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97 被迁怒了
晏温不打算回家,铜钱也不好再逼迫,毕竟他今儿说的那些话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了,虽然他是按照老太太的意思说的。
但他还是很怕被自家少爷秋后算账。
而且自家少爷不急着回晏家对他也是有好处的,毕竟他刚刚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如今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分开一小会儿就让他心痒难耐,更别说一回到晏家就得好几个月不能见面。
铜钱其实很想跟自家少爷说说,他想成亲了。
可想到自家少爷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他要是这么去跟自家少爷提了,保管会被少爷迁怒。
他没这个胆子,所以不敢提。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太太身上,希望自家老太太能够找到一个符合少爷要求的女子,只要少爷脱单了,他娶妻就有希望了。
不然少爷见他有婆娘搂着睡觉,而他一个人孤枕难眠,肯定会来找他麻烦的。
自家少爷的尿性,铜钱已经摸索得非常清楚了。
也因为清楚,所以他最近跟自己心上人见面,那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怕自己太过于得意,惹恼了少爷。
万一少爷看他不顺眼,想要让他去去剃度出家,那他是去还是不去?
去了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心上人,也对不起自己的列祖列宗,可要是不去,少爷的命令他敢不从吗?
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铜钱纠结了。
所以他打定主意,千万不要在少爷面前炫耀,免得少爷看了眼红,然后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少爷是不会虐自己的,他只会虐身边人,而他是少爷身边第一人,首当其中吃苦受罪的人就是他了。
铜钱见晏温正在晒太阳,他也没有多待,直接离开了。
刚走到院子里,就见一个满脸皱纹的一个老太太走了过来,她递给了铜钱一封信,说是一位名为颜妖的女子送来的,指明要给主子瞧。
铜钱一听颜妖这两个字,觉得有些耳熟,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他是在潘玉杰口中听到的。
他那时候跟自家少爷抱怨,说是那天晚上也太邪门了,来了一个佟姑娘就算了,还来了一个颜姑娘。
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大半夜出现在他们的打劫现场,实在是不正常。
晏温那时候听了没什么表情,铜钱也猜不到自家少爷是怎么想的,也不敢乱猜。
鉴于这个名字是潘玉杰提到过的,铜钱只能拿着信,去了屋里,送到晏温手里。
对于颜妖这个人,晏温是没什么印象了,不过鉴于他记忆力良好的缘故,只要是出现过的人,稍微回忆一下下就能记起来。
铜钱把信送了进来就离开了,并没有留下来。
晏温抖开了手里的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颜妖这封信写得很是简单,只要就是介绍自己的情况,并表示自己对晏温的崇拜。
说白了这就是一封举荐信,只是举荐人举荐的是自己而已。
晏温很快就把这封信看完了,他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眼里掠过一抹嘲讽。
这个颜妖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在心里口出狂言,说是她有预知未来事物的能力,知道未来即将会发生的事情,还说有她在他身边辅佐,晏温迟早有一天能够脱离商籍,成为名垂千古、战功赫赫的侯爷!
她以为自己是谁呢?当侯爷?
抱歉,他还真的没有这个志向,还战功赫赫?
更是无稽之谈。
他是会些拳脚功夫,但是对领兵打仗的事儿完全没有兴趣,也不会去做这件事。
也不知道颜妖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写这样一封信给他。
不过看着这信上的某些字眼,晏温眼瞳微缩。
暗城是晏温一手创办的,从无到有,他走了将近十年,才终于让暗城成为了大楚有名的地下交易场所。
在暗城,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交易他也能做,只要对方给得起银两,那就没有他完成不了的事情。
知道暗城幕后的主人是他的人,寥寥无几,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他见过颜妖三次,一次是在街上,被她无意间撞到了,一次是在城外的船上,那次接触的时间长了点,不过从头到尾他也都没有跟颜妖说过话,还有一次是他去追佟玥,在城门口碰到了。
三次见面都很正常,他也没说过什么话,更没有提到暗城这事儿,那么对方是怎么知道他是暗城的主人?
难不成是潘玉杰这只猪说的?
不可能,潘玉杰是爱玩闹了一些,但是他知道事情的轻重,暗城的事情非常重要,他定是不会乱说的。
那么颜妖是从什么渠道得到这个消息的?
难道暗城有内鬼?
晏温眼眸里掠过一抹狠戾,看来他平日里的表现太过于温和了,倒是让人生出了狼子野心!
原本他对于那天晚上佟玥和颜妖出现在他打劫地点的事儿就心存疑惑,佟玥这个人他接触过,她说她是散步来的,晏温打心里不相信,不过他没有拆穿。
他挺稀罕佟玥的,对于她靠近自己,他是一点都不反感。
甚至隐隐有些时候还挺高兴的。
而对于颜妖这个女子,晏温第一眼就不喜,说不出人家哪里招惹他了,但是晏温就是不喜欢她。
没有理由。
如今看了这封信,晏温对颜妖的厌恶上升到了顶点,他随手把信放在了桌上,对于颜妖在信中说,让他晚上去城里的茗香茶楼谈事的事情,他直接当做没看到。
时间匆匆而过,晏温用了午饭不久,正要出门去逛逛的时候,就见潘玉杰无精打采地从外面推门而入。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晏温见他如同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求爱被拒绝了?”
“没有。”潘玉杰闷闷不乐道:“我今天刚去佟姑娘的家的早点铺子,刚进门呢,就被郁姑娘泼了一盆洗脚水。”
“你说我得罪她了吗?她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说起这件事儿,潘玉杰很是委屈,他扁了扁嘴,差点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