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八章:一言之威,落荒而逃。
楚流殇不知道这位六长老究竟是知道了什么,为何会对她这样客气,她也不想去想这些,现在的她只想赶紧回去,离开这里。
这六长老看着流殇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丁浩他们的不同他也是发现了,却一时不敢去请求流殇为他们解毒。
眼前的少女,羸弱纤细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可他却依旧胆寒不已。
正如丁浩所想的,她真的是无法招惹的存在,只需她一句话,无数人甘愿为她赴死,覆灭凌泽宗只在朝夕之间。
眼见着流殇有了离开的意象,六长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丁浩这一行人,无一不是宗门的精英弟子,是断不可损失的。
“楚姑娘。”
楚流殇回头了眼六长老,并没有刻意的却做什么,六长老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睥睨众生高高在上。
先前他还有过一丝怀疑,怀疑那位是骗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出现,而这一丝怀疑在这个转身间烟消云散。
“六长老有事吩咐。”
“不敢不敢。”
六长老连忙躬身,是真正的诚惶诚恐:“还请楚姑娘帮忙为在下的几位不肖弟子疗伤,在下必有重谢。”
这一句话,再次推翻了众人的认知,这位六长老对流殇似乎太过尊敬了吧。而丁浩的心头,已经灰暗一片。
“六长老太客气了,重谢就不必了,他们身上的毒早已解了,只是解药发挥还有一定的时间。只是那位……”
流殇看向了那位因为服下所谓“解药”而轮为废人的凌泽宗弟子。
“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六长老得知丁浩几人已经解毒就高兴的不行,毕竟已这个女孩的身份,就算就这样走了他也不能说什么,当下那里还顾得上那个并不怎么出手的弟子。
“多谢楚姑娘,今日大恩毕定铭记于心。”
六长老这话虽说有些假,心中也是十分不平,却只能忍下去,是万万不敢向流殇报复的。
楚流殇一行人就在凌泽宗弟子的震惊中离开了,背后并没有人跟踪。
“流殇,那个人怎么好像很怕你呀?”
离开了很远与孟意婷会和后,苏盼兮才是最先开口,一脸崇拜的看着流殇。
楚流殇揉了揉苏盼兮的脑袋,看看其他几人,颇为无奈的说:
“如果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信吗?”
“自然是信的。”
傅君奕与何若华同声说到,孟意婷也朝着流殇坚定的点了点头,而苏盼兮还有些懵懵懂懂的,看的忍不住发笑。
楚流殇也的确不知道原因,以她目前的身份,怎么着也不会让一个战王,一个中等宗门这般觊惮。
若怕此事流传出去。他大可以灭口,以他的实力也可以做到,不必这般忍气吞声。
另一边,楚流殇等人走后很久,那位六长老才是放下了警惕。
“丁浩,你这次很让我们失望。”
六长老回头看了眼丁浩,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六长老,弟子知错。”
丁浩几人已经恢复了,楚流殇说到做到,他们体内的毒的确都解了。
丁浩是干干脆脆的认错了,其他人却还没回过味来,很是不甘的说到:
“六长老,那个丫头她到底是……”
这个女弟子的话还没说完,胸前便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掌,吐出一口血倒退了好几十步。
“那位,不是你们能招惹的存在,你们只需知道,只要她一句话,我们凌泽宗将不复存在。”
六长老在宗门一向正直严谨,他们都知道丁长没有说谎的必要,那个红裙少女的身份只怕就是这么的惊人。
一句话覆灭凌泽宗,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地方,每个人都是害怕不已,有个胆子比较小的女弟子,还害怕的哭了起来。
“那我们……我们会不会……”
这个女弟子是真的怕极了,怕极了被杀人灭口,能覆灭凌泽宗的人,杀了他们不用废吹灭之力。
“这个不会,那里的人一向坦荡,若是看你们不快,当场便会报仇,不会他日再来。”
六长老说完又是恨铁不成钢的将他们带了回去,不敢再在这里留下,颇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这个时候自然是没有人注意到,昔日他们放手心宠的小师妹,神情中的不同。
那种害怕,颤栗。
林玉卿十分的清楚,事情不是六长老想的那样,那个女的,她认识,她绝对没有那么惊人的身份,而且,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这次放过了她,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凌泽宗的。
可是她不敢说,不敢……
纵使她现在已经成了凌泽宗众人宠爱的小师妹,一见到那个人还是会害怕,那是从骨子里的灵魂深处的害怕。
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方才楚流殇他们与凌泽宗弟子战斗的地方,出现了一波人。
那一波人最引人注目的也只有首位的白衣男子,其他的人一看便是他的待从。
那人着一身白衣,衣料却是那种很轻盈的纱,一般是女子所穿,穿于男子身子,却更显几分飘逸俊美,并没有女子的柔弱。
这男子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给人的感觉如同一缕烟,一片云,虚无缥缈的却并不真切的。
若是楚流殇在这里一定会惊叹,这个躲在食楼二楼出手的人,竟长的如此俊俏。
“月神,皇覃……果真是有意思呢?”
白衣男子看的方向是流殇离开的方向,嘴边聚起玩味的笑容,拿起手中的一支不知名的白花放在鼻前轻嗅的模样也亏得没人看见,真的是摄人心魂也不为过。
怪不得能让你们放在心尖尖上,竟是这般的有意思,只是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说罢,拇指与中指稍稍捏紧了花枝,这朵娇弱的,正在含苞待放的白花便是迅速的凋零,在落地的一瞬间化为虚无。
一朵花,还未开放便凋零,消失,也是可惜了。
白衣人悄无声音的来,也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仿佛不曾来过一样。
地上,却还有那朵花残留的花枝,孤零零光秃秃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