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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碰个瓷

翌日一早, 宋清盈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紫宸宫上班。

桑枝看到她浑身散发的浓浓丧气,吓了一跳,走上前关心问道, “清盈, 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么。”

宋清盈都快哭了,特么的岂止没睡好,她连续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

噩梦的内容大概是她在玩黄金矿工, 满地都是金灿灿的大金子。

她放钩子抓住一块金子,好不容易哼哧哼哧拉上来, 眼见就要碰到了,霍致峥突然拿着一把巨型剪刀出现在她身旁, 呵呵冷笑一声, “咔嚓”一下就把钩绳剪断了。

剪断了啊!!!

而且不止一次啊!!

她哼哧哼哧钓了多少回金子,他就冒出来给她剪了多少回, 以此循环。

剪到最后,宋清盈的心态彻底崩了。

一睁眼,泪水都打湿了枕巾, 天也亮了。

面对桑枝的关心, 宋清盈挤出一抹虚弱的容, “没事, 就是昨天睡晚了。”

“那你可得注意身体。”桑枝点点头, 又叹了口气, “昨天那事,是我连累了你, 我就不该提那茬的。”

宋清盈想起自己后来得到的那一小袋金瓜子,内心还算平静,温柔宽慰了桑枝一番, 便各自站桩去了。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眼见着快到下朝时间,宋清盈心里开始咚咚咚敲起鼓来——

霍致峥会不会因为昨天的事,打击报复她?

事实证明,她低估了皇帝的胸怀。

半个时辰后,霍致峥回来,他自顾自批阅奏章,没多给她一个眼神。

宋清盈暗暗松口气:还好还好,不愧是当皇帝的人,心胸就是宽广。

午膳送来,霍致峥放下折子,从交头椅起身时,不动声『色』的看向桌边那道摆膳的浅蓝『色』身影,眸『色』暗了几分。

他是极少做梦的,便是做梦了,醒来也会忘。

然而昨晚,他做了个梦,醒来时依旧记得清楚——

他梦到宋清盈攒了许多钱,出宫后买了宅院和田地,后来不知如何与傅容景旧情复燃,俩人凑成了一对。

新婚洞房夜,她去沐浴更衣,一层一层的脱下衣衫,然后……

她捂着胸口,转过身皱眉,嘴里念叨着怎么就长大不呢。

画面一闪,又变成她撞到他怀中,蹙着柳眉,泪光颤颤的说好痛。

醒来之后,他盯着床帐上绣的团龙祥云图案,久久未回过神。

他为何会做这样孟浪的梦。

而且在梦中,宋清盈竟然嫁给了傅容景,想想就烦躁。

霍致峥抬手按了按眉心,强压住心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绪,大概是昨夜的事太出乎意料,他会做那样的梦。

心神稍,他走到桌边,沉默的用膳。

宋清盈退到一旁,规矩极了。

在这之后,昨夜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般,宋清盈踏踏实实当差,霍致峥也没拿她怎样——

或许有一丢丢冷淡,但他本身就是个冷的『性』子,九十九分的冷与一百分的冷,对宋清盈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平淡而充实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就要迎来八月十五中秋节。

这是大燕朝的第一个中秋节,所以宫中看重,刚步入八月就开始准备。

紫宸宫也发不少改变,譬如摆上了不少一看就很名贵的菊花,比如宫灯都换成了中秋式样的月影灯,还有她们宫女的衣裳,也都从夏日的浅青『色』和水蓝『色』,换成了较为秋日的鸢『色』和秋香『色』,每人还新发了两朵菊花样式的绒花。

这日,宋清盈正好轮休。

一觉睡到自然醒,她心愉悦的换上新衣服,戴上新绒花,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满满当当的包袱——这都是她托采买太监代购的糕点、蜜饯、干果,还有些胭脂水粉、针线香囊。

小太监每次都只能给她买一两样,她也知道人家的难处,每次也不催,就像是小松鼠攒松果一样,一点点的攒着。

如今攒了这么一大包,她正好一次『性』给掖庭的宝兰和苏姐姐她们送去。

许久没见到她们,她真挺想她们的。

稍微收拾了一下,宋清盈挎着个小包袱就出了门。

外头秋气爽,万里无云,一路有淡淡的桂花香味,还有随处可见的金菊。她哼着小曲,边走边欣赏风景,心好的仿若小学生春游。

可还没等她走多久,就遇到了扫兴的拦路虎——

“那边那个!对,就是你,你过来。”

声音来源于十米开外的一座凉亭,隔着影影绰绰的花影,里头坐着四位娇滴滴的贵女。

宋清盈脚步停住,眯眼看了看,其中两个她是认识的,一个是秦太后特别中意的魏洛灵,另一个则是假千金林诗雨。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上前时,凉亭里的林诗雨又在催了,“你还磨磨蹭蹭什么,快过来。”

宋清盈这时也记起来前两日桑枝提了一句,说是太后礼佛,点了几位世家贵女入慈宁宫陪同,看来就是这几人了。

嗯,她们背后有太后,不搭理也不行。

权衡利弊后,宋清盈缓步上前。

面『色』淡然的给四位贵女行了个礼,她规规矩矩的问道,“不知几位小姐有何吩咐?”

那几人的目光如雨刷器似的,在她身上刮来刮去,如果目光有实质,她怕是早就被刮成土豆泥了。

“你这是要去哪?包袱里装的是什么?”最先开口的还是林诗雨,吊着眉『毛』打量着宋清盈。

宋清盈:啧啧,一开口就是老恶毒女配了。

“这位小姐是在问奴婢的行程么?”宋清盈缓缓抬眼,经过与霍致峥的多月相处,她已经将假练得炉火纯青。

林诗雨见她笑『吟』『吟』的,莫名觉得瘆得慌,目光闪了闪,梗着脖子道,“不能问么?”

“您还真不能问。”

宋清盈微笑,“您虽然是太后娘娘请来的客人,但终究是客,奴婢在皇宫里当差的,侍奉的主子是皇家,能过问奴婢行程的,也合该是这皇宫里的大小主子,而不是客人。小姐们都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不会不知这个道理吧?”

林诗雨被她这又是主子又是客人的话绕的都有些晕,反应过来,不由得冷哼一声,“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奴婢。”

宋清盈静静地看着她,而不语。

就很神奇,她一看到林诗雨,脑子里就自动响起情深深雨蒙蒙的bgm,然后就浮现出林诗雨在大雨里嗝屁的场景。

林诗雨发现宋清盈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无奈中又带着些……怜悯?

这个认知让她很是不虞,宋清盈这么个亡国之奴有什么资格对她『露』出这种眼神啊?

“你不在紫宸宫当差,光天化日之下背着个包袱,鬼鬼祟祟的跑到这里来,指不你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诗雨说这话时,偷偷瞟了一眼一侧的魏洛灵,见魏洛灵默不作声,却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心头也受到了鼓舞。

她猛地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抢宋清盈的包袱,“谁知道你是不是偷了东西。”

宋清盈,“……?”

这什么『操』作,大白天的直接明抢?

真不愧是法外狂徒,就尼玛离谱!

宋清盈平日里是很咸鱼,但不代表她是条任人宰割的死鱼。

林诗雨一往她这边冲,她立刻挎着包袱往后退了一大步,原本她只是想避开的,忽然灵光一闪,她想,既然恶毒女配要搞事,那不如搞个大的!

于是,她高声啊了一声,旋即往凉亭旁的栏杆上扑去,捂着肚子就叫唤了起来。

“哎哟好痛啊,来人了,打人了,四个打一个啊——”

守在亭外不明真相的宫人悄悄回头,“……”啧,好惨一女的。

亭内其他几位贵女,“……”发了什么?

林诗雨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根本没碰到她啊!

宋清盈:看我碰瓷大法!

“呜呜呜,几位小姐,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奴婢只是轮休出来散散心,你们为何要打奴婢?是,奴婢是低人,但奴婢好歹是在陛下跟前当差的,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你们这般欺辱奴婢,可是对陛下不满?”

宋清盈一边嘤嘤嘤假哭,一边信口胡说,反正就是要打翻一杆子人,怎样夸张就往哪里扯。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就不信这些个重面子好名声的贵女们能忍得住这样的场面。

果不其然,亭中的贵女们一个个都坐不住了,她们显然没想到宋清盈竟然能这么不要脸,这种撒泼打滚的行为,与市井泼『妇』有何差异?

“宋清盈,你可别『乱』攀咬,我们可没对你动手。”魏洛灵站起身来,左右瞧了瞧,怕被人撞见。

虽说她们什么都没干,但难保旁观者看到宋清盈哭哭啼啼的,不会先入为主,觉得她们自持身份随意欺辱宫女,这要是传出去,她们的闺誉可不就毁了?

宋清盈伸手指着那林诗雨,“她推了我,我肚子撞在了柱子上,哎哟,快要痛死了。”

林诗雨气的脸都白了,“你胡说,我明明没碰你!”

宋清盈,“那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倒下来,这般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就是为了诬蔑你?”

林诗雨,“本来就是!!”

宋清盈一听,又哎哟了起来,“没天理啊,打人了还反咬一口,京城里的世家小姐们便是这样的教养吗?今日奴婢便是豁出这条命,也要向陛下讨个说法,哪有官宦之女跑进宫里肆意欺辱宫人的,这岂不是将后宫规矩放在地上踩!”

她咕噜一下就要爬起来,一副急急忙忙要往外走的样子。

林诗雨及另外几位贵女的脸『色』登时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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