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余医生喜欢听笛子么?我的笛子吹得不
“你怎么没说你今天约了沈少啊?”
周还手肘碰了碰余别恨, 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早知道他就不跟着一下楼了啊,一大早被喂一嘴狗粮。
“我跟你提过,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出一趟门。”
周还:“!!!”
哥哥, 你周末经常义诊或者是开会喂!我以为你今天说有点事情, 要出一趟门意思是要做义诊或者是别跟工作有关好么!这是有点事情,要出趟门么?这明明是要约会啊!
周还算是服气了。
陈邦下了车, 替余别恨开车门。
周还:“……”这就是有钱人架势, 上个车,还有保镖下车给开门,跟演电视剧似。
别说,要是别恨是女……
这不是妥妥《霸道总裁爱上我》设定么!妈呀, 这么一想, 有点带感是怎么回事 ?
“那我先走了啊。”
周还朝余别恨挥了挥手。
余别恨叫住他, “我今天有事, 中午应该不回吃饭了,午饭你自己解决一下。”
据沈少说, 马场符城郊区,那他们中午应该赶不回。
周还压低嗓音, 暧昧地回了一句, “我要是你,我晚上都能直接夜不归宿。”
“我走了啊, 加油!”
周还握拳手余别恨肩上捶了一下,双手『插』兜走了。
…
余别恨上了车, 跟车上陆远涉、陈邦以及杨鹏三人分别点了点头。
后,跟沈长思招呼,“沈少。”
沈长思略一点头, “嗯”了一声,吩咐杨鹏开车。
车子开后没多久,沈长思从后座拿了一个车载靠枕,给戴了脖子上。
这之后,沈长思取下,又重新戴上,如此反复了次。
余别恨出声问道:“脖子不舒服么?”
又一次把车载靠枕给拿手里沈长思,脸『色』沉郁,“嗯。”
沈长思脖子不舒服了好天了,什么冰敷,热敷,他自己都试过,收效甚微。家庭医生还给他开了膏『药』,他嫌一股子『药』味,没用。
车上不好诊,余别恨道:“等到了目地,我。”
因为脖子不舒服,沈长思便没什么谈『性』,他点点头,脑袋倚着车座,还是不很舒服,就又重新拿了靠枕戴上。
车子平稳地前进,阳光隔着车窗,暖洋洋地晒身上,连着天都没有睡好觉沈长思了困意。他脑袋歪着,靠靠枕上,眼睛渐渐阖上。
余别恨提醒道:“好还是不要车上睡觉,这样歪着一边睡,对脖子更加是个负担。”
沈长思小憩被扰,他不悦地睁开眼。
忽地,沈长思勾唇,笑了笑,“余医生说得对。”
沈长思解了安全带,将他自己脑袋枕了余别恨腿上,“借余医生腿一用。”
坐副驾驶陈邦听见这一句,吞了吞口水。
好家伙,沈少跟余医生展,这么,这么快速吗?
余别恨微愕地望着将自己双腿当成枕头沈长思,片刻,他不甚赞同地道:“沈少,这样不安全。万一前方忽然驶车辆,或者是遇到路况,紧急停车……”
沈长思转过了脸,侧脸枕着余别恨腿,面朝里,闭着眼,“余医生,安静。”
沈长思一连好天没有睡好,他枕余别恨腿上,初脖子是各种不舒服,变化了次姿势,后头总算是寻了个对舒服姿势,慢慢地睡着了。
余别恨不会以为,这位明佑帝亲近是对他,多半又将他当成了大将军晏扶风。只是要他把人强行给推开,他做不到。
余别恨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阳光晒进很暖,只是沈长思车上睡觉还是比较容易着凉。余别恨没沈长思身上见外套,他四周了,后窗后备箱上见了一件羽绒外套,应该就是沈长思。
余别恨拿过那件羽绒外套,轻轻地盖帝王身上。
…
车子快要抵达城郊马场,窗外景致渐渐开阔。
余别恨平时工作忙,很少机会到郊外,他转过头,欣赏着窗外景致他眼前掠过。
“叮咚——”
余别恨放裤子口袋里手机响了,有电话进。
尽管第一时间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还是吵醒了枕他腿上沈长思,后者缓缓地睁开眼。惺忪乌眸,如同朦胧江南烟雨。
余别恨低下头,“抱歉,吵醒你了?”
沈长思长如鸦羽睫『毛』动了动,他仰脸,怔怔地望着余别恨。忽然把脸给埋了余别恨怀里 ,双手手臂紧紧地箍住他腰身,“阿元。”
余别恨身形一僵。
手机那头,辛羽了显示正通话,但是又没听见余别恨应答他,对着手机又喂喂了声,“师哥,师哥你听吗?”
听见辛羽说话声余别恨,对着电话那头回道:“嗯,听。”
辛羽笑着问道:“周还师哥你边上呢?”
车内寂静,手机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至沈长思耳畔。
听着余别恨同人讲电话,沈长思眼下终回过神。他不是大恒,而是成了百年后一个商贾之家大少爷。
他怀里抱着,不是阿元。确切说,是现余医生还不是阿元。余医生没有阿元记忆。
方才,是他睡懵了。意外是这人身上气息,同阿元一样,竟然都令他很是舒服。
沈长思信自己直觉,余医生同阿元,定然就是同一个人。
沈长思不但没有把人松开,反而将脸越朝余别恨怀里钻了钻,像是一只大猫,余别恨身上,企图嗅见一丝一缕,他过往熟悉气息。
沈长思『乱』动,余别恨有点痒,维持语调沉稳,“不是周还。”
辛羽语气困『惑』:“那是……”
余别恨断了师弟辛羽话,“辛然,有什么事吗?”
辛羽:“噢,是这样。就是上次师哥帮我改那篇论文,顺利通过啦!!!以想要晚上请师哥吃饭,以表答谢。就是不知道师哥晚上有时间?”
末了,辛羽感叹了一句道:“感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师哥了。”
辛羽是余别恨博士导师家亲戚,因为受导师托,余别恨对这位小师弟一直挺照顾。
骑马不可能骑一天,体力会吃不消,应该下午就会回。是余别恨问道:“大概晚上点?”
辛羽带着一点期待,又带着一点兴奋地问道:“晚上七点左右,可以吗?”
余别恨想了想,“应该可以。”
辛羽笑着道:“好,那师哥,我们晚上见。”
怀里沈长思忽然坐身,逆着光,余别恨不出他能上神情。只是隐约有一种感觉,这位帝王心情,此时应该算不上好。
余别恨分了神。
电话那头,又没听见声音辛羽困『惑』地道:“师哥?”
“嗯。晚上见,”
…
余别恨挂了电话,只听沈长思似笑非笑地道:“余医生行程挺忙。”
不会认为,这位帝王是吃自己醋。余别恨还想,沈长思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又听沈长思道;“到了。”
余别恨转过头,果然,沈家马场到了。
沈长思率先下了车,只是可能他脖子还是不大舒服,下车前,手扶了脖子一下。等到陈邦开车门,沈长思扶脖子上手就已经放了下。腰身挺直,下车动作很是从容沉稳。
余别恨眼底掠过淡淡笑意。
余别恨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沈家马场很大,里头养许多名种马,都世界级比赛当中,得过很好名次。沈家马场是符城每年赛马比赛举办地之一。算,他们今天要马术俱乐部只是其中一个体验项目而已。
沈长思一行人进了马术俱乐部,俱乐部负责人立即迎了上,带沈长思他们先更衣室,换上马术服。
有余别恨陪着沈长思一进更衣间,陆远涉他们就等外面。
沈长思换好衣服,开更衣室门。余别恨已经换好了,就等更衣室外。
“走吧。”
听见声音,余别恨转过头。
他们人现身上是一样装束。都是内搭白『色』衬衫,外面穿了件黑『色』防护背心,下身是紧身白『色』马裤。
余别恨视线落沈长思小腿上,按理,那里应该还得穿一双防磨黑『色』马靴。
余别恨着沈长思:“马靴怎么没穿?”
嗯?还得穿靴子么?
沈长思一心想着等会儿要如何草地上驰骋,是真把还要穿马靴这件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沈长思推开门更衣室门,果然地上见了黑『色』马靴。他进时没注意,后面又被他换下外套给遮住了。
沈长思没穿过这般长靴子,不同大恒乌靴总归差不离。
沈长思脱了鞋,他把脚伸进长靴里,因为靴子有点长,他脚一时踩到地上,他只好一只手扶着墙,以稳住身体。
余别恨:“站着穿不方便,出穿吧。”
沈长思眼『露』困『惑』,外头椅子么?他记得这更衣间没有椅子。
更衣间是没有椅子,不过更衣间有一个放障碍物收纳箱。
余别恨搬了收纳箱,他让沈长思坐收纳箱上,他取了另外一只靴子,蹲身替沈长思把另一只马靴给穿好了。
身为帝王,沈长思是不习惯道谢。
他习惯给赏赐。
“余医生喜欢听笛子么?”
余别恨抬头。
“我笛子吹得不错,下回可以吹给余医生听。”
余别恨:“……”
根据他梦境,这位明佑帝这笛,好像吹得不是很好听。
余别恨:“好。”
…
穿好靴子,沈长思站身。
“等一下,先别。”
沈长思困『惑』地着他。
余别恨对沈长思道:“脖子转下,我。”
原余别恨还记着沈长思脖子不舒服这件事。
沈长思一心知想着骑马,都快把脖子不舒服这件事给忘了。
不过等会儿要是真骑马,脖子不舒服话很有可能会骑得不进行。
他配合地转动了下脖子。
沈长思脖子往右转时候没有问题,只有往左转时候,动作迟缓。
余别恨他左边脖子上按了一下,“疼么?”
沈长思瞪着他,没说话。
余别恨眼底掠过一抹淡笑,要强小皇帝。
余别恨:“应该是落枕了,得按摩次才能好。我先暂时给你按摩一下,先舒缓一下。”
听说能稍微缓解一下,沈长思当即道:“可。”
余别恨:“……”
…
沈长思跟余别恨从更衣室出,等外面俱乐部负责人领着他们一行人前马术外场地。
马术室外场地,工作人员把沈长思平时骑那匹通体白『色』『毛』,名为“白雪”,以温顺、聪明着称利皮扎马牵过。
沈长思金凉时期,闲着无事,就会骑马草原上奔驰。那种迎风疾驰快感,会令他暂时忘却被俘虏羞辱,会让他感觉好像他身体就要飞,飞回大恒。
沈长思『摸』了『摸』“白雪”脑袋,白雪了个响鼻。沈长思勾唇一笑,他一只脚跨上马镫,动作潇洒地翻身上了马背。
已经戴上安全头盔沈长思,双手握着缰绳,双腿轻踢马肚,“驾——”
马蹄扬一阵尘土。
余别恨还教练介绍下,挑选马匹,被马蹄扬尘土呛了鼻。
“咳咳”,余别恨轻咳了声。
沈长思听见余别恨咳嗽声,唇边笑意扩大,马儿轻盈地跑过余别恨身边。
余别恨咳嗽渐停,他抬头,望着年轻帝王骑白『色』马背上,奔疾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