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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宗门大比晋升元婴的雷劫(请看作话)

锐厉鞭鸣呼啸着划破寂空, 激越扬『荡』的音波刮擦得耳膜生疼,沈祁修林清昀双双僵滞地停住脚步,在同一时刻骤然转回了头。

天穹清绝的月光下, 衣仙君墨发倾散, 倒提银鞭,深邃凤眸里似是覆盖着一层料峭霜雪, 冷冽威慑的神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扫视而来, 几乎将刹那间冰封在原地。

林清昀还没意识到当前问题的严重『性』,他望了望怒气腾腾的小师叔,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迷』惘道:“小师叔……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就在这里,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是什么情况???

许骄的视线掠过了他, 一瞬不瞬地盯着沈祁修道:“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们。夜已极深, 你们师兄弟有何等要紧的事, 必须挑在这时辰做?”

沈祁修全半点表情地沉默了。

师尊正看向他的睛里, 分明溢满了他往年最为熟悉的厌憎,那是牢牢扎根在他骨骼缝隙中的阴影, 是他数午夜惊醒之后盘踞不的噩梦。曾经被羞辱被折磨的回忆蓦地冲开闸,电光火石间齐齐涌脑海,炸开了一片殷红刺目的血『色』印痕。

他能品尝到自己舌尖迅速泛起了铁锈般的腥甜,想不得失摧毁这以消恨的念头在疯狂地蔓延滋长——但很快的,他又记起了师尊手指的温度,记起了他说“再也不顶撞师尊、万事都听师尊吩咐”的承诺, 于是偃旗息鼓地泄了气,心虚与退缩取代了渴切反抗的欲望。

他定了定神,放柔声线道:“师尊, 弟子林师兄约了今晚一起赏月。”

“赏月?”许骄看了他脸上稍纵即逝的暴戾,对他的鬼话连篇腻烦透了,“为师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雅趣?”

小兔崽子次次拿荒唐拙劣的借口敷衍他,他亦次次得过且过,不欲跟对方计较追究。可他若不找出沈祁修杀意的根源,彻底断了他这份折腾的心思,就凭他不惜铤而走险、踩着雷池边缘也敢胡作非为的行径,林清昀迟早有一天得死在他的手上。

许骄其实不认为沈祁修复仇是做错了,所以并妨碍他雪耻泄愤的兴致,只是他硬要林清昀偿命,起码需给出一合理的交代。至少依他现在所了解的内情来看,林清昀不到非死不可的地步,他没办法将事漠然置之,任由自家便宜徒弟不顾分寸的胡闹。

银鞭精致的握柄在他指尖缓慢旋,许骄移开了盯着沈祁修的目光,朝林清昀淡淡示意道:“清昀,你来向我解释一遍。你们是专程出赏月的么?”

林清昀这会儿慢了半拍发觉形势不妙,却不懂他师弟私下面哪里触到了小师叔的逆鳞,措地顺着沈祁修的话磕巴圆场道:“啊……是,是赏月。小师叔,我与阿祁发现今天的月『色』甚——”

“再让我听你扯一句谎,我就亲手把你关思过崖面十年的壁。”许骄幽幽地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你大可以试一试,看你师尊能不能从我手里保得下你。”

这是相当严厉的警告,林清昀登时惊得瞠目噤声,愈发弄不明他怎会莫名其妙地遭了牵连。

他局促得站立不安,偷瞟了瞟同样怔愣的沈祁修,又觑了觑神『色』冷冰冰的许骄,一头雾水地辩解道:“小师叔……我阿祁真的是随便走走,绝对没有做过任何有违规的事,真的!”

沈祁修自知理亏,重新编造了像模像样的理由,放低姿态牵师尊嵌织飞花的袖摆,希冀他稍微留几分转圜的余地:“师尊,弟子约了林师兄,是要与他聊聊宗大比决赛的事情。”

“或许您曾有耳闻,林师兄上一届凌霄宫的蒋淮交过手。弟子遇到蒋淮的胜算不大,却不甘心输给凌霄宫的,这才……”

他精心准备的托辞没能讲完,探出的指节也尴尬地顿在半空——因为朝『露』的鞭身倏然横亘在了师徒两中间,森森密布的锐刺阻挡了他近乎讨好般的触碰。

许骄拿捏着他的反应,赌小兔崽子不可能刚示完弱就撕碎驯服的伪装,毫不客气道:“为师尚未让你开口,你就老老实实把嘴闭上。”

沈祁修不料师尊会这般驳斥他,并且还是当着林清昀的面,一时难堪得下不来台,狠狠咬牙默了片刻。

他漆黑郁沉的瞳孔剧烈收缩,底晦涩的神情几经变化,终究竭尽全忍耐着眉宇浮躁的杀气,额角青筋直跳地垂落了抬起的手臂。

许骄有意给不省心的孽徒长训,自然懒得照顾他不满的情绪,转继续『逼』问林清昀实情:“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林清昀简直欲哭泪,暗想小师叔如果断定他在撒谎,恐怕要接下来就要抽他一鞭子了。

他委屈地悲叹道:“我们根本没来得及坐下聊天,您就已经到这里了……您相信我,我的确没胆量骗您。”

许骄审慎地注视着他,看他果然满脸稀里糊涂,便打算命令他速速离开地,腾出手沈祁修单独解决麻烦。但与同时,林清昀腰侧悬挂的传音玉玦忽而震颤着荧光大盛,象征十万火急的蓝『色』火苗点亮了玉玦中央雕镂的宗松鹤徽记。

林清昀低头看了那玉玦一,战战兢兢地瞄小师叔的指示,许骄略略颔首,才朝玉玦的纹路之内注入了一道开启传音的灵。

萧眠的声音随即清晰地响起:“清昀,你不在定峰吗?凌霄宫的仙尊率众登,通传的弟子们处找不到你。”

两派交际必定要遵守相应的礼制,凌霄宫有天大的事请也不该在深夜造访,这决不会是什么好兆头。林清昀顾不得回禀自己的行踪,慌忙皱着眉问道:“现在将近子时,仙尊怎会在这时候突然登了?!”

萧眠连夜赶查看周煊廷的尸身,提起这件事难免觉得头疼,长话短说道:“一炷香前,凌霄宫那叫周煊廷的弟子缘故地暴毙身亡,且浑身经脉寸断,死状极为凄惨可怖。谢归远来借定峰的上古阵法封锁气机,要赶在他灵识未泯召唤他的生魂,询问他究竟是被何所害。”

许骄甫一听这消息心底陡凉,微微侧目打量着沈祁修的神态,沈祁修却满脸都写着意外与不解,仿佛周煊廷的死他没有丝毫干系。

林清昀倒抽了口凉气,攥着玉玦匆匆央求道:“小师叔,下出了『乱』子,您能先放我回看看吗?”

许骄利落地允准放,待林清昀的身影迅疾消失在山脚处,正想跟沈祁修认真捋一捋账,他家那位孽徒便不知是撞了哪子的邪,竟俯身朝他倾靠过来,反手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少年挺拔的身形紧贴着他,下颌虚虚搁在他的肩膀上,欣长的五指珍惜地握着他腕骨。那是缱绻又温柔的作,然而许骄悚然恍惚,端生出一种被狰狞毒蛇绞缠、几近挣脱不得的错觉。

“师尊。”沈祁修痛苦地闭了闭睛,似乎在拼命压制着抵挡不住的强横量,断断续续唤道:“我们回家吧。”

许骄被他的冒犯僭越气得怒极反笑,心道这小兔崽子八成是故技重施,假装虚弱企图蒙混过关。不过下一秒,他就完全笑不出来了。

他听沈祁修低声说:“弟子晋升元婴境的雷劫……好像即刻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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