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3章复立太子
按理说像苗疆这种生活简朴,与世无争,甚至连最高领导人都住竹楼的地方是没有多少雄心壮志的,更谈不上安插细作这种事了。
但是事无绝对,圣女在位的时候,苗疆的族人基本都不会担心什么,一旦圣女之位空缺,苗疆族人就惶惶不可终日,苗疆的蛊术与咒术相结合,虽然厉害,但也并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哪怕长老们不去安排细作,族人也会偷偷的去刺探中原的情形。
中原也有应对的办法,其中作为一国至宝的玉玺更是拥有可以庇护君王乃至于臣子的作用,以龙气养玉,只要君王不昏庸,玉玺就能保证其百邪不侵,哪怕是苗疆圣女出手也能够挡下来。
这也是苗疆族人恐惧的主要原因,阳朝有玉玺镇国,又有国师和武林人士这样拥有非凡力量的人才,为了不让苗疆被吞并,圣女之位空缺的时候就会派出细作察看中原的情况。
事实上,苗疆在历代圣女的治理下,即使在位期间也不会放松对中原的警惕,必要的细作依然会安插,没准就有哪个皇帝脑抽呢?
钟蓝想让傅恒去取得国玺的决定让长老们有些惊讶,毕竟难度太大,盗窃一国之玺的事若是暴露,足以让阳朝不惜一切代价来发动战争,但仔细一想如果这件事真的成了,对苗疆的未来未尝没有好处。
毕竟圣女诞生的条件实在是太过于苛刻,比如钟蓝这次上位就和上次相隔了50年,在这个年代,就相当于普通人一生了,若是能盗得玉玺,圣女不在位时,就不必担心随时会有敌人攻进来了,即便真的有某位君王想要开疆辟土建功立业,没有了护国玉玺保佑的君王也不足为惧,随便哪一个长老就能要了他的命。
钟蓝一声令下,长老们就全力以赴的去执行。
钟蓝自己也没闲着,阳朝这一代的君王不说昏庸,那也是平庸至极,玉玺获得的养料不够,仅能保佑他一人,钟蓝直接远程操纵咒术,将皇帝身边伺候的老太监弄死,换上她们的人,有了掌管皇帝内务的太监总管,苗疆埋在后宫的人行事就更加方便了。
傅恒被废明眼人都能够猜到是贵妃为了能让自己儿子上位动的手,傅恒母后的死也和她脱不了关系,甚至于在傅恒出生以后无人保护而屡屡被人下毒加害,体弱多病,弱不经风,皇帝明知他是被陷害的,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让自己宠爱的贵妃儿子上位而废黜了他。
时至今日,傅恒早已不对他那个父亲报什么希望了。
苗疆的动作很快,等细作接近了贵妃身边的人,找到机会,就把蛊虫放在对方身上,然后把贵妃做过的坏事捅出来。
谋害皇后,皇太子,以及宫中的许多皇子和妃嫔,甚至于在皇帝的身上也下过毒,这些事情一同出来满朝文武皆惊,就连许久未曾出面的国师都炸出来了,直接把贵妃定为了迷惑君主的妖妃。
为了保下贵妃的命,皇帝只好把她的位分撸了,就连贵妃的儿子也受到了牵连,从太子之位上撸了下来,派人去寻流放边疆的前废太子。
苗疆早已和这边的将领打好了关系,等宫里的人一来,就把傅恒的送了回去。
傅恒坐在回宫的马车上沿途遭遇了许多刺客,结果都被他有惊无险地避过了,本身他就百毒不侵,这三年的闻鸡起舞也让他练就了一身好武功,成功的在前来刺杀的人手下活了下来,顺利的抵达了京都,受到了保皇党一派的文人欢迎。
他的外公也在其中,傅恒爹不疼娘不在也能在危机四伏的皇宫里活的12岁,这位外公功不可没。
若说傅恒在阳朝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亲人,大概就是他的外公一家了。
进宫那天贵妃儿子也在其列,叶傅允虽然惊讶傅恒竟然能够活着来到京都,却也没有多少担心,贵妃早就和他说过傅恒已经被毁了容,绝不可能登基,他派去的刺客也曾经说过傅恒一直以半边脸示人,想来母妃是绝对不会骗他的。
眼下皇帝的儿子就他们两个,不出意外,最后登上皇位的人还是他。
一直在心里边窃喜的叶傅允没想到打脸打得这么快,等太监通报傅恒觐见,傅恒那完好的面容以及集合了皇帝和已故皇后所有优点的脸一露出来,他顿时脸色阴沉下来。
母妃的人但是也太不利了,老是给他拖后腿。
在苗疆沉浮了三年的傅恒不仅容貌俊朗,三年的锻炼之下体格健壮,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羸弱之态,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说话也是气息沉稳,气度不凡。
“傅恒见过父皇。”傅恒行礼的姿态标准又极有韵味,虽然没有什么恭维的语气,但是态度诚恳至极,皇帝看到自己抛弃的这个儿子居然成长的如此出色,也是十分惊讶,目中也带了几分赞赏。
朝臣看到这样的太子也是非常的欣慰。
相比之下,在贵妃和皇帝的宠爱之下长大只知道仗势欺人虚张声势的酒囊饭袋叶傅允就不足为提了。
重新册封了太子之位后,傅恒又回到了东宫,他身边的宫人早已换了一波,重要的宫人都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和他的外祖安排过来的,其余的就是各宫安插进来的宫人。
因为贵妃的出身低贱,皇帝也不想要娶一个家世显赫的贵女做自己的皇后,所以自他的母后去世,后位便一直空悬,来后宫的权利就交到了贵妃手中,虽然贵妃的势力前阵子被削弱了不少,但贵妃毕竟在宫中经营许久,势力依旧不可小觑。
傅恒在东宫里转悠了一圈,越发的怀念起在苗疆时伺候圣女的日子,虽然在那里,他的地位无比低贱,但是阿幼朵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他,更不用提心吊胆的应对各种阴谋诡计。
傅恒走到南边的窗台,看着窗外的芭蕉,只觉得整颗心空荡荡的,没有了依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