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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1/59】你有没有开始喜欢我一点

叶枫这回真的是勃然大怒了, 猛地站起身:“不可能!有什么证据?!”

阿梅昂着脑袋他:“隔年,我也有什么实质证据了。我是偷听到他们对话的, 我也不可能刚好就录来。再说了,我本来就不会驱鬼,哪里能理清楚发生了什么?”

“那这不是血喷人吗?!”叶枫攥紧了拳头,但见阿梅惨白的脸颊和坚定的神情,又感觉自己的愤怒像是砸在了棉花上,越发暴躁起来。

阿梅却又开:“骨灰,我只道骨灰。”

叶枫一愣。

路迎酒也是想起来,那放在鳄鱼玩具里的骨灰。

阿梅说:“爷爷讲过一句‘只有骨灰有用,能向她祈愿’,剩的我就不道了。再然后, 他们召唤来了蛛母, 村子里的人开始转变成蜘蛛。”

她闭了闭眼睛:“我妈妈生前在疗养院当过清洁工。她完全不懂驱鬼,每天只是做简单的卫生,甚至有病人的房间都不让她进。但是们有个所谓的活动, 叫做‘拜山’。”

“拜山的人几乎都是驱鬼师, 搞破符纸什么的, 我妈也不懂。但是拜山要带贡品,比如大量的纸钱纸元宝,或者各种苹果和肉类, 隆的候还会抬两三头『乳』猪、烧鹅……总之祭拜的东西, 他们都有。”

“的几个驱鬼师,光是带符纸就够了,更何况还要爬山路。所以,他们偶然会请其他人帮忙运东西,给点额外的钱。我妈妈就过两次。”

叶枫慢慢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尽管心中还是愤怒与惊骇交织, 可是,阿梅说的情况,和他从叶家长辈那里了解到的是一样的。

再加上骨灰的情……

难道说,阿梅真的有说谎?

混『乱』的思绪挤在他的脑海中,像是一团『乱』麻。

雨声了一点,滴滴答答打在亭子的顶端,又顺着雕刻的离蛇身躯缓缓流。

其他人不道发生了什么,大眼瞪眼,相觑,又不敢开询问。

路迎酒问:“所以,妈妈参与过拜山?”

“对。”阿梅点头,“她也是因为拜山的情死的。拜山是出过意外的,一次是95年还是93年,不记得了,一次是00年。”

她又地咳嗽了两声,脸『色』更白了几分:“两次都是因为暴雨引发了泥石流,第一次他们只是被困在山上了,很快就安全回到了院内。第二次就那么幸运了,出了好几条人命的,我妈妈就是因此世的。”

叶枫脸『色』也是青白,缓缓坐了。

路迎酒低声问他:“二『奶』『奶』是什么候世的?”

“00年……”叶枫喃喃道,“刚好就是00年,但是,他们明明告诉我她是病死的。”

阿梅又说:“他们也说,我妈是因为疗养院死的呢。”

她略带讽刺地笑了笑:“是不道当的情况,其实许村里人,对疗养院都是很有意见的,觉得不吉利。谁会愿意自家山上全是鬼怪呢?在这种情况,要是再说院里爆发了什么情,自己的员工都死了,疗养院哪里还开得?”

“所以泥石流那件情之后,院里的人找到我,让我对外声称,我妈是自己上山的候失足了。”

“同意了?”路迎酒问。

“我同意了。”阿梅坦然道,“因为他们给我一大笔钱,有了那个钱,我就能出读书了。我妈的梦想就是把我送出这个山村,我们这辈子都见过那么钱。”

“可恨的是,在我临行前的半个月,这个村子就全变成蜘蛛了。变成蜘蛛的人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片山脉,我也被困在了这里。这次和们一起走,是我最后一次赌博了。”

“所以啊,”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我才那么不甘心。明明、明明再晚一点,我就能出这个村子,再也不回来了!真的是艹他妈的太不公平了!”

亭子之外又是一阵狂风,压弯了树海。

女人的脸上雨水和汗珠混杂在一起,满是愤怒。

也不过了久之后,阿梅深吸了一气。

然后她慢慢放松肌肉。

“到如今,”她又补充,“到如今,我说起这件情,并不是想指责什么。毕竟同意的人是我,拿钱的人也是我,我有立场再讲话。我只是想指出,那个所谓的‘二『奶』『奶』’,恐怕死得不是那么简单。”

“蛛母要是实现了愿望,肯定会让许愿者付出价。疗养院那离奇的失踪和死亡,想必就是这么来的吧。”

“说二爷爷三番五次,还回来这里想找到真相,恐怕不是出于什么责任感,而是愧疚。”

一有人再讲话了。

叶枫颓然地坐着,连雨水飘进来,把他半边身子打湿了都浑然不觉。

良久的沉默。

最后,还是路迎酒先开了:“雨了,我们抓紧间赶路吧。”

他拍了拍叶枫的肩膀,示意他振作起来:“等到了地方再想,这都是以前的情了。”

这话题让本就不好的气氛,越发沉起来。

众人沉默地赶路,赶往一个亭子所在的山头。

一路都有蜘蛛,台风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雨水在脸上胡『乱』地打,有半秒钟空隙。

甚至在第3个亭子的路上,一大根粗壮的树枝从天而降,就往两人的头顶上砸。还好路迎酒的反应快,指挥着『毛』团子飞身出,嗷呜一叼走了树枝,有惊无险。

好在间久了,见身后有追兵,又在亭子中好好休息了一番,大家倒是冷静起来,终于有在山路上摔得那么惨烈了。

按照叶枫画出来的拜山路线,他们并不需要走完全程。

万明山这一块一共有35个山头,也就是有35个亭子,彼此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

按照路线,第21个亭子非常接近山脚的大路,中间路途不过30分钟。他们只需到达第21个亭子,再熬过危险的中途,就能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一路走,终于在接近第10座亭子,间指向了晚上8点钟。

路迎酒回头了眼,众人脸上都是带着疲倦,速度明显放慢了很——尽管路途中,他已经不断给他们贴符纸,又把敬闲给他的热茶和零食分出了。

眼着又是一个男人上微微发抖。

路迎酒记得,他是那个在山脚挥水果刀的人。

这一路走来,敬闲这人的眼光分外不爽,大有要是路迎酒不在,这个人就完蛋了的气势。

路迎酒就轻叹了一气,又是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喝点吧,快到地方了。”

那男人一愣,接过了,低声说:“……谢谢。”

分完这一轮,路迎酒也是半点热水都有了,保温杯里空空『荡』『荡』。

他有点点微妙的愧疚。

倒不是因为分出热水后悔了,而是觉得,敬闲是专门给他一个人带的,现在他自己就来得及喝几,心思全放在周围环境和贴符纸上了。

他是怕敬闲不大高兴的,刚想要和敬闲说点什么,敬闲就往他神神秘秘地往旁边一搂。

然后悄悄给他塞了一个新保温杯。

路迎酒打开一,里头又是热腾腾的枸杞茶,满满当当。

敬闲冲他一笑:“快喝吧。”

路迎酒:?

他的目光再度落在敬闲那神秘的背包上,不禁问:“这个包究竟有大啊……”

“大。”敬闲还是搂着他,闷声笑说,“快喝吧,这个是给一个人的。可别再分出了。”

路迎酒闻言,不禁勾了勾嘴角。

他低头一,保温杯上竟然还刻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lyj专属】

字写得很好,笔锋有力,完全是敬闲的风格;这奇奇怪怪又可爱的行为,也完全是敬闲的风格。

但是……

路迎酒又问:“为什么我的名字要用拼音缩写?”

“怕别人到。”敬闲理所当然道,“我媳『妇』的名字,怎么能随随便便给别人道。”

“什么啊。”路迎酒笑了,“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观念,跟学生一样。”

“别管了别管了,”敬闲催他,“快喝。”

路迎酒就捧着保温杯,轻轻喝了一。

清香在中炸开,暖意温暖了舌尖,像一团火一样往坠,浸染了每一滴血『液』。他连喝了几,顿暖和太了,周身舒适。

“好喝吗?”敬闲问他。

“嗯。”路迎酒点头。

敬闲又给他塞了一包零食:“这个好不好吃?”

路迎酒笑了,心说这跟哄孩子一样,嘴上还是回答道:“好吃。”

敬闲顿眼睛一亮,隔了几秒钟,又说:“那,都过这么几天了,有有开始喜欢我一点点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敬闲之意不在茶。

某种意义上来说,敬闲之意也在于酒……现在被他搂着的那个。

路迎酒冲他弯起眼睛一笑:“猜。”

敬闲说:“那势必是有点喜欢的。”

“唔,”路迎酒依旧笑眯眯的,“猜对了也不告诉。”

敬闲见到他这么笑,心中又是鹿撒欢,蹦蹦跳跳,恨不得当场再泡八十杯枸杞茶奉上。

可惜环境实在不好,路迎酒撇开敬闲的,加快脚步,继续走到最前头探路了。

又过了半,众人终于抵达了第10座亭子。

据叶枫所说,第10座亭子建的地方很好,是专门给拜山者歇息的。现在到了地方果然如此,亭子在山巅,方一点点就是一汪山间湖泊,还有五间旧木屋子。

其中有一间木屋子坏了,半个屋顶都了,屋里家具常年风吹日晒雨打,根本住不了人。还有一间屋子,墙壁上画着层层复杂的图案,是叶家的符纸,也不道里头藏了什么东西。

剩的三间,还算完好。

那几个主播为了探灵疗养院,带了一系列的东西,包括速食、零食、罐头和电筒、睡袋。

虽然匆忙逃出酒店很东西被落了,但剩的都能派上用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分成了两批,一批人清理屋内,堵住漏水的地方,另一批人整理能吃、能用的东西。

雨已经很了,只有一点点『毛』『毛』细雨。

也不道是不是好征兆。

路迎酒见那几个主播问题了,敬闲也不道自己在捣鼓什么,就又过找叶枫。

叶枫正蹲在有符纸的木屋前研究,中喃喃说着什么。

路迎酒站到他身边,问:“解得开?”

“解得开,很简单。”叶枫回答,“这符纸都是我熟悉的,而且年久远了,有人维护,都褪『色』了很,效果远远有当年那么厉害了。”

他又是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翻,上甩出几张符纸,贴在木屋门。

几秒钟之后,伴随着“吱呀——”一声,木屋门自己打开了。

陈腐的味道扑而来,非常刺鼻。叶枫用袖子捂住鼻子,快步走了进。

路迎酒心想,虽然叶枫表上起来已经什么了,他的一举一动还是带着焦躁的。

想必因为叶德庸和张念云的情,他还是心烦意『乱』。

果然,叶枫一进就开始处翻找。

这屋子里有一张床,还有好几个柜子,书架上放了书。

那书本因为『潮』气基本上全坏了,一碰就会散架。叶枫快速扫过几眼,说:“这应该都是二爷过的书。这里应该是他私人的一个屋子。”

他的抚过床头,又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正是叶德庸和张念云。

他们并肩站在疗养院的天台,身后是连绵的树海,一轮巨大的朝阳正从绿海中升起,迸发出的光线,晕染出漂亮的橙红云海。

张念云穿着一条简单的裙子,笑得很好,别有一番风韵。叶德庸对镜头的表情还是不咸不淡,可是眼中也带着笑意。

叶枫轻轻抹那两人脸上的灰,说:“道吗,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我二爷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

他叹了气:“他脾气古怪,又一心喜欢驱鬼,对着绝世大美女连眼神都不给一个。他就这样一直单身到了五十岁,突然有一天,遇见了二『奶』『奶』。那叫一个一见如故,几乎惊呆了所有人。”

叶枫继续说:“他们具体是怎么遇见了,又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特别好,明明是两个上了年纪的人了,还跟情侣一样黏在一起。我二『奶』『奶』世后,他确实是消沉了很长很长的间。”

路迎酒沉默了一会,问:“所以觉得,他是会为了爱情,牺牲自己原则的人吗?”

“……我不道。”叶枫苦笑,“说实话我真的不道。在今天之前,我是坚定不移地相信他的,但现在我不道了。”

“毕竟,”他的指尖再次摩挲过相片,“我有过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不懂什么一见钟情,也不懂什么生随死殉,当然不道为爱人能做出什么情。或许,我也从有真正懂过二爷吧。”

又不道过了久,他们闻到了隔壁隐隐传来食物的香气。

闻起来像是方便和香肠。

来那几个主播总算是有进展了。

叶枫深深地叹了气:“不过,假设他真的靠牺牲疗养院,向蛛母许愿,换回二『奶』『奶』,那我二『奶』『奶』怎么今天还是这个样子?”

张念云估计还在哪个山头爬呢。

指不定他们继续走,走着走着还能撞见她。

“也道的,”路迎酒说,“向鬼神许愿的风险非常大,十有八/九,最后的结果和想象的完全不同。或许蛛母确实是带回了张念云,只是一个疯疯癫癫、似人似鬼的张念云。”

“……对,说的是对的。”叶枫便不住叹气,“生死之间,哪里是那么容易横跨的。”

他又『摸』了『摸』腰包。

『摸』到了钥匙的轮廓。

这次逃亡,他把二爷的遗物全都带上了,包括纸条,古铜『色』钥匙,和鳄鱼玩偶。

纸条上的数字在疗养院用过了,玩偶的骨灰,他们也有了猜测。

就是钥匙不道有什么用——叶枫拍照给了家里人,但是有人道它能开什么锁。

本来叶枫在这间屋子里,想找找有有对应的锁。

但毕竟只是猜测,他到任何能开东西。

叶枫刚打算出,突然听见路迎酒说:“这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叶枫一愣,然后和路迎酒合力搬开了那张床。

一阵『乱』飞的灰尘中,床被挪到了旁边。床底的最尽头果然有个的拉环,不仔细,根本不出来。

路迎酒上,有费劲才把门给拉开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木质楼梯。

拿电筒的光往一照,又是一个的房间,有床有书柜有书桌,甚至还有个衣柜。

两人对视一眼,叶枫率先打着电筒,从楼梯了。

楼梯在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令人不安,但到底还是支撑住了两个男人的体。

到底一,从床单颜『色』、书桌上的头绳、衣柜的裙子和抽屉里的各种首饰耳环来,明显是女『性』住的地方。

路迎酒说:“二爷和二『奶』『奶』还分房睡啊?”

叶枫也是讶异:“我也不道啥情况。不过我二爷呼噜声确实很大……我在他身边就睡不着觉,或者说,我觉得任何人都不可能睡得好。”

路迎酒:“……”

这理由倒是办法反驳。

这房间什么特别之处。

本来就是临歇脚的地方,有过的个人用品。

除了衣柜的衣衫之,好像埋着什么东西。

路迎酒伸抚过衣衫,察觉到了异物感。

他伸『摸』,指尖碰到了某种金属物,体积还不。他就和叶枫讲了一声,把衣服全都拿出来,暂堆在床上。

等衣服都清出来,这回,底的东西终于『露』了出来。

那是个巨大的……长方形铁盒子?

铁盒子被一把巨大的锁给锁住了,那锁非常大,和整个箱子的体积格格不入。

路迎酒伸,用指骨在箱子上头敲了敲,传来了比较空的“咚咚”声。

“这是啥玩意啊?”叶枫满头雾水。

路迎酒说:“总不可能是二『奶』『奶』的私房钱吧。”

“不可能不可能。”叶枫断然否决,“她哪里有必要搞私房钱,我二爷的钱都全是她的,每个月还得向她要生活费呢。”

路迎酒又了那个巨大的锁。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叶枫,把钥匙拿出来。爷爷遗物里的那个。”

叶枫闻言也是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立马忙脚『乱』把钥匙取出。

钥匙比他掌还长一点,沉甸甸的。

他尝试把钥匙放进锁孔里——

真的『插』进了。

路迎酒和叶枫对视了一眼。

本来他们猜测,钥匙应该是对应一扇非常大的门,想到就这么个其貌不扬的箱子。

叶枫紧紧抓着钥匙,咽了水。

他的心跳得很快,心几乎是微微发汗。

这应该是属于张念云的东西,他想,会不会和蛛母的情有关?会不会告诉他们,究竟真相是什么?

他转动钥匙。

不道是不是这个锁年久远,他上的触感非常沉,转动过程中很费力,他背上都暴起了青筋。

“咔嚓——”

终于在某个瞬间后,锁被打开了。

叶枫上卸掉那个锁,就放在旁边。而路迎酒伸『摸』了『摸』锁,皱起了眉——

那锁头竟然有非常强烈的符纸波动。

如果有这钥匙,恐怕有人打得开。这就算是放在驱鬼世家中,也是级别最高、最复杂的符纸了。

是什么东西才值得这样保护?

张念云也是驱鬼世家里的人,难道说,这是张家的什么不传之秘吗?

叶枫打开了铁箱子。

那最上头又是一张白纸,他拿起来,只有一行数字:【1995.3.24】

“这又是什么?”他挠了挠头,怎么回想脑中都是一片空白,“这也不是他俩的结婚日期啊,难道他们还偷偷生了孩子?这是孩子的出生日期?”

“……不,”路迎酒说,“应该不是他们的什么孩子。我道这个日期。”

叶枫愣住:“啊?道?”

“嗯。”路迎酒点头。

电筒的光照在他的颊上,勾勒出了漂亮的线条,扇子般的睫『毛』投了阴影。他脸上有太的表情,轻轻呼吸,空气中的光尘都在舞蹈。

他说:“这是我的生日。”

叶枫彻底懵了。

路迎酒伸,翻出了铁箱子底的东西。

底又有很的纸张,被钉在了一起,他伸拿起了一沓,其中突然滑落了十几张照片。

照片晃晃悠悠,全洒在了地上。

叶枫定睛一。

竟然全都是路迎酒的照片!

照片上因为年久远,褪『色』得厉害,拍的都是候的路迎酒。他背着书包上学,他在海滩上堆沙堡,他蹲来『摸』路边流浪猫的脑袋,他在家门一个人跳房子……

全都是日常的照片。

起来,都像是偷偷拍的。

简直就像是……什么人曾经监视过他!

为什么偏偏照片上的是路迎酒?

难道说,是张念云或者叶德庸曾经监视过他?

一屋内陷入了死寂。

两人对着铁盒子,皆是惊疑不定。

也不道久过后,路迎酒轻轻呼出一气。

他捡起了几张照片,翻了过来。

大分照片的背都是空白的,什么都有。

但是其中一张的背,用黑『色』水笔写着【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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