苛。能成为上校，说明他已有了指挥国家级战斗能力。
隔壁荒坂学院那么强，校队主教官也不过是个中校。
学校是真痛下血本想要站起来呀。
议论不停。
程非皱了皱眉：“闭嘴！立！”
下面空乍然静默，学生们重新打起精神，站得笔挺。
程非看向下方，姿容板，极尽飒爽。
“该说话，开学时们教官应该都对们说完了，我不再重复。以日子我会尽全力让们重新起飞，们不会飞，我也要抬着们飞，们不想飞，我也要把们扔下山崖，『逼』着们飞。”
“但能飞多高飞多远，全看们自己。”
他说着，对旁边老师递了个眼『色』。
老师了然地递上来一张名单。
程非：“多余不再赘述，接下来我将宣布入选菲尼克斯预备队成员名字，点到名学生站到台前来。”
程非抬眼。
“一年级，单刀一班，李序。”
下面噤若寒蝉。
越是早念到名字，应该越是先被定下来人。
李序被选上，大家并不意外。倒是有点意外少年今天竟然戴了抑制环。
『迷』彩校服衣领内，一条两指宽黑『色』皮革圈住白皙脖颈，两『色』相撞对比分外鲜明。再往下一寸，是他骨绝佳颈窝。
虽然大家早知道，他这样人多半是个alpha，但今日他戴上抑制环，还是让人心绪有点澎湃。有a和o会戴这玩意儿，这无疑证明了，李序确确实实是个a。
人群中好几个omega低头抿着嘴偷乐。
麦穗则垂下视线。
说起来今天才周四。
——他热『潮』期应该还结束。
alpha标记不会让他像之前那样难受，但他整个热『潮』期依然会一直处于适宜结合状态，信息素是无法收敛。
——不管是被标记过信息素，还是未曾被标记过信息素。
抑制环可以有效遏制信息素散发。
还可以……遮住他颈牙印。
麦穗头垂得更低。
主教官继续往念名字。
“二年级，盾斧二班，吴张。”
“二年级，双剑一班，何媛媛。”
……
“一年级，弩炮三班，卓玲。”
卓玲满脸高兴，开开心心跑上前。
……
到第18个名字时候，氛开始紧张起来。
——这应该是最一个名额了。
最一个会是谁？
一些有心竞选孩子忍不住攥着手，心跳如雷。
麦穗也将唇线抿得极直。
主教官抬眼扫了一圈，扬起声音。
“三年级，铳枪一班，路娅。”
“耶！”
响起一小片呼喊，应该是铳枪一班学生在恭喜。
麦穗心沉了下去。
其他竞选学生心都沉了下去。
有他们。
十月北方风刮得人耳朵痛，阴云密布，主教官忽然又开了口，声音昂扬。
“还有一个——”
“一年级，机甲师1班，麦穗。”
！！！
麦穗讶然抬头。
场上也顿了顿，突然大爆发。
什么？
19个人？
最一个是谁？
机甲师？
无论哪个问题都让人不可置信。
算学生们已受过严格训练，不管多震惊，他们都不会吵闹——除非忍不住。
但此刻是真忍不住！疑问三连无疑说明了所有人心情，更别提昨天晚上才刚下了注赌狗们。
开什么玩笑？19个人算了，机甲师进集训？难道还要把机甲师选进校队？机甲师能做什么？别人打架时候在旁边加油助威，或者打输了以帮忙修机甲吗？
无数张脸充满震惊和荒谬。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机甲师是第19人，也是最特殊一个人。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将目光投注过来，像是一盏盏聚光灯。
麦穗挺直了脊背走上前，站到队伍中。
表情平静。
姜朝阳对她挤挤眼，卓玲也偷偷摆手打了个招呼。
“穗穗。”
麦穗微微一笑。
但实际上她心里一点都不淡定，甚至像小麻雀，在扑腾翅膀『乱』飞。
程非又简单说了几句，让其他学生解散。他则走到队伍前，负手站定。
“接下来两个月，我希望看到们最积极努力一面。管咬死了牙给我往前冲，两个月，我将会决定们去留，明白了吗？”
“明白！”
程非点头：“好，现在给们一个小时收拾好东西，解散！”
***
一个小时，载着19名学生空艇起飞。
菲尼克斯队集训在另一个校区。
为星级学校，菲尼克斯虽然有联邦军校那样大赛区，但也有一块极大无人区，供他们训练使用。场地内什么训练设施都有，个人、机甲。也有模拟仓，直接连接凤凰楼。
在这里他们不必受课程列表约束，需要按自己和教官意思，不停训练好。
“活动楼这一栋，室内训练、图书馆、机甲陈列室、食堂都在这里。宿舍楼也有一栋，在湖边，们应该都看了。其它都是室外设施了。”
谢知危说完笑了笑：“基本情况是这样，现在我们去选机甲。”
他带队前进，卓玲在面偷偷和麦穗咬耳朵。
“想到带队居然是谢知危，他真好看啊……“
麦穗敷衍着“嗯”了几声，心里则大为震撼。
“还要发机甲吗？是我们专属机甲吗？”
卓玲看她一眼：“当然，不过限于集训期间，集训完，除了菲尼克斯队成员，其他人都需要把机甲留下。”
她说完去揪麦穗头发。
小姑娘头发整齐又细软，一看让人很想『摸』。
“麦穗，我发现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麦穗：……
因为在和卓玲放狠话之前，她有一丁点想要进菲尼克斯队想法。
不了解，不关心，不过问。她想好好搞她机甲。能知道集训这事，已是临时补课补来了。
谢知危带他们到了机甲陈列室。
“选一台们喜欢，用校牌刷一下系统和它绑定可以了。注意，集训期间们能绑定这一台机甲，请谨慎挑选。”
话一说完，学生们便欢呼着四散开，快快乐乐挑选起自己想要机甲。
这里机甲型号极多，什么厂商都有，但都是b级。
麦穗看了一圈，找到自己想要，于是过去问了谢知危。
“学长，有机甲师机甲吗？”
谢知危一愣：“什么？”
他声音很好听，像泉水，如他人一般，带着修养良好亲切疏离。
麦穗：“我想要机甲师机甲。”
谢知危『迷』『惑』地眨眨眼。
他倒是知道预备队来了个机甲师小姑娘，还是很特殊第19人，但他以为她会用其它职业参竞争。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有倒是有，但是级别有点低，因为……来有考虑过会有人用机甲师机甲打比赛。这里机甲师机甲，是教官们平时拿来帮我们维修用。”
麦穗理解：“关系，我看看。”
谢知危看看她：“跟我来。”
他带麦穗到了另一处仓储室，打开门，灰尘腾腾往外扑，一台明显已用旧了机甲出现在眼前。
sts1499型，有c级，比别人矮了一级。
谢知危拂了拂机甲上灰尘：“要用吗？”
麦穗断点头：“用！”
谢知危提醒：“集训期间机甲会们绑定，一旦选择它不能再改了，真确定？”
麦穗：“确定！”
她这次还真不是为了兴趣挪不动腿。她考虑过了，为了同时兼顾机甲师在战场上行动能力和防御能力，大部分机甲师机甲都是中型机甲，比如眼前这台。
上面除了机甲师职业会用到工具套装，加装了简单铳枪和短刀为防。
也意味着，有大把空间来改进和升级。
谢知危还是不放心：“要不要再问问教官？”
“事，不用。”麦穗很自然，“他来了我也会这样选，他犟不过我。”
谢知危：“……”
真是辛苦姜老师了。
他轻轻叹了口：“好吧，那绑好名字，回去和大家集合吧。”
麦穗刷完系统，众人也基本都挑好了自己机甲。
谢知危看了一圈：“接下来是自由活动时间，们可以回宿舍收拾好东西，然去训练场熟悉熟悉环境。”
“们教官将会在明日交接好工过来这边，到时候集训式开始。”
“现在，做最放松吧。”
***
卓玲兴冲冲地拉着麦穗将整个训练场逛了一圈。
训练场差不多有一座山那样宽阔，容得下二十个人放开了打，她们还仔细检查了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为之战斗路线做出规划。
天『色』麻麻灰了才回去。
教官不在这一天，学生们还处于一种新奇且放松兴奋状态，甚至偷偷搞了个小型聚餐。
桌上食琳琅满目。
一个二年级学姐看得目瞪口呆，觉唾『液』在不停分泌，不由得扫扫谢知危。
“这些东西都是做？”
她不吝夸奖，“看起来很好吃，也太厉害了。”
少年低垂下眉眼微笑，淡金『色』马尾在灯光下看起来有些透明，他整个人也有些透明，像一块易碎水晶。
学姐看呆了，不自觉喃喃：“谁能娶到这样o，简直是三生有幸。”
谢知危一愣，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睫『毛』扇了扇，像是蝴蝶翅膀。
要是手上有本书，一定已被他用来挡住脸了。
他每一个动，都带着浑然天成优雅和秀美。
“哦呼——”卓玲眼睛发直，不由叹，“这才是让人喜欢香香软软o。”
麦穗：“嗯。这才是让人喜欢香香软软o。”
卓玲：“一个o，还喜欢这款？”
麦穗：“……”
她是a！是猛a！
桌上少年少女们怕谢知危太尴尬，一边吃饭，一边转移开话题。
“说起来，李序呢？”有人问。
“序哥好像在训练场。”一个李序交好一年级男生回答，“他下午一直都在那边。”
那学长叹了口，挤眼睛：“我还想让他也受一下谢学长手艺呢。”
一个巨a，一个巨o。
大家拖长调子“哦——”了一声。
卓玲碰碰麦穗手臂：“看这个帖子。”
麦穗侧过脸，瞅了一眼——是她昨天跑去挑衅帖子。
今天下面除了对麦穗讨论，还多了一张照片，是拍李序侧面。
眉眼艳丽却凶戾，抑制环皮革堪堪擦过了少年锁骨，上方喉结凸出且诱人。
他这个人浑上下充满了一股奇怪张力。
【卧槽，李序好涩呀。真好涩啊。好想勾着他抑制环，把他拉到面前，上到他骂骂咧咧到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啊。】
【？？？？？楼上在说什么？？？？】
【醒醒吧，人家是a！】
【是要上a才有意思呀，软绵绵o哪儿有意思，会打人会骂人最却沉『迷』快乐求着上他a才够辣。】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香。】
【们不对劲。快把裤子穿上。】
……
卓玲啧啧：“我也觉得他戴抑制环挺涩。”
麦穗：“……”
晚饭吃完，时间也不早了，谢知危一个人留下收拾，麦穗觉得不太好，凑上去问了一句。
“学长，要我帮忙吗？”
谢知危对她笑着摇摇头：“不用，回去好好休息是。明天开始加油训练，机甲师可太不容易了。”
麦穗点点头。
确实。
机甲师太不容易了。
都这么晚了，还要去拆机甲。
麦穗眼睛闪闪发光地奔进机甲陈列室。
天知道她下午时是怎么按捺着冲动和卓玲逛这逛那——明明绑定机甲第一时间，她想拆它了。
麦穗不会把这种兴趣事留到第二天才动手。
如允许，她甚至想和她老婆睡在一起。
她拿出工具套装，小心翼翼地将机甲能源卸下来，然又依次拆下助推器和多余装饰，然着『迷』地抚『摸』那一片片麟甲。
当机甲运动时，这里每一片鳞甲都会张开，随着人运动，朝不同方向翕动。
隐隐约约能透过它们张开缝隙瞥下方金属光芒，冷冽光滑，又若隐若现。
这才叫涩。
麦穗一边拆一边『摸』，心脏都像要打颤。
这时候，传来个声音。
“在做什么？”
很耳熟声音，有点烈。
以至于她对老婆肖想霎时一停，头皮发麻。
少年停好机甲，舱里跳下，朝她走来。
麦穗莫名有点紧张，小声回答：“拆机甲。”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刚才她对机甲那些想法都很像出、出轨。
所以算她还不太想面对李序，也不得不找了个话题岔开：“做什么去了？”
李序：“在外面逛了逛。”
麦穗：“晚上我们聚了餐。”
“我知道。”少年想也不想，“我对聚餐不兴趣。”
他已走近了，在垂首打量麦穗放倒拆开东西。
麦穗却走了个神。
李序一直都对这种聚会不兴趣吗？
是不兴趣？还是怕暴『露』份？
想着想着，她盯向了他衣领内抑制环。
那帖子里内容不知不觉中开始在脑里翻滚播放，弄『乱』思维。要勾着他抑制环把他上到说不出话……连她自己也注意到时候，已抬手扯住了他抑制环皮革，拉近，迫使少年俯下她平视。
近到连彼此呼吸都能觉到。
些微热在两人之间游『荡』。
李序：？？？
麦穗猛地回过神，赶紧松手。
李序却有直起，反用那双又凶又艳眸子注视她：“想做？”
麦穗急忙立：“不想！”
少年却笑了，笑得挺坏：“我想。”
想好几天了。
麦穗目瞪口呆，浑僵硬。
抑制环已被他取下。热『潮』期还结束，omega信息素诱人地扑过来。
李序真是一猫。时至今日，他也很讨厌他o份，讨厌体反应，被人碰到会炸『毛』挠回去。但尝到甜头，食髓知味之，也绝不会放过，反主动凑近想要得到更多。
有a能抗拒他信息素。
麦穗努力把满脑子不好画面都挥散，但那些画面缠绕在一起，怎么都散不开，反注入血脉，滚滚燃烧。
a和o本来是会像磁铁一样互相吸引，渴望结合生。哪怕是脑子聪明a，和不愿当oo。
她茫茫然说：“我现在想搞机甲。”
李序适宜地给她脑子又添了一把火，让她烧得更彻底。
“先搞我。”
“像搞机甲那样，把我也搞到死才好。”
他声音微哑，恶劣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