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与往日不一样
当那伙人在距离他们一丈远时,她突然拽上凌霄的胳膊转身就跑,之后将袋里的钱财朝空中抛去。他们过去之后,街上的百姓争相拾取银子把追他们的人拦住了。“打不过你还不跑,杵在那装什么英雄。”萧珞边跑边说。随着凌霄奋力甩开胳膊他们才停了下来,还好没有人追来。
“你有毛病吧,刚刚是我救了你。”萧珞觉得他不可理喻,没好气的说道。
“我需要你救吗。”凌霄不但没有半点感激甚至有些恼火,拂了拂自己的衣袖,像是上面占了不干净的东西惹的他很不开心。
“明明打不过,你还不跑,还有我发现你真的很没有风度,我只不过是情急之下拽了你胳膊,又不会怎么样,你干什么摆出这副样子。”萧珞也没有给他好脸色。原先你拽了我领子我都没跟你计较,有什么不爽快的,萧珞有些委屈。
凌霄察觉到她生气了,自己缓和了态度,岔开了话题,“谁说我打不过。”
“你不是说没可能吗。”萧珞还在生气。
“哈哈哈哈,我是说他们没有可能。我自幼上战场杀敌无数,又怎会怕了他们,我看是你害怕了吧。”他嬉皮笑脸的走近萧珞,但又撤了几步,像是刻意在保持距离。
萧珞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你”,气急败坏的伸手指着他,但也终究没说出难听的话,然后突然主动向他走过去,凌霄立刻变了脸色,克制着自己,往后退着,“你别过来。”他发出警告。
“你不是很厉害吗,我很可怕吗,怎么,你不喜欢我吗。”萧珞故意做出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朝他坏笑的走过去,在凌霄看来,她现在的行为简直是不知死活,然后萧珞被他一掌拍了过去,还好后面是片水域,她不偏不倚掉在了里面,虽然是南国人,但她却是不识水性的,一口一口的把水往嘴里灌,她扑腾着大口呼吸着,她呼喊着救命,水时不时没过她的头,她丝毫使不上力气,现在她无比后悔刚才不应该挑衅的,确实有些不知死活。
“救命,凌霄,我不会水的,救命。”萧珞在水里扑腾着,声音尖锐的朝岸上看戏的凌霄求救。
“你刚刚不是。”凌霄正看着她这副狼狈样开心,突然看见她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体上,胸前高凸的部位被衣服紧密贴住,忽隐忽现惹人遐想,笑容僵在脸上,然后迅速跳进水里,把萧珞捞了上来。
之后两个人浑身湿漉漉的在岸上,萧珞蹲坐在地上脑袋靠着树干,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觉,凌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萧珞头发上的束发冠已经掉落在了水里,现在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披散在两肩,此刻再端其模样果然是有倾国倾城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杏仁目弯月眉,桃红的嘴唇略带娇喘,浸湿的衣衫包裹在身体上,那线形婀娜多姿凹凸有致,有了魅惑人的魔力,凌霄干咽了一下,朝她伸出手想扶她站起来,结结巴巴道,“你,对。”
本来是想说你怎么是女儿身,还有对不起。可是没等他开口,初墨便一剑刺了过来,他迅速躲闪开,让那一剑落了空。刚才街上乱作一团,初墨买好了冰皮桃花糕要去找她,不想却看到她和凌霄两个人逃命似的狂奔,百姓捡完了银子已经散去,追他们的人又跟了上来,最后还是初墨出手了解了此次恩怨,估计日后那位公子见着他都得绕道走了。等到初墨赶来时恰好瞧见这一幕,一个是弱柳扶风的姑娘,一个是高大健壮的男子,两个人都全身湿漉漉的,而且凌霄不怀好意的朝她走过去,而萧珞害怕的抵靠着树干,想到此处初墨便毫不犹豫的拔剑刺去。
凌霄躲开了那一剑闪到了一边去,初墨已经将一件披风盖在了萧珞身上,这是一件过大的披风,显然是初墨从自己肩上取下的,里面还有着他留下的余温,现在她正需要这样一件衣服,正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现在的她狼狈极了。“珞儿,有没有伤到。”初墨忧心的上下打量着她,眼里尽是担心和自责,要是自己能够早点赶过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他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萧珞湿了水,又吹了会风有些打哆嗦,唇齿不清的说道:“没,没事。”
初墨见她还在发抖,以为是她惊魂未定,想来定是刚才那狂徒所为,情绪占据了上风,理智已经被抛在脑后,不由分说再次拔剑向凌霄刺去,“你敢伤她,今天我就给你长个记性。”说着初墨便将一把寒光烨烨锋利无比的漆黑如耀石般的剑脱鞘而出,初墨是南梁最年轻的将军,上阵杀敌立下赫赫战功,除了在战场上他是极少拔剑的,他的佩剑湛卢是圣祖开疆拓土时赐予初老将军的,老将军把剑传给初墨是寄予了厚望,要他辨是非明善恶,锄奸佞护君王,如今初墨向凌霄出剑,却是为了萧珞,能让他用心至此的只怕也只有她了。
初墨虽然出剑了但却还是手下留情了,那把剑虽然无坚不摧却不带一丝杀气,他并没有把对外敌的招式用在凌霄身上,也就是为了给他长点记性,在初墨眼里没必要对百姓下手,但在看到以为凌霄想要轻薄萧珞时还是没能把控住情绪,这才出手了。凌霄倒是奇怪了,不但没有解释反而对初墨的挑战很是喜欢,他毫不示弱也丝毫不怯场。萧珞在旁边看着,起初她只是想让凌霄吃点苦头也就没解释,不曾想到他竟然是深藏不漏,在南梁还没有人能够招架得住初墨,他竟然可以与初墨不相上下,当真是小觑了他。
初墨也对这个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直到凌霄将自己的那把剑拔出鞘,所有的谜团才揭晓,若是之前萧珞觉得那剑鞘就已经是不同凡响了,此刻这把饰有七彩珠、九华玉的寒气逼人、刃如霜雪的宝剑,散发着凛凛杀气,剑身上清晰镌刻着两个篆字:赤霄。就算是再不识货的人看到此处也该心中有数了。在见到这把剑真身后,初墨不再隐藏招式,眼神凌厉,英武的脸庞添了凝重的杀气,毫不留情的出招,绝不拖泥带水,同时也是丝毫不敢轻敌的紧绷着神经,此刻凌霄说道:“你还是第二个值得我拔出剑的人。”他们两个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剑体摩擦似有火光射出,高手对决难分胜负。
萧珞也没了看好戏的兴致,觉得这事有点大了,情急之下喊了初墨的名字,初墨还以为她有什么不好了,分了神,没防住刺过来的一剑,凌霄出剑迅速还好及时把控住了,但还是把初墨的左臂划出道血痕。
“怎么了。”初墨没有再与凌霄纠缠,放心不下萧珞过来查看情况。
“你,受伤了。”萧珞看到初墨的左臂被划了道口子,蹙起眉头,担心到,随即从衣服上撕了条衣角给他包裹上。“我没事的。”初墨见她无恙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微笑着看她着急的给自己包扎伤口。
“比试免不了受伤,那点伤口算什么,大惊小怪,我上阵杀敌受的伤比他的重多了,不也没事。”凌霄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看到萧珞紧张的给初墨包扎,不耐烦的说道。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那么没风度,刚刚初墨已经住手了,你却趁虚而入,凌霄你可真是个人物啊。”萧珞可是不会轻饶了他,她是对凌霄没有半分好感的,从一见面开始,除了在见到他相貌的那一刻,不过也在他再次开口说话时,连一丁点好感都化为乌有了。
“喂,刚刚可是我救了你。你怎么没有半点感激之情。”凌霄觉得有些不公平,而且还当着初墨的面被奚落,太丢脸了。
初墨有些没想到,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他是在救珞儿。一时语塞,要他道歉怕是做不到了,因为他的身份也不能道歉,他不想与凌霄过多纠缠,而且看来萧珞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现在他只想带萧珞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再生枝节。
“你还好意思说,刚刚要不是你发疯把我一掌拍在水里,我至于这么狼狈吗,你把我救上来难道不应该吗,莫名其妙。”萧珞也是觉得第一次见到这样无耻加讨厌的人,真是浪费了一副好皮囊,以后还是要擦亮眼睛看人,毕竟样貌只是表象。
凌霄看她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竟肆无忌惮的笑了,然后旁若无人的往她这边走了过来,但是被初墨拦住了,初墨语气生硬没有一丝和善,“还请阁下自重。”今天的他与往常的温润是大相径庭的,之后他环着萧珞的肩从他身边错过。
只留得凌霄还杵在那,他看着两个人渐渐走远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好像交融在了一起,那妥帖的让人嫉妒,眼里透着不甘和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