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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提亲

戏台上还在唱,声声涕泪;戏台下,众人心思已不在。一挑弦,一附和,一挥袖,一凝眸,戏里戏外,不知演绎的到底是自己的故事,还是戏本里的故事。

锣声响,戏文唱;鼓声停,檄文行。一曲毕,文人谢幕,终散场。随着涌动的人群,慢慢的行进着,奈何背后有人猛地一撞,归云收势不住,竟朝着前方倒去。惊叫一声,归云努力控制住身子,但是终究还是能力不足,紧闭着眼,不要伤太严重就好。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一股淡淡的墨香在鼻尖萦绕,腰上温暖的热意袭来,睫毛轻颤,睁开眼眸,扶着归云的是赵鸣梭。原来是随着众人出来时赵鸣梭紧随在归云一侧,看到归云被撞到之际,赵鸣梭赶紧上前一步,就这样把要跌倒的归于牢牢地抓在怀中,虽然最后忽然的重量而使得两人一起跌倒在地,但是赵鸣梭在身下,很好的护住了归云。

正好是归云抬眸的瞬间,赵鸣梭低头,刹那,烟火盛开,明亮了眼眸,璀璨了星火。一时间,两人眼里已无旁人,只有彼此。渐渐地,两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星河在缓缓地流淌,绚烂在悠悠的蹿动,彼此的心渐渐靠拢,听,有风吹来的声音,他们在欢唱;看,有彩虹盛开的声音,他们在起舞。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消失不见,归云的手抓住赵鸣梭的肩,虽是有东西阻隔着,但心跳竟渐渐的跳动到一个旋律。归云忍不住红了脸颊,赵鸣梭看着这样的归云,心里的悸动更增。手,不觉的握紧了纤细的腰。

直到有声音传来,两人才反应过来,赶紧站起来,发现还握着的双手,两人不约而同的放下,归云脸颊红透的转向一处,始终不敢盯着赵鸣梭这个方向;赵鸣梭虽然脸色不是那么的红,但红透的耳尖还是出卖了他。

沈浣溪扶起归云,“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归云摇了摇头,“我没事。还好赵公子及时的拉住了我,我并未受到伤害。”眼神朝着赵鸣梭看去,他竟是先一步移开视线。

“赵兄可有受伤?”

“并无。”轻触指尖,温柔却已不在。

之后,几人慢慢的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李横云有些难受,刚才他该是可以接住归云的,但身子不适阻挡了他,最后,接住归云的是赵鸣梭。

是他啊,自己最好的朋友。李横云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却不觉得疼痛,更痛的是心啊。刚才那一幕,虽是赵鸣梭简单的接住归云,但是两人之间那种其他人插足不了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他两有情,只需要轻轻的一捅,这层窗户纸就会破碎,到时候就会明白,两人之间的并不只是简单的这点情谊。

虽然知道自己和归云之间是不可能的,但是,心,真的好痛啊,这个痛磨人得紧,李横云竟是有些喘不上气。

还好,家丁及时的扶住他,否则,他该是支撑不了自己这个残破不堪的身子。

沈浣溪默契的朝着李横云看去,他苍白的脸,他颤抖的指尖,他咬紧的下唇,一一展露在眼前,我终究还是错了。

沈催雪看到李横云似乎病情复发,紧张的走近他,推开扶着人的家丁,自己去搀扶着李横云。这是我的横云哥哥,谁都不可以搀扶,只有我能。扶着他,沈催雪感受着指尖下颤抖的双手,焦急的看着他,“横云哥哥,你是不是病情复发了?很难受吧,你不要咬着自己的唇,你咬我。”把自己的手指递到李横云唇前。李横云掀开眸子,看了一眼她,“谢谢沈小姐好意,不过,我好多了。”说着,推开搀扶着自己的手。

调整情绪,李横云看着几人,“本想和各位好友畅游一番,奈何身子不适,只得到此为止,真是惭愧啊。”

沈浣溪明了的摆手,“李兄严重了。身子要紧,李兄还请先回府请大夫看看为宜。”

其他几人附和的点了点头,“既如此,我便先行一步了。告辞。”

“李兄,保重。”沈浣溪上前一步,盯着李横云道。

李横云回以一个微笑,转身踏上了家丁刚才去牵过来的马车。

看着李横云的马车渐行渐远,沈浣溪转向赵鸣梭,“赵兄,一起?”

“我家小厮已经来,我就不麻烦沈兄了,告辞。”看着赵鸣梭离去,三人也上了马车。

沈催雪还沉浸在被横云哥哥推开的难受之中,直到上了马车,心里还一直记挂着这个事。一路上,三人没有说话,似乎无话可说。

沈府。

从马车下来,沈催雪闷闷不乐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心中的疑惑被现在的失落笼罩,耷拉着身子,慢悠悠的回了院子。

沈浣溪看着自己的妹妹这幅模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只能长叹一口气,带着无尽的忧愁回了屋。

李府。

一路沉默,李横云终究是罢了心思。从马车上下来,李横云挥退身后跟着的家丁,默默的回了屋。心疼的他没有看到被他挥退的家丁思考片刻,终是一跺脚,去了李父院子。

不知道他到李父院子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李父院子长灯一夜未熄,李父和李母彻谈一夜,终是下去准备薄礼,待到天明,差人到沈府递交了帖子,然后收拾打扮,准备好一切之后,李父坐上马车,独自一人去了沈府。

沈府。

接到家丁报备,沈浣溪的父亲——沈传坐在前堂的主位上等待着李父的拜访。

李府马车停下,李父犹豫片刻,还是缓缓的起身,随着沈府家丁入了府。

远远看到坐于主位上的沈传,李父扯开嘴角,笑着道:“沈老爷,对日不见,老夫给您报喜来了。”

站起身,迎着人坐下,沈传笑问道:“李老爷真是爱说笑,真无端无由,喜从何处而来啊?”

“来人,上茶。”吩咐丫鬟去泡茶,两人坐在前堂开始了一轮谈论。

“您府上大公子有以丫鬟,名归云,此女花容月貌,虽是丫鬟出身,但奈何我家小子偏偏看上了这丫头。这不,整日里茶饭不思,这可吓坏了我家内人,一番打听才知他竟是情根深种,老夫这才腆着脸来求娶,还望沈老爷能够割爱,成全我家小子的一份拳拳之心。”

“这丫头,我怎么没听过?李老爷怕是记错了吧。”

“我怎会记错呢。想必是沈老爷前些日子不在府上,沈大公子新招的贴身丫鬟,您还未见过。”

“也许是吧。”

李父还待说话,正巧丫鬟送来茶水,沈传一转想法道:“这丫头是我儿院中的,我却是不便直接谈论她的婚嫁之事,还应看这丫头意思才是。”

“沈老爷所言极是。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丫头即已签下卖身契,这一切不皆是家主做主即可?”

“哈哈哈哈哈哈,李兄言之有理。”

“那这婚事?”

“你说呢?”

“哈哈哈哈,沈兄真是爽快人啊。那我就。。。。。”还未说完,沈传忽道:“来人呐,去大公子院子把归云叫来。”

吩咐完毕之后,看着有些呆愣的李父,沈传轻饮一口茶水,“李兄放心,我不过是叫这丫头过来看看,是否是让贵府公子魂牵梦萦这人。”

“沈兄考虑的是。”

端起手旁的杯子,两人遥遥共饮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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