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贵门夫君凤凰妻1
江澜睁开眼就听到一阵哭嚎,那嗓音听起来着实有些尖锐,就像是她曾经在乡下见到的哭丧小分队。
“我的澜儿啊,你真是命苦,娶了个贵夫抬不起头不说,这活活的把你给磋磨病了。”那男子喊得是声嘶力竭,但眼中却半点眼泪都没有落下来。
江澜躺在床上,有些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就看到床边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一个青年男子,大约在三十五岁左右的模样,属实是将她给吓了一跳。
“009,现在什么情况,这画的跟鬼一样的男人是谁?”江澜在心里呼喊女尊系统009.
【宿主,这是你的父亲江洪氏,我这就把这个世界的剧情传送给你。】系统009开口说道。
009的话音刚落,江澜就感觉自己脑海中多了一团影像记忆,让她本就不舒服的脑袋更加的难受。
“爹爹,别哭了,秦月寒呢?”江澜坐起身来,伸手拒绝了江洪氏的搀扶。
“哎,你个小没良心的,一睁开眼就要找那个狐媚子,半点是没把你爹我放在眼里。”江洪氏开口说道,声音拉的长长的,倒是做足了泼夫样。
江澜见他这样,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就算他在系统009的灌输下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当活生生的女尊世界的父亲,唱作俱佳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也属实是让她够够的。
“爹爹,秦月寒呢?您不会忘了我现在还要岳母大人帮衬吧?”江澜按压着太阳穴,甚是头疼的抬眸说道。
江澜穿的这个任务反派的名字也叫江澜,是一个极其内敛阴狠的女人,但是她有一副好皮囊,又贯是会装模作样。
而她口中的秦月寒,是当朝左相秦剪拂的独子秦月寒,她的主君。
江洪氏被江澜一提醒,瞬间就被噎住了一样,收起了眼里的埋怨,但嘴巴却像是萃了毒药一般的说道;“爹爹我能是那么蠢的人吗?秦月寒一早就来了,我让他去厢房歇着,他不肯,非要跪在院子里请罪。装模作样,真是贱人。”
江澜闻言一怔,抬眸看向江洪氏,发现他丝毫没有收敛的迹象,亦是明白了这父女俩往日相处的模样。
【宿主,本世界的任务就是改变反派江澜的悲惨结局,阻止秦家的破灭。】系统009开口说道。
江澜闻言一下子想到了原主的悲惨结局,瞬间就有一种槽点太多,无处可吐的憋屈感。
毕竟,像原主江澜这样处心积虑的凤凰女,娶了秦月寒这种高门大户家的公子。
不好好的哄着捧着就算了,还一心想折辱他,最后更是将个青楼小馆当成宝,将秦家害的是家破人亡。
秦月寒更是在事情败露,听到秦剪拂在牢中自缢后,跟江澜同归于尽了。
“爹爹,你怎么能让秦月寒跪在外面呢?”江澜开口说道,伸手就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急匆匆的向着院落里走去。
古色古香的庭院中,冰冷的青石地板上,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姿态笔直的跪在正中央。
江澜的脚步有些匆忙,但跪在院子里的秦月寒早已经是心灰意冷了。
他跪在地上,即使听到江澜的脚步声,依旧是冷淡的模样,漆黑的眼眸中竟是毫无波澜。
江澜走到他的面前停住了脚步,眼里闪过了一丝的惊艳,但很快就收敛住了。
“错不在你,你何必跪在这里。”江澜垂眸看向秦月寒,声音略显清亮的说道。
秦月寒跪在地上,闻言身子一怔,眼中的痛色越发的明显。
他缓慢抬起头,但是却始终牢记该有的规矩,并未完全直视江澜。
“请妻主责罚。”秦月寒开口说道,嗓音清朗如同山涧溪水般动听。
江澜闻言忍不住苦笑,她看着眼中满是灰败的秦月寒,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好。
“责罚你什么?你嫁给我本就是无奈,如今我自己粗心大意染了风寒,怎么就是你的错了。”江澜开口说道,语气端的是温柔。
但是奈何秦月寒早就对江澜心有防备,丝毫没有动容的模样,依旧是将身体跪的笔直。
“请妻主责罚。”秦月寒开口说道。
许是江洪氏和一路走来的下人给了江澜的震撼太多,秦月寒这种矜贵冷淡的模样,竟是莫名的让她觉得欣赏,忍不住心生怜惜。
【是吧,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觉得秦月寒是瞧不起她的。】系统009忽然开口吐槽道。
江澜闻言一怔,然后想起原主的性情,这般冷淡的秦月寒可不就让她自尊心受挫。
“起来吧,跪着也不怕伤着膝盖。”江澜开口说道,伸手握住了秦月寒的手臂。
秦月寒被江澜的动作弄得一愣,一双漆黑的桃花眼竟是露出几分茫然无措的神情,就像是林间迷路的小鹿。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最密切的一次接触,秦月寒抬眸看向江澜,见她眉宇间没有丝毫不耐,竟真真像是他曾期望的妻主那般。
江澜在原本的世界就是个女强人,性格强势,聪慧坚韧,但始终都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
如今见秦月寒这般模样,她竟是隐约有种心动的感觉。
但是一想到原主做的那一切,就属实感觉糟心到无言以对。
她这次之所以会染上风寒,就是为了利用秦月寒的自责,将那青楼里名叫苏清河的小馆给弄进府中。
毕竟,她当初可是“被迫无奈”娶了秦月寒当主君。
婚后更是连秦月寒的房间都没有踏进去半步,秦剪拂虽然心疼秦月寒,但是这种内宅之事,她自是半点不知。
如今江澜这么病上一遭,跟秦月寒开口纳个妾室回来,自然是不会遭到拒绝。
秦月寒顺着江澜的手站了起来,膝盖因为跪的太久,而隐约有些颤抖。
跟在他旁边的下人秦钟,看着眼中满是心疼,看向江澜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不满。
江澜看着秦钟的眼神,在想想他在原主的记恨下被卖去了采石场,忍不住有些汗颜。
这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因为心中那莫名其妙的嫉恨,而将自己的夫君一家都当成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