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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小学生阿哥白菜。

一直以来, 弘昼觉得自家三哥是最循规蹈矩的好孩子。所以他所谓的好地方就是带着自己去别院女子聊天玩耍, 这真的是始料未及。

好在这里不是印象中的青楼,大家各自安坐下来,也没有他以为的那种声『色』犬马放纵欢场。反而是倒茶送水后, 女子们再另外坐在边上。

乐声响起,你弹琴我吹笛。

极是风雅。

即便如此,弘昼摆手让小丫头退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看着弘曦坐在边上敲杯子伴奏。那女子生的二八年华, 着着一身汉人裙衫尽显婀娜俏丽。面对弘曦的靠近, 她面上微红, 娇羞低头。

弘昼看了一眼, 这女子的手指养的很是白嫩,一看平时就是『摸』点琴棋书画的讲究人。

以前他不太懂, 也不明白女生怎么爱折腾美甲。但是家里吃饭之后收拾碗筷,小妹就会拿自己的第二张脸来哭着跑开。久而久之, 也就明白了这第二张脸的重要『性』。这辈子更是如此,不说嫡母额娘,就是身边的听音也只是帮忙研磨倒水。

听音身量不高,手指也不是天生就细长好看的, 可就是养得匀称好看。

就像是小说里的白嫩水葱。

真会享受啊!

那女子轻轻笑起, 不聒噪不矫情, 还蛮好听的样子。

弘时高兴的喝了一小杯酒,坐了过来,“你喜欢这样的?”

“不是。”经过后来洗礼的弘昼摇头, “咱们这样跑过来,不怕阿玛知道?”

成天在街头游走,走两步就遇到熟人。他们这群阿哥从宫里出来,大摇大摆的,未免太光明正大了?

虽然说他的大黄蜂四轮车已经自己回到府里了。

弘时闻言一笑,“怕什么,这可是崇安的院子!”

“哪个崇安?”

“康修亲王,咱们堂兄啊!”

“……哦。”

弘昼恍然大悟想起这人,清初入关之后,礼烈亲王这一脉始终都在,并且在京城中鼎鼎大名。康良亲王杰书就因为几次战事后拔得头筹,被顺治和康熙一同提拔。不过是年青正盛时,自己是康亲王,又承袭了礼亲王的爵位。

一时之间风头无两,鲜花着锦到了极点。

其后天下太平,子孙随之过上了安稳富足的日子。直到四十八年时,杰书之子椿泰薨去,再次传下爵位给长子崇安。

年纪轻轻就是世袭亲王,作为同辈弟弟的弘昼看来,自己就像是个咸鱼。不过想想自家可是继承皇位的,心情顿时平衡了。他侧头,看着身边这位和皇位失之交臂的三哥,“你经常来?”

“兄弟之间多照顾生意嘛。”弘时不以为然一笑,“这里的姑娘都是清清白白,正正经经的。谁要是看上了,就真金白银的带走回去就是。你怕什么?”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神『色』带着慢慢的调侃。

弘昼的年纪就摆明了只是打酱油的,既然弘时几人都不怕,那他更没有忧心的理由了。同理是自家人开得消遣地方,看见了熟悉面孔也不足为奇。

这么一想,弘昼也坦然的切一声,“就是奇怪,听说李额娘替你寻侍妾?”

落落大方见过世面的弘时眼珠子动了动,轻咳一声,“你听说了?”

古代的少年郎都是催熟的番茄,前一刻还青的,下一瞬就红烂了。

去年宫里才刚选秀结束,皇子皇孙们的妻妾人选都在康熙和嫔妃手里握着。弘时不用急着迎娶嫡福晋,李氏就在此之前给他寻找合适的□□人选。

这也是弘昼进来之后就误会的原因。

他还以为男女身份和欣赏水平不同,所以弘时要自己出来找合适的对象。

“要不,在这里挑一个?”

弘时摆摆手,“不不不。”

“不喜欢?”

“赎身太贵了!”这里都是崇安娇养出来的女子,想要带回家可不容易。弘时想都不敢想,头也摇了两下。

弘时的条件反『射』太过直接,弘昼眯着眼睛嘿嘿一笑,“我知道了。”

“什么?”

“你就是看中如花了!”

“嘘!”

弘时拽着弘昼就往窗边跑,“我,我你怎么知道的?”

弘昼白眼一翻,你两个的剧情从小看到大,他又不眼瞎!偏偏自己不自觉,此刻还小心的环顾四周,企图保护自己那娇嫩羞涩的心情。

“你看中了直接和李额娘说啊!李额娘这么疼你,肯定会答应的。”

弘时忽然叹息一声,立在窗前眺望远方,神『色』苦恼而忧愁,“可如花想要出府看看,偏我始终不能随行。”

“啥?”

贴身侍女和侍妾是完全不同的,虽然都是奴才,可主子出行在外的时候,前者是可以随行的。反之后者,很容易被别人言语攻击她太狐媚,让主子时时刻刻的带着。

弘昼没想到弘时这么讲究浪漫,还真的和后来人谈恋爱一样认真照顾,抓了抓头,“那你问她自己,看她愿不愿意。”

“这怎么行?”

“当然要了!这男女之间要的是两情相悦,你这一头热不行的。”

弘时就没有霸道总裁的腔调和霸气,既然要温柔那好歹问问对方怎么想,别到时候『乱』折腾一通把人家给害了,自己还要自责不安。

“这样么?”

弘时思想着,手作拳头锤了下掌心,“也不错,那咱们回去吧。”

“现在?”

“对,顺便去买点小东西。”

弘时说到做到,转身簌了口,又拍了拍衣袖后拉着弘昼走了。为了照顾弘曦等人的情绪,他还主动的叫了两坛子酒。

此地对弘时而言是轻车熟路的,弘昼乖巧的上马车下马车,走进一家普通的首饰铺子。

弘时一边走还一边嘀咕,不能买贵的,最好买有紫薇花的……

弘昼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弘时站在首饰面前选择,这个拿起来看那个举高了看,却始终举棋不定到底买哪个。

再这么折腾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逛完回去!

弘昼垫着脚尖在案桌上看,“这不都一样吗?”

“怎么一样了?”

弘时惊讶看他,手里拿着一只簪花,“这是春上簪花,这个是点珠的流苏簪子,平日衣着也大不相同。”

“那你犹豫看什么?”

“就是太多了,不知道选什么好。”

……等等,这台词似曾相识啊?

这不是让众多男儿跪地大哭的词语吗?

朋友和女友约会之前打扮化妆,约会时逛街买衣服,都有那么一句……

“那你想要簪子还是簪花?”

“如花平素文静,还是簪花朴素些好看。”弘时想了想,面容带笑道。

那一脸的由心而笑看得弘昼刺眼,“那这个呢?”

店家笑盈盈道,“这是蝙蝠纹如意灵芝发簪。”

“不可,还是素净花草的更衬。”

“不一定要头饰,你看这个银鎏金戒指也不错啊!”

“不可,太俗气了!”

我……

弘昼的心里在骂爹,怎么生了这么个叽叽歪歪的儿子。好心好意帮忙,结果自己的欣赏水平被完全的踩在地上摩擦!

爷不要面子吗!

弘昼转过头,抱着双臂哼的一声,“真麻烦。”

这一个女人都没有就这么细心呵护,那等以后妻妾满堂的时候是偏爱还是雨『露』均沾?

不累死你!

好在弘时有了主意,犹豫几许后买了角落处一只掐丝银簪。看着很不出挑,但是做工很讲究细致,但不能掩饰它的便宜。

店家在京城中没有什么大的仪仗,平日上门的都是普通人家,故而店家很是期待。两兄弟匆匆而来,虽然不说什么,但从衣裳就看出有钱二字,尤其是腰间的黄带子,更让人敬畏期许想着赚上一笔。

他特意亲自招待,没想到挑挑选选的最后选了一样很不出挑的一只银簪子。店家心里有些许落差,不过生意有一桩是一桩,总比没有的好啊!店家心里很想得开,面上笑道,“这位爷真是好眼光,银簪子只要二十文。”

“二十文?”

弘时大惊,“京城里最好的米一升才十文钱,你这银簪子镶了金子?”

“这可是江南来的艺匠做的,技艺精湛,只要不用力摔踩带一辈子都可以!”

“爷不至于只买得起这一样簪子,可你这胡『乱』开价是想要爷做个傻子?”

“爷说笑了,小的这就是小本生意。二十文前是良心价了,实在不行那就是十八文?”

弘时挑眉,“十文。”

“大爷啊,这好好好,十文就十文。”

见弘时转身就要走,店家无奈,连忙喊住答应。

弘时回身莞尔一笑,“劳烦装好。”

店家没有脾气,拿着银簪子去打包装去。

站在一旁像个傻子一样的弘昼眨眨眼,他发现王府以外是个神奇的世界。明明是自出生以来就一同生活的父子兄弟,结果出门来就像是重新认识一样。

原来温和好学的三哥,其实是个很细心懂首饰会砍价的男人。

而且对市面上的一些价钱也是张口即来。

就十文钱而已,他都愿意这么砍价。弘昼『摸』着下巴问,“三哥,你走之前的叫的酒多少钱?”

买到了东西,弘时心情舒畅起来,想到回去之后就能有个结果,嘴角更是止不住的上扬带笑。听闻弘昼发问,他不大在意耸了耸肩,“好几十文吧,不清楚。”

“这么贵?”

弘昼大约知道了现在的消费水平,闻言诧异,“你舍得啊?”

看着对如花很看重的样子,不也很紧张那十文钱吗?

难道是遵行梁山好汉的风格?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弘昼脑子里猜想一通,弘时却是轻笑出声,“这得问走在后面的人。”

“啊?”

“崇安的院子清净,做生意也不喜欢赊账,他们自己喝了就要自己付钱。”

“原来如此。”

弘昼点头明白,就是抠。

做兄弟这些年,真的是真相大白了。

想到往年那礼轻情意重的生日礼物,大概自己说不要贵重礼物的时候,弘时是真的很高兴。

弘昼一下子没有话说了,耳边还充斥着弘时再次的嘀咕声。

“如花要是愿意,我马上就去和额娘说。不过如花是我的奴婢,直接说的话额娘肯定会不高兴,以为是如花心思太过灵巧,看来也不能『操』之过急,最好是……”

不用弘昼回应,弘时自己就说个不停,巴拉巴拉的俨然沉醉其中。

弘昼听得头都大了,心中暗暗发誓,等过几年到他的时候,要么将以前二十几年的单身精神继续发扬光大,要么就遵从长辈的看选找几个好看的就是。

反正不能这么麻烦了。

也好在额娘是格格,这些事情几乎都要嫡母去愁。嫡母的眼光,绝对是杠杠的!

回去时,两人先去了书房。

福雅的病情好转,胤禛也心情好了过来,见到两人便要考察功课。

“阿玛,我有事情要说,您先问三哥罢!”

弘昼推辞道,弘时也不在意,他早就习惯了在路上复习知识,只是说的时候语气很是小心,生怕有重要点说漏了。

这些都是以后才会学到的内容,弘昼每次过来的时候旁听都像是提前学习一样。只不过听着听着,人的精神就跟着涣散放空到别的地方去,等到胤禛敲桌子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

“多些阿玛教导,我这就回去做功课。”

显然又是一场宾主尽欢的补习课,基本上都是弘时抛砖引玉,而后是胤禛的谆谆教导。弘时出门的时候,胤禛还想起的叫苏培盛,去拿紫端石石渠砚给弘时。

苏培盛点头应下,倒是殿中总管太监似是看了弘昼一眼。

“说罢,何事?”

胤禛端坐高椅上,目光垂下。

弘昼嘿嘿笑,走到身前来道,“阿玛,玛法说要给我一块空地修房子。”

“听说了。”胤禛淡定自若应道,还拿起一旁的茶碗。茶盖上轻轻拨了两下,心不在焉的啄了两口清茶。

“阿玛,我对京城不熟悉也不知道哪里才是真的好地方,还请来阿玛帮我去看看?”弘昼狗腿的两手锤大腿,力度适中又勤快。

胤禛享受的顿了顿,放下茶碗,“他老人家赏赐,自然就是最好的。”

“是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是这么多好的,我都看得眼花了!”

弘昼连忙点头附和,说了之后发现自己这话有点讨打,又谄媚的开始掐大腿按摩,“阿玛,您帮帮我吧!”

胤禛微微点头,“倒也可以。”

“那明天?”

“不急,先问功课。”胤禛扯了扯嘴角,不慌不忙的。自己儿子越过自己拿了地方修房子,他倒不会不高兴。只是这样一来,似乎上学的心思就会淡了。

这在他看来,是不可取的。

敲打的话不至于,只是小小年纪翘尾巴总不是好事,也有违他的教育方式。胤禛不好和康熙说,也只能对着弘昼本人私底下教育了。

本人毫无察觉的眨眨眼,迎着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亮出一排漂亮牙齿,“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背一段《左传》。”

“哦,《左传·庄公》,庄公六年,六年春”

“等等,”胤禛喊停,眉眼舒展着几分惬意感,嘴角微抿,“从头开始。”

“庄公元年?”

弘昼看着他,试探『性』的道出,见胤禛眉眼不动的扫了自己一眼,他心里发苦。从头开始,和庄公之间可是隔了差不多三十年的文载。记不记得住是一回事,光是背下来下巴都能脱臼了!

“阿玛,《左传》太多了,要不咱们就背一公的?”弘昼轻声哼唧,带着一点委屈的样子。眼皮往上抬,还显得十分的可怜。

可惜胤禛无动于衷,只是手指在椅子上点了点。

弘昼吸了吸鼻子,带着一点哭腔低下头来,两手抱住那大腿,脸颊处轻轻蹭了两下,“阿玛,您不能这么残忍啊!”

“……起来。”

“我不!三哥都是问两个问题就好了,为什么我要背全《左传》?”

“你自己知道。”

“不知道!你对三哥这么好,自己都舍不得的紫什么鬼砚台还给了三哥!”

“是紫端石石渠砚。”

“无所谓,反正你说谎!您不疼我了!”

胤禛发誓,这辈子都没试过,这么被人指着鼻子说你说谎。宫里的老人家不算,那位气恼之下最擅长的是摔杯子。

他深吸一口气,“……那本来就是给弘时的。”

“我不信!”弘昼抱紧了大腿不撒手,只是眼神里充满了哀怨之『色』,“骗子!还说我是你最疼爱的小棉袄小宝贝,结果你一点都不爱我!”

胤禛诧异,“爷何时说过?”

弘昼瞪大眼睛,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大腿上,他是真心的愤怒了,“你竟然忘了!这可是你在大哥面前发的誓!你还哭着说要把我大哥的那份疼爱加起来疼我!”

“爷是让你听话孝顺,懂得兄友弟恭疼爱姐妹。”

“对啊!要像大哥那样!”弘昼挺起胸膛,大声的回道,“还说如果不是,大哥就会来找我算账!现在你出尔反尔,小心大哥今晚就找阿玛!”

弘昼说的那叫一个言辞坚决,振聋发聩。

胤禛原来是哑口无言,但听得说弘晖来寻自己,面『色』一怔。弘昼心里暗道不好,说过了头,便低着头抹眼泪,“算了,明天我自己去。”

“……”

弘昼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怜巴巴的转头准备出去。

下一瞬,脖子上的衣领被拎了起来。

“背书。”

弘昼两手叉腰,“我不!”

“嗯?”

脑袋被手扭了回去,迎面胤禛的眼眸,“听说你今儿去了别院?”

“啊?”

“玩得高兴?”

“阿玛,你果然不爱我!”竟然不是温柔的安慰呵护,反而用事情来威胁他!

而且是弘时带他去的呀!你为啥不说他!

弘昼的叛逆心扶摇直上,握紧拳头,眼神刚飘上去,脑袋就被重重敲了三下。他疼得嘶了口凉气,头上传来幽幽一句,“每日撒欢『乱』跑不务正业,课下读书不上心,叫你背一段都背不下来。”

“那不是一段!”

“过去面壁思过,从头背《左传》。”

“阿阿玛?”

“去。”

胤禛平淡摆手,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

这一眼平淡无奇,弘昼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传说中的霸气,他勾了勾胤禛的手指,伤心的张嘴要说话却被撇开了手。

胤禛居高临下俯视着,“背完了再用膳。”

忽然的弘昼想唱歌,唱那句你是魔鬼中的天使……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长这么大,第一次撒娇彻底崩盘。

弘昼很受打击,站在墙角里郁闷的背书,“《左传·隐公》,隐公元年,元年春王正月……”

“大点声。”

“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夏五……”

弘昼扯着嗓子大声朗读,他抬头瞪着坐在桌案上写字的胤禛。想象康熙平日那平淡而又威严的气势和神态,弘昼心中自然的模仿几分,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胤禛。

胤禛虽然在忙,但他的耳朵是听着的。

弘昼的记『性』不错,也肯吃苦,除了基础的一些意识上的理解,他也可谓是孩子里读书最轻巧的。正是因此,有天赋就容易懈怠。前面背的中气十足很是气势,背着背着就错了两个字。

再后来就『乱』搭了两句话。

胤禛也不是当真每一句都记得,但就像是诗词一样。一开始时背,后来是理解,如此许久之后再忆起都能说个七七八八来。

而弘昼,他可是正在读书的。

胤禛神『色』不动,“传膳!”

“是。”

角落里的弘昼还在失魂落魄的背书,一刻不到,就见苏培盛等人拿了两个食盒进来摆膳。

弘昼咽了口口水,自家石中随之提着老朋友八哥进来,“五阿哥,王爷有令让您教八哥读两句才能走。”

七岁多早就退休养老的老八哥,用豆子眼睛看了看他,“阿哥吉祥。”

老八哥已经老得不多嘴了。

屋中散着香气的肉食,胤禛慢条斯理的喝了汤,夹起香喷喷的鸡大腿开啃!

弘昼余光看他大快朵颐独自狂欢,面壁伤怀落泪的带着哭腔哼唱,“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七八岁呀~没饭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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