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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打滚!现在你可以继续追求我了

路迎酒把合照交叶枫, 让他收好。

叶枫盯着合照了很久,也没出个所以然。

路迎酒问:“你完全不记得‘拜山’这件情?”

“不记得。”叶枫摇头, “真奇怪,99年我是6岁,肯定是记的年纪了,怎么会没有印象呢。”

路迎酒随口说:“你该不会撞过墙,撞失忆了吧。”

叶枫:“……”

路迎酒:“还真撞过?”

叶枫凑近,他指着额头上的一道疤。

疤很浅,藏在头发隙根本不出来,他说:“这疤就是墙上撞出来的,缝了4针呢,可疼了。”

路迎酒:“……”

叶枫说:“我去再问问家里人。咱们赶紧出去吧, 小李还带着人在大口等着呢。”他环视周围, “不过我二『奶』『奶』都死了,怎么鬼打墙还没有消失?”

“她还没有死透。”路迎酒说,“她的本体不在这里, 怨气也就没有散掉。单纯病死的人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或许当年她的死是有隐情的。”

他又补充:“短时里不用担心她, 她伤得很重,很久都不会出来害人了。”

叶枫就深深叹了口气,『揉』了『揉』脸。他没注意自己的手『摸』过不少东西, 脸上顿时留下几道黑乎乎的痕迹。

他说:“先出去吧。路大神, 快把这个鬼打墙破了。我们还能从外墙走么——像你刚才说的样?”

“不行。”路迎酒说,“个出口已经消失了,要再找一个。”

他们三人抱着纸箱子来到走廊。

红『色』的【8楼】还印在墙面上,起来分外渗人。

叶枫隐约觉得,这里的病房肯定和鬼打墙有关, 可能是布置,可能是器械,也有可能几面着就诡异的镜子。

可惜隔了么多年,这层楼的具体细节,他也不大记得了。

路迎酒说:“叶枫,再跳一次房子吧。”

“嗯?”叶枫懵了几秒钟,“现在让我玩这个?”

路迎酒弯起眼睛笑:“再试一次呗,随便跳,就跳一个房的距离。”

叶枫:“……”他抓了抓脑袋,“靠,在鬼打墙里跳房子,这要是传出去了,我就晚节不保了。”

“没,只有我得到。”路迎酒了眼旁边的敬闲,“你可以当他不是人。”

——他这话其实很有道理,敬闲还真的不是人。

叶枫说:“你难道就不觉得尴尬么?我这么大一个人,正在奔三的路上轰轰烈烈,还要玩这个。”

“不觉得,反正又不是我跳。”

叶枫:“……”

话是这么说,叶枫道路迎酒从不掉链子,这么要求肯定是有原因的。他站到第一病房前,和以前一样,假想地上有格子,迈步跳了起来。

一步、两步、三步……

脚步声在空旷的空中『荡』,分外清晰,落地时灰尘在脚边飞舞。

等他跳到了病房尽头,路迎酒说:“你一共跳了多少步?”

“二十步。”

“你当年在这里,一层楼要跳多少步?”

叶枫脱口而出:“一百步左右。”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

路迎酒说:“即便有偏差,你现在跳的距离比小时候跳的远,步数也应当是减少。但是这里一共有六病房,加起来是一百二十步。多了一病房,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

他指了指病房:“不是房内的布置有问题,而是房的大小。你刚才解开符纸的时候,我随便走了下。除了第五病房,其他房长宽都是二十步左右。而第五病房的长是二十六步,它比其他的病房深。”

以肉眼来说,这是非常小的差距,更何况现在光线暗淡。

“啊,”叶枫说,“所以是第五病房有问题。”

“对。”路迎酒点头,“我上来前,在一楼了这栋楼的消防图,八楼的每病房是同样大小。”

实际上他们只是路过了消防图,其他人不大会在意,路迎酒只是出职业习惯瞥了一眼,然就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叶枫从不怀疑路迎酒,刚准备进去,突然顿住了:“等等,你扫一眼就能记住房的大小,记不住这里本该只有五病房?还要我去跳房子??”

路迎酒:“……”

路迎酒:“。”

说漏嘴了。

他只是想叶枫跳房子而已。

叶枫睁大了眼睛,血压飙升,路迎酒一把揽过他的肩往房里带:“赶快驱鬼。”

进了房,路迎酒往最深处墙壁的四角贴了符纸,又捏了个诀。

平地起了风,卷得他们的衣衫飘飘,符纸在风中狂舞,终在某个瞬爆发出灿烂的光芒。

光芒来得迅速,去得也干脆,不到半秒就熄灭了,只在视网膜上留下点光斑。

整层楼的阴气在光中消逝踪。

鬼打墙消失了。

他们再搬着箱子下楼,顺利到了下面的楼层。

就这样一路出了长流楼,穿过破败的疗养院,他们到群焦虑的主播。

群人明显等急了,都在朝着小李嚷嚷。

“唉个结界是不是消失了,怎么还不让我们走!”

小李安抚道:“唉下山还有么长一段路,万一遇见危险了怎么办,还是等几个大佬来再讲。”

“你就不能先把我们送下去吗!”

小李焦头烂额:“我这不是学艺不精吗,到时候咱们一起歇菜了怎么办……”

立马有人不满了:“你这是么乌鸦嘴啊!是不是咒我们死!”

“不是不是,”小李打和稀泥,“怎么敢呢。”他的目光放远,到三人过来了,眼睛一亮,“人来了人来了!”

路迎酒说:“走吧,下山再说。”

他过来了气场就是不一样,帮主播一下子不敢说么了,乖乖跟着他准备下山,离开这是非地。

从疗养院村子还是得走条小路。

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紧张得要死,草木皆兵。

好在一路都非常顺利,没遇见半点情,就能到村子了。

众人都是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很快就到了村口。

等他们带着笑意、劫重生般到村子里,叶枫在村口停住了脚步。

抱着纸箱子的手有点发酸,他头望去。

天『色』已晚,夕日早就被山峰吞噬,只余一点残红挂在云端。山川依旧连绵着,一眼望不见头,密密麻麻的树林足够遮蔽任何人的身影,自然也包括张念云的。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头疼得要死,转身跟上了路迎酒的脚步。

到酒店,路迎酒帮着叶枫收拾东西。

他们把光碟和录音带放在了叶德庸的遗物旁边,又在周围仔细贴了符纸,确保不会发生么意外。

晚上他们是在酒店吃的。

主播们都亲眼见到了张念云,实证明,二『奶』『奶』震慑人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经这么几个主播一番宣传,小李出面一警告,其他主播大多不敢轻举妄动了。

更何况周良的一个助手死了——这消息更是犹如深水炸/弹,炸得人心惶惶,没过一个小时就有好几辆车子开离了村子。

也有人为了寻求刺激,偏偏不信邪还要往山上跑。这纯粹死的行为,路迎酒见过太多了,想拦也拦不住,到了就提醒几句,再个护身符,算是仁义尽致,没到的就更是管不到。

比下,这里的村民倒是意外的淡定。

一个个气定神闲,吃完晚饭还出来溜达,好似打定主意自己不会有。

酒店的饭菜不大好。

路迎酒点的是菠萝海鲜炒饭,在图片上,半个漂亮菠萝里装满了金黄『色』的炒饭,鲜虾肥美,鱼肉饱满。

实际上来的菜,就一个烂糟糟的菠萝,里头装了干干净净的白饭。

说鲜虾了,连个虾米都不见。

再菜单,句【请以实物为准】简直像是讽刺。

叶枫和小李就更是惨,一个在吃西红柿炒番茄,一个在吃马铃薯炒土豆。

敬闲明显对这餐非常不满意,假装出去透气,实际上来了一滴滴打鬼,临时让几个小鬼买来了外卖。

最他拿着两盒12寸的披萨,和各小吃,在小李犹如天神一般的注视中,到了餐桌前。

盒子打开,披萨还热腾腾的,菠萝和火腿挤在一起,烤鸡翅金黄。

四人总算见到正常的饭菜,加上这半天上山下山的实在累人,一片片披萨以光速消失。

路迎酒保持了吃的优雅,戴了手套,不紧不慢地咬着一块夏威夷披萨。

吃完了饭,他们又分头去了村子的各头。

虽然这里的村民浑然不惧,但该有的保护措施,还是要有的。

路迎酒沿着村子的外围走,边走边布置符纸,手上轻轻一甩,些符纸就轻飘飘地飞了出去,贴在了屋檐、树干、墙壁上,在黑暗中闪着很暗的光。

一些住户太靠近森林,他还一家家过去敲,出了平安符。

有些村民欣然接了,有些人则十分警惕,反复打量他是不是骗子,目光反复在他和起来就不好惹的敬闲身上游移。

敬闲一笑:“这符你们一定要收下,保平安的。”

殊不他对这些人心怀不满,嫌弃他们不好歹,竟然在怀疑路迎酒。这一笑简直是邪气森森,攻击『性』爆表,大有“你们不收下这个平安符你们就真的不平安了”的味道,骇得对方都是一愣,然慌忙接过了平安符。

路迎酒把一切在眼里,奈地拿手肘一怼敬闲,示意他收敛。

敬闲才勉强换上友善一点的表情,等走远了些,低声说:“他们不识货。”

路迎酒画的平安符可是最顶尖的。

路迎酒就笑:“多点耐心,不是所有人都了解驱鬼的。”

敬闲说:“有我在,没有鬼敢来村子的。”

“就差几户人家了。”路迎酒说,“保险一点总是好的,不然我良心也过不去。平安符可以再画很多张,但是人如果出,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现在的天气闷热,他又安抚敬闲说,“我刚才到小卖部了,等情解决了,我们过去买点冷饮。”

敬闲这才收敛好嫌弃,跟着他派发平安符,并且能适时对村民『露』出“友善的”笑容了。

等到符纸都贴好了,平安符都发出去了,路迎酒果然带着他去了小卖部。

小卖店靠着湖边,店内亮着一盏昏黄又暗淡的灯,照亮了诸多花花绿绿的杂志,架子上有可乐、七喜、咖啡,冷柜中是不同品的雪糕。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胸前搭着一本杂志,杂志封面有个风姿卓越的靓女,这让他在睡梦中都『露』出了笑容。

路迎酒站住脚步:“你想吃雪糕吗?”

敬闲愣了一下:“好啊。”

路迎酒就轻轻用指骨敲了敲桌面:“老板,来两根雪糕。”

老板惊醒,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要哪?”

最两人都拿了巧克力雪糕,脆皮的,带着坚果碎。

路迎酒喜欢这口味,吹着风走在湖边。

白天时,蓝绿『色』的湖水泛起波澜,树影婆娑,美得像是一幅画。到了晚上就不出太多风光,湖边挺暗,只有远处的灯坠落在水中,照得波纹黄澄澄的。

他头了眼敬闲——敬闲微皱着眉,咬了一小口雪糕,表情有些纠结。

路迎酒顿时笑了:“你这表情,怎么和第一次吃雪糕一样。”

“太冷了。”敬闲说。

……实际上,他还真是第一次吃雪糕。这东西冰冰甜甜,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本以为会和鬼界的玄冰一样寒冷坚硬,可是咬上去,是柔软的。

确实挺好吃的。

难怪路迎酒喜欢。

他刚来这世,即使努力伪装了,还是有很多不了解的情,就连送礼物追求都是么笨拙。

是他又咬了一口,记住了,这是路迎酒喜欢的味道。

迎着湖风走了十多分钟,雪糕吃完了。

这半边的湖完全没有光照,要不是路迎酒点燃了两张符纸,分飞在他们的身侧,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旁边就是柔软的草坡,白天一大堆孩童跑来跑去,或是扯着迎风飞舞的风筝,或是追逐打闹,摔在一起能从坡上一路滚到坡底,身上全是青草沫子,然再疯疯癫癫地往坡上爬。

他们上了草坡,坐在了最上头。草是真的厚实又柔软,触感极好。

黑『毛』团子又自动自觉地出来了。

“嗷!”它叫到,蹭了蹭路迎酒的手,然一团圆滚滚地趴在他旁边,开始吃一朵小花。

『毛』团子倒是很喜欢路迎酒,就算路迎酒没请神,经常也会过来找他玩,啃啃水果,抢一抢他家的猫粮,顺便和『奶』牛猫打上一架。

这『毛』团子太小了,和其他的鬼神不同没有明显的特征,没有人认得出品。

这情说起来其实有点尴尬。

所有人到路迎酒,都会猜想,他能请来的神明应当是仙气飘飘的。不说有孔雀神的华丽,离蛇的霸气,终归该和他本人一样可靠又好。

比如说腿长优美的仙鹤,妩媚的猫妖,『毛』茸茸的大狐狸类的。

所以,在他们到这短腿黑『毛』团子的时候,都是十分幻灭。

每当有人试图打听『毛』团的品,路迎酒总会说:“我也不道,我就是在路边的垃圾桶捡的。”

人再打量短腿『毛』团子,总会心中叹息一声。

其他人没头绪,敬闲却是辨认得出来的:道和人畜害的外表不同,『毛』团子实际上是凶兽。

应该是一只幼年体的小饕餮。

愿意帮助驱鬼师的,大多是『性』情温和、亲近人类的妖兽或者神官。如果不说,肯定没人想得到,前青灯会的首席竟然召唤的是凶兽。

眼下,见到敬闲一直盯着活蹦『乱』跳的『毛』团子,路迎酒开口解释道:“它是饕餮。真的是我在垃圾桶里捡的,当时它正在啃梨子。”

敬闲一愣,揶揄道:“我前还听你跟人讲,不道它的名字呢。”

“因为没有必要告诉他们。”路迎酒目视前方,不他,“它是凶兽,人道了,麻烦情反而会多。”

敬闲:“怎么告诉我了?”

路迎酒:“……”

敬闲想听么答,他还能不清楚?

非是亲口承认敬闲是特的。

路迎酒揣着聪明装糊涂,假装没听清,想含糊带过去了。

没想到这敬闲穷追不舍:“你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不答我了?是不是没听清问题?我再问一次,你怎么愿意告诉我了?唉你快点说话啊。”

这一连串追问嗡嗡吵得路迎酒头晕,活像一个小人在脑袋里砰砰砰打鼓。

平时可没见敬闲这么咄咄『逼』人。

眼敬闲大有他不答,就要一直追问下去的意,他赶紧转移话题:“叶枫也道它是饕餮,但是有一件情,连叶枫都不道。”

果然,“路迎酒的独家秘密”对敬闲来说有充足的吸引力。

敬闲完全被他这句话吸引了,把追问丢在了脑:“么情?”

路迎酒说:“如果不是世家、靠血脉与契约维持的鬼神,实际上是很挑结契者的。在我的观察中,它们会挑和自己似的驱鬼师。”

这个理论敬闲没听说过。

他也没心去关注,今天哪个鬼神找到了自己的驱鬼师,明天哪一对契约者又闹翻了。

他狐疑道:“真的么,我它吃得么多,怎么你的胃口小得跟猫一样。我上次做了么大一碗的焗饭,你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路迎酒扶额:“你也不个碗有多大,至少有正常的五六倍大,我能吃一半已经是胃口大开了。”

“好吧。”敬闲有些不甘心,“你继续说。所以你们的似点在哪,都很可爱吗?”

他就随口一说,路迎酒却被这个“可爱”震撼了一下,他这辈子都没想过成年还会被这样形容。

敬闲是真该好好学一下措辞,天天在用奇怪的词汇,把他路都打断了。

他强行拉路:“么可不可爱……我觉得我和它的似处,是我们都很贪心。”

他继续说:“饕餮会休止地追寻食物,永远得不到满足。人可能觉得我没么追求,实际上,我想要的东西确实不多,就是都很难实现。”

“我很小的时候,每天都撞鬼,最想要的就是活下去——这一点没有人我保证。来我会了点符纸,能自己驱鬼了,愿望又变成了有朋友和我玩,面直到长大了也没实现。遇见叶枫的时候,我们也不是会跳房子、玩弹珠的年纪了。”

“现在我倒是没么特的追求。”路迎酒说,“硬要说的话,我想把我的死劫弄清楚,但这目前起来没有可能。”

“所以,我总是在追求非常难以实现的东西,某角度来讲,算的上很贪心了。”

敬闲着他。

路迎酒说完才意识到,气氛好像太沉重了。

他就咳嗽一声,『摸』了『摸』『毛』团子:“唉不提这个,它还是很可爱的,不是吗?”

『毛』团子:“嗷!”开始拼命摇尾巴。

路迎酒又开口:“你不觉得……嗯??”

他只觉得身上一重,然是一阵天旋地转,柔软的触感从背部传来,带着一点草地的湿意。

他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敬闲直接抱着他,从坡顶在往下滚!

就像是早上群打闹的小屁孩一样!

眼前不断旋转,一会是绿油油的青草一会是蓝黑『色』的夜幕。敬闲紧紧抱住了他,就这样一路滚下来,半秒钟没停,所有绪都像是被甩空了。

也不多久,他们停在了坡底。

敬闲没全压在他身上,路迎酒只感受到一点重量,但他莫名觉得沉甸甸的,背是『露』水的些许寒凉,胸腔处却源源不断传来敬闲的体温,炽热如火。

他还是不习惯同『性』带来的冲击,身子紧绷了一瞬,又慢慢放松了。

两人对视,脸侧是水珠,和几点青翠的草沫子。

符纸的光照在敬闲的侧脸,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英俊线条,鼻梁挺,鬓若刀裁,犹如一幅深刻的油画。他的眼眸是很深邃的,好似鬼界的深渊一样漆黑、不可见底,当他认真着人时,就像是整个世界只有眼前人。

他冲路迎酒勾起嘴角,笑说:“这不就玩上了?”

“……”路迎酒不由觉得好笑,“么啊,你怎么么幼稚。”

“有么幼稚不幼稚的,开心就好。”敬闲理所当然道,“年纪从来不是问题,你要是想玩,我们再从坡顶滚个十次八次。”他伸出手捋了捋路迎酒的发梢,压下几根凌『乱』的『毛』,“怎么样,要不要再玩一次?我还能滚得更快一点!你想要多快就有多快!”

“不要了不要了。”路迎酒这是真笑了,笑到眼睛弯了起来,笑到胸膛都在颤抖,“再来一次我脑浆都要摇匀了。”

等他笑完,才意识到他们还抱在一起。

敬闲靠得实在是太近,只要轻轻一低头,就能亲到他。

路迎酒着敬闲,脑袋里像是想了很多情,又像是么都没有。

最他只是想,敬闲的脸侧点草沫,自己待会得他抹掉。

“……路迎酒,”许久,敬闲着他开口,“这几天你一直在想着么心吧。”

路迎酒愣了几秒。

然他坦诚道:“对。我在想‘时辰到了’件情。我不怕死,能活到现在都是我赚到了,没么可惜的。我只是不确定是怎么样的死亡,可能我死直接魂飞魄散,连鬼界都去不了。”

他敬闲:“这对你也是不公平的,我们才见面没多久。”

“不,”敬闲说,“我就是为了此而来的。”

路迎酒一愣:“你道?”

“只是一部分。”敬闲说,“出某原因我没办法告诉你真,但是我心里有数,你不会死的。路迎酒,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路迎酒着他。

山风从群山巅一路吹落至他们身畔,湖面泛起波澜,符纸的火光摇曳,鼻都是青草与树木的淡香。这个村子的夜晚祥和而美好,仿佛任何情都法侵扰。

就在敬闲觉得,是自己口说证、难以叫人信时,路迎酒着他笑了:“嗯。我信你。”

他眼中的信任真诚且毫保留。

敬闲心中一暖,一颗心脏砰砰跳动,带着前所未有的悸动,仿佛要挣出胸口。海『潮』般的欢喜挤在一起,卷出了雪白的浪花。

他想,这大概就是活着的感觉了。

如此热烈。

他又听见路迎酒说:“因为这情,我前觉得我们就算在一起,也是有隐患的,所以还很犹豫不决……但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担心它了。”

也不是不是敬闲的错觉,他的耳朵像是有点红,又像是火光带来的错觉。

——路迎酒伸出手,轻轻抹去敬闲脸侧的『露』水和草沫。

然他弯起了双好的、猫一般的棕『色』眼眸,笑说:“好了,现在你可以继续追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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