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拒绝

秋风飒飒，碧水蓝天，仿佛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院中的海棠树如一抹明霞，层层叠叠，灼灼灿灿，似是在阳光下起舞，十分赏心悦目。

苏晚歌收回视线，心中的烦恼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这些时日，苏晚歌鲜少出府，一直琢磨着瘟疫一事。奈何岁福一无所知，只怕这条线就算是断了。

她隐隐觉得，瘟疫的背后或许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

她相信顾北宸会找到真相的，即便目前毫无线索，她也相信，只要做过便一定会有迹可循。

不一会儿，青兰拿着两封信走了进来。

苏晚歌一一看过，不由扬了扬眉。

陈氏要约她出去？

静默了片刻，苏晚歌大概猜到了陈氏的目的。她牵起唇角笑了笑，突然想知道陈氏会不会和沈氏说出同样的话。

另一封信则是顾北宸的，说是有事要说。

难道是瘟疫的事有了眉目，苏晚歌之所以一直关注此事，皆是因为此事像是冲着顾北宸而来的，她不得不担心。

苏晚歌与陈氏约在了一间茶楼里，为了省去麻烦，苏晚歌与顾北宸也约在了这里，只是错开了时间而已。

进入雅室，苏晚歌与陈氏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先开口。

苏晚歌这次带了芙蓉出来，为的是让她尽快适应现在的生活。

芙蓉站在一旁的角落里，默默垂首而立，陈氏看样子却像是一个人出来的，如此苏晚歌便更加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见陈氏一直未开口，苏晚歌放下茶盏道：“表嫂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陈氏凝视着苏晚歌，似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陈氏面上的挣扎苏晚歌看得真切，她按下思绪端坐在那里，等待着陈氏张口。

“阿澈心里的人就是表妹吧。”陈氏说完目光不离苏晚歌，生怕错过苏晚歌的任何一个表情。

可惜苏晚歌的面上神情依旧，没有一丝波动，陈氏注定是要失望了。

“这个事表嫂应该去问表哥，而不是在这里问我。”苏晚歌淡淡道。

此时隔壁的雅室中，顾风险些跳了起来，他连忙把二人的谈话转述给了顾北宸。

顾北宸立马变了脸色，目光灼灼地看着顾风，顾风心下一叹，自然知道自家世子的意思，片刻不敢耽误，随即又回到了墙边仔细听着。

陈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心里的人就是表妹无疑。”话落，陈氏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气，面上也苍白了几分。”

苏晚歌不紧不慢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表哥成亲的人是表嫂并非是坐在表嫂对面的我。”

陈氏自嘲一笑：“可他心里的人终究不是我。”

苏晚歌也笑了，眼底涌起一抹不耐：“表嫂今日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陈氏反应过来，正色道：“表妹若愿意，我愿自降为妾。”

苏晚歌对楼家这位新妇的印象谈不上好坏，可还是震惊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表嫂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可知这样做会带来怎么的后果？”苏晚歌的语气转冷。

陈氏神色怔怔，苏晚歌再道：“表嫂这样做了，岂不是在给侯府树敌，表嫂答应，陈家能答应吗？

即便陈家不说什么，旁人又如何看待侯府与楼家，还有表哥和坐在你对面的我？

这些表嫂都想过吗？”

陈氏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竟无言反驳，今日之行的确是她冲动了。

见陈氏把话听了进去，苏晚歌直截了当道：“即便没有表嫂，我也不会嫁与表哥。”不等陈氏开口，苏晚歌继续道：“表嫂回去吧，就当今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陈氏知道，苏晚歌这是拒绝她了，而且拒绝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