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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我不懂她

楼宛之:“猜猜这是什么?”

楼安之还是用那种沉静的复杂的眼神看着楼宛之。

楼宛之走过来, 把蛋糕盒放在茶几上, 坐在她身边,牵起她的一只手握在手里,问:“怎么了这是?”

楼安之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上牙龈, 瞧着她道:“你知不知道我夏和你陆现在在拍同一部电影?”

“知道啊, 破雪,怎么了?”楼宛之虽然没有楼安之追星那么狂热,但是她手底下养着那么大一家娱乐公司,算是半个圈内人,再加上心有偏好,经常性关注这方面的新闻。

“那你知道我们两家最近掐得不可开交吗?”

“我不知道。”楼宛之说的实话,她比陆饮冰大几岁,是看着陆饮冰出道成名的, 虽然对方现在如日中天,但是在她心里还是把人家当成妹妹看的, 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就是“养成系”。陆饮冰也从来不是偶像,那时候没有偶像这个概念, 她出道就是演员, 是靠着演技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的。非说真情实感追星那会儿, 还是纸媒横行的时候,楼宛之为报纸杂志上黑她的白纸黑字掉过几粒金豆子罢了, 现在么, 就是除了新电影请全公司看电影, 有什么代言都买上,用钱来支持,网上的那些什么粉黑大战她从没参与过,也没那个闲心参与,至于和夏以桐粉丝掐架的事,更是无从得知。

“怎么了?”楼宛之手从她手背慢慢往上摸到了她的小臂,楼安之皮肤好,夏天了在空调房里呆久了摸上去凉凉滑滑的,一时有些爱不释手。

楼安之冷不丁甩开了她的手。

“虽然我知道跟你没关系,但是我没办法看着你不生气。”楼安之说,“所以你暂时不要跟我说话。”

楼宛之感觉自己这是无妄之灾。

“网上掐我又没掐,而且我也不混圈子,我就是一个散粉。”

“可我不是散粉啊。”楼安之说。

楼宛之哑然。

楼安之岂止不是散粉,是狂热粉战斗粉,是跟着夏以桐从最黑暗里的日子里过来的最真情实感的一批粉丝,这两年虽然消停不少,但是前线消息一直关注着,是夏以桐粉圈里有名的土豪大佬。

在一个狂热战斗粉眼里,不管是散粉还是什么粉,对家就是对家。

楼宛之:“我冤枉啊。”

楼安之:“我奉劝你这个陆粉不要说话。”

楼宛之:“我现在开除自己粉籍行吗?”

楼安之:“我鄙视你这种为了谈恋爱毫不犹豫放弃自己爱豆的人,而且你说得这么干脆,肯定是假的。你先把你脖子上那条陆饮冰代言的项链摘了,还有手上那块手表。”

楼宛之都摘了,放在茶几上。

楼安之手拿起来,放在眼前打量着,将项链悬在垃圾桶上方。

楼宛之心疼地说:“加起来一百多万呢。”

楼安之把东西放回去,枕着手臂躺在沙上,闭上了眼睛养神。

“我给你买了蛋糕。”楼宛之坐了会儿,摸不透追星狗到底是什么想法,她把蛋糕盒打开了,用叉子叉了一小块,喂到楼宛之嘴边,“尝尝好不好吃。”

楼安之说:“我不吃陆粉喂的东西。”

楼宛之:“我不是说了我就是个散粉吗,跟你们掐架的是那些在网上战斗的死忠粉。”

楼安之哦了声,阴阳怪气道:“一上新电影电影院包几十场都嫌不够的散粉,一出代言产品马上买上七八十来份,送亲戚送好友的散粉,从人家未成年关注到现在出道十几年矢志不渝的散粉?”楼宛之这个散粉做得比死忠粉可是多多了。

楼宛之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人了,二次元和三次元要分开的道理你不懂吗?咱们求同存异,别为了这些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楼安之皱眉:“你在教育我?”

楼宛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楼安之问:“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我网络现实分不清楚,为了一个网上的爱豆跟你吵架,特别幼稚小气,一点儿都不成熟。”

楼宛之:“你想哪儿去了,我真是,真是……”

她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楼安之:“现在就是说我诬蔑你了?你是不是喜欢陆饮冰,我是不是喜欢夏以桐,我们俩是对家,没毛病啊。”

楼宛之心累道:“不是啊,和你们敌对的是某些粉丝,那些人里面不包括我,你为什么要迁怒到我身上啊?”

楼安之笑嘻嘻地说:“我就是要迁怒呀,谁叫你是陆粉。”

楼宛之说:“那我开……”

楼安之打断她:“我说了,你开除粉籍我不信,所以别忙着开了,蛋糕你自己吃吧,我回房间了。”

楼安之起身,只给楼宛之留下了一个背影,她回头道:“对了,我要睡会儿觉,别吵醒我,我还不饿,也不要叫我吃饭。”

楼宛之站起来想跟过去:“可是——”

楼安之食指抵在自己唇上:“嘘。”

楼宛之不知怎么就听话地噤了声。

楼安之粲然一笑:“乖。”

楼宛之有一种自己被摸了头的感觉,有些飘飘然。

楼安之施施然回了房间,把门关上,然后一声轻微的反锁声,楼宛之回过神来,糟了,备用钥匙昨晚留在卧室里了。

她上前拧门锁,果真拧不开,她敲了敲门:“开门啊,你干吗反锁上。”

楼安之说:“不想让你进来。”

楼宛之说:“为什么?还是因为粉丝吵架的事?”

楼安之说:“不全是。”

楼宛之焦急道:“那还有什么?”

楼安之在里面回答说:“没什么,反正你别问了,该开门的时候我自然会开门的。”

楼宛之抬起的手指在空中顿了顿,收了回来,长叹了口气,声音很大,足以让门里的楼安之听见。她真的是人在公司坐,锅从天上来。

楼安之还没爬上床,听见门外没了动静,耳朵轻轻贴在门上,安静极了。她就这么站了五分钟,门外的楼宛之贴着墙根,躲在镜子和墙面的夹角——正好是门里视线盲区的地方,静静地站了五分钟。

楼安之沉着气再等了五分钟,楼宛之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和她僵持着。

楼安之小心翼翼地把门锁转回去,然后轻轻地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门外没有人,她把门打开到可以探出一个脑袋的大小,斜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抵住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挤了进来。

楼安之后知后觉关上门,人已经站在她跟前了,楼宛之背抵着们。

楼安之:“你——”

楼宛之往下蹲,一把抱住了她双腿,为了腿着想没有把她抱到床边去,而是原地往上举了一下,双脚腾空引得楼安之一声惊呼。

楼宛之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是不是就是想找我吵个架?根本不管什么粉不粉的事。”

楼安之:“不是。”

楼宛之说:“还骗我?”

楼安之故作惊讶道:“我骗你干什么?我闲着没事找你吵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是,你不是三岁小孩子,你是两岁小孩儿。”楼宛之在门外的十分钟琢磨明白了,楼安之虽然是追星狗,但是年纪和阅历摆在这儿,绝对不是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大动干戈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和楼宁之一样,谈了恋爱就时不时想要作一把,吵吵小架,不然浑身不舒服。

楼安之本来就是个死傲娇,现在有了正当理由,还不得把她傲娇的本事挥个十成十?

楼安之被她看透了心思,人也进来赶不走,死鸭子嘴硬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不要跟我说话。”

“不跟你说话?待会儿你又跟我吵。”楼宛之还不知道她,她要是真不想和自己说话,就不会在门外听了十分钟,还偷偷摸摸地开门看。

“谁跟你吵了?我一直说的是你不要说话。”

“嘴长在我身上,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就因为——唔。”

楼宛之在和她聊天的几句工夫中,悄悄地靠近了她,找准时机便吻了上去。

楼安之:“唔唔唔——”她手掐着楼宛之的手臂,挣扎渐弱,变成了细微的喘息声,“嗯……”

有一个吻技一流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感受?

就是在生气或者假装生气要吵架的时候,她上来吻你一通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在哪里了。

楼安之可耻地就这么被抚平了怒火。

楼宛之牵着她出去:“走,我们去吃蛋糕。”

楼安之生气说:“不吃!我——”

楼宛之搂过她的腰,低头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楼安之四肢绵软,楼宛之放开她的时候她双手勾在对方脖子上。

楼宛之:“吃不吃蛋糕?”

楼安之:“……吃。”

楼宛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乖。”

楼安之乖乖跟在她后头,楼宛之稍微看她一眼,她就感觉对方又要吻过来了,连忙小跑开了,自己去沙边坐下。

楼宛之喂给她吃,楼安之敢表现出要吵架的意思,她就舌吻攻击。最后楼安之就差跪下来求她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楼宛之淡定笑开。

楼安之的傲娇病楼宛之暂时找到了办法治她,但是这个办法不能多用,用多了不但会失效,还会引起反作用。是时候向庄笙取取经了,是怎么治住家里的小霸王的。

楼安之吃了蛋糕后又吃了两瓣儿西瓜,基本上饱了。她想再矫情一下,被楼宛之蠢蠢欲动的眼神吓了回去,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去洗澡了,困了,想睡觉。”

“我加会儿班。”

“又加班?”

“一点事情,半个小时就能处理完。”

“我在你身边会影响你吗?”

“不会。”楼宛之把电脑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从包里拿出眼镜,刚打算戴上,楼安之出声道:“等一下。”

楼宛之一只手捏着眼睛腿儿,白净修长的手指和淡金色的镜腿形成鲜明的照应,楼安之手摸到她手腕上,慢慢往下滑。

楼宛之心弦一动,羽毛搔着她痒,垂目望着她细长的手指。

指腹落在楼宛之手腕处跳动的脉搏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是掌心,最后才是手指,楼安之将眼镜从她指间轻轻地取了下来,两手拿着,给楼宛之戴上了。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是楼安之以前给她的评价。

现在她要在这两个词前面加一个形容词:性感。

无论是透过金边眼镜投射过来的戏谑眼神,还是她略比上唇丰厚的粉润下唇,还是遗传了楼妈妈的高挺的鼻梁,举手投足,无一不透着令人迷醉、无可救药的性感。

楼安之和她镜片后的目光久久对视着。

楼宛之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率先移开了视线,按了电脑上的开机键,手指在触屏板上不时轻点。蓦地手背一暖,楼安之的手盖在了她手上。

楼安之问她:“你这个工作着急吗?”

楼宛之直视着她:“不着急,怎么了?”

楼安之两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了沙上,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了一盒指套,楼宛之失笑了一会儿,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doctor楼。”

她手摸到自己耳边,打算把眼镜摘了,楼安之:“不许摘,戴好。”

楼宛之皱了一下眉头,旋即松开,揶揄笑道:“你喜欢我戴眼镜?看到我这个样子会让你兴奋吗?是什么样的兴奋?是……”

楼安之打断她,恼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楼宛之便不说了。

事后,楼宛之要去洗澡,不忘请示一下某人:“我眼镜能摘了吗?”

楼安之:“爱摘不摘。”

楼宛之捂心口说:“我还是摘了吧,免得你待会儿又狼性大,我有点怕。”

楼安之飞过去一枕头,砸了个空。

楼宛之笑着把眼镜取了下来,两边眼角各自晕开一层桃花烙,松松垮垮地披着衣服进了卧室。楼安之在客厅收拾狼藉的沙,顺便散散味儿。

楼宛之冲了个澡,把楼安之劝回了房间,理由是她怕楼安之再次把持不住,楼安之边骂她边回了卧室。真实理由是她在这儿,楼宛之会分神去注意她,工作效率会大大降低。

等她回去,楼安之已经洗好澡睡着了,侧躺着,一只手虚握着拳放在枕头上,给楼宛之留了很大一块地方。

楼宛之坐在床沿看着她的侧颜,想,明明受累的是自己,这人睡得倒是比她还快。

她笑了笑,去刷了牙,罕见地在晚上九点之前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楼宛之起来做早餐,楼安之依旧不习惯她喂自己吃,两人各吃各的,楼安之送楼宛之到门口,楼宛之少不得得口头调戏她两句,开开心心地领了楼安之恼羞成怒的一顿骂。

她开车到了公司,办公室里却迎来了一个久违的“客人”。

楼宛之批完一本文件,在旁边的草纸上写了一遍楼安之的名字,抬眸看向在沙上挺尸的三妹,搁笔道:“你不在家里和你的庄笙卿卿我我,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楼宁之百无聊赖地用脚勾着沙背,说:“想你了呗,还能怎么?”

“你觉得我像个傻子吗?”楼宛之食指指着自己。

“像啊。”

“再给你一次机会。”

“被爱情滋润,笑得像个二傻子。”

楼宛之笑开。

楼宁之耸肩:“喏,就是现在这样,你现在的症状比我当时还严重。”

“管好你自己,别老盯着我。”楼宛之心说我老树开花一回容易么,别说笑成二傻子了,真变成傻子她也愿意,算了还是不变成傻子了,楼安之会嫌弃她。

“没盯着你。”楼宁之已经脑袋冲地,脚勾着沙,倒仰在沙上,“我老婆出去和朋友吃饭了,不带我,所以我才到你这儿来的。”

“哪个朋友?”

“一个中花,新朋友,上回她俩就一起吃过饭,还一起打游戏。”

“吃醋了?”

“换你你不吃醋啊?”楼宁之简直像有多动症,短短几秒钟,已经再次让自己从倒仰变成了斜躺,小腿悬在半空。

“不吃,我们俩都是成熟的大人。”

“是吗?”楼宁之说,“但就我所知,二姐以前每天中午在医院的饭搭子是个男医生啊,医院里都开始传他们俩的绯闻了。”

“那是她院长,院长赏识她,经常喊她一起吃饭,所谓的绯闻就是院长要破格提拔她。”楼宛之微微一笑。

“你知道?”楼宁之真实震惊了,楼宛之明明一年到头都不去两次医院,这次在医院虽然躺了很久,但是她都动不了,自然也看不见楼安之是和谁吃饭的,而且楼安之还会到病房来蹭饭,她是怎么知道的?

楼宛之自信笑道:“我们成熟的大人,会这么容易受你挑拨吗?”

楼宁之一撇嘴:“没劲,没劲透了。”

楼宛之说:“抽屉里有掌机,你嫌无聊就打会儿游戏。”

楼宁之学她的话说道:“我们成熟的大人,都不会用打游戏来排解消遣。”

楼宛之好奇问道:“那你怎么办?”

楼宁之从包里掏出毛线和棒针:“我织围巾,这个快打完了。”

楼宛之沉默了下,甘拜下风:“这点我这个成熟的大人比不上你。”

楼宁之在她这里坐着织围巾,到午饭时间,跟着楼宛之出去吃了顿午饭,回来又接着沙上睡午觉,楼宛之让她到里面休息室的床上睡,楼宁之说她就眯一会儿,过会儿就回去,一直眯到了下午三点不见她醒。

楼宛之接到了秘书来的电话,说前台有个姓庄的想见她,楼宛之估计是庄笙,便让前台放她上来了。即使庄笙戴了帽子和口罩,秘书也认识她,知道她和楼家三姐妹的关系,敲开楼宛之办公室的门,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庄笙先对楼宛之问了声好,然后看向沙上熟睡的楼宁之,小声道:“她睡多久了?”

楼宛之也小声回答她:“两个多小时了,没醒过,跟小猪一样。”

庄笙笑了下:“麻烦大姐了。”

楼宛之说:“哪里的话,这是我妹妹。你下午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让她睡着吧,她看起来挺累的。”

庄笙神色微妙地僵了一下。

楼宛之了然,手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劝道:“虽然年轻,还是要节制一点。精气神都用来做这种事情了,那儿还有精力学习工作,你说是不是?”

“大姐说的是。”说着庄笙便看向她脖子上昨天还没看到过的吻痕,所以年纪大了的人就不需要节制了吗?五十步笑百步。

楼宛之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夏天下午正常的犯困。

庄笙心道:所以现在这是没有精力工作了?

楼宛之还不知道她在这个妹婿心里的形象已经歪向了一个不一般的方向,并且以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姿态越跑越远。

楼宛之:“我工作了,你自便。咖啡、茶或者温水,想喝什么随便倒。”

庄笙应了声:“好,你不用管我,专心工作吧。”

楼宛之转了转脖子,重新伏案工作。

庄笙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坐在沙上,一只手握着楼宁之的手,耐心等着她睡醒。她目光不经意地往外一瞥,落在了放在茶几上快织完的围巾上,单手拿了过来。

这是……

“大姐。”

楼宛之看清她手上的东西,说:“小楼的,不是我的,我这门手艺已经全都跟高考知识一样忘光了。”

“这样。”庄笙出神地瞧着手里的半边围巾,她记得楼宁之曾经缠着她学过两次怎么织这个,每次都是不到几分钟就暴躁地放弃了,什么时候她又偷偷捡起来了?虽然花样几乎没有,但是针脚工整绵密,织得有模有样。

她在自己不在家的这几个月,还学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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