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九十章:极凉性寒
“这个……”
楚流殇正要给他们一个惊喜,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身形快速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他们顺着气息去寻的时候,只看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追逐,速度快到只能看到虚影,他们却很清那是谁。
“许如歌!你为老不尊!连徒儿的东西都要抢。”
“楚流殇!你欺师灭祖!连师父都敢忤逆,还直呼为师的名字。你气死为师算了!”
傅君奕几人齐齐背过脸去,不忍看这一幕,倒是温聿,何若华看见,嘴边有了一抹浅浅的笑容绽放开来。
楚流殇的速度再快也是不及许如歌的,这人根本就是在逗楚流殇玩,顺便训练一下她的速度。
不多时,许如歌便是累了,一把抢过了楚流殇手中装着玉魄花的玉匣子。
“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这么香,真是令人心动啊!”
许如歌看着流殇那气鼓鼓的样子颇为的好笑,心里得瑟的不行,就要打开那玉匣子。
“这香味,让我猜猜是什么东西,魂力这般纯粹,应该不是凡品。”
“我的乖徒儿,这里面不会是玉魄花吧!”
只凭着香味便可猜出,许如歌也当真是厉害了,毕竟他不懂药理。
“还真的是啊!孽徒!你是要气死为师吗?你要用这玉魄做什么!这极凉性寒之物是你能碰的吗!”
之口还一口一个乖徒儿,如今就是孽徒了,翻脸再没有比许如歌更快的了。
“许先生,你刚刚是什么意思?楚楚她不能碰这玉魄花?”
顾言尘的速度听力极好,是唯一一个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还迅速赶过来的人,只是他脸上的怒火有些莫名其妙。
“等等,楚楚本来是让我找玉髓花的,还是说,楚楚能碰玉髓花,但不能碰玉魄花。”
许如歌并不觉得这两种东西有什么区别,像看傻子一样极为嫌弃的看了顾言尘一眼:
“你以前不是挺聪明的,怎么问出这种蠢问题。当然是都不能碰了啊!两者都是极凉性寒之物,只过玉魄更甚一些。难道你们就没觉得,闻着这玉魄花的香气,整个人都觉得凉爽了不少?”
玉魄花比玉髓花冷了不止一点,玉魄花的寒意重到了无法收敛,只能透着花香传递了出来。
听许如歌这么一说,他们倒还真有这种感觉,此时已是夏天,他们并不曾感到严热。
顾言尘的眸色已经一沉在沉,正在做着挣扎,最终他还是转向了楚流殇:
“楚楚,把玉魄花给我。”
顾言尘这话一出,许如歌的笑容明显僵在脸上,楚流殇的心中却是在流泪。
这世上没有比顾言尘眼更尖的人了。
连她在与许如歌快速追赶的过程中,将玉魄花换到了幻月的储物空间中他都看见了。许如歌手中的玉匣子是空的,里面的香味也是装久了后余的残香。
“楚流殇,你这个欺师灭祖的!赶紧把玉魄花给为师交出来。”
许如歌被气到了,手中的玉匣子朝楚流殇掷去,后者接过了玉匣子看了看他们这把自己包围,不交出玉魄花不罢休的样子,却是笑了。
他们,这都是在担心自己呀。
温聿看着流殇被“包围”,眉头皱了皱,终是什么也没说。
“玉魄花是性寒无比不错,可是这点寒意根本伤不了我,我早就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如今万事俱备,只差这玉魄花了,我可不会给你。”
楚流殇的玉髓花已经放在了幻月的储存空间里,除了她自己,谁也别想拿走。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快点老实点,把玉魄花交出来。”
有许如歌带头,这些人完全不肯轻易放过,就在楚流殇万般无奈的时候,救星终于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这么热闹。”
宋初七一大清早就喝着小酒,这忘川也不愧是重金难求的名酒,酒香丝毫不输这玉魄花。
“哟~”
宋初七塞上酒葫芦,使劲的在酒香与花香的混合中,嗅出那花香的种类。
“小顾不错嘛,玉魄花这种难遇更难求的东西你都能寻到。”
宋初七脸上丝毫没有担心,“小流殇,玉魄花是在你那里吧,赶紧拿出来给我瞅瞅,好久没见了这东西。”
“七姑姑,他们要抢我的玉魄花。”
楚流殇难得的朝宋初七撒娇,还叫了她七姑姑,许如歌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果不其然,宋初七立刻觉得手中的酒都香了,酒葫芦一收,拔开傅君奕,把楚流殇往背后一挡,就那么看着许如歌,让许如歌心里直泛凉意。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许如歌准备开溜,宋初七可不会放过他,袖子一挽就是追了上去。
“好你个许如歌,用什么劳什子的激将法让我小流殇成了你徒弟不说,还成天欺负我的心肝宝贝儿,我看你是皮痒了。”
“小七儿,你这样不好,形象,形象,你要注意形象!”
宋初七与许如歌一旁去“切磋”了,这边的傅君奕顾言尘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什么情况。
“好了,你们不信流殇,也该信宋前辈的,她定不会害流殇的。”
温聿适时开口,难得的话多,眼里甚至还有几丝笑意。
温聿的话也是说到点子上了,这些人稍微一想就是明白了。
流殇要用玉髓花,宋初七一早是知道的,她却并没有阻拦楚流殇,连如今看到了玉魄花,也是颇为赞同流殇的样子。
也许,玉魄花对流殇的伤害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大呢?
“小师妹,我们也不再阻拦你,但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知道还有很多人在关心你。”
傅君奕对于宋初七是无条件相信的,是此他最先表明观点,带着孟意婷离开了。
何若华与顾言尘对视了一下,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傅师兄什么时候这么……这么不要脸了,不阻拦?你以为没有许先生,就我们几个还能阻拦得住她吗?
这话听着,咋就这么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