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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画 像

第二十一章 画  像

烛龙被困,自然是恼羞不已,嘶叫之声不绝于耳,但无论他如何施力,却仍是逃脱不出!但它却一直未现一点,适才它每每施力一击时,靳梦雪面色便会白上一分!若是它全力攻取,饶是靳梦雪修为再盛,恐怕已是拦它不下!

这,恐怕便是畜生与人之区别!

但是,就算它现了这一点,雪却绝不会给它这个机会!

“嗖!嗖!嗖!……”呼啸之声顿起,白衣若雪,青丝妖娆;那是一个怎样的男子?轻烟迷雾中,有那么一道白色身影飞驰席卷,碧芒划破长空,从窟洞上洒下的月光柔和泻落,已是黑夜了么?

烛龙虽被困,但不至于无力还击,雪这般肆无忌惮的冲来,自然是让它怒气横生,双足利爪一挥,凌厉的破空长啸竟是让雪耳中嗡嗡作响。

这般实力,雪决计不会强自接下;只见他白影一晃,躲了过去,却又击在那“卍”字真言之上,一道金芒刺去,竟是将它的利爪弹了开去,偌大的身躯竟是有些站立不住。

饶是如此,殊不知靳梦雪已是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紫衣!如此,她被依旧手扶琴弦,借以这阵法之力,调协体内翻腾的气血。

这一切,烛龙虽未望见,但却被雪望在了眼中!他深知不可在诱敌强攻,但若不如此,有如何断烛龙七经八骨?如此想来,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如今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念头,却是“天剑御雷术”;却又在瞬间否定!“天剑御雷术”施法过长,加上此地凶险,思来想去,却不过瞬间,当它目光停留在碧雪箫上之时,脑海中却是浮出一玉石俱焚之策?!

若他是雪,想必会立时否决!但如今,他已不再是雪!究竟是谁?他连自己也不知道?!

烛龙现今本就恼怒,见那雪腾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眼中,不禁怒火四起,哪里还去管那“卍”字金芒,左右前足交错一挥,仿佛撕裂破空的锐利之声顿起,让雪心中一栗!

只是他虽惊不乱,想要躲开,却又怕靳梦雪旧伤未愈,再添新伤!无奈,手中长啸碧芒如丝,围着那碧绿色的长箫环绕有序,末几,撕空碎爪赫然而下,却闻轰隆巨响,迷烟四起,一时竟是连方向也无暇辨识……

下一刻,伴随着碧绿光彩的白衣身影冲破迷烟,那光芒就似本该是美好而柔和的,如今,却似来自地狱的死神!就是烛龙那般千古异兽,却也被阵势惊得连退数步!

却又触碰到那“卍”字真言,一时金芒乍起,与迎面而来的碧芒相互辉映,一时间场中情形,越不可逼视!

“啪!……”

不知是破兵之声,或是碎骨之声!接连不断的小小的轻响回荡在窟洞的每一个角落!随后,是一声几近撕心裂肺,震耳欲聋的野兽嘶嚎,以及一道倒飞而回的白色身影!

瞬间……

天地肃然,寂静如一。

所以的光彩消散无踪,只有窟洞顶上滑下的月光将这凌云窟照亮了许多!场中,那白色身影的怀里,忽地亮起一道金芒,只是竟是腾空飞起,淡淡的金芒在夜里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

当那金芒停下的那一刻,是在一巨大赤红身躯的胸口之中!对,是那烛龙的胸口处!此刻,只见它安然的躺在地上,不时响起低低的咆哮声,也显得那般有气无力!

终于,下一刻那金芒显出的原样!金色印盒,炼化坳;当印盒上那无数红色梵文变化时,烛龙巨大的身躯也同是起了变化,就在那胸口处……流出了红色的血!

只是那血却是随着红色梵文的指引,腾空飞起,那炼化坳就似贪婪的野兽,吸允着甜美的鲜血!只是他未曾现,鲜艳的血液里,存有一丝碧绿的淡彩!

最后,最后……

窟洞肃穆,千万年来纵横天地间的千古异兽,眼里是不尽的狂傲与不甘,又有一丝凄苦与绝望;眼神仿佛自阴间探回望人世的无尽依恋,那一道低沉的咆哮,仿佛是与人世的诀别!最后,垂下眼睑,不再挣扎,却怎么,也止不住那一滴泪散落尘世!

清凉月幕里,烛龙化做一缕青光,终究消散!那身穿紫衣的女子,与身前的桐木古琴依然安然的躺着,自始自终嘴角却都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还有,便是那白衣若雪,迷雾妖娆的男子!和,怀中金色印盒,炼化坳……

洛阳,南宮家。

剑冢,

剑经阁。

南宫若默默的坐在一架木架的旁边,环抱双膝,望着正前方那白色的身影!那是她最熟悉的人,但此刻,她却感觉他好陌生?

因为,在他的身上!有一股怨,怨天,怨地,怨苍生……

他是,南宫寒!

这是被关押在剑经阁的第几日,他们并不清楚!只是,每日固定的时候,会有人透过石门送来饭菜;开始,南宫若还试图逃跑,或是叫嚷;但皆是已没用告终!

透过每次送饭的时日来算,恐也有五日之多了!

只是这两兄妹看来都没有自暴自弃的样子,每每饭菜送来,二人皆是吃的大饱!或许,他们心里明白,唯有将肚子吃饱了,方能应付一切皆有可能生的事?

南宫寒默默的望着那先祖的画像,眼眸中看不出有一丝感觉,就似他望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像画!许久,不知过了多久,他一直这般望着,没有动过一下,亦没有开口说过话!

“哥?”南宫若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道:“这画像你都看了这么多天了?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南宫寒没有回头,回道:“若儿!你来看看,这画像有什么不同之处?”

南宫若站起身子,走了过去,向那南宫傲画像望去!依旧是那般模样,手持长剑,白色长袍?她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嘟起小嘴道:“哪里有不同?这只是一张平常的先祖画像而已啊?”

南宫寒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不禁笑了,这么多天下来,或许只有这女子,才是他最后的依靠?接着,他缓缓摇头,正色道:“这里,乃是‘剑经阁’!南宫家所有武学经典皆被收藏在此,你看,那‘七星剑诀’,‘天剑御雷术’,‘半月斩’……”说着,他一一向着八面木架指去。

南宫若自然是知道他话中之意,忙道:“哥!难道,你认为《残剑诀》亦在此处?”

南宫寒心中对这妹妹是越来越喜爱了,点头道:“不错!”

南宫若凝神吸气,虽然二人自小修行《残剑诀》,但却都是由南宫剑,或是门中长老口头传述,从未见其真本?并不知是何模样,如今被南宫寒这般提及,倒是心中惊奇,只道这《残剑诀》或许对哥哥伤势有益,忙道:“那,哥你现什么了吗?”

南宫寒沉吟片刻,忽地指尖一扬,竟是指着那画像道:“答案,应该就在这画像之上!”

“画像?”南宫若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只见他指的正是南宫傲手中的长剑,然而那长剑却是斜指下方,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她看了许久,却仍是不明,沮丧道:“我还是没看出什么来啊?”

南宫寒微微一笑,轻拍了一下南宫若的肩膀,道:“若儿!你看那把剑,指的是哪里?”

他如此一提倒是提醒了南宫若,她凝神一望,只见那长剑斜指而下,而指的方向,却正是二人所站的地板之上?她方才觉,却已被南宫寒拉了一把,连退数步!

南宫若想地面一望,只见那不过是由白色大理石所切成的地板,根本没有一丝不妥之处?不禁黯然,道:“哥!这有没什么啊?”

南宫寒不答,若是他看出了什么,恐怕早已动手了!只是他亦没有看出一丝破绽?只得他不上前,细细查看,一时竟是忘了身旁的南宫若!

南宫若颇感无聊,这几日下来,她心中无时无刻不想着雪!想要他回来,却又怕他有危险!在这“剑经阁”中的日子,可谓是度日如年!

无奈,想着那画像走了过去!站在画像旁,细声道:“祖先!为什么我们家里生这么多事呢……为什么哥哥这么可怜……为什么爷爷要这么对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石室之中,悲泣声那般动人。

“没有为什么?!”只是在那一刻,却有一道坚定的话语打断了那悲泣声!那话语声怨,恨,却又包含了一丝无奈:“胜者王,败者寇!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哥!……”

“好了!别说这些了!”南宫寒微微一笑,又在低头细看那大理石板,不再说话!

南宫若掩面拭去眼角的泪痕,向那画像望去……忽地,她只觉心中一愣,不自觉的向着画像上南宫傲手持长剑的另一只手……

恍惚间,南宫若只觉那只手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食指,再屈中指……她登时大惊,慌乱甩头,方才望清楚那手只屈食中二指,指于上方!

南宫寒亦是感觉到她的异常,忙是站起身子,急道:“若儿!你怎么了?”

南宫若如梦初醒,轻轻呻吟一声,道:“哥!你看……”言罢,指向那画像。

南宫寒心中一愣,急向那画像望去,忽地,焦急的面色化做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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