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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Chapter 49命运的轮转

chapter 49.

回学校上课后, 五月劳动节假期,周昆千里迢迢的跑来突击了一次。

白天关作恒在实验室,周昆没发现他, 只发现了儿子家里两个人的生活痕迹。

“都住一起了??”

周进繁不肯说实话, 不让关作恒来。请周昆吃了顿海底捞, 就叫他回去:“先回去给我妈做思想工作, 愿望单给她, 我都想好了, 只要她能同意,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男的是谁?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到未来公公,不出来招待一下?”

“哪门子未来公公…你同意了?”

“没有!!”

周进繁给他舀汤,慢条斯理的:“要认可他,同意了,我就叫他来吃饭。”

周昆闭着嘴, 注意到他手指上的戒指,应该是情侣对戒,实在没办法说出同意二字。

“我都不知道是谁,什么样子,怎么同意?”

他想了好几个月,去找医生问。知道小烦这『性』取向没救了, 真『逼』着娶老婆,那也是祸害人家女孩儿。

利弊都想了,利似乎没有,就是不用再带一次小孩。弊也是无后,对着亲戚朋友得遮掩一辈子;还有一大家子人如何交代,怎么让人接受小烦对象是个男的,给那男的戴假发、谎称长得像男的能瞒过去吗。

“他家里什么条件的?”周昆继续打听。

“小地方的, 不都说了吗,很能干,年薪少说几百万。唔,不过他是孤儿。”

“哦,孤儿。”加项。

周进繁说长得很好看。

周昆:“好看?那能冒充女的吗?”

“……我能冒充女的,他不太行。”

“那你妈那里,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我可没法交代!”

“反正你想个办法,我都请吃海底捞了。”

他不太敢直接告诉周昆那人是关作恒,就觉得,哪怕是刘策,都好说出口一些。

为什么关作恒不行呢,明明那些旧事都已经翻案了,说出口也有底气解释,米莉并非完全不通情达理的人。

关作恒给自己当过两个月的家教,或许这一点会让他们怀疑他的人品。

这也不是原因。

关作恒刚过来念书那一年,就把户口迁到了学校,不过第一套房并不是给自己买的。

写的周进繁的名字。

说是:“婚前房。”

周进繁没敢要:“真想过跟我结婚啊,什么时候想的?”

“没有想过吗?”

周进繁说想过的:“不过一直说我年纪还小,看,现在都想跟我结婚了。”

关作恒『摸』『摸』他的头,眼神外的专注:“还不成熟。”

“可是我长大了啊!”

他说两回事。

周进繁更是龇牙咧嘴:“我哪里不成熟了,我十九岁了,明天就要去拔智齿了!”

他吐出两个字:“情。”

“我哪里情不成熟了,要不说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呢,自己都没有经验,为什么说我不成熟。”

关作恒就不说话了。

周进繁最气他这样,有什么不爱说,也不跟自己吵架,并非冷暴力,就好像在纵容小孩儿胡闹一样。过会儿抱自己下,问自己能跟他和好吗,周进繁那燃烧的名火就会下去,然后反思自己——好像真是自己在胡搅蛮缠。

刚拔完智齿那两天他没去上课,因为一直叫着疼,关作恒请假回家照顾的他,一直在哄。

关作恒毕业那天,周进繁肿着半张脸去给他送花,拍照。

他请了其他同学帮他们俩拍照。

周进繁今天不好看,不乐意,被他单手搭在肩膀上,最后用花挡住自己的半张脸。

然后就轮到他放暑假。

周进繁开始找护照,跟他说:“我过几天想出去玩一趟,看f1。”

去年就跟刘策约好了要去看,不久前问自己,确认下来。

“去国外吗,跟谁去。”

“去看英国大奖赛,好像在北安普顿。我,付时唯,他妹妹,刘策,刘策一朋友。四男一女。要不要一起?”

他的好友关作恒没怎么过,都知道。

“几号去,几号回来?”

“四号去,几号回来我还不知道,要一起去看吗?”

他这一趟至少要走半个月,可能更久,看完f1要转道去美国,是付时唯和付靓的生日。

关作恒安静地思考几秒,说不了:“好好去玩吧,在国外不能一个人上街,晚上不出门,到陌生人不要跟人家跑了,再帅也不要。”

“我男朋友这么帅我不会跟其他男人跑的!”周进繁笑嘻嘻地亲他下巴,“对了。”

“去国外玩过没有。”他突然想到这个,“除了缅甸啊。”

小前锋以前说在机场过海关那里到关作恒了,上次他还看了关作恒的护照,发现他去过意大利。

他顿了下,说去过一次:“意大利,一个亲戚。”

“还有亲戚在国外啊!”周进繁不可思议,本以为关作恒可能是去谈什么专利分成的,“我以为就只有姐姐、小叔两个亲戚了。”

“他们是亲人。”

言下之意是,国外的那个亲戚不熟。

关作恒是会跑去国外看不熟的亲戚的人吗?

他还要再问,被关作恒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以后再告诉。”

找到护照,开始收拾行李,关作恒给他塞了一瓶防狼喷雾:“随身带。”

“这是辣椒水吗,我没用过。”自己一个男的哪里用得上这种东西,况且他还上小学的时候就出国玩过了,经验丰富,只要注意一点,就不会遇上麻烦。他好奇地打开盖子。

“我在实验室给配的,带着,别『乱』喷。”他埋头要闻,关作恒马上把瓶子收回来,盖上盖子,“自己别闻。我加了点神经毒素。不致命的,闻了会晕一会儿,可能会吐。”

“哦,就是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的喷雾?比普通的辣椒水更辣一点?晕多久啊,”虽然用不上,周进繁还把瓶子收进了箱子,“这合法吗,会不会被查出来?”

“不违法,和驱虫『药』配方差不多。晕十多钟或半个小时,所以不能随便用,没事别打开闻。”

他和刘策两个人从国内出发的。

出发那天关作恒送他,关作恒看刘策,皱了下眉,收回视线,给他拿行李。

周进繁并不避讳在公众场合抱他,抱了有半钟:“我走了啊。”

他重新叮嘱:“在国外记得……”

“我知道,我不跟陌生人跑。”

关作恒手臂收得更紧,下巴支在他的头顶:“注意安全。”

他在关作恒的怀里深吸几口气,眼睛闭着轻声道:“我每天给打电话报平安行吗?”

“嗯。”关作恒的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放手,看他跟朋友一起进机场。

刘策到他第一句话就是:“不害臊啊,在机场都要热吻了,有碍观瞻!”

“我哪里热吻了,我不就是抱了下吗!”

“不说那是你表哥吗?跟表哥这么玩呐?”两人去排队打登机牌。

“又不是真表哥,我俩像有血缘关系的样子吗?”

“我不知道,反正你以前那么说的。”刘策懒得管他是不是跟真表哥玩一起了,就算玩真的也跟自己没关系,“怎么不跟一起去看f1?”

“他要忙工作啊,而且,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嗯……我就想自己出去玩几天。”

“哦?”他挑起眉来,“去国外搞艳遇?”

“搞艳遇。”关作恒『性』格本就不太合群,周进繁不是没有尝试过介绍朋友给他认识,介绍过宋钊,宋钊是见过的,摇摇头:“吃顿饭可以。”

还介绍过其他朋友,对关作恒评价倒是很高,却都说是无法成为好友的类型。

“我要是带他,那我就过二人世界去了,这不是跟们一起吗?”

过了安检,在登机口坐下等待,刘策买了一杯咖啡给他:“那两个朋友,几点到啊?”

“比我们早两个小时,如果不延误的话。”

十多个小时的航程后,几位驴友凑到了一起,周进繁打电话报了平安。

他去年过付时唯,有很多年没过付靓了。内的『性』格和十二三岁时一模一样,不爱讲话,随身带个塔罗牌,熟一些后,开始给不认识的两个人算塔罗。

讲解的时候,话会多些。她穿一身黑『色』,脸又小又精致,看起来像个东方女巫。

而刘策的朋友是以前在英国读研认识的,波多黎各人,周进繁刚好拿他练习西语。

半月后,周进繁还没回家。周昆质疑他是不是跟男的出去了,周进繁甩了视频:“看清楚,我跟这么多人一起的。”

“哪个是你男朋友,这个老外吗?他手怎么在你肩膀上??”

他说不是,周昆把刘策的脸圈起:“这不是刘军军吗?他是不是北大的??”

“不是啊!!”

“都不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进繁道:“付时唯和付靓,他俩双胞胎,这个月月底的生日,我去他们家那边玩两天。”

同样的话,他也跟关作恒说了一遍。

“我也生日。”关作恒道。

“我知道,们一个星座,生日就差一周,不过习惯过农历生日。农历生日前我会提前回家的。”

关作恒在电话里问:“要去他们家里?美国?”

“嗯,在洛杉矶这边,我没去过,想去玩几天。”

那头沉默一小会儿,应了好。

周进繁马上说:“虽然我半个月没有回家!我每天都有在想你,我真的很想马上回家抱你的。”

这话不假。

他有时候觉得不太自由。

一出来玩,就拼命的想他,刚出来第三天还是第四天,他都憋不住想回去了。

付时唯没让他走。

周进繁只爱跟他讲一些真心话,是之前悄悄在学校里打电话讲的:“虽然他没有限制我,明确说不让我干什么干什么,我知道我做一些事他会不高兴的,我就不敢做了。”

当时付时唯说:“跟他在一起压力很大吗?”

“不是压力大,他什么都会,我跟在一块儿只用当傻子就行了。”

从生活到学习,关作恒都帮他解决,又聪明,知道怎么让自己高兴,厨艺进步了,会做好吃的,也会带他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床上很在乎自己的觉。

可就是太聪明了。

“他不爱跟我说事,”周进繁勉强挑了两个缺点,“也不会跟我吵架。”

到今天,付时唯说的还是:“繁繁,要是不喜欢,就分手吧。”

周进繁摇头。

“我没想过跟他……你知道吗,他只有我了。”

“那是可怜他。”

“不是可怜,”他辩道,“那世界上那么多可怜的孤儿,我怎么不可怜其他人啊?”

两日后。

周进繁被邀请到付时唯在洛杉矶的家,一栋门外围着一圈保镖、从进门就有保镖看守的房子,住了一个漂亮女人。

有多漂亮呢?从见到第一眼,他就发现——难怪自己有时候会觉得付时唯长得有些像关作恒。

她和周进繁在那张照片上看的模样不一样。

发皱的照片上,女人皮肤是黄『色』的,典型的缅越人肤『色』,涂红唇,年轻而妩媚。

而现在,她皮肤白皙得像是在江南水乡养出来的,海藻一样的长头发,只有五官,和那张照片毫不差,仿佛时光被冻结的美貌——

真的一样吗?

周进繁怀疑记忆,问关作恒要照片:“那张『奶』娃娃的照片!给我看一眼呢。”

“在家里放着的,要它做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看看。”没确定的事,他自然不会说。

况且哪怕确定了,他也不敢说。

可没想到关作恒仿佛洞悉了一切,很平静地问自己:“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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