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爱体育第八十一天他还真有点冤大头
到跨『性』别女运动员, 其实在往届的奥运会早就已经出现过了。
一次出现跨『性』别女运动员时,众人的反应比现在还要激烈,不少国家都向奥组委提出过抗议, 跨『性』别运动员出现在奥运会上不公平。
奥组会没有立即做出决定,一面拿血清的睾酮激素数值诡辩推诿,一面静等事件发酵。
结果这件事在热烈而又短暂的讨论之后不了了之了。
因为一位参加奥运会的跨『性』别女运动员在举重项目成绩不佳, 连奥运会的决赛都没有进。
没有进决赛,就没有影响到其他举重女运动员的成绩,大家好像更乐于对此事玩梗嘲讽。
——看,这位跨『性』别女运动员实力也不过如此嘛, 还赶不上人家女『性』运动员。
——连女子组的决赛都进不了, 跨『性』别女运动员对女子组的比赛根本产生不了威胁。
事实好似也在印证这一结论。
后面又连续有两届奥运会出现了跨『性』别女运动员, 分别在游泳项目和『射』击项目,『射』击项目的跨『性』别女运动员依旧没有进决赛, 只有游泳项目的那一位进了决赛, 却也只是拿到了最末的八名。
由此, 大家好像被转移了目标。
所有人关心的不是跨『性』别女运动员该不该进女子组这件事, 而是认为跨『性』别女运动员不如女『性』运动员。
结果现在的跨『性』别女运动员如雨后的春笋, 一个接一个的冒出,而且成绩也越越好。
的, 好多预备参赛的国家都提出了抗议, 反对跨『性』别女运动员参加奥运会。
a市奥组委在焦头烂额的为比赛准备的时, 每天还要接收无数的抗议声。
a市奥组委也不愿意出现跨『性』别女运动员, 可是没有办, 跨『性』别女运动员一次出现在奥运会上的二年,国际奥组委就修改了章程。
章程反对歧视男女『性』恋、双『性』恋和变『性』者,认为他们有参加奥运会的权利。
又过了一届奥运会, 章程又一次更。
这次更取消了曾经作为参赛资格的变『性』手术,允许跨『性』别运动员通过抑制血清的激素水平,只要能保持一年以上,就可以获得参赛资格。
先有案例在前,又有章程在后,国际奥组委压根不会外面反对的声音。
他们可不傻,前面连续三届奥运会都让跨『性』别女运动员参加了,凭什么a市奥运会不让跨『性』别运动员参加。
往大了又扯上『性』别歧视了,这个话题碰不得,谁碰谁惹一身『骚』。
国际奥组委没人敢惹上这个麻烦,拿出章程堵外界的嘴,只要符合规定,所有的跨『性』别女运动员都有权利参加a市奥运会。
所谓的章程规定,就是保持一年以上的睾酮激素不超过10nmol/l,而正常男『性』的睾酮激素为14-25.4nmol/l,女『性』1.3-2.8nmol/l。
看到国际奥组委的表态,着实让全网人都笑了。
【讲个笑话,上一届奥运会,那位游泳八的跨『性』别女运动员,他的老婆怀孕了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睾酮激素每升不大于10纳摩尔?我人笑傻了】
【参加奥运会时我还是一个未婚的少女,奥运会结束后我成功当上了一个孩子的亲爸】
【听这位运动员今年还要继续参赛,那孩子是不是该改口叫他妈了?】
【我们怎么能恶意揣测别人呢,也许我们误会他了,人家是真真正正的女人,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万一不是他本人的呢:)】
【『性』别不带的身体差异是客观存在的,即便是男『性』做了变『性』手术,他的肌肉骨骼依旧比女『性』更强壮,在纯粹的体能项目上就是比女『性』有优势,现在奥组委的规定更好笑了,还取消了手术,那跨『性』别运动员想变男就变男,想变女就变“女”】
【嘴上着公平,让所有『性』别『性』向的人都能参加奥运,事实上向所有人敞开奥运会的大门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有多少人心里都装着生意我就不了,我怎么只看到跨『性』别女运动员,一个跨『性』别男运动员都没有啊,是道跨『性』别男运动员在男子组讨不到好处吗?】
【由上面老婆怀孕的跨『性』别运动员就可以看出,有跨『性』别运动员心里『性』别不是女『性』,是奥运『性』别为女,为了奥运甚至可以成为女人】
【现在吵有什么用,当初一个跨『性』别运动员出的时候所有人就应该全力反对,而不是等到章程出,一个个跨『性』别运动员顺利参加完比赛】
此时有人才恍然惊觉,也许从跨『性』别运动员一次出现在奥运会上,就是在试探所有人的底线。
当这的现象出现的越越多,人们的底线就会越降越低,直到不得不接受这个现象。
檀迟迟听到此题闻人都懵了,她在位面做任务的时候可没有听过还有跨『性』别运动员。
而且还是想变男就变男,想变女就变女的跨『性』别运动员。
“这个跨『性』别女运动员的老婆真的怀孕了?”檀迟迟看完被顶上的旧闻,只能用大开眼界形容。
闻所未闻,太震惊了。
这个闻出时没有大型的体育赛事,因为传播范围不太广,只在小范围内被人讨论过,梅杰都没有印象。
只是因为这位跨『性』别运动员再次参赛,还破了他们国家的记录,他当爸爸的闻才又出现在了大众面前。
梅杰认真看了看奥组委的规,又结合报道,道:“他没有接受变『性』手术,仅仅是通过抑制睾酮激素,等睾酮激素回到正常数值,当然能让他老婆怀孕。”
“可这不是耍赖吗?”檀迟迟,“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一刀,切完了再参赛。”
她话的时候还恶狠狠的做手刀状,现场的人莫名的感觉下肢一痛。
“因为他有权利保持他现在的身体,去做一名女『性』,享受属于他作为女『性』时的权益。”
檀迟迟嗤之以鼻:“嘁——”
“别嘁了,这还有他近期的采访。”
这位跨『性』别运动员在自己的家里接受了采访,被问到当爸爸的问题时,他坦然。
——“我的心里『性』别是女『性』,而我自己是一名les,所以我的太太也是女『性』,我非常的爱我的太太,她告诉我她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我爱她,无拒绝她的要求,于是我只能选择一个痛苦的方式,停掉了抑制睾酮激素的『药』。”
——“这个孩子诞生的过程虽然给我和我太太带了极大的痛苦,但是我和我太太都非常爱他,他是我们的天使,我感谢上帝把他带到了我们身边。”
当被问到进步这么大,还破了记录,是否跟睾酮激素有关时。
——“我成绩的进步要感谢我的教练麦迪,是他帮助了我,这两年我的睾酮激素都稳定,没有超过8纳摩尔,比20纳摩尔时的成绩还要好,我不认为是睾酮激素影响了我。”
——“在我心里我一直都是一名女『性』,不会因为我有一个孩子而有所改变,我也会继续以女『性』的身份去参加比赛。”
——“我只是想做一名女『性』,跟我参加奥运会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没有成为运动员,我依然会选择现在的『性』别。”
这位跨『性』别运动员嘴上的冠冕堂皇,掩盖不住他既得利益者的嚣张姿态。
他以200米自由泳1分53秒02破了他们国内的记录,他这个1分53秒02的成绩在男子组可破不了记录。
这位跨『性』别运动员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缩影,除了游泳项目之外,还在其他的项目出现了跨『性』别运动员,如举重项目、田径项目、铁人三项、自行车等等,甚至连女乒都有跨『性』别运动员参加。
可以这是历届奥运会以,前所未有的大挑战。
各项目的国家队主教练严阵以待,日以继夜的分析数据,制定训练内容。
这人里面不包括姜卫东,他听到消息就跑去看屈文荣的热闹了。
在国乒的国家队里,姜卫东是男乒主教练,屈文荣是女乒主教练。
他俩在国乒对球,两个人都处于对队的金字塔水平,为了争一可谓是明争暗斗了二十几年,互相挖坑埋土的事儿也干了二十几年。
姜卫东在队里最大的乐趣就是挤兑屈文荣,或是看屈文荣笑话。
听那位跨『性』别的女乒战绩不错,跟对手了好几场大比分3—0了。
他就不信屈文荣不心慌。
姜卫东偷偷『摸』『摸』到女乒的作战室,果然见到屈文荣在训话。
他故意大声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进去:“怎么回事,不训练窝在这里干什么?”
在场的女乒选手异口声跟姜卫东招呼。
姜卫东呵呵笑着回应,到了屈文荣跟前。
见到姜卫东屈文荣就头疼,烦闷地皱眉:“怎么了?”
“我听有个跨『性』别的女乒选手有点厉害,这不是特意关心吗?”姜卫东不客气的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还惬意地翘起二郎腿。
屈文荣:“……”
嬉皮笑脸的模,哪一点像是在关心的他了,幸灾乐祸还差不多。
见屈文荣没反应,姜卫东挑起自己的眉,有得意的问:“还不道?”
屈文荣异常平静的答道:“哦,听了。”
就这?
姜卫东不自觉地放下自己的腿,正『色』的凝眉:“那现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屈文荣:“我该有什么反应吗?”
姜卫东:“的想,的计划呢,什么都没有,准备逆顺受?我认识的老屈可不是现在这个子。跟我较真儿的那股劲儿上哪儿去了?老屈告诉我,不会是真的怂了吧。”
乒乓球男子组合女子组的力量悬殊大,女子组单想要赢男子组基本是不可能的。
屈文荣什么话都没有,长长的叹了口气:“唉……”
女乒队的队员们也一个个的相继低下头,面『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姜卫东本是算看屈文荣笑话的,结果他比屈文荣还要着急。
“老屈可不能这,是咱女乒的灵魂,得立起,不过就是一个跨『性』别女乒运动员吗?怕啥啊,干过去就完了!”
“老姜啊……”屈文荣一副欲言又止的子。
姜卫东:“什么时候养成了这股磨唧人的劲儿,女乒力量差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手腕、肩臂的力量都是可以练的,们都道檀迟迟那姑娘吧。”
女乒队的姑娘们有了一点反应,相继好奇的抬起头。
姜卫东继续:“我跟她过一次球,她平时虽然少练球,可是我跟她的时候,我能明显感受到她击球的力量,并不比我小多少,她以前肯定也是有过强化训练的。”
“咱们女乒队的姑娘各个优秀,练起谁也不比男乒队的差,一个个的都给我振作起!”
“尤其是屈文荣!带头垂头丧气的像个什么子?还得让我帮『操』心,我该是爹呢还是爷啊……”姜卫东越越火大,嘴里叨叨个没完。
女乒队的姑娘极力忍了,实在没忍住,一个噗嗤一声,带着全部的人都跟着笑出了声。
姜卫东笑不出,虎着脸,像是在嘲讽:们还有脸笑得出?
“我们就道姜『主席』会给我们鼓劲气的。”
“姜『主席』的太好了,简直到了我们心坎里。”
“给姜『主席』鼓掌,比我们屈教练讲的好多了。”
姜卫东脸『色』更黑了,他道自己被套路了。
屈文荣乐呵呵地用手肘搭上姜卫东的肩,手背拍了拍姜卫东的胸口。
“老姜,谢谢啊,我这两天嗓子疼,劳驾帮我训话了,嘿嘿。”
姜卫东面无表情地甩开屈文荣的手,他就道屈文荣这老东长得人模狗,就是不会干什么人事儿。
屈文荣满意了,笑眯眯的对女乒队员们:“姜『主席』的话都好好听记着啊,管他娘的对手跨不跨『性』别,跨几个『性』格,都给我干过去,把他们得回家叫娘。”
在场的姑娘们异口声的积极响应:“好!”
姜卫东在心里骂了声粗俗。
没有看到笑话,姜卫东不屑跟屈文荣待在一间房里,抄着手鼻孔朝天,起身要。
屈文荣却突然叫住了他:“明天开始,叫们二队的男乒跟我一起练。”
姜卫东头都没回,脚下的步子也没停,用鼻子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屈文荣道,他这是答应了意思。
紧接着又想起一事,对着姜卫东的背影:“对了,的那个檀迟迟,能不能拐到我们女乒队里?”
姜卫东脚步一顿,回过头,在一众期盼的目光,眼睛不屑地一了。
“嘁,想得。”
然后转过头。
“姜『主席』!”
“姜——”
姜卫东无视姑娘们的呼喊,摔上门,潇洒地离开了。
“啊?了?”
“屈教练,要不……去给姜『主席』好话吧。”
现在檀迟迟没有再参加花滑比赛,正是抢人的好机会。
即使女乒内部竞争激烈,依然阻挡不了她们想要檀迟迟加入女乒队。
屈文荣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胸有成竹的笑了:“他会帮忙去问的。”
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他早就『摸』清姜卫东这个人的『性』格了。
屈文荣确实是熟姜文东的『性』格,姜文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会儿踱步,一会儿坐下,疯狂的和自己在做思想斗争。
电话了吧不甘心,如了屈文荣这老东的意,不电话吧,跟不甘心,想拐檀迟迟国乒队的念头他一直都没放下。
姜卫东的纠结没持续一刻钟,把电话到了大外甥那里。
屈文荣是能预判姜卫东的言行,但是预判不了檀迟迟。
姜卫东:“什么,她不在们俱乐部?”
准确的,是檀迟迟只不在俱乐部冰上项目训练馆,她现在人在俱乐部南区的游泳馆。
檀迟迟在水下灵活地像一条人鱼,划动手臂匀速靠近池边,指尖触壁后她停了下,手肘搭上泳池边,推开护目镜挂在头上。
抬头问梅杰:“多少?”
梅杰低头读数:“1分56秒06。”
檀迟迟撇撇嘴,显然是不太满意。
她对梅杰伸了出一只湿哒哒的手。
梅杰会意,把记录她成绩的表格递给她:“小心点别弄湿了。”
檀迟迟点头接过。
表格上记录了她近二十次成绩的记录,除了前十次体力好,游进了1分50秒,后面几次都在1分50秒出头。
檀迟迟确实感觉有点累了,她撑着池边坐了起,把记录的文件夹放在自己腿上。
梅杰蹲到她旁边:“怎么突然想起练200米了,不会是想去游泳吧?”
檀迟迟不置可否:“唔……随便练练,以前游泳是我的强项,想看看自己退步了没有。”
她水上项目都挺强的,跳水就不必的,曾经她200米自由泳的世界记录在1分43秒以内,比男子组记录还要好。
看着自己现在不堪入目的成绩,她长吁短叹,到底还是退步了,而且退步好多。
当然俱乐部的泳池也有大一部分责任,她能破纪录是因为有航空训练风洞的黑科技加成,还包括泳池的浊度,以及特殊定制的“鲨鱼皮”泳衣有关。
总的,在这个泳池里她是游不出极限速度的。
梅杰好笑的问:“有不是强项的吗?”
檀迟迟:“当然有了。”
“什么啊?”
“比如花滑啊。”
梅杰奇怪了:“不是滑得挺好的。”
他一个外行人都觉得滑得好,还引起了世界的轰动,还拿了好几个奖,她要是继续比赛的话,后面肯定还能拿到更多的奖。
檀迟迟:“不擅长不代表滑不好,只是相对不擅长,基础水平还是能保证的。”
为了维持基础水平,她在系统训练室用光了足足六百小时的时效卡,她在花滑项目上流下的汗水,摔过的跟头比其他任何项目都多。
不擅长,花滑果然是她不擅长的项目。
梅杰:“……”
能完成所有跳跃的四周转体,除了檀迟迟再找不出二个了,就这她还自己不擅长?
还好他不是运动员,不然他迟早要被檀迟迟气吐血。
“别话,听讲话我都想了。”
檀迟迟觑了梅杰一眼,兀自『摸』着下巴琢磨:“杰哥,如果我跟老板要求,把泳池的水浊度控制在0.1个ntu(浊度单位,普通泳池的浊度为5个ntu)以下,他会答应吗?”
“什么浊度?”梅杰不懂什么是浊度,只好奇,“贵吗?”
檀迟迟作为曾经的游泳运动员,她只负责提高速度,设备成本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可根据常识推断,与高科技相关的技术通常都便宜不了。
而且这么一大池子水呢。
她猜测:“应该贵吧……”
梅杰:“哦,那劝还是别想了。”
檀迟迟:“……”
连想都不让我想一下的吗?
……
汤循接到姜卫东的电话,被他软磨硬泡,纠缠的没了,找到了南区的游泳馆。
他进时,就看到檀迟迟坐在池边,挨着梅杰话。
檀迟迟身上穿着连体的泳衣,泳衣是四角到膝盖上一寸,后背确实镂空的x,『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还挂着水珠。
在这个春寒料峭的三月,看着就怪冷。
汤循顺手捡起扔在看台上的浴巾。
近两人,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越清楚。
檀迟迟一副信心满满语气:“可是我最近发现他挺大方的,不准会意呢。”
“大方也不能花冤枉钱啊,这泳池本就闲置了,能换水给用就不错了,还想降低浊度?”
“别,我发现他还真有点冤大头的气质在……”
檀迟迟话都没完,眼前突然一黑,一张张大大的浴巾盖到了自己头上,差点把她掀到泳池里。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她扒拉下浴巾,鼓起腮帮子,怒气冲冲地转头。
只见她口的冤大头老板,正单手抄着兜,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脸『色』比她还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