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立于百万咒灵之上。他想,希望可以睡
关于那段过去, 为有意被水江越遗忘的缘故,所以在离开了那个世界以后,就直接的被水江越给封锁起来了, 封锁到了记忆的深处。
在后来的时候, 就再也没有去触碰过,可是那些越是禁忌, 越是不愿意去触碰的记忆, 在被沉寂了许久以后, 再去拿起来的时候, 留存的却是恍如昨日一样的清晰的画。
哪怕已经是上辈的事情了, 哪怕已经度过了那么久的时间,是对于水江越来说, 至今连那天吹过他脸颊的风, 是那么触感深刻。
水江越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独来独往了很久, 第一次这样主动的去抱一个人。
他的身高并不高,就只有一米七九那么高, 哪怕穿了有垫增高垫的靴, 也仍然没有夏油杰那么高,横抱根本就没有办法把夏油杰抱起来,所以水江越选了公主抱的方式。
夏油杰对此并没有什么的异议, 水江越估计是为他整个人在失血, 根本就没有力气说的缘故,只能任由水江越的摆布。
此时他正无力的靠在水江越的身上,炽热的呼吸缓缓的落在水江越的脖颈上,犹带着他仍然活着的炽热气息,一下一下,水江越为吹过耳畔过于喧嚣的风声听不清夏油杰的心跳声到底是否沉稳, 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温度,炽热的几乎要把水江越『裸』『露』来的那块肌肤灼烧起来。
跟吹过他身上冰冷的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意外的很让人注意的,还有夏油杰身上带着的味。
为抱着的姿势的缘故,夏油杰身上穿着的柔软而顺滑的黑『色』衣料几乎把水江越整个人的鼻淹没了,水江越不需要很用力,就可以轻易的闻到了夏油杰身上独特的木质香味。
那香味就好像是夜晚静谧的树林,氤氲着湿气的味,萦绕在水江越的鼻之间。
水江越小心的绕过了夏油杰的伤,那个伤很大,看着就让人触目惊心。
所以水江越的手忍不住的轻柔了又轻柔,明明可以徒手撕裂一只咒灵的力,落在了夏油杰的身上,缺好像是抱着一块棉花糖一样,生怕一用力就弄碎了夏油杰。
水江越抱着他轻快的从一个又一个屋顶跳过,天空上布满了细碎的星辰,在水江越的身后,是对着他穷追不舍的五条悟,不过水江越跑的很快,把星辰和五条悟甩到了身后。
一直不能跟他正对上,被他弄咒灵『骚』扰的五条悟穿着华丽的袍,上却流『露』怒『色』,对着水江越说:“杀了我一次不够,你还想要杀死杰吗?!”
是啊。
五条悟的声音在风中被风吹得有点破碎,却被那个时候的水江越随身携带的系统那么清晰的传递到了水江越的耳畔,他想,是啊,五条悟已经到了,我只需要把夏油杰丢掉,那就可以直接的坐实了,是我伤害了夏油杰的答案了吧?
杀过了一次五条悟以后,又对着现在身为咒术师的主力,兼特级咒师的夏油杰下手。
这就可以彻底的坐实水江越大反派的位了吧?这应该是水江越梦寐以求的事情吧,只要丢下了夏油杰就可以,只要松开手,任由夏油杰从他的怀中坠落就可以了。
五条悟为夏油杰现在的样对他拔刀,他只需要坦然的接受来五条悟的致命一击就可以了。
反正在他的剧本里,策划的死亡日期,也就是今天了。
坦然的赴死吧,然后坦然的去除掉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就可以直接的前往下一个世界了,这些所谓的人类的感情,有什么好追求的吗?
系统也在小声的对他说:“宿主,虽然我知你很喜欢做一些让我奇不料的事情,是你这也太过于奇不料了吧?你此时抱着夏油杰要去哪里啊?去抛尸吗?”
水江越想,其实我也在奇不料啊,我的任务是救下他,我怎么可能抱着他去抛尸啊?你作为系统你没有脑的吗?
可是我为什么要抱着他紧紧的不放啊?
就在水江越如此疑『惑』的时候,五条悟的攻击落在了水江越的脚下,他踩着的那块瓦砾直接湮灭成了一片,水江越一不小心踩了个踉跄,碰到了夏油杰的伤,夏油杰在他的怀中,闷哼了一声,难掩痛苦。
吓得水江越立马跳到了另一座屋顶上,身后追随着他的咒灵直接全部朝着五条悟飞去。
之前还百鬼夜行的咒灵现在只剩下小猫两三只了,是是战斗力不俗的,想要拦住五条悟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是可以给水江越留下一个空余的,可以去调整逃离的时间。
虽然也许这一战过后,他又变成孤家寡人了。
水江越的手上已经染了满手的黏腻,他知这个时候留到他的手上的黏腻,除了夏油杰断臂处的鲜血根本就不做他想。
水江越并不是第一次接触鲜血这个东西,相反,他对这个东西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不陌生,在成为了诅咒师以后,这是他常打交的东西。
可是这却是水江越害怕的一次,他也不知是害怕第一次任务失败,还是只是单纯的害怕夏油杰死掉,反正他只想着要不断的向前,不断的向前,要去到那个被他画了结界,根本就不可能被五条悟找到的地方。
夏油杰在水江越的锁骨处声音轻轻的开:“水江同学……”
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很虚弱,虚弱的让水江越感到生气,他几乎是有点恼怒的说:“不要叫我水江同学!”
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已经背叛你了,我已经当着五条悟的杀死过他一次了,身为他的挚友不要这么温柔的对待我啊,你应该像他那样憎恨我,应该像他一样恨不得的杀了我。
而不是在这里这样一次次的被迫我欠下对你的人情啊,水江越真的不明白夏油杰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承认,那次遇见了伏黑甚尔的时候,他确实是动了手的。
水江越对着伏黑甚尔第一次展『露』了獠牙,他杀死了伏黑甚尔,没有让他们的任务目标死掉,是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水江越不动手,夏油杰和五条悟也不死掉,五条悟然而然的觉醒他的天赋。
水江越的手,只不过是为了让五条悟的蜕变来的慢一点,再慢一点,他的布局根本就没有完成罢了。
身为他的布局中的一环,只不过是随意救下来的一枚棋而已,夏油杰为什么要对着他这样啊。
水江越这样凶,却惹得夏油杰忍不住的笑了下,他靠在水江越的身上,看起来冷冰冰的水江越的身上,其实意外的柔软和温热,为失去了太多的血所以身体开始渐渐的泛凉的夏油杰下意识的往水江越的身上贴了贴,努力的汲取着属于水江越身上的热气。
并且毫无身为已经要死掉的人的觉,夏油杰感慨:“嘛,水江同学,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带着语气的跟我说啊。”
这个时候才发现刚刚到底用了什么样的语气的水江越下意识的咬住了牙。
水江越是那一旦伪装就追求丝毫不漏的人,曾经这个态度还被系统怀疑过,他是不是有强迫症,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这是水江越第一次在某个人的前失态。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水江越不想要去对的夏油杰。
他的语几乎是从牙缝中挤来的说:“你是笨蛋吗?”
水江越从来可以把的情绪压抑的很好,是这压抑的越好的情绪在爆发开来的时候,那情绪就越演越烈,他就好像是第一次跟人吵架的小孩儿一样。
压抑不住的脾气,可是说的时候,也不太过于过分,翻过来覆过去也就那几句。
水江越骂:“已经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要去在意这样的事情啊?我有没有很好的回应你这件事情是什么很要的大事吗?你现在应该要去考虑的事情应该是,你该怎么跟五条悟解释跟我的关系吧?”
“明明是身为他的挚友,明明是要来杀死我的人,是却切断了的手臂,跟着我跑了,夏油杰,你未来的前程和路不要了吗?跟我混在一起。”
“这是坏坏的结局了。”
“你再也不可以走回去了。”
那个,光辉璀璨,遍布着阳光的那条路。
水江越几乎是怒其不争的说。
夏油杰未来的命运并不好,所以在水江越看见了夏油杰的命运的时候,任务的第一条件是保护夏油杰的水江越几乎是在瞬间就决定了。
他要代替夏油杰成为那个命中注定要牺牲的人。
所以他代替夏油杰成为了诅咒师,他代替夏油杰惹怒了五条悟,他代入夏油杰实施了百鬼夜行。
这些属于他的命运,明明早就已经下了句点,明明早就已经被水江越完全的完成了。
为什么夏油杰还是要跟着他凑过来呢?那些水江越辛辛苦苦为他铺好的那条路,几乎是在顷刻间,几乎就只在夏油杰朝着水江越扑来的那个瞬间,就瞬间化成了没有影的泡沫。
不过,其说是对夏油杰的怒其不争,其实更多的,应该是水江越对的怒其不争。
他那个时候明明是可以抛下夏油杰就走的,可是偏偏在五条悟来的时候,水江越对上了夏油杰看向他的神。
水江越从来没有一天觉得夏油杰的神纯粹过,他跟在五条悟的身边,就好像是五条悟的智囊一样,一双暗紫『色』的双几乎时时刻刻像是狐狸的睛一样弯起来,哪怕是水江越,在不经意间也有可能跌入他的无尽深渊里。
之前夏油杰的计谋,水江越没有一次上当过。
可这一次,当他认认真真的看向水江越的时候,水江越却根本就不能够阻挡夏油杰朝着他传递过来的情绪。
带我走吧。
抱住我吧。
在水江越反应过来的时候,水江越已经抱住了夏油杰满是血腥味的身躯,笨的身躯被他揽到了怀中,水江越根本来不及看五条悟愤怒的双,他此时已经被浑浊的满月充斥了全部的眸。
那浑浊的满月里,承载的,是夏油杰身上刺的伤。
在漫的跋涉下,水江越终于回到了他的结界处,一直在他的耳边肆虐的风声似乎在这一瞬间停顿了一下。
水江越听见夏油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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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回过头,歪着头有点疑『惑』的看向水江越:“水江同学,不走吗?”
港黑手党走廊上巨大的落地窗折『射』窗外明媚璀璨的阳光,落在夏油杰的身上,衬得他整个人熠熠生辉似的发光,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睛,好看的弯着。
好像是狐狸一样的睛啊。
水江越朝他跑过去,心想,虽然过去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笑,是这样笑总比有气无力的时候要好看一点,不,要好看很多很多。
水江越笑着对夏油杰说:“抱歉啊!刚刚突然想起了一些关于过去的事情!所以一瞬间的,有点失神!”
夏油杰有点儿意外,这还是水江越第一次在他前说起关于过去的事情,夏油杰说:“之前只是偶尔的有听你说过,一丁点过去的事情,我还以为你并不喜欢提过去的事情呢。”
水江越思考了一下:“并不是不喜欢提过去的事情,而是觉得过去的事情就算是说了也完全没有用吧?毕竟过去已经成为了过去,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改变了吧?”
对于水江越的,夏油杰不置可否的耸了下肩膀,他也并没有说水江越的感受到底是对还是错,他只是轻笑着说:“是还能被水江同学想起来,向来,也不全部的过去,是坏的吧。”
水江越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感慨,是港黑手党首领的办公室已经就在前了,他并不是一个很喜欢在别人的前透『露』的喜好的人,所以水江越斟酌了下,选择了闭嘴。
在首领办公室之前,他看见了太宰治。
太宰治又换了一身雪白的绷带,身后随意的披着黑大衣,看见了水江越随意的斜睨了他一,微侧过身,语气懒洋洋的说:“是来找森先生的吗?请进去吧。”
不知是不是被森先生特意嘱咐了要这样的有礼貌的说的缘故,总之太宰治的说虽然很礼貌,是他脸上的态度却完全跟他的态度是完全的两个态度,敷衍的就好像是巴不得他们两个现在就马上走人一样。
对此,夏油杰笑眯眯的对着太宰治说:“诶,这不是太宰君吗?你怎么呆在这里啊?看你这样……”
夏油杰凑到了太宰治的身边,在看见太宰治身前的东西的时候,他戏谑的挑起了唇:“啊呀啊呀,原来是在报告吗?”
昨天为水江越的举动导致中原中也大开杀戒,搞坏了很多的东西,是被森先生把所有的罪名按在头上的太宰治,握紧了手中的笔,再抬起头的时候,他也笑眯眯的看着夏油杰说:“哦呀,看来你现在的心情不错啊?”
“看见夏油君这个样,真的完全想象不到,手下跟我说的,夏油君你在港黑手党门,站了一晚上的样呢?是在等谁啊?”
太宰治的语气很欠揍,尾音被拉得又又卷,就好像是在撒娇一样的吻,偏生眸中的锋芒跟夏油杰毫不示弱的对视。
他分明就知,夏油杰在等的是谁。
夏油杰几乎是瞬间就判断来了,昨天失踪的水江越应该并不只是跟中原中也在一起,太宰治也是应该看见了水江越的存在的。
夏油杰说:“我等到了我想要等待的人,心情当然很不错,是相反,太宰君你的心情应该并不好吧?”
夏油杰故作苦恼:“其实说起来也并不是完全不可以理解太宰君的吧?毕竟,对我来说,报告也是一件苦恼的事情啊。”
太宰治啧了一声,他索『性』不去看夏油杰,这个时候就在森先生的办公室门,真的发生争执,等等肯定又是他吃亏,懒得根本不想门的太宰治,并不想要为这个而要大张旗鼓的开车到外地,执行任务。
从首领办公室开门的中原中也看见了水江越浑身上下已经没有那天的锐利,也没有不舒服的状态,忍不住的眸柔和了一瞬间,不过这抹柔和在看见了夏油杰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中原中也然的抽了太宰治正在的报告,被上零散的几句,太宰治式的刚到那里他们就死掉了,所以我们回来的句式看的眉头直皱,他斜睨了太宰治一。
将报告拍在桌上,对着夏油杰说:“首领已经等待你们多时了,请进去吧。”
太宰治对于中原中也的双标表达了十足的不满,跟着中原中也回到了办公室以后,他抱着报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摸』鱼:“中也真的是太过分了吧?明明知森先生说的是那样过分的要求,还是要答应森先生。”
“boss哪里有给你很严的要求。”分明就只是让你了一个报告而已。
中原中也把到的任务文件拆开包装,拆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
已经被小刀划开的碎纸掉在了他的桌上,中原中也抬头看向太宰治,好奇的问:“刚刚你是不是和水江君的搭档碰上了?”
太宰治听到这句,他随意:“你是说那个叫做夏油杰的家伙吗?是个很难缠的家伙。”
另外的,也真的很欠揍,旁人所不能关注的点,他可以关注到。
尤其是对着太宰治,在人人害怕太宰治的港黑手党,唯独夏油杰独树一帜,对着太宰治敢于勇敢的呛声,绝对是咒术高专拉仇恨的家伙。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的说:“那你觉得,水江君跟他的关系还算好吗?”
太宰治听到这句,笑眯眯的从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托着腮看着中原中也:“中也,你要知,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白吃的午饭吧?”
几乎下一秒就可以猜到太宰治在说什么的中原中也『揉』了下眉心,他说:“要求随便你提,是……不许叫我给你这次的报告!”
天知在森先生把这次的报告推给太宰治之前,和太宰治身为搭档的中原中也已经了多少次的报告。
太宰治顿时兴趣缺缺的躺了回去。
“关系嘛,意外的奇怪啊,明上看起来是夏油杰追着水江越跑的关系,是水江越,他有两幅孔。”
太宰治想起那一脚仍然有点觉得被水江越坑了一把的感觉,他说:“分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性』格吧,是两个『性』格,对夏油杰,意外的视啊。”
中原中也也不知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他随意的点了下头,垂眸看向手中的文件。
他说:“希望是真的不错的关系,要不然,森先生给的答案,可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答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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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当然并不无缘无故的,去找夏油杰和水江越谈。
身为港黑手党的首领,在跟咒术界的高层签订了合约的时候,咒术界的高层为怕森鸥外从他们那里翘人,所以早早的就提早说好了,平常的时候,并不需要森鸥外单独的接见过去任务的人。
尤其是咒术高专的学生。
这项规定,水江越并不知,是夏油杰确实心知肚明的,在跟森先生问了个好以后,他就挡在了水江越的前,问:“请问您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森先生托着腮对上夏油杰分毫不让的视线,落在了水江越的身上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的带了点笑意的。
他曾经也是看过夏油杰跟他原本的搭档五条悟并肩而立的样的,就好像是森先生一手挖掘来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一样,是一对可以互相磨合的钻石,双方可以完成的激发对对方的巨大潜力。
是这位,森先生的眉处忍不住的挽起了一抹笑,他想。
他只磨合过两个钻石,要不是水江越他们是咒术高专的人,还真的有点儿,想要动手试一试啊。
森先生说:“并不是为我们内部的事情,而是为……咒术高专给我们致电了。”
他双手合十的看向夏油杰和水江越说:“你们被困的两个学弟那边的状况很危险,听说不明的物体已经在向外扩张了,夏油君,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油杰的眸一顿,他当然可以明白森先生的意思,那就是代表……
七海他们的处境现在非常的危险。
是森鸥外找来他们,想来也并不是为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要不然这样的事情,直接用短信告知就可以了吧?为什么一定要接见他们呢?
夏油杰垂下眸说:“我们现在就启程,不知除了这件事情以外,森先生你还有什么想要说吗?”
森鸥外言笑晏晏的:“是这样的,为我遇见了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需要你们两个其中一个留下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他的目光灼灼:“不知你们两个谁有这样的意愿,留下来啊?”
水江越想,这时候当然是他留下来了,这是好的选择。
毕竟遇见了危险的七海那边,肯定还是可靠的夏油杰比较合适吧?无论再怎么信任,也不可能把亲爱的学弟的命运交付到水江越的手上把?
是在他开之前,夏油杰就开了,他说:“我来吧,关于这里的事情,是我比较熟练,不是吗?”
……
“那就不走回去了。”
“现在,我就只能赖在你的身边了,水江同学。”
在那个无边的夜『色』下,水江越垂下头,对上了夏油杰苍白的脸,这大概是他见过的,夏油杰虚弱的一次,尤其是刚刚跟他吹了那么久的风。
哪怕水江越已经用尽了快速的速度,回到了这里,是还是不受控制的被风速遏制了。
水江越猛然的眨了一下睛,好像是想要从这场无边的噩梦中醒来,可惜这并不是一场梦,他也并不从梦中醒来。
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换了个姿势,让夏油杰更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一步步朝着结界内走过去。
“知就给我乖一点啊。”
“要不然我可不很好的保证,你可以看见明天的太阳。”
水江越没有看见的是夏油杰唇角缓缓勾起的笑容,他似乎是有点儿开心的,又似乎是在感慨。
嘛,虽然嘴上说着这样的,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只需要再多一点时间,就可以抓到他身上的所有的秘密的答案了。
夏油杰把头靠在了水江越的肩头,他闻到了身上的血腥味之下,难以掩盖的一股清透的雪松香。
有点儿像是夏油杰曾经去雪山上滑雪,一不小心碰到了树枝的时候,雪落下来,掉在他肩膀上的味。
夏油杰在这股味中,缓慢的闭上了双。
他想,希望可以睡一个久违的好觉啊。
夏天真的太过于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