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我是关心你。
文斯在微博搜索“我磕的些冷真人cp”超话, 发现这个超话社区已经有些年头,翻翻置顶贴,是个专用来yy各种真人cp的地方, 还详细列明了和谐磕糖的条框规矩。
文斯还不是很明剧情任务的意思,就从最新发帖往下搜寻,突然他看到熟悉的面孔。
是年会上闻礼和季明景同框的照片, 周围场景光晕虚化,一大束粉玫瑰嵌于握手的两人中间,仿佛将整个氛围都笼上一层梦幻粉『色』。
照片中的角, 气质一温一冷,面容一雅一俊,身高恰恰只差么一点点已,表同样的卓绝出众。
博发布这张照片, 并附言——
左:某新兴科技司年轻霸总。
右:想必不用介绍了,某当红男神。
想嗑, 求糖,饿饿!神仙太太们康康孤独的孩子吧!
文斯着实没想到,他继续往下看。
[不,你不孤独, 真的!加入求糖大军!]
[我只想说,从此我粉的些娱乐圈影帝x商业精英霸总强强文都有了脸。]
[列位同仁,建议去搜下“新温暖智能家居”,该司年会视频有官方盖戳, 不用谢谢我,请给我来点儿糖就好qaq。]
[我我我!我就是个刚滚去看了视频的人,我想说……当季哥哥伸出手对霸总温柔一笑,霸总虽然表面冷情, 还是耐不住冷五指带来的视觉冲击……一刻他握住了他,他多想将这人狠狠拥入怀中,将这些粉『色』的玫瑰花刺,惩罚地刺入他皙无暇的肌肤,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并对他霸气宣告——以后只许对我笑!当然,哭也一样……]
[woc!!!]
[姐妹笔给你你来写!]
[完了我已无法直视玫瑰花刺。]
文斯更是如此,他完全无直视这些虎狼之词,更对妹子们过于超脱神奇的思维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脑嗡鸣的同时,仿佛有个邪恶的声音在对他召唤:来吧,新世界的大已打开!你还在等么?一起来嗑cp吧!
stop!
文斯理智回笼,他可是直男,怎么能嗑男男cp呢?
冷静冷静,文斯深吁口气,提醒自己在这个超话里看帖纯粹只为实现助角攻受he的伟大命已,不是为嗑这口糖。
总算耐着『性』子翻了几十楼,他终于找到他的目标。
[集们,别家cp都有名字,咱也取一个吧?我提议,“文明敬礼”怎么样?闻、明景、礼~我是不是超有才?快来夸夸我!]
此条附议点赞者众。
文斯:0.o……
他真傻,怎么早没想到,“文明敬礼”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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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闻立和老友约了打高尔夫球,文斯和闻礼也一起。
文斯本来想找借口不去的,他不会打,担心原要是会的话,技术太烂会穿帮。
闻立说,“你这孩子,又想说不会打呀?又不要紧,只当散心去,难得今天是个好天气。”
文斯一听原也不会打,这才放心跟着去了。
到了地方,见面少不得寒暄几句,尤其闻礼刚回国不久,还得和闻立的老友互相认识。
文斯在旁只管表现得像个淑女,也多亏原之前对次元社交不热衷,所以长辈们似乎对他格宽容,就点头笑笑,闻立也不要求他说话或者喊人。
招呼过后,闻立和闻礼去打球,文斯则在会馆随便转悠。
北方气候干冷,可这片草坪养护得宜,到这深冬月份也不封场,来的时候文斯还看见工作人员『操』纵机器在揭开坪上最后一层草帘。
现在十点多太阳高照,气温缓缓升至零度以上,茎叶中夜间积攒的冰霜融化,踩在上面凉润润的。
文斯手遮阳光,抬望去平原疏林草地,偶有几处高大树木,加以湖泊沙坑点缀,仿佛从严冬到了初春。
些在果岭上走动的人中,文斯一下就看见了闻礼。
随着他挥杆,球自中空划出一『色』弧线,人转动身体时姿态稳固一气呵成,随着球的趋势自然前倾,比平常看着更多一种说不出的优和潇洒。
不知不觉就看得入了神。
直到一名教练模样的男人来到文斯跟前,“闻小姐,闻先生说要是您觉得无聊,我可以教您打打球?”
文斯这才收了视线,“好啊,我也正想学。”
刚跟着教练进到工具间,文斯突然想起来,闻立知闻思不喜欢打高尔夫球,不然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会?他可能让教练再过来教自己吗?
“您刚才说的是哪个闻先生?”
“是位年轻的闻先生。”
“哦……”文斯握了握球杆,竟然是闻礼拜托教练过来的么。
他不由地又抬朝远方望了过去,但还没碰到人,就猛地收回视线,心里不知怎么,咚咚地跳了一下。
然后他竟奇异地想起了季明景。
须臾怔忡后,文斯自嘲般摇了摇头,心想逛cp超话,逛得他都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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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好球杆,文斯跟随教练去往练习场。
新手学打高尔夫球,其实是件很枯燥的事,但文斯学得还挺认真,大约重活一世,做么都觉得感兴趣,总嫌时间不够用似的。
闻立远远见他在学球,对老友感叹,“还是他们年轻人懂年轻人,我儿子请教练教他姐就愿意学,哪像我呀这么多年都没能让他起这个念头。”
老友打趣,“所以你儿子才回国,你就失宠啦?”
闻立笑,“可不是?自从小礼回来,思思都开朗多了,看来还是我这爸当得不称职,以后咱们还得要多跟年轻人学学,心态也更年轻。”
闻礼离得不远,也听见了父亲的话,他击出一球,收杆抬望向文斯练球的方向。
蓝天云下,文斯正低着头,认真听从教练指导,在学摆姿势,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身体明显僵硬。
但就闻礼见过的女孩子里,文斯的确是身材比例最为出众的了,尤其是腿很长,几乎和同等身高的男生都差不多。
不知怎么,闻礼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来,个在法国曾有两面之缘、后来在网上见到过的青年。
这还是之后他第一次想起他。
闻礼不大能理解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回忆是因为么,他将其归因于青年和文斯几分相似的长相,和同样比例优越的长腿。
曾经在研究仿真机器人的时候他做过这方面的数据统计,也看过别家形设计师根据不同的名人原型设计不同款的俊男女,这或许是他会产生联想的原因吧。
不过闻礼又想起詹姆斯问他的问题,个一直在做的伴侣机器人项目,初代他的确是打算拿自己做实验的。
但个机器人的型数据,他还一直没能最终敲定,因为无数次建模的结果,都无法让他对它产生“伴侣”的感觉。
或许他该听从建议,换人去做这个初代体验了。
闻礼收杆,返回会所这边休息区。
今天除了打球,其实还有一件事他想做的,就是在这片宽阔无障碍的区域,试验高层快递无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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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姿势其实不算太难,真要开始打球了文斯才发现,要么击不到球,要么削顶导致滚地球,草皮无辜,他大掀翻好几次。
“手太僵了,先歇歇吧。”教练说。
文斯练得投入,这会儿停了才觉得明显疲累,刚要到凉棚下坐会儿,看见空中一架银『色』的无人机,反『射』着太阳光,像绕某种路线掠过,下面还吊着个纸箱子。
无人机转过一个弯儿,飞向会所楼。
闻礼在楼边上,也看见了文斯。文斯对着他挥了挥手,然后起身跑进大,看不见了,不一会儿楼开,女孩喘着气快步走到他身边。
“这又是你们司的新产品?”
“嗯。”闻礼没说是自己上周刚做的,“想尝试高空快递,还在测试阶段。”
“高空快递?是可以直接送至高楼层的快递吗?从窗户还是从阳台?”
文斯一下想得还挺多,闻礼解释,“目前只是做功能可行『性』测试,至于具体『操』作形式,还需要进一步论证,我起初想做这个,也不是为城市高楼,毕竟还有高空坠物的风险,要是想针对一些山地区域,普通快递不容易或者不愿意去的地方,还有……”
“还有?”
闻礼忽然摇头,“没么。”
他补充,“只是个想法已,不一定合适,或者还有更好的解决途径。”
文斯也认真思索了下,“我觉得挺好的,但我不内行,光看着有意思,你再『操』纵它飞一次?”
闻礼的手机就是遥控器,他重新换了个模拟快件盒挂在无人机的吊臂下,悬垂着在层平台缓缓上升。
刚上升一厘米,报警器就响了,闻礼说,“是超重,正常情况。”
他将快件拆下,换了一个小纸盒,无人机才继续上升。
文斯问,“这无人机最大负载多少?”
“10斤以内都可以,但为安全起见,对高层送快递无人机的负重进行了严格限制。”
“是应该这样。”
无人机起飞时正好有阵风吹来,冬天的草场,风必然是小不了的,但无人机吊臂下轻轻的快递盒随风飘动起来,稳稳地它抓住,无人机飞行的时候仅有小幅波动,还是维持平衡逆风往前飞。
闻礼给文斯展示手机上的传感器偏角数据,“这是测试无人机的稳定『性』和抗干扰能。”
文斯看着上面每秒刷新的数字,,“的确很平稳。”
等到飞过一圈回来,闻礼用手机扫码认证收件人,模拟收件过程,无人机随即降落,将快递释放在地面上。
“后续会配套收件设备,和现在的机器人送件原理差不多。”
“明了。”
闻礼见文斯点着头,神没离开他手里的无人机,索『性』便递给他,“想看就看吧。”
文斯小心翼翼接过来,生怕给弄坏了,但男生其实骨子里就容易对这些机械的东西产生探究欲,虽说一时研究不透,就是喜欢看。
他后来问么,闻礼便简单明了地告诉他,同时耐心演示。
似乎自上次年会事件以来,这些天两人说的话加起来统共都不及这半小时里说得多,隐约藏于两人之间种淡淡的疏离感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
闻礼虽然知这时候再提此事并不合宜,但看到文斯明媚的笑脸,他还是问了,“姐,你想清楚了吗?”
文斯反应了两秒,才理解过来他指的么。
“想清楚了,季明景以后只是我的偶像,再不会有别的。”
他本来就对季明景没别的,但闻礼既然坚信他有,原着剧情也确认是有,文斯就只好顺着他说,然后表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不然闻礼会认为他“执『迷』不悟”,像晚年会时说的样。
毕竟人的思维一旦先入为,就很难改变,自己开始又何尝不是深受其害呢?
闻礼没立刻给予回应,他注视着文斯,似在审视他说话的可信度,文斯则坦坦『荡』『荡』也看向自己这弟弟。
一、、……“噗~”
到底没忍住笑了场,这完全就像某种对视游戏?
文斯笑得直摇头,于是乎见到对方无辜地抿起唇,僵硬地、仿佛在无声质问“你笑么”。
文斯只得忍住,掩着嘴咳嗽两声。
不知怎么,看到闻礼张明明应该是带着酷炫狂霸拽邪肆到飞起的“勾唇一笑”撩得人不要不要的小说总裁俊脸,此刻一副严肃地宛如老干部似的表情,文斯就觉得十分逗趣,还万分出戏。
真的难以想象,这样的人要是和季明景谈情说爱……
刚刚和他“深情”对视的不是自己是季明景……
噫。文斯急忙打住幻想,大冬天的果然风凉,出一身鸡皮疙瘩。
放下无人机,文斯把刚刚打球时摘掉的围巾围上,套扣好,蹬脚踩上阳台边小台子,远眺边闻立一行,也不知他们么时候结束,快中午有点饿了。
“你真的想好了?”闻礼居然还没放弃问他。
“是真的。”文斯无奈保证,“呐,其实我年会送花就是告别的意思,我第一次送他玫瑰花也是最后一次,总得为自己的梦想画上个圆满的句号吧?结果你曲解了。”
不知原是不是这个用意,但文斯推测,他应该不是种为着无望的事情缠烂打的人,何况后面他还成了助攻。
思及助攻,文斯突然眯起,略有怀疑,“你干嘛这么在意这件事?你该不会是对季明景……”
他其实就单纯地想小小反击一下闻礼,孰料对方开口——
“我是关心你。”