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夜探浮云城太守府
浅艳立即推断出了司年到浮云城来的真正目的。
从墨岚白日套话小二的行为,浅艳又推断夫人是知道将军此行真正目的的。
见墨岚有意帮司年查案,她们又有意撮合两人关系,所以浅艳心生一计。
三个丫鬟等裴青裴鸣从司年的房里出来,立即将两人拉到偏僻处。
“这么晚你们怎么还不睡?”
裴青裴鸣就差动手了,见是她们三个,把稍稍拔出的剑又推回鞘中。
浅艳开门见山:“将军此来可是奉密旨调查太守府惨案的?”
裴鸣眉心一蹙,反问:“你怎么知道?”
得到了裴鸣的确认,浅艳心中了然。
“刚刚只是不确定的问一嘴,如今才算真正知道了!”
“你…你敢炸我?”
浅艳挑了挑眉:“兵不厌诈,这都不懂,还怎么领兵打仗?”
“你!”
裴青很少见裴鸣对一个女子动怒,连声劝解。
“好了好了,你们有什么事快说,一会儿我们还得陪将军夜探太守府呢!”
“裴、青!”
裴鸣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从口中挤出他的名字。
裴青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给说出来了?”
三个丫鬟不禁失笑。
浅艳继续道:“不闹了,说正事。”
“将军查案,跟我们撮合将军和夫人的目的互不冲突,为了能给将军和夫人多制造在一起独处的机会,必须让夫人也参与其中。”
“既然你们一会儿要去夜探太守府,那我们也带夫人去,之后咱们功成身退,让将军和夫人独处,如何?”
裴鸣冷脸反对:“不妥!”
浅艳柳眉微蹙:“何处不妥?”
裴鸣义正言辞:“公事私事怎可混为一谈?”
浅艳双臂抱在胸前,挺直了腰板反驳。
“若非夫人今日在浮云楼套了小二的话出来,你们能了解百姓眼中的浮云城?”
裴鸣硬气道:“即便没有小二,我也已经调查出来了。”
浅艳眼皮一翻:“哦,你折腾一上午都没夫人问几句得来的消息多!”
“夫人是有心帮将军的,也不会给将军添乱,带上夫人一起,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浅艳与裴鸣争执不下,裴青却觉得浅艳说的极有道理。
“就这么决定了,我们跟将军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跟来,离得太近会被将军发现的。”
“裴青,不可……”
裴青一把勒住裴鸣的脖子将他拖走。
“整天裴青裴青的叫真没礼数,要叫哥哥!”
眼看着裴青被越拖越远,浅艳心里泛起一股得意劲儿。
墨岚都准备睡下了,眼看着三个丫鬟一齐挤进她的房间,貌似有事要说。
“夫人,奴婢从小胆子就大,今日听说太守府的异闻,心痒难耐,想去看看。”
浅艳一脸窘迫的搓着手。
她虽心思玲珑,却说不得假话,尤其是谎言与她的实际情况截然相反。
她最怕鬼神之说,听过之后晚上都难免噩梦的那种程度。
奈何三人抽签,她抽了个最长的那根,只能她来怂恿夫人。
“你还喜欢这些志怪的东西?想去便去吧,早些回来,你们两个也陪着一起?”
说着,墨岚开始宽衣解带。
浅艳赶紧上前,楚楚可怜的握住墨岚的手。
“夫人,奴婢是想让您一起去!”
墨岚神色一滞。
这跟邀请她一起去恐怖屋探险有什么区别?
墨岚不怕鬼神之说,起初不想来是怕惹麻烦。
毕竟这幅身子她还不能游刃有余的使用,遇上棘手的事空难自保。
墨岚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掀开被窝,连衣服都不脱便想直接钻进去。
浅歌和浅舞一左一右的把她架了起来。
“奴婢见裴青裴鸣跟着将军一起出去了,奴婢们再一走,山庄里可就剩您一个了,您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奴婢们怎么跟将军交待啊!”
墨岚的衣裙差点被她们扯散,只能匆忙先系好衣带。
“你们说司年和裴青裴鸣都出去了?”
三人齐刷刷的点头。
墨岚趁她们不备,直接倒在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闷声道:“没关系,去玩吧,我先睡了!”
三人直接傻了眼,恨不得把她连床带人都抬走。
正当三人束手无策时,墨岚忽然起身,取了外袍搭在身上就往外走。
回头对怔怔站在原地的三个丫鬟道:“怎么还不走?不是夜探太守府嘛!”
“哦哦哦!”
三个丫鬟眉开眼笑,立即跟上墨岚的步伐。
她们不知道墨岚为何忽然改变主意,但只要能去太守府就成。
只有墨岚自己知道,她闷在被子中时特殊感应是有多强烈。
她怕这几个丫头出去这趟有危险,只能跟着一起去了。
她们并不知太守府的具体位置,但裴青临行前特意教了浅歌如何看懂他跟裴鸣的联络暗号。
所以浅歌是一路跟着裴青暗地里做的标记跟到太守府的。
太守府的大门紧闭,上面还交叉的贴了两道衙门的封条。
浅艳指了指旁边的围墙,示意她们跳墙进入内院。
她轻轻一跃,人已经立在太守府的墙头。
浅舞也同样身姿轻盈的跳了上去。
墨岚望着那足足比她高了半个身子的围墙,忽然有种想掉头回去的冲动。
她是来干什么的?
拖后腿的嘛!
见墨岚一脸丧气,浅艳和浅舞一同朝她伸出了手。
浅歌也做了弓步,双手垫大腿上,给她做垫脚。
“夫人,来!”
墨岚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不会轻功,但此刻却有种比会轻功还美好的幸福感。
她分别握住浅艳和浅舞的手,脚踩浅歌给的支点,往上一窜,也轻松的上了墙头。
待浅歌上来,四人一同落入院中,摸黑前行。
她们的落脚点好像是太守府的一个小花园,脚下踩的都是枯萎的花花草草。
踏出荒凉的小花园,她们来到了太守府的前院。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们能看到满院凌乱的桌椅,零碎的酒坛和碗盘。
院中还有一个类似祭台的摆设,上面摆放着已经长毛发霉了的三牲首,祭台下是几口黑漆漆的盖着木盖的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