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绿江呵,感觉头顶绿油油的。
第049章讽刺
魏源做事向利索, 不到十分钟他就把车开过了。
宁嘉穿着新买的大衣,挎着包包上了车, 不忘跟前头的他闲侃:“韩霖给你加工资没?又当生活助又让你充当司机的。是钱没给到位,他太过分了。”
魏源不好不答,得道:“韩总对下面人都挺好。”
宁嘉:“是吗?他用过女秘书吗?”贺玲不算,年龄都能当她妈妈了。
魏源斟酌着:“韩总用人能,年龄什么的,我没注意过。”
宁嘉点了点头, 没刨根究底。
这人嘴巴紧得很,她掏不出什么具体的。
到了那边,魏源把车停好,路送她进去。
宁嘉都说不用了, 他非坚持。
“那随你吧。”宁嘉说,真觉得韩霖应该给他加薪。
七拐八绕的, 终于到了目的地。隔着百米远, 她就挥挥手示意魏源可以回去了, 转身快步朝不远处正坐遮阳伞下的两人过去。
因他都是背对着她,她不清两人面貌, 从背影认出其中人是韩霖:“韩霖——”
听到声音,两人齐回头。
宁嘉原本还有几米就到遮阳伞下了, 此刻生生刹住步子。
好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拎着手的袋子走过去:“聊事情呢?我是不是的不是时候?”
“你会有这样自我反省的时候?”韩霖接过她手的袋子,打开,“什么东西?”
“椰子糕。”宁嘉抻了张椅子,挨着他坐了。
从始至终,没眼沈霁。
韩霖笑,拿叉子叉了尝了:“上次是椰子冻, 这次是椰子糕?你是不是会做椰子类的东西?”
宁嘉:“椰子类的好吃!”
韩霖:“真的假的?”
她回头剜了他记眼刀子。
韩霖失笑,又叉了。
他回头给她介绍:“对了,这是沈霁,你应该认识吧?”君恒和长江合并的事儿,他早就知道了。
不过,他和沈霁是合作关系,这种他律所内的事情,他不掺和,没什么兴趣。
宁嘉点头,『色』常:“沈老师是业内名人。”
“过奖。”沈霁笑了笑,低头抿口茶。
坐了会儿,宁嘉就有坐不下去了,起身对韩霖说:“周晓彤约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椰子糕记得吃了,回头把饭盒还给我。”
“不多坐会儿?”
“不打扰你了。”她转身离开。
韩霖望着她的背影,先是笑了笑,过了会儿,脸上的表情渐渐收了,心有说不清的微妙直觉。
不过,当时他还没有想那么多。
是下意识察觉到哪儿有不对劲。
跟沈霁又聊了会儿,他才结束这日的对话。走到外面,魏源已经驱车停那儿。
他绕到座,给韩霖躬身开门。
韩霖跨上去,双手交叠,思忖着刚刚的事情。
车沿着下山的路直开,开到岔路时,魏源忽然放缓了速度。
韩霖顺势抬头,眼就到了不远处站路边的宁嘉和沈霁。
他似乎有所争吵,宁嘉的脸『色』尤其差,几乎能用横眉怒目形容。
韩霖微怔,忽的想起刚才跑马场上,两人的异常反应。
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下。
“韩总……”魏源前头试探出声。
“换条路。”半晌,韩霖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响起。
魏源:“……好的。”
……
韩霖回到家时,宁嘉还没回。
他四处扫视了眼,回到房间坐下,靠着床头想了很久。
快黑的时候,宁嘉才回。
开了门,她把包包扔进旁的沙发,顺势去开灯。
沙发靠着人影。
她吓了跳,“啊”了声,退两步,差点就掏出手机去报警了。定睛,发现是韩霖。
宁嘉拍着胸脯:“……你家怎么不开灯啊?”
韩霖从沙发站起,径直去了房间:“没什么,我想事情,刚刚有走。”
宁嘉的声音从客厅传:“是工作上的事情吗?”
“嗯。”韩霖嘴应着,手拿起了蓝『色』的铁盒子。
盒子之前就被翻开了,面是沓沓的照片——关于同男人的。
背面,还有行行的字。
都是她曾经写的。
韩霖定定着这,脸上点表情都没有。
宁嘉轻快的声音又从客厅传,像是他濒临爆发的边缘火上浇油:“刚才出门碰到了熟人,耽搁了会儿。我还以为你没回,去了趟超市,买了点东西。买的有点多,应该会儿才会送上门……”
韩霖闭了闭眼睛,手的盒子又放下。
他深吸口气,到底还是把盒子重新放入了柜子。
“我跟你说啊,今我……”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韩霖站她面前,轻俯下身,手就撑沙发的侧,就这么着她。宁嘉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跟平日有不样:“……你怎么了啊?”
韩霖定定地了她会儿:“没什么。”
宁嘉还没反应过,人已经被他抱入怀。
她的脑袋就这么被他按了他的胸口。
热息透过薄薄的衬衣传递到她的四肢百骸,原本是很旖旎的幕,她心却有犯嘀咕。
今的韩霖和往日有不样。
“……真的没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是……忽然想抱抱你了。”
宁嘉:“……”
因为这件事儿,宁嘉晚上没有睡好。第二起,7点不到韩霖就去公司了,身边的被窝早就冷却。
平时他都会跟她打声招呼的。
她心说不出是委屈还是失落,想了想,发了消息给周晓彤。
[爱吃荔枝的哭包:你说,他又发什么经啊?]
[爱吃荔枝的哭包:搞不懂。]
[爱吃荔枝的哭包: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觉得,男人的心样难以捉『摸』。]
[彤彤就是可爱:确定你最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爱吃荔枝的哭包:我还能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爱吃荔枝的哭包:难不成,我还能给他戴绿帽吗[滑稽][滑稽]]
[彤彤就是可爱:花钱方面呢?]
宁嘉有点心虚——
[爱吃荔枝的哭包:最近花的是有点多。]
[爱吃荔枝的哭包:但是,他不至于吧?他从没为这生气过呀,他又不缺这两『毛』钱。]
她越想,就越觉得不可能是这原因。
[彤彤就是可爱:那你直接问他呗。]
宁嘉怒而关掉了手机。
周晓彤!关键时候点用场都派不上!
忘了爸爸平时对你多好了?!
就这样僵了两,韩霖每早出晚归,两人基本没什么时间对话。
宁嘉终于有受不了了,这日直接杀到了他的公司。
前台认得她,不敢拦着,直接放行,是不忘给贺玲打了电话,通知她过了。
宁嘉直接到了总裁办,敲响了门。
“进。”是韩霖的声音。
宁嘉推门进去。
韩霖批阅份文件,『色』很专注,她进去他没招呼她。宁嘉门口停顿了两秒,心不爽极了。
她走过去,把包包“啪”下拍他的办公桌上:“你到底是几意思啊?这几对我爱答不的。对我有什么不满你直接说啊?!”
他这才放下手的钢笔,『揉』了『揉』眉心。
太阳『穴』不断地跳动着。
见他不说话,宁嘉的火气就大:“你什么意思啊?!”
“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他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但是,有东西完全就不随他的意志控制。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会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
所以,这两尽量避着她,想让自己冷静。
宁嘉不领情,不懂:“什么什么意思啊?”
“既然你说起,那我就直说了。”韩霖摘下眼镜,向她。
难得见他此严肃,宁嘉还怔了下,感觉莫名其妙的:“你别这么着我好不好?好奇怪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干了什么呢。
而且——
“有话你就直说啊,藏着掖着算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干了什么,哪儿又惹到你了?”她还觉得他莫名其妙呢。
她是急『性』子,心的事儿藏不住,有什么就定问清楚明白。
不像他,有心事老是藏心底。
有时候,还不痛痛快快地吵架得干脆!
至少,不会憋心成了内伤。
再说了,有事情不说开根本不知道原因,没准就闹了大乌龙呢。误会误会去的,烦不烦哪?!
“那我直说了。”韩霖定她,“你跟沈霁是什么关系?”
宁嘉愣住,老半晌没有反应过。
韩霖继续:“那跑马场,我就觉得你跟他之间怪怪的。离开的时候,我到你跟他路边争执了。”
宁嘉张了张嘴巴,没说话。
倒不是心虚。
是,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韩霖没有催促,是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她越是沉默,他心就越是烦躁。
忽的想起第次那晚,她无声流淌的眼泪。
不是因为他,而是为了另男人。
虽然那晚她喝了两口锐澳,有冲动成分,但人还是非常清醒的,她还会怼他。他直都觉得,那算是两情相悦,大家心照不宣,直到前两发现那铁盒子。
许,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不过是充当了别的男人的替代品,以及暂时抚慰她情感的疗伤『药』。
简直像是往他脸上狠狠扇了记耳光。
辛辣的讽刺。
把他的骄傲,他的自尊,股脑儿摔到地上,再踩脚底。
他是还能忍,他还算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