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日常篇——神座侦探社的双重人格

神座出流缺少和人的沟通。

日向创非常相信这一点。

为了让神座出流接触世界日向创做了多努力,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让神座出流调查线索，在未来机关让神座出流帮助苗木诚调查绝望残党的动向，但, 效甚微，神座出流做事过于效率，每次都迅速完所有任务然后就换日向上来再不吱声。

完全就一副和这个世界不想有任何牵连的模样。

【所以,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换回去了。】日向创这样说。

神座出流坐在办公桌前，整个人气压极低, 【换回去。】

【拒绝。】

的, 从昨天bm组织事件后日向创根本没有接管身体, 甚至完全拒绝接管身体，非常理直气壮的把神座出流推出去, 在日向创显不情愿的情况下, 神座出流想交换身体控制权交换不了。

于全程冷着脸来到侦探社, 浑身的低气压让方圆三米之内连个人都不敢接近。

“咦？今天神座君吗？”浑身湿漉漉翘班被国木田独步拽回来的太宰治，像一只抖『毛』的鸭一样在神座出流面前甩着水，看着滴到自己面前的水珠，神座出流平静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百年一遇的画面！”太宰治抖完水后拍手，“值合影留念！”

【……那个。】日向创默默的开口, 【你可以这样想, 其做主导不错, 最起码你可以灌太宰治洗洁精蒸馏酒，我绝对不会阻止。】

神座出流单手放在办公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宰治，声音里带着冰碴，“离我远点。”

“这么没有同事爱吗？”太宰治又开始嘴贱，“你和日向君学习一下, 日向君绝对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且还会去帮我拿『毛』巾！”

说什么胡话。

日向创默默捂脸。

确待人友善，但又不脑坏了，太宰治犯傻的时候无视就好，怎么可能会去拿什么『毛』巾。

且日向创发，侦探社的其人正在偷偷的看戏，用电脑、文件甚至书本挡住自己，其眼睛都在偷偷的往这里瞄，天下苦太宰治久矣！不知道多少人想看到太宰治倒霉。

无法完的这个夙愿，希望神座出流能帮完！

“27人，太宰治邀请『自杀』的『性』数目，其中有7位同意，6位被太宰治甩掉，13位报警称遇到变态，1位死缠烂打准备给太宰治寄炸弹恐吓。”神座出流淡定的看着太宰治，“我觉她非常想知道你的住处。”

太宰治：……

“你觉这个就能让我投降吗？”太宰治『摸』着下巴，嘴角带着笑意，“不可能的神座君，这对我来说只小打小闹已！”

神座出流打开电脑『操』了一番，太宰治满脸趣味的凑过来，然后看到神座出流把某个地址打包发给了一堆人。

“咦？这里不我家的地址啊。”太宰治『摸』下巴。

神座出流不说话，只重新把太宰治的地址发给了某个号码。

太宰治越看这个号码越觉熟悉，但却怎么想不起来谁，直到想了大概十秒钟，匆忙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可惜，因为入水，的手机已经完全没办法打开了，不断的甩着水。

“太麻烦了！神座君你不能这么做，我讨厌人际交往！”

“我看你喜欢的。”神座出流回答。

太宰治理直气壮，“那你不能把我的地址告诉，这属于隐私！你在侵犯我的隐私知道吗？”

“无聊。”神座出流说：“再多废话一句，我就再往港口黑手党和异能特务科那边发一份。”

太宰治：……

“只能搬家了吗？”太宰治故委屈，“日向君你管管！侵犯隐私属于违法『乱』纪！”

众人：……

你特么好意思说！

【神座，你把太宰治的地址发给了谁？】日向创开口询问。

【两个人。】神座出流合上电脑，【发给23位『性』的地址居住人中原中，至于太宰治的位置所在地我发给了中原中和芥川龙之介两个人。】

日向创陷入沉思，【中原中我知道谁，芥川龙之介呢？】

【太宰治曾经的弟，对相执着。】

好，能让神座出流说出执着这样的形容词，日向创非常白对方可能一个多死缠烂打的人了。

就在这时，国木田独步咳嗽一声，站起来把太宰治推到旁边，然后站在和神座出流不远不近的位置。

“那个，神座，日向什么时候出来工？”

神座出流平静的和国木田独步对视，“不出来。”

国木田独步一副纠结的模样，但似乎没什么办法，于走过来，把手中的文件递给神座出流，“那神座你帮日向去一趟吧，这的委托。”

“然，如你不想去的话……可以试试拖到天。”

神座出流拾起文件看了一眼，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

和神座出流共享视线的日向创刚才还在思考自己哪里还有委托，看到名字的时候就白了。

哦，宫叶。

那个寂寞又有点小傲娇的天才游戏玩家，还曾被神座出流嘲讽到哭。

神座出流拿着文件离开的时候，侦探社众人才齐齐松了口气，只有蹲在角落里正在搜索搬家地址的太宰治没有丝毫被影响到。

“神座先生的气势强，我都不敢说话了。”谷崎润一郎深呼吸，“让神座先生接替日向先生的委托的可以吗？”

“不行行，用的日向的样貌，换人委托人投诉。”与谢野晶靠在椅背上，“日向不说过了吗？一体的，算一个人，日向能做到的绝对能做到。”

“但，做到和让人心情舒畅两码事。”国木田独步担忧着。

“我说你对太没有信心了吧。”太宰治顶着一脑袋水凑过来，“那个闷葫芦虽然不喜欢说话，但如让伪装某个人，我敢断定，我整个侦探社的人都认不出来。”

众人愣了一下，“唉？”

“且，你看看日向的桌。”太宰治拍了拍桌，“那家伙把刚才的文件都处理完了才离开。”

“那家伙再怎么样不会让日向为难的。”

虽然的好讨厌啊。

……

神座出流安静的坐在长椅上，宫叶坐在旁边，她眼神好奇的看着神座出流。

“日向先生？我怎么觉你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我讨厌人多的地方。”神座出流镇定的看着前方，大量年轻人和孩在前面走着，尖叫声和破水声一阵阵传进神座出流的耳膜。

宫叶有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我委托的时候说过和日向先生一起来游乐场了吧？”

对，游乐场。

因为之前日向创和宫叶为朋友，所以宫叶在苏醒后就计划着和日向创一起出去玩儿，最好去她没有去过的游乐场，时经纪人小姐特地告诉她日向创可能没有时间，然后宫叶便直接给武装侦探社发了新的委托。

并表示如侦探社忙就可以推掉这个委托。

“其我觉这些地方远没有游戏好玩啦，但没办法，因为之前的事情大家对游戏的热情衰减好多，重新复播后数据掉的厉害，经纪人小姐急的嘴角都长了泡，我想趁着这段时间出来走走。”

神座出流看着她，“你在期待莫梦的游戏。”

“这然的吧，那可莫梦唉！”宫叶理所然的点头，“这一次游戏被彻底封禁可惜，莫梦公司损失这么大，倒闭就麻烦了。”

“但，我还期待的。”宫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期待莫梦公司的下一个游戏。”

“到时候我还做第一个体验的人！”

一点金『色』的光芒从宫叶身上脱出，并不显的绕着宫叶旋转了一圈，然后飞向空中消失不见。

神座出流看着那点光点，红『色』的眸里没有丝毫惊讶。

【出流，那希望吧？】

【嗯。】

【我想起来了。】日向创声音温和的开口，【日野原一曾经说过，绝望的力量已经消耗一空，想一个游戏失败的结局，绝望碎片想后续的绝望力量，就说，此时的希望碎片依旧和日野原一绑定，只再没有力量。】

但，玩家对于日野原一和莫梦的期待，会为希望碎片补充新的力量。

希望碎片重新积攒够力量，希望碎片就会脱出，日野原一会苏醒。

“日向先生你在看什么？”

“没有。”神座出流看向面前的游乐场大门，里面到处都尖叫的人群，眼底带着嫌弃，“你的去这里面？”

“然的吧！”

“人类寻找刺激的心理更倾向于受虐，确寻求这种刺激越能表示内心中的空缺，这在心理学上被相多人研究过，比起挤在人群中受虐，不如回家玩你的游戏。”

宫叶鼓起嘴巴，她皱着眉跳下长椅，然后伸手拉住神座出流的袖，“我听不懂啦！我没有学过心理学，我天才游戏玩家！不天才医生，日向先生不我的朋友吗？所以陪我一起进去玩儿！”

【人类幼崽一种不可理喻的生物。】

【出流，宫叶今年16岁。】

【人类的16岁参差不齐。】

但不管如何，神座出流都没有继续拒绝，被宫叶拉着排了一个个游戏项目，耳朵里被灌进了无数的尖叫声。

最后的时候，神座出流面无表情的看着宫叶趴在长椅上脸『色』煞白，刚从疯狂大摆钟上下来，第一次上这种游戏项目的宫叶下来就差点脚步虚浮直接摔倒，眼看着就吐魂了。

“不公平！”宫叶差点流出眼泪来，“日向先生你怎么一点都不怕！”

“在高空中的生理反应在我的预测中。”神座出流把手中的水递给她，“这无聊正确的理论。”

“虽然听不懂，但日向先生好厉害啊。”宫叶抱着矿泉水，“我就不行，完全不知道什么理论，还晕车，我疯了，晕车那么严重还跑去玩儿这种可怕的东西，不行了不行了，我玩不动了。”

神座出流拿出票来看了一眼，“还差一个项目。”

摩天轮。

横滨一个小的城市，但却有一个非常巨大的游戏场，游戏场中硕大的摩天轮一直都横滨的标志建筑，尤其在夜晚的时候相好看，多情侣都会选择晚上一起上摩天轮约会。

宫叶随着神座出流的视线看向摩天轮，在看到摩天轮旋转的时候她脸『色』再次白了一度。

“不行！”宫叶将神座出流推过去，“我一看到圆形的东西就想吐，日向先生你自己去吧，我在下面你，顺便休息一下。”

“我没有兴趣。”神座出流拒绝。

宫叶惨白着一张脸严肃的摇头，“我都不上去那不亏了吗？所以不行！日向先生你快去啦！那可横滨最着名的风光，网络上的打卡圣地！”

看着摩天轮的门合上，神座出流平静坐下，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坐在椅上的少还在对着挥手。

【人类通过幻想来塑造圣地，并切的相信来到这里就可以让爱情永存，无聊又无用。】

【但，这说了一件事啊。】日向创笑着说：【说人类的心中还存在着美好的幻想，那不好吗？】

神座出流靠在椅背上，摩天轮的移动速度并不快，此时坐的位置刚刚升到一半，但已经高了，可以看到傍晚游乐园中提前亮起的灯光，由于这个时间有空闲的人多，人像蚂蚁一样在外面移动着。

看着这一切，神座出流想：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

人类的快乐和痛苦一样难以理解，就像希望和绝望这种单纯由心决定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快乐的滋味，没有试过痛苦的味道。

这些在看来都可以用数据去衡量的无趣之物罢了。

【但，漂亮啊。】日向创开口，【你看。】

恰好神座出流所在的位置升到最顶端，下一秒钟，无数灯火亮起，到处都漂亮的彩『色』光芒，游乐场中仿佛像白天一样亮，但抬起头来能够看到黑『色』的夜空，在夜空中点缀着星星和月亮。

【即使我知道月亮和星星如何发出的光芒，知道灯亮的原理，但无法否认，在的漂亮。】日向创的声音轻，仿佛害怕惊扰到在的场景，【出流，如你在想不白，可以试着把分析能力关掉，仅仅只看着这一片世界。】

【不去想如何形，不想世界的运转，只需看着这片景『色』。】

说着日向创卡壳了一下，接着咳嗽一声，用有点尴尬的声音继续开口，【想：在我和你在一起看这片风景。】

神座出流没有回话，片刻后抬起头来看向夜空。

不再用分析能力，不再让脑中想起星星和灯光的原理，仅仅观看这片风景。

似乎在那一刻，有一层透的薄膜被轻轻的撕去，霎那间，看到了什么。

繁星印在的眼中，不断的闪烁着漂亮的光辉，像纵横交错的黑布上点缀的白点，低下头，眼下另一片银河，五彩的灯光闪烁着，像一个童话世界在旋转，看不见人，只能看到光。

朦胧的光晕和欢笑声犹如一个璀璨的梦境。

那神座出流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风景。

但，神座出流知道，这仅仅因为在以不同的角度看这个世界。

【吧。】日向创呢喃着，【我一直都知道出流想做出改变，你的分析能力一定可以预测到我的举动，但你依旧还选择了接受，最后让自己不不陷入身体主导中，还接手我的委托。】

【我一直都坚信着，我没有失去过情，你一定还拥有欣赏这个世界的权利。】

神座出流坐回去，【你的记忆里并没有游乐场。】

【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过。】日向创无奈的开口，【我的家境不算好，虽然绩不错但还没到顶尖的水平，一直没去过什么游乐场，到了希望之峰学园后的事情你知道，世界都毁灭了我哪有心思去什么游戏场。】

且，在黑夜中发出光亮的并不游乐场的灯光，战『乱』后的野火。

【下去了。】日向创看着摩天轮的移动位置，【之后应该不会再来了，出流，来做个约定吧。】

【你想约定什么。】

【我回到我的世界中，再一起去一次摩天轮。】日向创叹着，【就回忆从前，怎么样？】

神座出流叹口气，【无聊。】

【同意吗？】

【如你想的话。】

日向创笑了起来，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连声音里都带着放松。

【那，约定好了？】

【嗯，约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