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炮灰农女（40）
“爷奶呢？”姜艾青问。
“在屋里躺着呢，你要有事，我喊去？”小王氏余光瞥了瞥那只大包袱，心里估计着里面有什么东西。
老院除了三房被分出去外，其他人可没有分家。
姜老太说不管大房和二房两家的事情，可那是对内，夏花嫁给秦能那可是关乎整个老院的脸面，那老太婆再不乐意还能不出点血。
就是不知道是吃的还是其他什么。
小王氏瞥了一眼又一眼，那眼珠子只差黏在上面了。
姜艾青挑了挑眉，就听到姜老太的声音：“你怎么来了？你爹呢？”
“爹他家里躺着呢，横竖做不了什么力气活，他好好休息，就是给我们帮忙。”姜艾青边说边把手中的包袱递给出来的姜老太：“二伯早上来了，说是您请？我过来问问有个什么事情？爷他药还够不？今天去镇上又买了一些，还有一些料子。奶常说我娘笨手笨脚地，就不让她做了。好在大伯娘和二伯娘是能干的。”按照原身的记忆，姜老太可从不把料子拿给陈氏，不是舍不得她辛苦，或是嫌她手艺。
说起来，就是陈氏的手艺太好，别人做着正好的大小，她都能再不影响衣服的前提下，抠出一部分。
三房一直受到漠视，姜老太千百年想不起一次，陈氏抠了料子当然是用在男人和儿女身上，一次两次，姜老太不就看出来了，往后这做衣服再没有她什么事情。
姜老太抿了抿嘴，接过包袱，沉甸甸。
她心里舒坦一些，挤出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听说你们要搬新家了。”
“那也是没办法，分家着急，那暂住的茅草屋不遮风不挡雨地，虽说村里人帮忙修过，可爹的脚不得好好养着？眼看天气也要冷起来了。只能赶着时间操办了。”姜艾青面色平静，说出的话却是夹抢带刺。
不只是姜老太，杨氏和小王氏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可是大喜事呢，看来三房是发大财了。”小王氏扯了扯嘴角，捂着嘴对姜老太笑：“三弟一向孝顺，爹娘可是要享福了。不像我们，折腾来折腾去……”
“二伯娘谦虚了。”姜艾青打断她的话：“还没恭喜您家要得到佳婿，二堂姐往后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真真正正地羡煞旁人。”
““就是大堂姐……””姜艾青随即面露可惜：“要是等个几年，有二堂姐相助，岂不又是一个秀才夫人。”
厨房里突然哐当一声，随后响起姜夏花的尖叫。
小王氏面色一变，冲了过去，杨氏不放心，姜春柳还在里面呢。
她们一走，姜艾青朝姜老太道：“爹说家里建房子是喜事，原本应该庆祝一番，只是巧了，今天去镇上的时候，大哥被私塾的夫子看重。奶也知道这对咱们这样的人家来说是多大的事情，爹娘恨不得砸锅卖铁地去供。这不，银子就不怎么凑手，宴席只能推一推。”只是就这样的情况下，家里也没有忘记姜老头的药钱和给他们的孝敬。
这任谁说出去，都不能说姜老三不孝敬。
说新宅子不让姜老头和姜老太住？
这大房和二房还没有死绝呢。
“不过……快了。”姜艾青回家吃晚饭的时候，语出惊人，吓得姜老三手一抖，一大块红烧肉掉了下来。
姜艾青眼疾手快，放回他的碗里，淡淡地说道：“死不会死，不过闹掰了是真的。”
厨房里，姜春柳本就低声质问姜夏花，说再见和秦能两情相悦，让她识相地退婚。因着姜艾青到来，两个人下意识不想在这个往常看不上的堂妹面前泼妇骂街，都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但姜艾青能听见啊，在她刻意不压低声音的刺激下，姜春柳没忍住同姜夏花扭打起来，失手把姜夏花手里拿着的碗筷打翻。
姜夏花早就饿得不行，新仇旧恨一起，两个人就扭打起来。
小王氏和杨氏赶了进去帮忙也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什么，姜春柳脚上一划绊倒小王氏，使得她撞到了身后的姜夏花，正巧不巧，地上摔破的陶碗滑到了她的脸。
姜艾青离开的时候，杨氏也没有讨到好，她为了护着姜春柳，被疯了的小王氏和姜夏花母女推搡，撞到了灶台上。
姜艾青看了看家里人，想了想说道：“应该不算严重。”她也没有进去看嘛。
姜老三默了默，半晌后说道：“咱们不管。”真严重了，肯定求助过来了，可见没有太严重。
其实真不是老院那边的人不愿意过来，只是好巧不巧地，秦大娘经过老院听到里面的动静，这才得知姜夏花可能要破相的事情。
这要是破相了，退亲的话都顺理成章，大不了说得难听点，可已经有姜春柳这一出，不差多一个，何况总归是有个正经的理由在。
只是秦大娘藏了这样不可告人的心思，却不流露出来，一直帮着忙前忙后。
东厢房的姜春柳借着门缝看出去，心里更是痛苦不堪。
同样是受伤，杨氏只是被草草裹了草木灰抬回屋里，而姜夏花呢？就是姜老太也拿出三房之前送过去的伤药。
姜老二回来后，叫嚣着药去镇上请大夫。
秦大娘担忧不已：“这一来一回要多久？可不敢耽误时间，要是破了相……”她猛地一皱眉头，神情十分犹豫。
姜老二眼皮子一跳，猜出对方的想法。
这真要破相……那不就亏了。
最后还是姜老代替妻女赔罪，跑得隔壁村子请的玲医，好巧不巧，对方正好被人请去看病。
等把人请到老院，时间已经过去许久。
……
“听说了嘛，姜老二昨晚和姜老大打起来了。”里正知道姜家三房送的大礼，也从别人口中知道姜来东和姜来南要进学了，就让里正媳妇过来看看，问问他们搬家的事情。
陈氏说了和姜艾青一样的说辞。
里正媳妇心里估算了一下，好受一些，这别人猛地乍富，要说不眼红是不能的，好在她心里拎得清楚，随即就说起老院发生地事情。
“怎么就打起来了。”陈氏回头望了望隔壁的屋子，因着姜老三不方便移动，她们如今是在姜艾青的屋子里。
陈氏有些担心。
“还不是婚事闹得。”里正媳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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