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对不合理的要求要加以拒绝
“上泉，在你的内心深处，还藏着另外一个人是吧？”作词会议室内，以秋元康为首的数名作词人呈半圆包围着上泉奈落，一边问着稀奇古怪的问题，一边在手里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这当然不是正常的作词状态，秋元康算是一名灵感型作者，他的偶像制作人生涯与其说在制作偶像，不如说是在讲述少女们的故事。对他而言，有趣的故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是太懂秋元老师是什么意思。”上泉奈落看似从容不迫，实则六神无主，难道秋元康也知道了我的秘密？
“我并非质疑你和白石的友谊，但我总感觉你在看白石的时候，想的是另一个人。”
上泉奈落放松下来，原来是指这个。
“秋元老师也是创作者，应该能明白吧。我在写《食灵》的时候，由于满怀对抛弃麻衣样的愧疚，就把一部分感情倾注到土宫神乐身上。和麻衣样和好后，有点分不清这份感情究竟是对她还是对神乐了。”
秋元康点点头，作者对作品里的角色产生感情是很正常的事，通过各方面渠道，他对上泉和白石的故事了解得七七八八，今天把正主叫过来也只是做一点补充。
“今天就到这里吧。”秋元康对上泉奈落下了逐客令，“我明白《食灵》相关的活动对你很重要，但也不能放松歌舞的练习。根绝老师的反馈，上泉你的舞蹈有点不妙啊。”
“抱歉，我会更加努力的。”上泉奈落立刻表示自己的决心。而周围数名作词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他们都是上泉奈落或者白石麻衣的粉丝，是秋元康专门从作词群里挑出来的。能够参与自己推的小偶像的双人曲作词，自然尽心尽力。
待上泉奈落离开后，众人聚在一起讨论起最终歌词。不一会儿，秋元康站起身，走到一面白板前笔走龙蛇，写下歌词。
白石：透过窗户，注视行走的你
当天空下起比今日更大的雨
就会移开目光
因为你靠得太近所以没有发现
上泉：在梦中依然为分别心痛
现在明白了你的泪水
已无法再见
无法做出不伤害你的约定，也无法挽留你
白石：伴随飘走的云彩
不知在何处浮现出可爱的笑容
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疏远
上泉：两个人的时候，我太软弱没能守护
仿佛撕裂天际的雨
此时我已经明白
在你眼中映照出的坚强和包容的语言
我的心中却没有
白石：那天就像最后的低语
你包含着泪水挤出一句再见
失落的脸上，想要伸出的手似乎很脏
上泉：我一个人的季节变幻
我太软弱以至于没能守护
雨水撕裂般继续飘落
现在即使明白也太晚了
白石：已经无法将视线从你身上移开
因为你靠得太近所以没有发现
上泉：如今耳边还回响着再见
我终于明白你的泪水
是为了让我更加坚强
知晓了这件最重要的事
这将不会忘记也不会舍弃
“秋元老师，这样写会不会太悲伤了？和偏向欢快的曲风不搭。”一名姓石川的上泉单推提出意见，“奈落酱和麻衣样已经合好了。”
“上泉和白石是合好了，但谏山黄泉和土宫神乐却永远分开了。”秋元康推了推标志性的黑框眼镜，“说实话，我更喜欢谏山和土宫的故事。”
“可是……”
“没有可是！”秋元康提高了音量，“石川，是我最近太温柔了还是你叛逆期到了？太注重创作了啊，伙计们。”
秋元康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们是在为偶像创作，词曲都不能太负面，要给粉丝希望！希望！”
“如果真的要给希望，为什么作词又这么悲伤啊？”石川撇撇嘴，在心里问着。秋元康对于他们来说，身兼大前辈、半个老师、金主数个身份，提提意见可以，可不敢真的忤逆。
“好了，这下乃木坂出道单最后一首歌的歌词就确定好了。”秋元康拍拍手，“去通知参与出道单作词的全部同事，今晚我请客，好好放松一下。”
“好耶！”
“秋元老师赛高！”
年轻一点的作词人欢呼起来，年长一些的比较矜持，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秋元康是什么德性，懂的都懂。
……
相较于创作者们的欢快，上泉奈落就有些低落，她不禁扪心自问：“真的有这么明显么？既然秋元康能察觉到，那么麻衣样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上泉！你又走神了！”舞蹈老师按了按额头，“我理解你最近工作比较多，但在舞蹈练习时也要集中注意力。就算你不在乎提高水准，也要为安全考虑吧？”
“非常抱歉！”上泉奈落只能鞠躬道歉。
乃木坂近期可谓势头不错，先是收到备受年轻人好评的明治巧克力的广告邀约，又成功举办了“粉丝拟颜画速写”活动，月底还有粉丝期待值极高的才艺大会。
骤然充实的行程让成员们终于有了些许成为偶像的实感，原本因为重复训练有些泄气的成员也打起了精神。
工作最多的毫无疑问是上泉奈落，除了作为选拔成员几乎要参与全部的团体活动，她还有数个杂志采访和角川文库安排的宣传活动。运营方面还在积极为她联系合适的综艺节目，以期能在电视上刷脸。
“奈落，最近太累了？”趁着休息的间隙，白石麻衣坐到她的身边表示关心。
“嗯，有点不习惯。自从高中毕业后就没有这么紧密的行程了。”上泉奈落点点头，经过上午秋元康的灵魂拷问，她这会有点心虚。
实际上这完全是她自己想多了，白石麻衣的情感并不算纤细，反而有些大条，尤其是面对熟悉的人，经常搞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场景。
“哈哈，就算是高中，你的行程也不紧密啊，除了上课走神就是在剑道社指点一下后辈而已。”
“胡说，我没有上课走神。我是在构思小说，作者的事，怎么能说是走神呢？”
“今天秋元老师是叫你去进行双人曲歌词确认么？”白石麻衣转移了话题，“作词老师们好热情啊，都和我握了手。”
“？？？”上泉奈落冒出一阵问号，为什么他们对我就不冷不热啊？联想到《乃木坂在哪儿》中有野晋哉只和白石麻衣握了手，大概明白了什么。
“咳咳，这种借职务之便谋私的行为应该加以抵制。”上泉奈落开始口胡，“你想想啊，也许他们现在握了你，等出道单发售的时候，就不会来握了。不利于销量。”
“感觉有道理，但又有哪里不对。错觉吗？”
当然不对！全部都不对！
“不是错觉，对于不合理的要求，我们要学会拒绝。”
“我们和桥藤木君认识的时候，奈落你就是用这种语气胡说八道！”白石麻衣还是反应过来。
“你怎么认识他的？握手会他在我这列啊。”
“当然是拟颜画的时候。顺便说一下，他要求我画的是奈落你的拟颜画哦。”
想到白石麻衣感人的绘画水平，上泉奈落估计桥藤木允安的恶趣味得到极大满足，指不定下次握手会就会带着拟颜画来嘲讽自己。
“麻衣样，下次一定要拒绝这种不合理的要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